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便是你的计策?战旗哪里弄来的?
张让淡淡的说:会盟营中最多的便是战旗了,让出营的时候,让夏侯将军随手拿的。
魏满一听,更是大笑不止,险些将自己的伤口笑裂了。
张让则是一脸淡漠,无论是溃败胡轸军队,还是亲手扎瞎胡轸的眼珠子,张让都是一脸淡漠,不曾改变任何表情。
只是在魏满看来,张让指挥大军的时候,一脸镇定冷静,张让扎瞎胡轸眼珠子的时候,一脸愤毒绝然,而眼看着敌军溃败之时,张让那冷漠的表情里似乎有些许的得意。
魏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看出来,亦或者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杜撰。
然而。
无论是什么,魏满经过方才的惊心动魄,如今只想
张让根本没有防备,他背面坐在绝影之上,为了与魏满包扎,因此与他面对面坐着,这会儿倒是方便了魏满。
魏满当即一把搂住张让,将人带进怀里,然后狠狠低头吻下去。
张让明显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搂住魏满的肩背。
张让那种坦然又迎合的反应,让魏满当真忍不住头皮发麻,仿佛火上浇油,一股股怒火被拱上来,除了亲吻,魏满心底里又升起来了一股远远不足的冲动。
旁边金戈铁马之声一片,似乎并未有人察觉魏满与张让的小动作,魏满声息沙哑,笑着说:之后的,回去再说。
张让吐息紊乱,似有些软的靠不住,眼神氤氲着水汽与迷茫,奇怪的看向魏满,说:之后的?那是如何?
魏满暗昧一笑,贴着张让的耳朵,悄声说:莫着急,回去便告与你。
胡轸大军溃败,地上丢的都是甲胄与兵刃,夏元允从后方驱赶,抓住了不少溃败的俘虏,不止如此,夏元允还发现了余下的豫州军。
豫州军被胡轸偷袭,损伤近半,十分惨烈,剩下的豫州军被胡轸俘虏,准备一并带走,哪知道如今胡轸突然惨败,撤退还来不及,如何能带走这么多俘虏?
于是夏元允又解救了余下的豫州军队,可谓是首战大捷!
夏元允前来禀报,魏满与吕布都受了不少的伤,众人便即收敛了豫州刺史孔伷的尸首,然后撤退回营。
报!!!
此时此刻,会盟营地中,有士兵冲进幕府大帐。
魏满离开之时,众人正在议会,后来张让带着夏元允也风风火火离开,众人这才得知,豫州刺史孔伷离开之后,竟然遭遇了伏击。
孔伷惨死于胡轸剑下,豫州军惨败,而魏满和吕布带领一百精锐便去追赶魏满,必然凶多吉少。
在座众人一听,忍不住一阵唏嘘,有的是感叹孔伷之死,有的是焦急魏满的安危,有的则是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要知道魏满兼并了张济与张绣的兵马,如今兵马数量并不在少数,这样一来,若是魏满真的死在外面,被胡轸斩了,一来盟主之位空缺,二来魏营士兵群龙无首,这可是夺去盟主冠冕,同时兼并魏军的大好时机。
众人心思各异,便听到前去探看的士兵飞快跑来,大喊军报的声音。
众人连忙说:如何!?
那士兵跪在地上,拱手说:禀各位将军!董贼爪牙胡轸溃败,俘虏敌军千人,并且成功解救豫州军,总盟主此时正在凯旋路上!
什什么?!
一群人惊讶异常,听闻魏满溃败大军,并且兼并了豫州军,都一脸不可思议,还有人一脸失望。
当然了,鲍信等则是狠狠松了口气,而孙坚则是对魏满另眼相看。
孙坚笑说:后生可畏啊!
魏满等人一路凯旋回营,虽没能成功追回豫州刺史孔伷,但溃败了胡轸军队,也算是首战告捷。
魏满带兵回到营地,天色已然要黑了下来,鲍信、孙坚等人出营来迎,魏满见过,将孔伷的尸首交给众人,等他日再行厚葬祭奠。
魏满一众都安排好了,众人这才散去,各自去忙,张让从马背上下来,魏满还有些意犹未尽,与张让同坐一匹战马的感觉甚好。
魏满当即也翻身下马,一个不慎抻到了肩膀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张让听到响动,赶紧上前扶住魏满,说:怎么的?抻到了伤口?
