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少年期[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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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少年期[重生]-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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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想要回身去看,但却被那人用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瞬间刺鼻的气味让他吸入肺部,差点呛咳起来,眼睛被刺激得睁不开,从口鼻处开始发麻,一点点蔓延直到手脚,他心里发慌,大着舌头求饶:“要钱,有,我给你……钱……可以商量……”
  对方压低帽檐,戴着黑色口罩,只能瞧出是一个年轻人,身上的衣服也只能看出是一身运动装,除了身高略高之外,融入在人群里毫无特色。
  他没听李庆成说的那些,只是等他没有力气反抗之后,把他拖到了沙发上。
  李庆成眼前一片模糊,但紧跟着眼睛上就被系了自己的领带,手脚也被绑起来,完全的黑暗让他开始发慌,叫喊了两声之后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料。
  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是让李庆成最为害怕的,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什么,甚至开始飞快地回想起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但想了一圈都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来寻仇。他所想的都是成年人的那些谈判筹码,完全没想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一直到听到身边的那个人打开手提箱,取了什么仪器似的发出接通电流的声响,听着“滴滴”两声,他忽然身体僵了一下。
  李庆成“唔唔”叫着,想要和那人对话,但对方一点沟通的想法都没有,直接贴了两片东西在他太阳穴那里,李庆成想要甩头,但他还未完全从麻木里恢复过来,动作幅度很小。
  机器声音响了,但这次它那两声轻微的电流声,完全比不过李庆成的惨叫,即便嘴里塞了布料,还是能听出他的痛楚,紧跟着又是一下,李庆成还未恢复又被电,这次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都崩起,整个人像是一只虾一样弓起身来在沙发上弹动了两下,又落下去,胸腔急剧起伏。
  对方用粗哑的声音,只问一句话,“你错了么?”
  李庆成起初还能咬牙坚持,但后面慢慢就不行了,他记不清具体被电了多少下,痛苦的滋味太难熬,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李庆成从刚开始含糊不清的谩骂到后面涕泪求饶,他已经没有一点想要抵抗的意识了。
  对方停下来,用粗哑的声音道:“你错了么?”
  李庆成心里只剩下求饶这一个念头,完全被磨平了刚才的脾气,嘴里的布料被取下之后,下意识地跟他道歉。
  “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道歉。”
  “我,我错了很多,我道歉,我跟你道歉……”
  对方沉默片刻,忽然道:“这只是对新人的招呼,一共18下,现在才进行了一半,最轻微的电流滋味怎么样?”


第64章 保护
  李庆成因为疼痛脑袋里转不过来,听到他说的话,却一时无法做出反应,他已经被从太阳穴传入的剧痛折磨得屈服了,像是抽掉了骨头一样,只知道顺从,一味地道歉,想要免去痛楚。
  那人听了一会,忽然拧开了开关,李庆成瞬间又惨叫了一声,这次比之前还要疼痛,他只觉得自己天灵盖像是被人用斧头劈开了一样,头发都被汗湿了,手脚发抖。
  “你知道么,道歉太快没有诚意,会被加倍处罚。”
  李庆成痛苦地张着嘴喘气,求饶的话到了嘴边,不敢大声讲出来。
  电流被调小,继续未完成的剩下的9下,每一次电击,对方都会问李庆成是不是病了。
  一直问到李庆成痛哭流涕,连声说是为止。
  “你在病了之后,是不是做了很多疯狂的事,对家庭不好的事?”
  “是是,我做了,我对不起家庭,我对不起姜敏……”
  “你具体做了什么,自己说。”
  明明听到旁边有录音键按下的声音,甚至那个不知道是手机还是什么的东西就贴着放在他脸旁边,李庆成只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在那人碰了下他太阳穴上贴片的时候,立刻开口道:“全是我的错,我干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分居这么多年,是我一直拖着不离婚,是我耽误了她……”
  李庆成扛不住,他养尊处优多年,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切肤之痛,他说了很多。刚开始还有几分真话,后面就开始乱讲起来,说他自己外面有一个人,后来又说有十个,一百个,已经完全是假的了——他怕疼,什么都肯说,甚至还讲自己有好些私生子,全是自己的错,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沙边边站着的人在那听着,眼神冷漠,他看过网上的报道,很多人进去之后硬骨头被折了,什么错都肯说,甚至为了“戴罪立功”故意夸大了说,以证明自己“听话”,自己想改过。
  剩下的9次电击,一次不落,全都补上了。
  那人用粗哑的声音继续问:“你觉得这么夸张的话,谁会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一遍,说完整了,不然就加大电量,给你提醒一下,还有什么遗漏。”
  李庆成被电怕了,张嘴就要说话。
  对方冷声道:“想清楚了再讲,吐字清晰,知道么?”
