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想出力,所有人都想要捡瓜捞,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注定没水喝
荆州刺史王睿心里这么多小道道儿,只是随便找个借口而已,哪知道张让赔礼道歉竟是熟练工种,根本毫无附带。
王睿一下子便傻了眼。
而张让本人,也未觉得是什么负担,若是做错了事,赔礼是必然的,虽张让没有继承大宦官以往的记忆,但荆州刺史这般说,很可能是大宦官以前做了什么事情,张让这般道歉也是合情合理。
而且对于张让这个毫无羞耻心之人来说,道歉又不会少块肉,也不会哪里疼,亦不见血穿孔,根本毫无损失,何乐不为呢?
张让十分坦然的道歉之后,便盯着荆州刺史王睿。
王睿愣了一会子,这才回神,满面的尴尬,说:赔礼赔礼就足够了么?你昔日里与我的侮辱多过百十,一句赔礼便足够了么?!
王睿显然耍赖,方才口口声声要张让赔礼,现在赔礼也完了,竟然坐地涨价。
张让十分淡然,说:你待如何?
我如何?
王睿冷笑说:这佞臣人人得而诛之!因着护驾有功,讨回一命,但你若没有诚意,我王睿是决计不能服气的
他说着,眼眸一转,说:这样,你若有诚意,便与我做仆夫,规规矩矩的侍奉我几日,我瞧见了你的诚心,这才能再做考量!
王睿坐地涨价上了瘾,魏满一听,不由肝火旺盛。
王睿他羞辱张让,岂不是就是羞辱了魏满的人?魏满如何能不动怒。
此时袁绍便出来搅浑水,口上说:算了罢,王大人,您也不要如此,这昔日里列侯身居高位,又为先帝分忧,官职一大,这难免便与旁人产生一些不快,除了王大人,咱们在场哪个人,多多少少都与列侯有些个什么不愉
他此话一说,许多人便看向张让,本只是王睿与张让的事情,而且显然王睿是没事儿找茬,众人也明白王睿不想出兵找借口的心思,都有些倾向于张让。
但经过袁绍这么轻飘飘两句话,竟把局面扭转了一番。
昔日里大宦官张让,的确得罪了不少人,因着权势滔天,便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再加上他毫无感情,也没有张让这般接受良好的教育,因此便十分妄为,暴虐无常。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曾经受过大宦官的欺负,如今袁绍矛头一指,虽表面上是为张让说话,但内地里竟十分巧妙,不愧是混迹官场之人。
袁绍又说:如今咱们共同效力与陈留王并着总盟主麾下,都是同僚,何苦为了这么些子小事儿,便撕开了脸皮,闹成这般不愉呢?
袁绍说到这里,分明是拱火,王睿自然不肯,大手一挥,还未继续羞辱张让。
哪知道张让又说:可以。
什么!?
王睿吃了一惊,接二连三的吃惊,嘴巴险些合不拢。
张让淡淡的说:让言,可以,让可以做为荆州刺史的仆夫,侍奉刺史几日,如此一来,刺史可还有什么其他条件,无需一个一个挤出来,一并子开口便是了。
张让这般一说,简直是君子坦荡荡,反而让王睿成了小人长戚戚。
王睿当即面上无光,即使张让答应了要做自己的仆夫,王睿却没有任何得胜的喜悦感,简直像是被敌军全歼了一般
魏满一听,则立刻说:不可!
张让看向魏满,魏满已然不给任何人反驳之机会,长身而起,冷眼扫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军阀们,寒声说:今日屯兵事宜已然下达,各位各行其事,旁的明日再议,暂且散罢。
他说着,立刻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扬长而去。
众人一看,盟主都走了,便各自散了。
张让随着人群走出幕府大帐,回到下榻的营帐门口,还未掀开帐帘子,突然一只大手伸将出来,一把握住张让手腕,唰!的一声将人猛地拽入帐中。
嘭!,张让一下子撞了个酸鼻,抬头一看,原是魏满。
魏满将人扶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劈头盖脸便说:为何答应王睿做他的仆夫?!你便没看出来那王睿的险恶用心?即使你答应了做他仆夫,他还有千百种法子来羞辱你,永远无有休止,你平日里看起来精明,今日怎的转不开这个理儿了?!
魏满劈头盖脸一箩筐的言语砸下来,根本不给张让任何说话的机会。
张让想了想,说:让
魏满立刻又气急败坏的说:你什么你?!你有理了?王睿算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六百石的刺史,他王睿能有多少兵马,真把自己当块宝了?
