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如此多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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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如此多骄-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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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县令大人至今没有儿女,这罗家老幺可是被县令夫人当眼珠子疼的

    中年哥儿听得这一众议论,登时白了脸,他那媳妇也嗫嚅着不敢再开口,他那儿子最怂,立马乱了阵脚,忍不住喊道:阿姆,这怎么办呐!我不要坐牢!咱把银子还回去,咱回去吧

    想走?贺泽眸光微寒,想害他的家人还想全身而退?即便只是马前卒,那也不可能!

    贺泽让几人围在了门口,确保这一家子走不了,方才让大夫给那汉子诊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中年哥儿也不敢再拦。

    望闻问切之后,出人意料的是,大夫并没有看出这人病因来。贺泽有所猜测,但为今之计,只有等徐庆生来了。

    随着日上三竿,围观群众散了大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闲得很。那闹事的一家子还以为贺泽要放了他们,神情也放松了些许。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林煜终于带着徐庆生到了。徐庆生随身背着药箱,那中年哥儿一见他就呆住了。

    徐,徐大夫?

    他夫郎早有此症,一到春天便形同羊癫疯一样,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早些年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后来他们找到了徐大夫,徐大夫让他们不要接近花草,开了药方之后缓解了很多。

    他也是知道自个儿汉子就是发病的时候看着吓人,其实容易治,不然也不会不担心他汉子性命。

    可现在徐大夫跟这铺子掌柜是旧相识?!

    原来是你们啊。

    贺安告状一样地将方才发生的事说给徐庆生听,徐庆生给那躺着的汉子把脉的时候面色并不好看。

    想来你是觉得你夫郎性命无忧,才敢如此大胆。这番他也不知道接触了多久的花草,还未及时医治。还是之前的药方,你先抓半个月的吧,若是无用,那你只能给他准备棺木了。

    大夫!徐大夫不能啊!您以前诊治的时候说问题不大,吃药也是两三天就好了啊!怎么这回徐大夫,我不知道您跟掌柜的关系轻厚,我们不是故意的,您发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老汉啊!

    之前每年你家夫郎不过病了两三日便来找我,问题自是不大。这回你们为陷害勒索,让他病了多久?恐怕还有意加重病情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此番,还是听天由命吧。

    徐庆生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徐大夫!徐大夫,您不能这样啊,求求您救救阿爹吧

    徐叔,您早前给这人看过病?

    看过,唉,未曾料到

    事情到此也算真相大白,那一家人明知汉子的病非好花铺的月季所致,还上门闹事,必定受人指使。把他们送去官府吧,不管如何,总得有个交代。

    贺泽不是心软之人,当下就令刘三几个将人送去官府。一场闹剧,至此终于结束。

    阿兄,咱们不问问到底是谁想害咱们吗?收拾好一地残籍,贺安问道。

    不用问了,幕后之人阿兄心里有数,他们一计不成,必有后计,这段时间小心一些,莫要让人钻了空子。当然,真要遇上什么事也别害怕,凡事有阿兄。

    嗯,阿兄,我记住了。贺安乖乖点头,不多会儿便向后院去了。

    想到这会儿罗湛明正在后院让徐叔看伤,贺泽不由得眉心一跳。



    第80章

    罢了,此番也算他过关了。

    扶起地上的花架,贺泽和林煜相视一笑。

    后院。

    因着花铺刚开业时库存不足,贺泽心里有了警醒,在这院里也开了两个花圃,只在中间留了条路。

    贺安从花丛中穿过,正赶上徐庆生从门口出来。

    有没有事?要不要紧?花盆砸下来的时候他只听见砰砰两声,眼前这人将他护得严实,他砸了背,又划了脸,却没让他伤分毫。

    贺安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有担忧,有心疼,有懊恼,好像,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慌乱。

    没事没事,徐大夫的医术过人,他说我没有大碍,那一定没有大碍。正说着,罗湛明让阿木退了出去。

    痛不痛?

    见贺安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罗湛明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手上塞了一瓶药粉,贺安看向他,后者斜靠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整个人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帮我上药,我自己看不到,要是过了时辰那就真的要破相了。

    贺安乖乖坐到了他旁边,小心拨开了药瓶塞子,罗湛明半撑着床板坐直了,下巴半抬。

    这不是贺安第一次这么近看他,但却是他心跳得最快的一次,砰、砰、砰地似要跳出胸腔。

    罗湛明生得好,浓眉星目,五官俊朗,略为锋锐的下颚线更是为他添了两分男子气概,这么一来,下巴上那两条长血痕可是碍眼的很,即便已经止了血。

    你,你之前干嘛冲出来要是真破了相,我可赔不起。

    贺安咬了咬唇,轻轻将药粉倒在了罗湛明伤口处。

    103、04。21晋江独家发表

    不要你赔。

    贺安手一顿。

    我要是破了相,肯定娶不着媳妇; 到时候我吃点亏; 对我负责如何?嘶

    药粉一下子洒多了; 罗湛明顿时一阵酸爽。

    很痛?

