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综]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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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综]倾国倾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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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为魔门中人,她看的出来,石之轩对明月上心了。

    但这对明月却并非是好事。

    祝玉妍虽想从明月那里得到鲁妙子的讯息,但却没想过伤害明月,本着为明月好的心思,祝玉妍还是去找了明月。

    明月阁虽高手如云,但想拦住魔门此代几乎仅次于阴后的祝玉妍,着实困难了些,而且她不像慈航静斋的人,囿于礼节名声,便是关着门,她也能用轻功飞进来。

    为了让明月知道石之轩的危险,祝玉妍连魔门之事也说了出来,“魔门两派六道中,两派说的是阴癸派和花间派。六道则是圣极宗、灭情道、真传、补天阁、天莲宗和魔相宗。”

    明月面色微微沉静了下来,“我知道。”

    她凝视着园中的一朵海棠花,

    祝玉妍心底若有所思。知道魔门内部情况的人并不多,而明月又是何种身份,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祝玉妍又笑道,“花间派传人从来都是翱翔众名花之间,以无情对有情,伤透天下女子的心。”

    明月回望她,眸子沉静如湖道,“与我又有何关系?”

    祝玉妍一怔,她也看不懂明月是何心思了。

    祝玉妍离开后,一个青衣男子从花丛中显出身影来,石之轩。

    祝玉妍决想不到,石之轩潜形匿迹的功夫已经到了连她都发现不了的地步,自从接受了补天道的传承之后。

    “她说的是真的。”石之轩含笑道。

    “我一直知道。”明月凝视着他,眸如秋水,却让石之轩怎么也平静不了,她知道,但却不曾拒绝他的靠近。

    明月收回了目光,“你若是因为担心我而留下……”

    “谢谢你。”她的话语透着单纯和真挚。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担心你,而不是真的想为你而来,为你而留下。”石之轩望着她。

    明月微微笑了笑,对上他的目光,“那我会更高兴。”

    或许是慈航静斋阴癸派两大传人都齐聚扬州的缘故,为邪帝舍利而来的武林中人也跟着而来。连明月阁外也多了不少窥伺的视线,

    但如明月所说,闭门不留客,将麻烦和无谓的人都挡在了门外。

    她并没有传信去找岳山,单单是这些人她手上的势力也应付得了。虽说保护她是岳山的承诺,但明月还是不愿欠人太多。

    明月阁内,

    石之轩持笔为明月作画,一切皆因明月的一时兴起,“听说花间派传人画美人天下独绝。”

    明月拉着他的袖子,露出烂漫笑容,“我也想要,还没有人画过我呢。”

    石之轩含笑不语,即便在足以软化一切的娇痴下,

    明月眉头微蹙,“难道我不是美人,你不愿意画?”

    “这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人了。”石之轩轻抚着她的青丝,触及细碎花蕊的坠饰,微凉的感觉却似乎在灼烫着心湖。

    明月静坐在那里,如美人隔云端,托着腮的侧颜越发静美,即便是她一动不动,却依旧如明珠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石之轩甚至能清晰看到她鸦翅般的睫羽微微颤动。

    但依着对她的了解,石之轩知道她不过是在走神罢了,明明是她固执说要为她作画,但末了,却是她先三心二意了起来。

    如石之轩所料,坐了大半个时辰的明月即便见画像未成,也不在意,拉着石之轩去看明月阁新编的舞曲了。

    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得她垂怜的,既幸运,又不幸,石之轩自嘲了一声。

    “你送来的龟兹胡乐,我看了很久。”

    明月粲然一笑,“你绝想不到,我以前也看过龟兹乐舞的曲谱。”

    龟兹的乐舞名冠天下,而中原这边善之者却甚少,但明月在邪帝庙里却看到了许多完整的龟兹乐舞曲谱,向雨田告诉她,他初次去长安时,就是随一个龟兹贵族的乐团,这些便是他当时所作。

    因有系统在,明月记下了邪帝庙的大量书籍,其中就有这些曲谱,再与石之轩送来的乐谱相结合,明月让明月阁的乐伎排练出了一支全新的龟兹舞曲。

    从成千上万的音节找到合适的旋律,不断在系统的虚拟画面上演绎着可能的千百种乐舞,再不断修改。最后编出的舞曲,绝不会令人失望。

    群舞壮丽多姿,颇有煌煌之势。

    欣赏完后,明月眸子粲然地望着石之轩,似是期待他的反应。

    “不错。”石之轩矜持微笑道了一声。

    明月眉眼透着飞扬的神采,“我觉得她们跳得好极了。”