张让的话头被魏满截断,便眼看着魏满继续教训自己,干脆不说话了,反正说话也会被打断。
魏满冷笑一声,说:好一个王睿,议会头一日便想给我下马威吃?好家伙的,若是哪一日惹了我不欢心,干脆一刀斩下去,叫他人头落地,看他还啰嗦!
魏满这般一说,张让便说:不可。
魏满不过说了句气话,他自然也知不可,都做了主公,还不允许魏满有些气性不成?
这半天里魏满如此生气,还不是为了张让?
张让却开口反驳自己。
魏满气得不轻,说:你还为王睿那老小子说话不成?你也不瞧瞧他当时如何羞辱与你,叫你在那么多郡守面前赔礼,折辱与你,好嘛,你呢?半点子骨气也不见!平日里没见你少气我,遇到了旁人,你倒是蔫儿了!?你的脾性哪里去了?
魏满说着说着,又兜了回来,一个大圈子绕回来,又开始数落起张让来了。
张让淡淡的听着魏满的数落,心里思忖着,自己平日里如何气魏满了?
不曾有的事情,不知魏满为何会如此言语。
魏满数落够了,便说:你不会是看上了那王睿,所以心甘情愿的想做那王睿的仆夫,侍奉他罢?
张让十分冷漠的说:如何可能?
魏满一想,也是,无有这种可能,那王睿还不及自己一半,如何能赶得上自己?
便听张让用淡漠的语气说:让自不想为荆州刺史仆夫,不过为了主公,倒还可忍耐。
魏满一愣,怔愣的说:为为了我?
张让坦然的点头说:自是如此。
王睿显然在为难魏满,想要给魏满一个下马威,若张让能满足王睿的条件,堵住王睿的嘴巴,就能化解王睿的刁难。
其实张让并未多想什么,反而想得十分简单。
魏满一听,登时心头一热,只觉比听了任何甜言蜜语还要受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突然对我展开了情话攻势!
蠢作者:想太多
让宝:▼_▼
第166章 留书离开
魏满方才还一脸恨其不争的暴怒模样,转瞬却欢心起来;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挑; 怎么也安耐不住。
张让见他面色扭曲,嘴角颤来颤去的; 好端端一张俊美容颜; 竟扭曲的诡异起来。
不由说:让可有做错?
不不不!
魏满立刻说:并未做错,方才是我不对,我未分辨事理,便责骂与你,我给你赔礼。
张让觉得魏满反应奇怪; 不知为何,表情也古古怪怪的; 似乎不太自然。
魏满轻笑一声; 止不住的欢心; 挨近了张让一步; 说:你竟为我能做到如此,也并非是个石头心肠之人。
张让耳听着魏满暧昧的言辞; 更觉有些奇怪,似有些听不懂了,自己为魏满做的,难道很多?
张让这般帮助魏满,也是为了让魏满立稳脚跟,自己往后里与陈留王还要有赖魏满庇护,谁会嫌弃自己的高山太稳固了呢?
张让并不觉自己做过什么; 做了什么,便仰着头看着魏满。
魏满见他专注的盯着自己,心口更是发热,低下头来在张让耳边轻轻呵了一口热气,满足的看到张让耳根慢慢爬起殷红,单薄的身子一颤。
魏满轻笑起来,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这般为我考虑,那我便勉为其难,与你一个奖赏罢。
奖赏?
张让说:让所作为,并不需要主公奖赏什么。
魏满却笑说:诶,先别急着拒绝与我,等你受了奖赏再说。
魏满说罢了,突然低下头来,吻在张让唇上。
张让没成想奖赏便是做那档子事儿。
不过的确这种事情令人十分舒服,当真也算是奖赏的一种,合情合理。
魏满一吻过来,张让便坦然的回拥着魏满,一点子也不见回避。
魏满当真被张让这股子主动与坦然撩的火气冲天,几乎克制不住。
等二人分开,魏满又亲了亲张让那因为失神而氤氲着水雾的眼眸,虽面容仍是一成不变的冷淡,但那失神的模样是偏不得人的。
魏满故意轻笑说:如何?可还喜欢我这奖赏?
魏满不过随口打趣一阵,哪知道张让并不说谎,也不扭捏,声音还有些微微打抖,说:喜欢。
轰隆!!!
魏满头脑都要炸开,张让当真是个有本事儿的人,竟能让魏满如此混乱。
魏满嗓音沙哑,说:那我再勉为其难奖赏你一个,可要得?
