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超虽然不忿魏满,却不是个傻的,并没有中套儿。
于是王睿这又选择了另外一个目标。
这回王睿挑选了一个更为年轻,没见过世面儿的人,那便是
少将军!孙少将军,请留步。
孙策与周瑜二人,刚刚祭拜过豫州刺史孔伷,从祭拜的营帐中出来,王睿便上前拦住了二人。
孙策周瑜二人今年不过十四岁,比魏满的义子年纪还要少一些,而且孙策看起来大咧咧,一副开朗模样。
王睿便觉着二人没什么本事儿,尚未见过什么世面儿,若是游说起来,必然十分轻松便宜。
王睿拦住他们,笑着说:孙少将军,久仰了!
孙策认识王睿,虽叫不上名字,不过知道他是荆州刺史,之前还辱骂过他父亲,因此孙策记忆尤甚。
眼看着王睿拦住自己,孙策便说:刺史可有事?
王睿说:我看二位公子刚刚祭奠过孔公,哎呦,孔公去的惨啊!太惨了!
孙策看了一眼周瑜,是有些不耐烦了,周瑜则是食指中指并拢,在孙策的手心里敲了一下。
孙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想来周瑜是让自己按兵不动,于是便耐着性子听他讲话。
王睿说了半天可怜儿豫州刺史孔伷的话,随即又说:这魏满必不是个好的,二位公子想想看,魏满带领一百人马,而孔公呢?手底下将近二万一人,被胡轸的五千兵马围剿,结果魏满的人马好端端的全都回来了,连受伤也不曾,孔公呢?孔公竟折损在胡轸的刀下,身首异处!你们说说看,这魏满岂非与董贼是一伙儿的!?
孙策皱了皱眉,他日前与魏满喝过酒,两个人性子相投,孙策到底很敬仰魏满,哪能允许王睿这般背地里说人坏话?
不过周瑜阻拦于他,不让他动作。
王睿又说:孙长公子,令尊已然被魏满那小儿给骗了去!我看孙长公子是个明事理儿的人,您赶紧回去,劝劝孙将军罢!
他正说话间,便感觉周瑜又在自己手心里敲了一记,当即抬头一看,不由一愣。
原来魏满与张让正巧从后方走过来,站在了王睿身后。
而王睿呢?
义愤填膺的大放厥词,根本没有发现魏满与张让,还在口沫横飞之中陶醉。
孙策登时心里一笑,来了犯坏的心眼儿,便故意说:哎,刺史大人,您这般背地里诟病盟主,是不是与盟主有什么私底下的恩怨啊?
王睿一听,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如何能是这般肤浅之人?我与那魏满,并未有半点子恩怨,不过是不忍心见他愚弄诸位罢了!
王睿又义愤填膺的说:少将军您可不知,这魏满,残暴不仁,而且与佞臣张让威武,一同欺骗蒙蔽陈留王,若叫他做久了这总盟主,日后便必然是第二个佟高!
王睿还说:我看那孔公,必然便是他杀的!
孙策是故意的,王睿还不知情,魏满站在他背后,那是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阴云密布,一脸阴霾。
当即便冷声说:本盟主行的端做得正,不曾自相残杀。
嗬!
王睿哪成想正主儿便在他背后,吓得腾家伙竟然跳了起来,回头一看,脸上土色,险些扑簌簌的掉渣!
张让站在魏满身侧,虽方才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却不见任何动怒的表情,只是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盯着王睿。
然后又用极其冷漠的语气说:倘或盟主当真残暴,想要肆意斩首,那必然先诛王公您,不是么?得罪过盟主无数的王公您还全须全影的健在,盟主没道理诛杀孔公,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你们看,媳妇儿在保护我!(骄傲脸)
让宝:▼_▼
第175章 铤而走险
你你!
荆州刺史王睿一听; 气的浑身发麻,头皮发胀; 说:你一个阉人,竟如此猖狂?!
魏满刚要发怒,张让已然自行开口; 说:让不过说了两句大实话; 王公为何动怒?事实便是如此,王公也是有头脑心窍之人; 只需想一想便知; 杀死孔公对总盟主半点子好处也没有,是人总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孙策一听,笑着说:诶; 列侯,您可不知道; 很多人便是喜欢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张让听了有些迷糊,说:当真?
孙策笑说:真!真真儿的!难道列侯没见过这种货色之人?