    痛。这药粉也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 一洒上去跟盐似的。

    活该贺安瞪他一眼,转瞬还是软了语气,你忍忍; 这个可以加快伤口愈合; 徐叔医术很好的,我和阿兄以前也用过。

    嗯。

    罗湛明直直盯着眼前的人; 即便身上还是一般痛; 但心中的喜悦却是难以言说。

    快了; 快了,他想。

    贺安被他盯得脸红,忍不住站起身来; 好了,你小心点; 我去帮你把阿木叫进来。

    唉,我背上还没上药

    想得美!

    贺安的声音远远从门外传来,罗湛明愣了一下,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然后又是一阵痛,脸上痛,背上也痛。

    少爷; 您还是悠着点儿吧!阿木恨铁不成钢地道,然后便是罗湛明不时地哎哟声传了出来。

    徐叔,他背上伤得很严重?

    不严重,只是需要先把淤血揉开,这痛楚嘛,自然就大一点。

    贺安听见罗湛明的呼痛声还是不放心,缠着徐庆生问了又问。

    刚回来的贺老爹看见这一幕悠悠地叹了口气,好似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家的大白菜被拱了的那一幕。

    不过得知今日是罗湛明不顾自身安危护着贺安的时候,他内心还是很满意的。

    如若有此佳婿好像也不错嘛?

    审讯结果是第二天罗湛明带过来的。

    贺泽兄弟,不知道你可认识王家之人?

    后院正堂,林煜给两人上了壶茶。有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李氏再不敢拘着贺泽林煜了,只让他们也看着铺子,生怕再出点什么事。

    王家?家里开绸缎庄的那个王家?

    没错,这王家在琼川城也算大富之家,家里商路广,跟上头也有几分关系,不知道

    这王家应该有个儿子叫王富成,此前和我一同在镇上的书院读书,这才有了嫌隙,积怨已久,此番怕是不能善了。贺泽坦白道,面上却没有几分担心。

    可是那闹事的一干人虽然招出了王富成,但王家之人行事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怕是奈何不得他。

    我懂。这世上没人是傻子,王富成虽然纨绔,可是他有纨绔的资本,身边自有心思活络的人为他办事,所以就算有证据,也不过是推一两个奴仆出来关上几月罢了。

    根本不会对王家,对王富成造成任何影响!

    那以他对贺泽的了解,贺泽可不是这么容易算了的人。

    我自有打算。不谈这个了,昨日之事,小安还多亏你相救,今日也多谢你特意前来传讯。

    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贺泽目光如炬,罗湛明凛然不避,好,分内之事,罗兄,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是夜,贺泽独自一人出了花铺,在小巷中穿行。白日的时候他特地向罗湛明打听了王家地址所在,现在,也该是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一连五日,贺泽皆是月升而出,日升而归。这五日间,城内富户王掌柜家闹鬼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一到月亮升起之时,王家便有妖树无风自动,鬼影幢幢。

    据说,王家院子里那棵大槐树是千年树妖,一到深夜便会伸出根茎抓人吸血。

    据说,那棵槐树不是树妖,而是有鬼怪寄于槐木身,一到晚上便总有王家人被倒吊在树下被吸精气,王老爷也没有幸免。

    据说,王家公子成了那鬼怪的禁脔,每日里起来身上总有被鞭打的伤痕,偏生儿被打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白日里嚎得可惨了。

    噗

    正在喝茶的贺泽听到这里一股脑地将茶水全喷了出来。

    禁脔???这他妈他不过是看那王富成不顺眼,每日抽他一顿罢了,再者他四阶异能,每日只附身在王家外围的植物之上,直接控制,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好不好!

    这天大的误会!

    接收到来自自个儿媳妇的怪异眼神,贺泽只觉生无可恋。

    哈哈,贺泽,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有鬼啊?我倒想见识一下,据说这几日每天晚上都能听见王府里面的尖叫声,可是没人敢去查看,王家周围住着的人都打算搬家了。

    出于某些考虑,贺泽并未将那日闹事之人是王家在幕后指使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事只有他和煜哥儿,还有罗湛明知道。

    那王家呢?

