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持一次交一次不交,我尊重老师。”
“就你还有这种觉悟?”他又想笑,“还尊重老师?最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式都要解一个小时。”
希里瞪了他一眼,“老师是花钱请的,我不浪费钱。”
“你可真会讲笑话希里,没人比你更爱浪费。”莫里亚蒂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说,“你自己去看看你家里堆的那多废物,哪一个不是你花钱买的,你看见什么都想要,你用眼神花钱。”
她没办法,只能开始自己动笔。
在绞尽脑汁地写了几个毫不相干的数字之后,希里崩溃了。
莫里亚蒂则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往羊皮纸上写着,一时之间,只有认真的翻阅声。
只能动用屡试屡爽的希里必备技能了!
希里努了努嘴,一副大义凛然地看着他,忽然的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干什么?!”莫里亚蒂惊讶的转头,捂着自己的脸冲莱纳德教授吼道:“莱纳德你怎么也得管管有人课上对我性/骚/扰吧?”
希里垮着脸,“你有病吧?”
她气呼呼的转过头,扎成马尾的长发甩在他脸上。
莫里亚蒂放下笔,给莱纳德教授使了个眼色,后者什么话都不说低头继续看书。
他一副“这个教授看来不管事”的表情,低下头对希里说:“他根本不管,令人头疼——你要是真的不会写,我就帮你写。”
希里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又装作不情愿没办法地哼了一声,手上握着的笔假惺惺地动了两下,在羊皮纸上划出了几道难看的墨痕。
“我尽力了。”她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样子。
“那只有我能帮你了,”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防狼似的。另一手慢腾腾地拉过她的羊皮纸,极不情愿地叹了口气,“你小心点,你可不能再偷袭我了,你像个变态。”
“你快写吧。”
希里烦躁的握了下笔,催促他。
“很快的。”他快速地又拿出一张羊皮纸,就跟不用思考一样,飞速在上面写着。
希里一开始以为他是在糊弄她,他根本没有看题!
可后来他越写越多,甚至启用了第二张羊皮纸。
这。。。。。。莱纳德教授是不是想顺便靠莫里亚蒂完成大学课题?
况且!这跟他的作业完全不一样啊!
“你怎么写这么多?你是不是瞎写,你欺负我看不懂就瞎写吗?”她质问他。
“这是用笨方法解,我怕聪明的莱纳德要研究半天,”莫里亚蒂解释道,并继续奋笔疾书,“况且,你的智商也不能用最快最简洁的方法。”
“你看不起我?怎么就不能用了?”希里有些着急,她扒着莫里亚蒂的羊皮纸看了半天,虽然她确实看不懂,但嘴上还逞强道:“你给我用最厉害的方法写,我不能让别人瞧不起!”
“反正这个方法也不是你的水平,写哪种都一样——这种挺好的,有你的风格,浪费墨水。”
“不行,”希里跟他杠了起来,“你要是再不给我重新写,我就还亲你了!反正莱纳德教授不管!”
“啊?”莫里亚蒂的手速更快了,慢腾腾地说:“你可别这样啊。”
希里急了,又亲了他一口。
莫里亚蒂被动的受着吻,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严肃地说:“希里,你真没意思,小心我去告你,把你抓起来。”
“你去吧,反正我要你给我改题。”希里无所谓地说,作势又要吻他。
这是莫里亚蒂接到的第三个亲吻了。
“我怕了你了,我给你改还不行吗?”莫里亚蒂把这张作业揉成一团,又抽出一张空白的。
“上面没题目。”希里双臂叠在桌子上,提醒道。
“我记得住。”他重新写着,“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希里顿时从脚心升起了一股躁意,“你怎么事情这么多?只是一次作业而已。”
“要不你自己写?”莫里亚蒂把羊皮纸往她的方向一推。
“你说说看。”希里又推了回去。
“我要你头上的发卡。”他直接伸手去拿,被希里灵巧躲开。
“你不是女孩子,你要这个干什么?”少女护住自己的发卡,眼神开始变暗。
莫里亚蒂瞧着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我就要这个。”
“这个不能给你,凭什么给你?”这是迈克罗夫特送给她的孤品,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礼物是不可能随便扔的!那么贵重的东西!
“哦,那你怎么写吧,你真搞笑,”莫里亚蒂嘲讽地扯扯嘴皮,“你乱亲我,还威胁我,结果我要你一个发卡你就不高兴?就翻脸?”
“可是这是我前男友送我的啊!”
“你还喜欢你前男友?”莫里亚蒂阴恻恻地说。
“我不太喜欢他。”希里实话实说。
“那就把它给我,”莫里亚蒂伸手,“把他给我我就给你继续写作业,或者还有一种——你让我摸一下你的肚子。”
“你有病吧?我为什么要让你摸肚子?”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莱纳德教授这里有人要摸我!”