第126章
张让目光平静,直视着魏满,眼眸中纯澈异常,点头说:要得。
魏满不由低哑一笑,说:你原也是贪婪之人
第一日会盟十分不愉,第二日一大早,众人订好了会盟时辰,魏满穿戴整齐,便又入了幕府大帐。
魏满此次走入幕府,便看到几乎所有人全都在场。
经过昨日里的事情,魏满冷着脸摔门而去,众人知道若今日再给魏满难看,恐怕自身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有一就便不能有二,若是伎俩再用一次,可不灵光了。
魏满坐下来,扫视了一眼众人,说:豫州刺史孔伷何在?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孔伷正在何处。
昨日里孔伷便称病未来,今日里豫州刺史的席位上果然仍然无人,众人坐的满满当当,只有他不来,因此十分扎眼。
魏满声音不愉的说:来人,替本盟主去看一看豫州刺史,到底是病好了未有。
夏元允立刻站起来,说:盟主,末将请往!
魏满淡淡的说:诺。
夏元允立刻提上长/枪,大步踏出幕府营帐,很快便去寻豫州刺史孔伷。
夏元允进了豫州刺史的营帐,帐中竟空无一人,当即眯了眯眼睛,便立刻唤了人来询问。
夏元允去了一会子,很快大步归来,回禀说:禀盟主,豫州刺史
他说到此处,似乎有些迟疑。
魏满说:如何?
夏元允这才说:豫州刺史以带兵离开,此乃豫州刺史留书。
夏元允话音一落,全场登时哗然起来,在座诸君纷纷交头接耳。
什么?孔伷跑了?
孔伷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儿?
就是,昨日里称病,今日里竟然跑了,他好哇!
魏满当即拿过书信,展开来一看,不由脸色越看越是难看,随即嘭!!!一声,一掌拍在案几上。
众人不知情况,还以为豫州刺史孔伷写了什么令人愤毒的言辞,当即全都暗自幸灾乐祸,敬佩起豫州刺史孔伷,敢于在在酸枣会盟眼皮子底下带兵撤离的,恐怕也只有性情孤高的孔伷敢作为了。
岂知道众人正在寻思着,魏满突然拔身而起,将那书信捏在掌中,随即嘭!!一声甩在袁绍与袁术面前,说:二位袁公,看看你二位做的好事儿!
什么?袁公?
孔公离开难道不是因着不服气盟主?
这还和袁公有什么干系了?
袁绍听着一脸迷茫,不过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与孔伷的过节。
日前袁绍想让张超诛杀孔伷,夺取豫州兵权,兔罝自己人孙坚为豫州刺史,但是没能得逞,此事提前被魏满知晓了。
魏满当时为了不分化酸枣会盟,所以并未支持袁绍,也没有贪图任何便宜挑拨袁绍与孔伷的关系,而是选择了息事宁人,保全了酸枣会盟。
袁绍与孔伷的过节,恐怕也只有此一项了。
因此魏满质问袁绍,袁绍便想到了此处。
而袁术呢?
袁术虽是孙坚的直系上司,但是并未参与诛杀孔伷一事,这个事儿都是袁绍干的,因为当时袁术是袁绍的支持者,袁术想要提拔孙坚,袁绍觉得对自己也有利益,因此便亲力亲为,都不需要袁术动手。
所以这件事儿,本和袁术根本没有半丝关系。
但袁术心里同样咯噔!一声巨响,仿佛一块大石头兜头砸了下来一般,砸的他心虚。
当然是因着袁术心中有鬼!
那日里庆功宴上,袁绍因为不满袁术去亲近拉拢魏满,所以故意将酒水泼在袁术身上,如此一来,二人的梁子便是结下了。
袁术想要报复袁绍,暗地里给他使绊儿,主簿阎象劝了许久,都没有效果,袁术仍然一意孤行。
随后便是找到了孔伷,将袁绍曾经想要杀他的事情,和盘托出。
袁术挑拨开了孔伷与袁绍的关系,不止如此,袁术还连带着捎了魏满一把。
因着袁术根本不是真心亲近魏满,不过是形势所逼,所以他内地里也想给魏满使绊儿。
如此一来,袁术挑拨袁绍和孔伷之时,就说魏满知道此事,但是没有来提醒孔伷,而且魏满还收手了袁绍的不少好处,其实他们是一丘之貉。
这样下来,好嘛,那豫州刺史乃是名师出身,清高孤傲的很,本就不怎么熟悉打仗的这些事情。
如此一听,但觉袁绍与魏满,没一个好东西,果然是一丘之貉。
袁绍狼子野心,表面看起来爱民如子,其实心眼子颇小,内地里搅浑水,而且关键时刻没有作为,孔伷看他不起。
而魏满呢?魏满收受贿赂,与袁绍同流合污,根本不配做义军盟主,孔伷本就不服魏满年轻,如此更看魏满不起。
袁术这一石二鸟,挑拨离间,本以为自己能坑害袁绍,落下一些好处,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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