  李庆成额头上都是冷汗,点点头,慢吞吞地开口,一字一句说了一遍,依旧是许多过错,没有那么多情人,只有本单位的一个女同事,每隔两周开会的路途是固定的,陪他一同前往的人也是固定的,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这个女同事也有自己的家庭,小孩才刚满十岁,俩人是外面的夫妻,下班回家,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互不干涉。
  李庆成对她似乎有几分感情,起初没想说她的名字,但被电了一下之后,立刻喊出了她的名字,没有丝毫犹豫。
  李庆成说了很多,讲了对姜敏的几次家暴,只是不知道其中几分真假。
  但这些足够了。
  录音拿到手,李庆成也摊在那里,已经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人在惊吓和疼痛中陷入半昏迷状态。
  那人清理好房间里的痕迹,把李庆荣扔在那,带了录音出来,依旧是压低了帽檐,戴着黑色口罩,在夜色里很快消失。
  老陈在街角口的一处昏暗路灯下等着,这里的公寓楼挺多,但是住户却没多少,晚上亮灯的人家看着并不多。
  他一直坐在车里,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表,眉头拧得死紧。
  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他要等的人,还没回来。
  老陈在心里告诉自己,两个小时一到,他一定亲自上去找。
  几乎是掐着最后的时限,车门被打开,一道身影钻了进来,提着的一个小提箱沉甸甸搁在后排的座椅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老陈回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后座的人摘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年轻人的脸,正是郭惊羽。
  郭惊羽喉咙有点沙哑,对他道:“处理好了,可以走了。”
  老陈却没有开车,他手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皱眉道:“惊羽,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当初只是让我找一台四院疗养所用的电疗仪,我以为是当证物,现在……这不合法。”
  郭惊羽道:“你放心,出了事儿我担着。”
  老陈跟他接触的时间长了,也想劝劝,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郭惊羽看着一旁的那个小箱子,忽然问道:“你说这种东西,四院疗养所还有多少?”
  老陈张张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老陈开车送他回去,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一言不发。郭惊羽全程看着车窗外,脑海里回忆翻涌,很多不那么清晰的记忆,也慢慢明晰了。
  他知道李庆成固定去省城开会的习惯,如果李庆成没来,那就是在临市寻找儿子,但如果来了,就代表家人在他心里并不重要。
  他给了李庆成机会。
  但李庆成还是来了。
  所以他用老陈找来的一台小的电击仪器,带过去让李庆成也尝了尝那个滋味。
  李庆成完全熬不住,什么都说了。
  真的假的,混成一团,甚至为了减少一次电击,主动要求再录一遍完整的供词。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郭惊羽对这个人从彻底厌恶到冷漠,他想,当年怎么会就因为这样一个人,把李同洲害成那样?
  他最喜欢的乖仔,被关在那种地方,默默忍受了多久?
  半年?一年?
  李同洲以前说过,会护着他。
  如果是之前,郭惊羽还不能完全理解这句“护着”的含义,他拿到仪器的时候,自己也试了一下,不过是指尖,痛到瞬间后背冷汗津津。比起手指上的疼痛,他的心里更是痛地说不出话,只能慢慢弯下腰捂着胸口那,很用力才能呼吸上来。
  李同洲护着他,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背负一切,停留在了19岁那年。
  他想起那个时候,最后失联的时间。
  冰雪未融的季节,他喜欢的人没有看到春暖花开。
  李同洲用命护了他一辈子,所以他可以在阳光底下肆意生长,重来一回,他也愿意做同样的事。他今天来找李庆成,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搭上自己几年的时间,他也一定要做这些事,这次轮到他来偿还,来为李同洲的未来扫清障碍。
  老陈把他送到指定的地点,郭惊羽递了一个信封过去,“陈哥,这笔钱一次结清,今天晚上您就当没来过,我们之间的事儿两清了。”
  老陈问他:“公寓楼上的人?”
  “没事,只是晕了。”
  老陈略微松了口气,但依旧摇摇头,叹了一声没接那个信封,自己开车走了。
  郭惊羽去的是李同洲家里,如今这里只有姜敏一个人住,他敲了几声,果然见到了她。
  姜敏看起来状态并不好,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人也瘦了一大圈,她看到门口站着是郭惊羽的时候眼神里的光芒一下暗了许多,但很快又升起一点希望,小心问道:“惊羽,是小洲让你来的吗?他在哪里?他过得好不好啊?”