张让仔细回想一番,摇摇头; 说:让未见过。
张让与孙策这一唱一和的; 当真气坏了王睿,王睿气的脸色从土变成青,发狠的瞪着张让,只觉张让在羞辱自己。
张让的话却远远没有说完,又说:且荆州刺史用让之身体缺陷说话,必不是君子所为。让虽身体残缺; 但心智与心窍并未残缺,猖狂与否,并无干系。
你
王睿听到此处,只觉张让处处都在打自己颜面,当真要把他气的七窍生烟才是。
王睿在背地里说旁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还被羞辱了一番,实在丢人,冷哼一声,甩袖子转头便走。
此时魏满便冷声开口,说:且慢。
王睿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魏满,说:总盟主还有什么吩咐?
魏满负手慢慢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睿,眼神睥睨冷漠,说:王公怕是会错了意,当真以为本盟主不敢杀你!王公日前动摇军心,此乃第二次,若再有第三次本盟主保证,王公的脑袋,绝对不会存留在你自个儿的肩膀子上。
他说着,还抬起手来,拍了拍王睿的肩膀,王睿肩膀被拍的一偏,险些摔倒在地。
魏满又说:请王公还是好生珍惜自己这颗脑袋罢。
第133章
王睿又被魏满敲打羞辱了一番,当即脸色难看,一句话不说,转头便走,快速离开了。
王睿快速离开,冲回自己营帐,哐啷!!一声,将青铜案几都踢翻在地,气的又砸了一地的碎片。
主簿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查看情况,连忙说:主公!主公!您这是作何啊?
王睿正在气头上,说:做何?!好一个魏满!当真是好,好啊!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竟骑到我头顶上拉屎拉尿来了?!
主公!主公
主簿赶紧劝慰,说:主公,您小声些,唯恐被旁人听到
王睿气不过,说:这魏满小儿,毛都没长齐,竟在我等刺史州牧之间,摆起了谱子?!还说我动摇军心,若有再一次必然砍我的脑袋?!我看他早就想要砍我的脑袋,夺我的兵权了!
王睿又说:好一个魏满,日前想要我发兵发粮食,被我驳回,如今便逼迫与我,现在干脆想要杀了我,反正都是死,我便是死,也不叫他好活着!
那主簿眼眸转了转,说:主公,卑职倒是有一计策,能叫那魏满吃不完兜着走,若是顺利的话,魏满必然卸任盟主之位,只是
王睿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说:只是什么?何必吞吞吐吐?!
主簿说:只是这计策颇为铤而走险,因此卑职想要问一问主公,可愿冒险一试?
王睿冷笑一声,说:冒险?那魏满当了盟主,如今看我不顺眼,让我发兵发粮,分明便是想要抢我的兵权,我不过让他去诛杀武陵太守罢了,这么点子小小的事儿都不愿做,如今又撕开了脸面儿,什么铤而走险不走险的?自是要试!
王睿负气离开,孙策实在没忍住,当即哈哈哈的大笑出声,笑的肚子直疼,说:你们看到没有?那刺史的脸面儿当真是疼,嘶,我都替他疼!
周瑜无奈的看了一眼孙策,拱手对魏满与张让作礼,说:盟主、列侯。
孙策这才想起来作礼,魏满说:二位公子不必多礼了,今日之事,还要感谢二位公子,没有轻信了荆州刺史的谣言。
孙策摆手说:盟主您太客气了,那王睿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前还曾出言羞辱我父亲是个莽夫,便是他假清高一个,这个看不起,那个瞧不上。
孙策说罢了,又低声说:盟主你若是看他不惯,包在我身上,一会子晚上我就偷偷摸过去,将他暴打一顿,你说如何?
周瑜连声说:长公子勿要儿戏,此乃会盟大营,若是有人殴打刺史,按照王睿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长公子如何收拾残局?
孙策一听,挠了挠自己下巴。
魏满笑说:孙长公子一片好心,我便心领了,改日再请孙长公子饮酒。
孙策一听,不由想到那日饮酒之后,自己与魏满抱在一处,当真是丢人的很。
更丢人的是,衣衫不整的跑出营帐,还叫周瑜给撞了一个正着,那日之后,周瑜取笑了他好几回,孙策当真是不敢再有下回了。
孙策支支吾吾的,很快拉着周瑜便跑走了。
魏满还有正事儿,没有再说什么,对张让招了招手,两个人往粮仓而去。
如今魏满已然是酸枣义军的总盟主了,这样一来,酸枣营地的诸多事务,便要由魏满来接手主管。
像是之前冀州牧韩馥提供粮食的事情,就要由魏满来接手。
酸枣会盟第一需要粮食,这么多人在此会盟,一日最少两餐,要吃掉诸多粮食,会盟一日开不完,粮食一日便要供应而来,绝对不能耽误片刻。
魏满进了粮仓,准备清点交接的粮食。
冀州牧韩馥眼看着魏满进来,赶紧拱手说:总盟主!总盟主!