    王家上下人心惶惶,仆人都散了大半,外面有传言说是不是王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报应来了不过我刚刚听说王家今天从山上请来一个高人做法,也不知道有用没有用话说鬼到底长啥样儿,我也想看看。

    刘三止不住地好奇。

    我看你还是少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贺泽转了话题,我听说婶子在给你物色哥儿了?

    你快别提了!一说起这事儿刘三就一阵心酸,按说他也想娶媳妇,不至于这般避之不及,可他阿姆给他相看的都是什么人呐!

    不是粗壮如牛就是泼辣如虎,美其名曰这样的才制得住他,呵呵好好活着不好吗!娶什么媳妇!

    感觉到刘三的满腔怨念,贺泽也不再多问,悠悠地喝起了茶。花铺客人少,即便贺老爹的几个徒弟已经回了木具铺照看,几人还是闲得很。

    林煜和安哥儿正一起练字,蔡荇精心侍候着花圃里的每一盆花,上次摔了那几盆,事后可把他给心疼的,还好让贺泽给救回来了。

    时光飞逝,原本贺泽还担心王富成再找人来找茬,但是不知是因为王家现在自顾不暇,还是因为暴风雨前的宁静,总之日子平静地不像话。

    不过贺泽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王家,虽然在王富成那个当官的舅舅到来之前,未免对方狗急跳墙事情不能做得太过火,但是秉着把快乐建立在敌人的痛苦的原则,贺泽坚持每晚到王家报到。

    直到后面把王家折腾得身心俱疲,搬了好几次家,最后搬到了村里老宅,王富成也瘸了一条腿之后,贺泽方才罢手。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转眼便到了七月。这日,贺泽、林煜、贺安还有不请自来的罗湛明一起在于家酒楼聚餐,魏全正在台上说着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不知道赚了多少人的眼泪。

    台上的小半段说完,众人终于记起了眼前一桌美食。

    贺兄真是大才。罗湛明从贺安那里知道这家酒楼传出去的新奇故事都来自贺泽时,心中佩服不已。

    正经的诗词经义没学到,只学会了这些娱人的东西。

    罗湛明摇摇头,虽然并不赞同他的观点,却也没有多说。他饮下一杯酒后,开始切入正题,听说贺兄家里的那亩定山白芷已经收了?

    定山?并非如此,白芷的种料是我从隔壁安县收过来的,不过品质和北部定山县的一般无二。

    这样罗湛明沉吟片刻,我买了如何?贺兄也知道我家好几家大药铺,既然贺兄说品质和定山白芷一般无二,我也放心,至于价格方面,一定不会让贺兄你吃亏。

    不用先看一看吗?

    我相信贺兄。

    行,到时候加工好了给你送过去。

    只要公私分明,跟谁做生意不是做,且不管如何,罗湛明这个人是信得过的。

    好,那说定了。罗湛明很高兴,与其每年高价收购定山运过来的白芷,还不如直接从自个儿岳家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对了,前日里我大哥夫跟我说,吏部的巡察使就快到了,大概就在这几天。

    听出了罗湛明话外的提醒之意,贺泽点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这次弄得王家人灰头土脸,但在他看来不过小打小闹而已,若是那王富成就此罢手还好,若是借着他舅舅的东风涨了气焰,卷土重来,那时候势必是要见血的。

    不知道是否是生活太过如意了的缘故,贺泽明显察觉自己心中的戾气越来越弱,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

    此生他只求护得身边人周全,一生平淡,一生有身边人相伴,仅此而已。

    望着旁边正一边拨弄筷子,一边凝神听着台上说书的林煜,贺泽脸上带上了笑意,眼神一闪夹了块红烧肉喂进了他嘴里。

    唔

    一股恶心感从胃部席卷上来,林煜忙捂着嘴,想呕吐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

    小煜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哥,你怎么了?

    林煜一向身体好,这回可把贺泽贺安吓得够呛。贺泽倒了杯水给他,小心翼翼地给他喂进嘴里,怎么样?能走吗?要不要找大夫?

    贺兄,嫂子这不会是害喜了吧?罗湛明不由得猜测到,他上头三个哥儿兄长,怀孕的时候跟这情况一般无二。

    害、喜?

    贺泽当然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以声音都颤抖了!

    104、6。30晋江独家发表

    不会吧?林煜看贺泽如此激动,脸上微红; 我之前听阿姆说; 要是有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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