王君显然也还没起:你最好真的有事!
方南问:吴昉最近在计划什么你知道吗?
王君诚实的回答:我不能说,但是件好事,如果成了,对大家都有好处,我只能说这么多,拜拜。
一阵忙音传来,方南躺回床上,想着,既然如此,那就按捺住好奇心,静待结果吧。
王君挂了电话后,已然清醒了不少,但墨尔还睡得挺香的,王君难得醒得比墨尔早。王君作为一个颜控,看着墨尔的睡颜,觉得真是帅气,伸手想摸一摸那张俊脸,却突然想到了昨晚,墨尔就是靠着这张脸来撒娇,他一时心软就把自己给交出去了。
王君决定报复,他伸出双手,在被子里慢慢地靠近目标,感受到距离近了,快速出击,却抓到了墨尔的手,气愤地回头,墨尔正笑看着他:你在捉鱼吗?
王君挫败地躺回被子里,墨尔搂过他:今晚让你捉个够,现在我问你,你和吴昉在计划什么?
王君和盘托出,墨尔满意了,亲亲他的额头以资鼓励:你继续睡,我去做早餐。
吴昉来到约好的公园,远远的就看到了他,那个自称是边逸拐了九曲十八弯的亲戚,说近点可以算表弟的人。吴昉走过去:苏卫,久等了。
苏卫笑了笑:不久,刚到,东西带了吗?
苏卫爱笑,笑得让人以为他是个老实人,从而放下戒心。吴昉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是和王君一起约边逸吃火锅,那次吴昉本来安排的是一场鸿门宴,却在看到苏卫对边逸的那一笑时,硬是将鸿门宴转变成了平常的聚餐。在吃过饭后,经过苏卫身边时,吴昉低声对他说:想追到他,联系我,随后将自己的名片放进了苏卫的上衣口袋里。不久后,吴昉就接到了苏卫的电话,至此,吴昉才真的确定自己找到了东风,曹营被攻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帮苏卫追求边逸的过程中,吴昉也对他多了些了解。比如边逸仅仅是去他家做客一次,苏卫就对他一见钟情,从此念念不忘。只是后来,边逸一家出了事,他被叔叔带走,两人再没见面。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人却又重逢了,但显然,边逸并没有认出他。这些事情的真假,也是经过吴昉的考证的,他以朋友的名义,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边逸的往事,确实和苏卫所说的一样,吴昉才决定帮助苏卫追求梦想。
边逸作为情敌,吴昉还能无私的为他考验未来男友,可以说是非常的善良了。而吴昉也认为苏卫是适合边逸的,一个是外表老实实则腹黑的宠物医生,一个是外表单纯实则深沉的程序员。
为了两人能有点交集,吴昉又以朋友的名义为边逸送了一条柴犬,实际上那条柴犬和苏卫的柴犬是一对。边逸独居惯了,倒是挺喜欢那条柴犬,一个宅男为了狗狗,还常常出门遛狗。
且说那日风和日丽,边逸带着狗出门,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和狗一起跑步,累了后就坐在椅子上休息,狗突然跑向草坪,和另一只一样的狗互相追逐,狗主人向他招手:是你啊?真巧。
边逸认出了苏卫,是火锅店里遇见的人,边逸礼貌的回答:边逸,你怎么称呼?
苏卫拍拍草坪,邀请边逸坐下:苏卫,保卫的卫。
两人就这么偶然认识了,能有这个偶然,都多亏了吴昉这个好朋友。
后来苏卫想让吴昉搞到一张边逸的照片,吴昉本来不同意,但苏卫威胁他会帮边逸去追方南,为此,吴昉不得不妥协。于是命王君去办此事,免得将来只有自己一人抗下出卖朋友的责任。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见面。
吴昉拿出照片,这是王君千辛万苦才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偷拍的,至于如何千辛万苦,在吴昉看来其实并不算什么,不过就是化成女人在公园偷拍遛狗的边逸。
苏卫愉快的接过:谢了,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为你清除情敌。
吴昉并不相信,只再次嘱咐:将来成了,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苏卫此后再没要求吴昉做过什么,也拒绝透露自己的追求进度,吴昉只能每天上班时,格外关注边逸的情绪变化,但边逸隐藏得很好,看不出什么,但也没再来纠缠过方南,吴昉就当苏卫成功了吧。
方南某天发现吴昉在傻笑,问何故,吴昉答:看到你就开心。方南知道吴昉的计划看来是结束了,便问他前段时间都做什么,而吴昉并不回答,再追问就亲,多次询问未果,方南也就不关注了。