韩馥日前被魏满与张让合伙阴了一把,因此并不敢吱声,一直十分安稳,袁绍想要找他问个清楚,韩馥都总是避而不见。
韩馥心里清楚,若自己不归顺魏满,早晚有一天魏满会把自己的把柄抖落出来,到那时候,祭牙旗的便不是张让这个大宦官,而是自己了!
韩馥其实并没有想要投靠佟高的意思,他不过想要看看,到底是佟高厉害一些,还是酸枣义军厉害一些,两手抓,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没成想这后路刚铺出来,便被魏满和张让一脚给踢了。
韩馥再见到魏满,心里直发憷,忙满面堆笑的说:总盟主,这档子都在此处了,还请总盟主过目。
他说着,又殷勤的说:亦请列侯过目。
魏满接过来看了看,他们的粮食不多了,吃不了几日,便说:后续的粮食,在何处了?盟军的粮食也只够这些时日的。
韩馥赶紧回话说:后续的粮食已然在路上,明日正午便可到达营地,还请总盟主放心便是。
魏满点点头,又说:胡轸虽然退败,但还驻兵在附近,肯定会有其他动作,粮草军务必要当心胡轸的动向。
韩馥说:是是,这一点我已叫粮草军小心行事,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的!请盟主放心。
魏满又仔细清点了一下粮草,韩馥自己营中还有事务,便说:盟主与列侯二位请便,这我那边还有些俗务要忙,便先
魏满摆手说:你且去罢。
韩馥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粮仓,这时粮仓里仅剩下一些士兵,还有魏满与张让二人。
魏满正在看账,这些粮食的账,是最难算的,昔日里在陈留,魏满就要为这些事情头疼,今日到了酸枣,还是要为这些事情头疼。
粮草只够这三天食的,幸而明天中午粮草便到,若是出现任何差错,酸枣大军没有粮吃,必然溃散无疑。
魏满仔细看着账目,张让在一边左面儿看看,右面儿瞧瞧,他是个法医,不会看账目,在陈留也从不管账目。
张让看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对魏满说:主公留在此处检查账目,那让便先回去了。
魏满想让张让陪在自己旁边,便说:你回去做什么?可有急事?
张让想了想,说:让去准备药膳雉羹,一会子晚食之时,主公可再饮一回。
雉羹?!
那贼难饮的药汤子?
魏满当即脑袋里一热,脸色僵硬的便说:这这不必了罢,我我看
张让奇怪的看着魏满,魏满当即便说:我看你这般辛苦,白日里还要配药,为士兵们医病,就别别做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了。
魏满说着,还极为深情款款的拉住张让的手,将他白皙纤细的手掌纳在手心里,轻轻暧昧的揉捏着,温柔的说:你若是累坏了身子,我必然要心疼的。
张让一听,十分冷淡的将自己的手掌从魏满手中抽出来,然后又用极其冷淡的口气说:不妨事儿,药膳早间便熬好了,只管拿出来热一热。
热热一热
魏满当即头皮发麻,说:这这样儿啊?
张让又用甚是无情的口吻说:若是主公爱见饮这药膳雉羹,明日份的亦有,清晨起来在火上加热一下,便可再饮。
魏满:明、明天早上还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的爱早中晚都有QAQ
让宝:▼_▼
第176章 凭空消失
魏满饮了张让的药膳雉羹; 并未出现任何跑肚等等的现象。
毕竟张让可是个法医,做事非常精密; 绝不会没煮熟便给魏满食,所以魏满不必担心跑肚的问题。
亦没有什么燥热难当的现象。
张让说过了,袁术送的水丸; 虽然是固本壮阳之用; 但其实非常温和,是难得一见的良药; 用来进补最好。
张让可不止把那颗药用在了魏满身上; 其实还用在了夏元允身上,这事儿魏满压根儿不知情,如是知情; 必然像是下了油锅的凉水一般。
现场爆裂!
夏元允自从与胡轸交战之后,也受了伤; 失血过度,最好用这种温补的药材进补了,吃了几次之后十分不错; 张让这才也给魏满的药膳里加入了补药。
不止如此; 文和先生还来管张让讨要过一次水丸,张让给了他一些,并不知道他用在何处,还以为文和先生想要调养自个儿身子,也没多问什么。
魏满硬着头皮吃了药膳,没有任何不适; 除了饮的时候痛苦难当,其余并未有什么差错。
只不过
晚间休息的时候,魏满做了一个怪梦。
他梦到了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