    毫不吝啬的赞美,仿佛外间的窥视麻烦,一点也没被她记在心上。

    有石之轩在的日子,总是没有太无趣,而随着试探无果,又有一层摸不透的势力在阻隔着,一些没什么耐心的势力也都渐渐退去。

    “梵清惠离开扬州了。”

    石之轩继续描摹着那副未完成的画卷,嘴角噙着微笑道,

    梵清惠会离开扬州,那是因为慈航静斋的人传来消息,鲁妙子出现在了陈国。

    明月微笑道:“他要是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他。”

    “你就那么相信他?”石之轩挑眉道,话里透着他也不愿去想的酸涩。

    明月凝视着他,“我认识他那么久,自然相信他。”

    “你不高兴?”她那双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却也直白的让人心动又酸涩。

    石之轩重新感受到了少年时初见明月的那种挫败。

    明月依旧倚在窗边,和飞来的鸟儿玩耍,白色夹着些许灰羽的小鸟落在窗台上,最后却小心翼翼地走飞到她的手心里,任由着她轻抚着它的羽翼。

    她望着手心里的鸟儿,眸子柔和得只想让人久久凝视。石之轩不禁失笑,连和一只鸟儿,她都能开心地玩上一两个时辰。

    石之轩突然明白,和她生气是多么吃亏的事情。

    最后,明月捧着鸟儿,将它放飞,似乎这也是同样令她高兴的一件事。

    回过头,对上的是石之轩毫无阴霾,依旧洒脱不羁的容颜,“我带你出去可好?”

    明月缓缓展露了一个笑容,“好。”

    第19章

    清风徐来,水波不惊,

    画舫之上,风铃作响,层层叠叠飘忽朦胧的白色笼纱幔帐,微风拂过,摇曳飞扬,透过白色纱幔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一阵清扬悠远的箫声自画舫二楼处传了出来。

    “你还有会多少东西?”明月静静凝视着,眸子里透着真切的欢喜。

    石之轩手里的玉箫转了一圈,含笑道,“和我在一起,你会慢慢知道。”

    他知道明月喜欢和鲁妙子待在一起,就是因为鲁妙子什么都会,可他石之轩也不差,身为花间派传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奇星八斗,样样精通。

    而且,他是一个比鲁妙子更懂得情趣的人。

    和石之轩在一起,总是不会太无聊,明月也是这么觉得。

    就像他一眼就看出,明月待在明月阁这么久,早已闷坏了,他仿佛是最懂明月的那个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也避不开。

    江面上不远处,亦飘来了一艘船,桅杆处却带着魔门的标志。而这里已离明月阁甚远,明月阁的高手也救护不及。

    “你怕不怕?”石之轩看着明月笑道,

    依旧蒙着白色面纱的明月眉眼微弯,“不怕,若是怕,我就不会答应你出来了。”

    祝玉妍立在船头,一袭橙色的衣裙,足以令湖光失色,但她知道,那艘明月阁的画舫里,有个比她更美的少女。

    祝玉妍本是不想来的,但碍于边不负之言,不能将师门的话忘得太过。

    恰好听说席应有意来试探石之轩,便过来看个热闹,顺便她也想知道,石之轩额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听说明月阁主人是个美人,不知师姐有没有见过?”在她身后的边不负道。

    祝玉妍冷笑了一声,“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边不负一愣,“莫非师姐还未查出明月阁的来历?”

    祝玉妍不耐得与他多言,“势力复杂,还有霸刀岳山。”

    听见‘霸刀岳山’四字,走到甲板上来的席应面色瞬间变得阴冷,他就曾败于霸刀岳山手下,这对于素来心胸狭窄的他而言,是个极大的耻辱。

    这时,他们的目标——明月阁的画舫二楼走出两个人,一个是一袭青衣潇洒的石之轩,另一个,却让见着一瞬间忘了呼吸。

    “明月妹妹,好久不见。”祝玉妍施展轻功,纵身一跃,便越过江面,轻飘飘地落在了画舫木质的地板上,竟无一丝声响。

    明月温声道,“祝姑娘。”

    祝玉妍瞧也不瞧石之轩一眼,直接朝明月走了过去。“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明月你还这般生疏地唤我,真叫玉妍伤心。”

    石之轩手中折扇一扬,挡在祝玉妍面前,看似温和俊美的眼眸,却不含一丝多情温柔。

    祝玉妍微微一愣,“没想到花间派传人风流如许,现在却为我这明月妹妹留了下来。”

    这边话尚未完,那边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在下席应,有心请教花间派传人石之轩。”说话的一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的男子。

    “原来是为你来的。”明月对石之轩笑道,眼里竟是没有半点担忧。

    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

    石之轩洒脱一笑,收回了扇子,“等我回来。”

    “好。”明月眸里似是说不尽的温柔多情,石之轩险些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魔门中人倒不喜欢寒暄多言,直接就在江面上动起手来了,几番缠斗,石之轩凭着一柄折扇就游刃有余,反倒是席应落在了下风。

    席应也不是什么磊落之人,眼见要被石之轩逼入死路,急声唤道,“安隆,你还不出手?”