这天吴昉观察到,边逸面带笑意的工作,介于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在边逸身上很少见,于是吴昉马上联系了苏卫,果然,两人在一起了。苏卫显然很激动,他没想到追到边逸的这一天来得那么快,还邀请吴昉吃饭,打算好好感谢这个好朋友,吴昉拒绝了,只要求他能别供出自己,并祝福他们永结同心。
方南提前得到了装订成册的新书,拿在手里还有温度,他在新鲜出炉的书上签了名字,还顺带写了表达爱意的一封信夹在书中,放在吴昉的书桌上。吴昉下班回家,就开始做饭,伺候他的小爱人吃完后,就开始洗碗,这样的生活他只觉得幸福。尤其在睡觉前看到了书桌上的那本新书,吴昉知道方南一直在写这本书,并未这本书花费了很多心血。
他坐下来,用毛巾包住头发,怕头发上的水滴到书上,他翻开书,看到方南和他的大大的签名,仿佛能看到方南签名时自信的笑意。他很快发现了那封信,马上意识到那是一封情书,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了,只有一句话:我能想到给你最好的礼物,就是我的心以及我,等我。
吴昉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反复读了几遍,确定这句话不会有歧义,就感觉自己脸颊发烫,心跳加速。他甚至觉得这白纸黑字都有一种勾人的魅力。他看着浴室门,想象着今晚如何度过,越想越激动,如果眼神有温度的话,浴室门显然已经被融化了。
方南头披毛巾,一出门就见吴昉盯着他,只开了台灯,一半脸在阴影里,有种杀人犯等待猎物的感觉,方南看看自己,衣服裤子穿得很完整,不禁问:干嘛这么看着我?
吴昉冲他摇了摇信封:要我读给你听吗?
方南走过去把信放回书里:别,当面读怪不好意思的。
吴昉起身,搂过方南的肩,在他耳边说:那我背给你听?我都记下来了。
方南拒绝:我不想听。
吴昉忍不住吻上他的爱人,只想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爱有多深。而长夜漫漫,他有足够的时间证明。
吴昉满面桃花的去上班,一路哼着歌,见谁都热情的笑弯了眉。用王君的话说,他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高兴得藏不住。而边逸却又回归从前,甚至比以前更加生人勿近。吴昉注意到边逸像和谁打过架一样的样子,额角有伤,不希望人多问,问就是沉默。
吴昉以为是苏卫打的,马上打电话找他算账,苏卫显然也很担忧,而造成这样的原因是苏卫此人的性格所致。倒也不是有家暴倾向,而是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终于在一起了,在确认为自己人后,他的霸道一面就露了出来,一时没考虑到对边逸来说才认识他不过几个月,于是猴急的某人,被边逸打了一顿还不敢还手,至于边逸的伤,是他自己摔倒伤的。苏卫很担心,但边逸拒绝见他。
吴昉自己生活美满了,就想普渡众生,于是答应需要帮忙尽管说,但苏卫显然想自己解决。
吴昉回到家,跟方南坦白,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方南觉得吴昉这么处理情敌的方式不妥,但比起以前王君挑拨离间来说已经很好了。于是方南以自己对边逸的了解,给苏卫出主意,告诉他要多去缠着边逸求原谅,边逸这人吃软不吃硬,必要的时候该卖惨还得卖惨,吴昉传达了这个方法。
大概一个星期后,苏卫就寄了箱东西给他们以表谢意,至于是什么东西,不好直说,毕竟这种东西上不得台面,倒是吴昉很喜欢。
第二十章 拜师学艺
王君到晚上也没回来,但回了消息,告诉方南他和墨尔去拜师,方南总算放下心来,专心和吴昉打游戏、做任务。
王君和墨尔饭后,被安排洗碗,因为师傅舍不得师娘做家务。两人在院子里洗碗,师傅师娘在一旁乘凉,应该说是师傅在照顾师娘乘凉。这样的场景顺其自然,在第一次听到师傅称呼师娘为美人的时候,两人确实惊奇了一番,但现在并不觉得奇怪了。师傅师娘成亲几十年,相爱如初,互相关心互相依靠,不在一起时互相想念。王君在两个老人身上看到了爱情最美好的样子,感到由衷的羡慕和向往。
墨尔看着师傅为师娘削梨,感叹道:他们真幸福。
第14章
王君:这样挺好。
墨尔认真道:你也会得到这种幸福的!
王君转移话题道:你还洗吗?
墨尔一时没反应过来:喜什么?
王君用筷子敲了敲碗:洗碗啊!