莱纳德教授继续装聋。
“你什么都不愿意,我不写了。”莫里亚蒂一甩羊皮纸,不干了。
“我不交这个作业了,我以后也不来上课了!”希里拉起自己的皮箱,气鼓鼓地往门口走。
“那可不行,你不是说自己从不浪费吗?!”莫里亚蒂也来了脾气,他拉了一下希里的马尾,使她向后一仰。
希里更生气了,眼里喊着被拽痛的眼泪。
“你是想让我揍你,詹姆斯!”她直接转身把自己的皮箱甩到莫里亚蒂身上,跟她扭打起来。
希里没怎么长个,而莫里亚蒂在这一年中长了不少。
她现在和莫里亚蒂打架不算有优势了。
而莫里亚蒂则一心想去抓她的发卡,也不管她怎么蛮横。
莱纳德教授很是尴尬,他坐不住了,不知道要维护哪家的孩子比较好。
最终,莫里亚蒂成功了,他扯掉铃兰花发卡,上面还连接着几根希里的头发。
他像死里逃生一般,从希里的强势攻击下爬了出来,飞速跑到壁炉前把发卡扔了进去。
希里这回真哭了。
“孩子们,别打架呀。。。。。。”莱纳德教授一手抹着汗,一边干巴巴地说。
“哇——我的宝贝发卡!”希里疯狂痛哭。
莫里亚蒂大笑三声,还特别贱地跑过去趁机摸了摸她软鼓鼓的小腹,像是在摸着毛顺滑的安哥拉兔子。
“你马上就死,詹姆斯!”
希里整个人缩在地上大喊大叫,无限咒骂着莫里亚蒂。
与此同时,莫里亚蒂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型。
希里哭够了,发现没人帮她,她决定留住眼泪,回家给父亲哭。
“接着哭啊。”他说。
希里想说话骂他,可是嘴里绵绵,骂不出口。
她冷哼了一声,眼瞳似乎带着莹莹的水花,没过几秒,她就起身拿起她的皮箱,从里面把手杖掏出来,把手里手里的手杖拿了出来,伸长之后,用手杖在壁炉的火焰中翻找着。
最终她终于找到了她的铃兰花发卡,可是它已经被烧地焦黑,完全没了之前的美丽。
她把发卡往莫里亚蒂的方向一甩,蹭过莫里亚蒂的短裤,燎到了他的大腿。
“希里!该死的!你这样会让我留疤的!”他抱着自己的腿哀嚎!
“怎么不让你毁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呸!”她骂着,提着皮箱跑了出去,跑回自家书房。
希里父亲一下子被皮箱大力拍在桌上的声音醒了,“干什么了?”
“现在该醒了!爸爸!”她咒骂,“否则就要看到一些烦人的事情!该死的莫里亚蒂!”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伯德先生然的皱着眉,似乎不明白她的宝贝为什么忽然生那么大气,而希里委屈的坐在面前里,眨着眼,强忍着眼底的热流。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
“我不好说!我不想去上课了!”
“这怎么行呢?女孩子要多学点知识才行!况且你还是伯德家的女孩!”伯德先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自己的女儿发小脾气了。
希里没解释,她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伯德先生收拾东西回去时,见希里双眸失神的躺在床上,浑身带着绝望和丧气,她不解的问:“你到底怎么了呀,小希里?”
没人说话。
半响,床上响起了喃喃声:“我觉得好累。”
伯德先生疑惑地嗯了一声,希里一双绿色眸子带着泪意转来,正要开口询问,她突然坐直了,瞳孔闪烁着怒意:“凭什么要我一个人生气!”
他啊了一声,见希里直接又气冲冲的走了出去,皮鞋在地上踩得踏踏响。
希里开着窗户,环顾一圈,终于在自家花园外看到了满脸郁郁的莫里亚蒂。
“詹姆斯·莫里亚蒂!”她喊。
莫里亚蒂却惊喜的挑了下眉,大拇指往外指了一下。希里勉强憋住气,保持冷静的往外走,直到和莫里亚蒂重新面对面,她才又气又恼的往他肩上砸了两下。
“我刚才想进去找你的,”他也忍着脾气,“只是我被你弄疼了,你看。”
他给希里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上面确实有一道被灼烧过的疤痕。
希里想骂死他,但她知道这样莫里亚蒂会比她更强硬,只想到了又另一种态度,并悄咪咪地想他如果好好道歉,她或许还可以原谅他,毕竟前两天莫里亚蒂答应她要从德国那边买好东西,迈克罗夫特的东西可以放一会生气,反正不值钱。
“不用找我,你去写作业吧,你那些数学公式比我更重要。”
莫里亚蒂古怪的扭着眉,因判断不出她要怎么样而冒出了火气。
“反正你就是觉得他们比我重要,”希里也快控制不住脾气了,“莱纳德教授都忍着你,是不是都看我好欺负,他觉得你的作业都比我重要!”