    一个面无白须,体态微胖看似只是个普通商贾的男子,其实就是天莲宗莲主,除魔门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一身份,更不知道他深藏不露,修炼的天心莲环也是独步一绝,名列八大高手之一。

    安隆虽是笑呵呵的,但也趁着席应与石之轩缠斗之机,一掌袭了上去。

    石之轩扬扇一挡,以浑厚的内力将对手震荡开来,令无论是席应,还是安隆,都惊惧于他的内力之惊人。

    “天心莲环果然非同凡响。”石之轩微笑道,

    祝玉妍紧盯着战局,眨也不眨眼,既是惊叹于花间派武功的不拘一格,又是忌惮于石之轩的深厚内力,竟是不下于她,单单以花间派的功夫难以到达这种地步,石之轩又是如何做到的,

    而江离却是在想,不如在这里杀了席应,免得日后他趁岳山重伤不在,杀害了岳山家人。

    思索间,一根细如鸿毛的银针在精神力的裹挟之下,无声无息刺向席应的颈部。

    忽然身后一掌袭来,江离又被一条丝带缠住腰部往外一扯,这番变故之下,江离心神有差,那银针未刺入席应颈部,而是没入他的后背。

    席应一心忙于与石之轩缠斗,未加察觉。

    而用天魔带‘救’下明月的祝玉妍,俏丽的脸蛋上仿佛凝了霜,“边不负,你在做什么?”

    原来欲偷袭出手掳走明月之人,是边不负。

    他虽旁观着战局,不打算出手,但见了明月,却是心思浮动,如此美人,鲁妙子又踪迹难寻,倒不如掳了去,逼的鲁妙子乖乖现身。

    祝玉妍阻拦又如何,推出师门命令,她也无话可说。只是边不负没想到的是,他轻视了这位毫无武功的柔弱美人。

    他低头看向已经发紫的右手手掌,面带苦笑道,“师……姐。”

    祝玉妍一愣,这分明是中毒之象。边不负已感觉到半边身子麻痹,艰难又恨恨道,“是……是鲁妙子的暗器。”

    明月也没打算遮掩,露出了藏在衣袖间的暗器,一个极为精巧的小东西。

    祝玉妍震惊,鲁妙子的暗器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连她都未有察觉。

    她不知的是,暗器虽妙,但有江离的精神力屏蔽,便是先天高手也不会察觉,自然容易悄无声息死在银针之下。

    倒可惜了刺向席应的那枚银针,顶多让他真气紊乱,受点重伤。

    边不负也没想能从明月这里拿到解药,大半身子的麻痹已让他毫无安全感,魔门多无情无心之人,未必不会有趁他中毒害他的,不假思索之下,边不负不得不退去。“师姐,我先行离去一步了。”

    知道边不负的心思,祝玉妍嫣然一笑,没想到还能看场边不负的笑话。

    石之轩在两人围攻之下,也尚能分出心神去看画舫,明月无事,他也早有预料,只是已不耐得再与席应安隆二人缠斗下去。

    欲一招逼退两人时,忽然一道清正凌厉的剑气刺入,“魔门宵小,岂敢在此作乱。”

    是梵清惠,她竟然没有离开扬州,还暗中追踪到了这里。

    慈航剑法,有洗涤正气克制魔门功法之效,梵清惠的武功亦是不弱。

    先有石之轩,后有梵清惠,能与之匹敌的祝玉妍还未必会出手,眼见陷入死局,席应不多想,为求脱身,朝江中央掷下数枚霹雳子,瞬间炸开了一片,江水汹涌翻腾,惊起一圈白浪。

    连带着画舫也失了重心。

    明月所站位置正好靠近船边,一个不稳,从船上坠了下来。

    几乎同一时间,软丝带缠上腰间,但下一刻就听到丝带被划破,明月也落入一个清香温热的怀抱中。

    看着被折扇隔断来的丝带,祝玉妍又气又恼地看向石之轩,而石之轩抱着明月,稳稳落在船板上,衣衫上竟是半点未湿。

    坠落之间,明月的面纱掉落,石之轩为她挡住了所有可能的视线,又为她重新系上。

    两目相对,皆是含笑不语。

    而那边席应为脱困,甚至还使出了尚未大成的紫气天罗,未料真气引动,反吐了一口血,拼着重伤才仓惶逃去。

    梵清惠一袭素白轻衣,足尖轻点,落在船桅上,而她所在江船上的家旗,则是‘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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