魏满本想说并无大碍,但是转念一想,当即哎呦!了一声,装作十分疼痛的模样,捂着自己的伤口,将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张让身上,还勾肩搭背的,故意贴着张让耳朵暧昧呵气。
一边呵气一边说:不行我可能是失血过多,有些头晕,你你扶着我点儿。
魏满说着,又使劲靠近张让,顺便揩油。
张让不疑有他,说:快进营帐,让为主公包扎。
魏满当即心里美滋滋的,便在此时,突听咚!一声巨响。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夏元允突然从马背之上跌落下来,地上竟一片血迹。
贾诩也在迎接的队伍之中,不过方才并未近前,眼看着夏元允突然坠马,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冲过去扶着夏元允,登时摸了一手鲜血,吓得愣是有些六神无主,说:夏侯将军?!夏侯将军!?
夏元允方才追赶敌军,其实背后中了一箭,不过并未当回事,当时便把箭头直接拔了,箭上是个十字,又有倒钩,这一伤失血过度,竟这般昏厥了过去。
张让本想带着魏满进营帐包扎,结果看到夏元允坠马,当即十足冷酷无情的撇开魏满,冲着夏元允跑过去,连忙压住伤口,查看了一下,指挥众人说:是失血过多,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快抬进去。
魏满本靠着张让,张让突然冷漠的跑掉,魏满身子一歪,差点跌在地上,额角青筋直蹦,心里默默想着
自己失血也很多啊,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抛弃了我QAQ刚才应该再给自己一刀的
让宝:▼_▼
第170章 借口
夏元允突然昏厥坠马; 贾诩吓得六神无主; 浑然不似平日里那游刃有余的模样。
众人将夏元允抬进营帐,张让赶紧给他清理伤口; 然后快速止血包扎,又开了一副汤药的方子,让人去熬药。
贾诩一看; 便说:我去。
张让抬手拦住了贾诩; 说:夏侯将军伤势虽无大碍,但是让唯恐夏侯将军夜间发热; 若害了风寒,那伤口便不易大好; 日后还会留下病根儿文和先生心细; 便有劳文和先生留下来; 照看夏侯将军。
贾诩一听; 稍微有些犹豫,毕竟自己与夏元允的关系,仍旧有些怪怪的。
那日贾诩苦肉计之后,夏元允的确关心了贾诩一阵子,但是当得知贾诩并无大碍; 其实是装的之后; 便又与贾诩疏远了许多。
贾诩去找夏元允,都被其避而不见,除非有公务在身,否则二人根本不能说上一句话。
贾诩是个通透之人; 自然看得出来夏元允不想见自己,贾诩这两日也有些心灰意冷,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本不想留下来,免得夏元允见到自己不自在,但张让都这般说了,贾诩又略通晓医术,的确便于照顾伤患。
于是贾诩点点头,张让把药方递给张奉,说:奉儿,去煎药来。
张奉立刻应声,说:是,义父。
他说着,便立刻去了。
张让检查好了夏元允的伤口,这才想起了魏满,对站在一面的魏满说:主公,请随让来,让为主公包扎伤口。
魏满嗤了一声,十分不满的模样,不是魏满不关心夏元允,而是魏满看到张让这般关心夏元允,他心里吃味儿的很!
张让随着魏满出了夏元允的营帐,二人回了下榻的营帐,魏满便大爷一样坐在榻上,让张让给自己包扎伤口。
张让站在魏满面前,面无表情,手底下却异常温柔小心,动作轻柔的给魏满将伤口清理上药,然后轻轻裹上布,一圈一圈的裹好。
张让冷淡的说:伤口很深,但幸而没有伤到骨头,调养一些日子便即大好,请主公安心。
张让这般说完,便回身去弄药箱子,哪知道魏满突然使坏,一把搂住张让,将人突然带到榻上。
第129章
嗬
张让抽了一口冷气,险些跌在魏满的伤口上,赶忙侧了一下,这才避开。
随即皱眉对魏满说:主公这是做什么?万一撕裂了伤口,还要重新止血。
魏满被张让呵斥了一记,便十分委屈的说: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之后的事情,眼下正好清闲,不若
张让赶紧压住被魏满扯乱的衣衫,说:主公这是作何?
魏满颇为邪佞的一笑,说:你说呢?
张让并不傻,眼看着二人这副模样,当即便明白了魏满的意思,于是一脸冷漠的断然拒绝,说:不可。
魏满当即被泼了一头冷水,皱眉说:为何不可?