莫里亚蒂脸色阴沉:“那要怎么样呢?我我就是要你的发卡或者摸摸你的肚子,”他怒气冲冲,“你看,你也不是那么需要你的发卡,你马上就来找我说话了,你为什么当初不答应我。”
希里也气的不打一处来,语气讥讽:“你在搞笑吗?一张作业换我的意大利孤品发卡?有这么美的事?我以后自己学数学,我肯定比你还厉害!我要请比莱纳德教授更厉害的教授!”
“你真是个傻瓜,伯德,”莫里亚蒂火气旺盛,但重点立马就搞错了,“能比他厉害的只有我!”
“好吧,那就算这样吧,”希里觉得他这话也没错,“那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肚子呢?你是想比我瘦吗?”
“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怀孕。”他讥讽的翘起唇。
希里本来气势汹汹,现在她却无知的蹙起眉:“这和怀孕有什么关系?”
莫里亚蒂立即气得头疼,并感叹现在性教育的普及率太低。
“你跟前男友在一起会怀孕的,”他几乎是好声好气了,“我不接受一个十三岁就怀孕的女孩跟我坐在一起学习,离我远一点行吗?”
希里含泪小声道,“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啊。”
莫里亚蒂皱着眉,过了会儿才了悟她刚才一系列的举动,他嚅嗫着唇,却半天没有声音,仿佛想出一系列可以安慰人的好话像丧失数学逻辑思维一般。
希里真的快气死了。
她恨恨的想,希里·伯德,你为什么曾经会对一个足不出户的宅男产生好感,况且他还不爱搭理你,不爱搭理你还越来越喜欢,结果你现在还怀孕了。
你真是犯贱!
就当希里胸膛起伏不平的吸气时,忽然感到一双灵活又修长的手伸进了她的掌心,塞给她一个圆圆滚滚的东西。
是一颗糖。
“干什么!”她语气不善。
“一颗糖,”莫里亚蒂低声说,“这是我挑的最不甜的糖果了。”
希里睫毛还沾着泪,她将信将疑的盯着他,掌心的糖还没敢动。
“吃完我告诉你,为什么会怀孕,行了吧?”
希里莫名其妙被他抚平了情绪,吃了糖,口腔顿时溢满了一股酸涩的味道,她倒是没那么难受——这种酸味和高纬度人爱吃的大列巴酸是相似的。
“糖是提高大脑记忆力的。”莫里亚蒂冷不丁的说。
希里听见这句话,瞬时停止了吸吮的动作,但想了想,她又咽了下去。
“为什么吃下去了?”他问,“你是孕妇所以吃的多吗?我听他们都这么说。”
希里讪讪道:“可是这糖是你给我的啊。”
莫里亚蒂笑了,用果不其然的语气道:“完了,希里·伯德,你真的怀孕了,你不仅胖了,你还变傻了。”
她不解的扭着眉毛。
“怀孕就会长胖,肚子变大,”莫里亚蒂玩着她的发梢,指着她的肚子,“你看,你自己最近胖了多少,你有没有撑过。”
希里眨了眨眼,她也不想的,可最近爸爸给她买的东西确实都很好吃啊,她经不住诱惑,难道,这原来是因为她是个孕妇的原因?这可怎么办啊,她该告诉爸爸吗?爸爸会打她吗?
“那你会去找你的前男友吗?”莫里亚蒂说,“哪怕是装的,不喜欢他了,但是为了孩子。”
希里含糊,“我不知道啊,我要不要告诉我爸爸呢。”
“最好不要,”他为她忧心的叹气:“希里,家长们最麻烦了,他们知道之后会训斥你,会让你把孩子打掉,可能会死人,你不是才十三岁吗?你想死吗?”
她含着糖模糊地啊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还好直接,”莫里亚蒂憋笑,“那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帮你把他藏起来,可以藏到后山去,让野生动物抚养他。然后你可以时不时去看他,我还可以去教他知识,让他不至于退化。”
“真美好。”他声音带着少年抑郁的低沉。
他那种阴郁的气质太明显,以至于希里的疑惑涌上心头,一时盖住了怒气。
但莫里亚蒂却不想说了,他把希里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摸着她的肚子,语重心长地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放心吧。”
“可是你肚子会变大的,在此之前,你可以先住我家,你现在就去跟你爸爸说吧,要趁早!之后一年都不能见他!”
“可是我爸爸会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