墨尔恍悟:哦。他继续认真洗碗,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洗碗,他也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快就学会,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适合做家务吧,像师傅一样。
小镇里的时间过得缓慢,可能是因为没有用手机的原因。老人家休息得早,两人只得早点躺着,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不了解这里有什么有趣的夜间活动。师傅为他俩收拾出一间房,床一般大小,两人睡还是足够的。洗完澡后两人躺在床上玩手机,王君刚充上能开机的电,就收到来自方南的消息,虽然不多,只有两个未接和两条微信,但王君认为方南还是关心他的,心里有些开心,愉快的报告了出行情况。
墨尔转头发现笑着的王君,忍不住问:你看起来很开心,为什么?
王君关掉手机:睡觉!继续在黑暗里偷着乐。
墨尔替他盖好被子:晚安。
王君特别欣赏墨尔这一点,不多问,很乖,很可爱。
第二天,王君还在梦中,梦到自己被瓜娃子追着跑,他不害怕,反而是很愉悦的,终于他累了,直接瘫在了草地上。瓜娃子就跑过来舔他的脸,他能感受到狗舌头的温度,也不知怎么,他没嫌弃瓜娃子的狗嘴是否刚吃过便便,没甩开瓜娃子,任由他舔,但被舔了的鼻子痒痒的,王君忍不住想打喷嚏,于是也就真的打了个喷嚏,直接打醒了他。
王君看到墨尔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看着他,王君想到刚刚的梦觉得很搞笑,想对墨尔说来着,结果没过几秒钟,他就忘了梦的内容,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明明刚刚还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就肉眼可见的忘了呢?实在无解,但也无法,也就算了,
王君起身,坐在墨尔身旁:我吵醒你的?
墨尔摇摇头,内心忐忑。
王君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扭着脖子,活动着筋骨。
墨尔一直在看着王君,见他打了个喷嚏就醒了,脸上还有笑意,但维持不了多久就转变为懊恼,一时好奇,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王君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漱:做了个好梦,但我忘了。
墨尔不明白,都忘了怎么知道是好梦还是噩梦呢?但他没来得及问,王君已经出了房间。
师傅师娘早已起身,正在准备早餐。师娘见王君出来,温柔道:君君起了,去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饭哦。
王君语气自然而然也被带得温柔了:师娘辛苦了。
师傅插过话:还杵在这干嘛,去洗脸!
王君遵命,去院子漱口,刚挤上牙膏,墨尔也出来了,王君也就顺带帮墨尔的也挤上牙膏递给他,墨尔微笑着接过:Thank u baby。
王君怼:谁是你baby,我比你大,没大没小的。
墨尔坐在王君对面,笑着没回答,配合着王君的频率,一起同步刷牙,王君发现墨尔在学他,含着泡沫说:幼意(稚),墨尔也学他讲话。明明知道这个行为幼稚,王君却忍不住也捉弄起墨尔来,王君从椅子上起身,墨尔也跟着站起来,王君在椅子旁来了个亚洲蹲,亚洲蹲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欧洲人蹲不来。所以墨尔跟着蹲的时候,果然没蹲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君忍不住笑了,嘴里的泡沫喷了墨尔一脸。
王君赶紧憋着笑,用清水漱口后,才对不气反笑的傻墨尔说:你这个外国人可真惨。
墨尔口齿不清的说了什么,反正王君没懂,催促道:赶紧刷完吃饭去。
墨尔顺从,王君觉得墨尔是真的乖巧,真的懂事,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儿。
饭后不久,师傅嘱咐好他的美人:晚饭别做,等我回来咱们下馆子去。
师娘温柔嘱咐: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两个小朋友。
王君墨尔:师娘再见。
几人坐着师傅的小三轮,师傅骑车很稳,牢牢将安全记在心里。载着左右两个小朋友来到另外一个镇,镇上一户人家办喜事,是小孩子的满月酒,师傅受邀去吹唢呐,师傅认为第一堂课先让墨尔认识唢呐是在什么环境里流传了那么多年。
吹唢呐的不止师傅一个,还有另外三个老头,他们被统称为唢呐客,座位很有讲究,唢呐客一桌都设在堂屋门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吹奏一段,一般是二人合奏,四人轮流,中间间隔不到十分钟,从重要客人来一直吹到客人走,曲子不重复。
唢呐客出场费不多,包吃包喝,凭的就是心里对唢呐的一腔热情或是凭技艺蹭吃蹭喝的决心。
王君和墨尔被师傅安排坐在隔得最近的一桌,毕竟师傅那桌是另一种尊贵的位置,除了偶尔有小孩子为了要好吃的坐过一会,再没人去过。可能因为唢呐太聒噪了?
墨尔学得认真,时而拍照,时而录像,时而向王君学习。王君自己知道得也不多,但也耐心的解释,知无不言,也许是因为办喜事的气氛让他心情明朗了吧。
墨尔第一次体验中国农村的酒席文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要打听打听,什么都要弄懂才肯罢休。比如现在,就拉着王君和主人家聊上了,这个主人家是今天满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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