张让想了想,说:让日前与主公说过这种事情,自然要与心仪之人才可。
魏满立刻便说:你便是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便是心仪之人。
但又硬生生住了口,心想着自己都被拒绝好几次了,张让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万一这次又被拒绝,自己岂非很没面子?
于是魏满开口说:亲都亲了,你现在还说不可?难道亲吻之事,便可与非心仪之人做得么?
张让听罢了一脸迷茫,只觉魏满说的也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张奉与吕布难道真的是对方的心仪之人?那二人不也曾如此亲密过?
张让越想越糊涂,岂知道此时正在熬药的张奉阿嚏!的一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张让一脸迷茫,魏满眼眸一转,便半是哄骗的说:所以咱们亲都亲过了,再者说了,我尚未娶亲,你也未有心仪之人,又都血气方刚,如此一来,咱们岂非正好儿,总比出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要强得多,你说是也不是这个理儿?
魏满简直把能说会道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张让听他这般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张让没有来到东汉之前,也是个正常,且存在生理需求的男人,不过那时候张让都是自己解决,从不麻烦与人。
如今只不过换了一种解决方式
魏满见他动摇,便知道有门道儿,一想到之前张让飒沓着黄土来救自己的模样,魏满便只觉热血沸腾,想要立狠狠办了张让。
于是故意暧昧的说:怎么样,想不想现在与我
他的话还未话说完,张让已然冷漠的说:不想。
魏满:
哗啦!又是一头冷水,浇的魏满是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魏满瞪着眼睛看着张让,已然不知他是多少次拒绝自己,此时此刻的魏满,便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浑身的毛都耷拉着
张让冷漠的注视着魏满,毫不客气的说:主公受伤虽不致命,但伤口亦很深,休养时日需清心寡欲才是。
魏满简直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说:那若是养好了伤呢?
张让淡淡的说:再议。
魏满:
张让给魏满包扎完,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便收拾了小药箱,提起来准备离开。
魏满说:去何处?
张让淡淡的说:奉儿熬得药似差不多了,让与夏侯将军送过去,再看看将军伤势如何。
魏满一听,心中大为吃味儿,自己也受伤了,虽然没昏厥过去,但那只能说明自己身子骨儿硬朗,并不能说明伤口不深。
张让却这般关心夏元允,如此冷淡的对待自己,着实火大。
魏满便冷嘲热讽的说:深更半夜的,你还去元让哪里?不是有文和先生守着,你去做什么?
张让不搭理他,提着药箱子便走。
魏满一看,当即从榻上跳下来,追在后面大喊着:哎!张让,等等我,我也一道去!
夏元允被抬进营帐,只觉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他失血过多,一直没有言语,现在实在支撑不住,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等夏元允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有人趴在榻边上。
那人身形纤细的厉害,看起来十分淡薄无害,侧着头,十分疲惫的趴在榻边上,看起来已然睡着了。
正是文和先生!
夏元允看到文和先生,并没有立刻出声,只是盯着他的侧颜,默默的出神。
他心中当真不知如何面对文和先生,其实夏元允心中难以放下文和先生,或许在很久之前,便难以放下,只是当时夏元允并不明白这种感情。
后来酒醉之后,两个人糊里糊涂的成了好事儿,夏元允才惊醒过来,自己竟然对文和先生报以这样的心态。
自那之后,文和先生很快便接纳了他,两个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简直羡煞旁人。
只可惜
夏元允以为,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知文和先生对自己的心意,文和先生又从来不说,二人便一直尴尬如此。
夏元允深深地凝望着伏在榻边的文和先生,慢慢的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文和先生的面颊。
对方并没有醒过来,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于是夏元允松了口气,只觉文和先生睡得熟了,便继续打量文和先生的侧脸,似乎受了什么蛊惑一般,慢慢的,慢慢的侧头过去,一点点靠近,试探的靠近。
眼看着二人便要靠在一起,文和先生依然沉浸在梦乡之中,夏元允便壮起胆子,在文和先生的唇瓣上亲亲一吻。
夏元允仿佛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吓得他立刻后错一些,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文和先生。
只不过对方仍然在熟睡,根本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那般安详。
夏元允狠狠松了口气,看着文和先生,略微有些痴迷的盯着文和先生的唇角,喃喃的说:果然与往日一般,温软甘甜,若能再来一次,便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突见方才一直沉浸在熟睡之中的文和先生睁开了双眸。
他眸中隐约带着笑意,不止如此,眼眸清亮,未见一丝困乏与混沌,浑似一直清醒着般。
夏元允大惊失色,哪知道文和先生却微微一笑,低声说:为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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