  郭惊羽道:“阿姨,我有份儿东西要给您。”
  姜敏恍惚开门,让他进来,她看着郭惊羽希望他能说出自己想听到的那个名字,连水都忘了倒。
  郭惊羽把那盘录音磁带推到姜敏手边,跟她说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姜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视线慢慢挪到他手边盯着那盘磁带,神情无措,嘴中喃喃自语。
  她猜测是一回事,但真正知道心里又是另一种滋味,握紧了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我知道小洲在哪,但是我不能告诉你。”郭惊羽直白道,“因为之前你说了很多劝说的话,李同洲尊重你,所以他才听了,才会过去。现在疗养所是什么样的,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他对你的信任损耗了大半,已经不敢轻易联系了。”
  他把那盘磁带又往姜敏那边推了推,对她道:“你可以用这个,要房子,要车,找个好点的律师拿着这份录音,什么都抢过来也可以。”姜敏开口想说什么,但是被郭惊羽抬手打断,他盯着她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再过不久李同洲要高考,当我求您,这段时间不要去见他,如果可以,把证件送到我这边来让他考试,行么?”
  “小洲是在你那边吗,他现在是不是在你家里……”
  “您要逼死他吗?”
  姜敏睁大了双眼,一瞬怔愣,紧跟着眼泪滚落下来,眼前的男孩问得平静,听到却如万箭穿心,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郭惊羽道:“如果是这样,以后您就当没有李同洲这个儿子,我会负责她全部,我会照顾好他,连家人的那一份儿一起给他,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跟您见面。”
  姜敏摇摇头,咬着唇没有再说什么。
  郭惊羽送下东西,很快就走了。
  姜敏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呆愣地坐了好一阵,才拿起那盘磁带找了小录音机开始听。
  里面就像郭惊羽告诉她的那样,全是李庆成亲口说的证词,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姜敏也未能全部听完,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对丈夫已经没有爱了,但是她爱自己的孩子。
  这段时间她一直做同一个梦,梦到儿子被关在白色的房间里饱受折磨,日复一日,最后困在那家疗养所,再也没有出来。
  那个房间里布置的类似于医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白色的单人床,桌子上放了一台发出“滴滴”声的冰冷仪器,有医生模样的人在一旁站着,而她的孩子就躺在病床上……
  姜敏被折磨得已经快疯了,她无时无刻都在后悔,都在痛苦,她握紧了那个小录音机,在接近崩溃的边缘,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她要离婚。


第65章 旗开得胜
  郭惊羽很晚才回到家中,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客厅里的灯亮着,李同洲正坐在沙发那逗弄小狗。
  饭团耳朵灵敏,一早就听到了郭惊羽的脚步声,嘴里叼着拖鞋就往外跑,李同洲拽着一边它也不舍得松口,又不敢使劲儿抢,哼哼唧唧的,一边撒娇一边摇尾巴,想让小主人把玩具还给它。
  郭惊羽进来换了拖鞋,抬眼看了道:“我说怎么我备用拖鞋是最多的,敢情全让饭团给叼走了。”
  李同洲道:“门口有新的,阿姨昨天放在那让你穿。”
  “她哪儿是给我穿,是给饭团买新玩具呢,我这一礼拜一双拖鞋,报废的也太快了。”郭惊羽故意拖长了声音,喊了小崽子一声。
  饭团最喜欢他,冲过去围着他转了两圈,还表演了一个站立行走。
  郭惊羽逗了它一下,摆手让它走,饭团却不肯走,围着他嗅了几下。
  李同洲走过来问道:“煮了小馄饨,要不要吃点?”他离着近了,也闻到了一点气味,疑惑道:“好像有点酒味,你出去喝酒了吗?”
  “哦,可能是刚才诊所擦的药味,刚才不小心被人骑车蹭了下,胳膊那擦伤了,我去诊所处理了下。”郭惊羽随口说了一句,抬起袖子看了眼,“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李同洲听到皱眉,“我看看。”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衣服单薄,郭惊羽衣袖卷起来就能看到小臂一直到胳膊肘那的刮伤,上面有酒精消毒水的气味,还上了一点药膏,伤口很浅,但是面积不小,看着红了一片。
  郭惊羽道:“就是看着严重,其实就是擦到一点,都没出多少血。”
  李同洲看得认真,还给他吹了一下。
  郭惊羽低头看着他笑,“哎,李同洲,你要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什么?”
  “我手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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