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突然被点了名字,沉吟了许久。
众人谁不知情,最近袁绍与袁术这二袁的关系十分紧张,袁术虽站队在袁绍做盟主的那面儿,但自从魏满登上了盟主之位,袁术没少巴结魏满。
如此大家便认为,今次袁术必然也会与袁绍撕开脸皮。
但是谁成想
袁术沉吟了一番,突然大反常态的说:奋武将军乃是我的兄长,在这种大事之上,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恐说错了话,但觉兄长说的也有些道理。
袁绍听了袁术的话,心中吃惊呐喊,不过转念一想,在座众人也都明白了。
便是连魏满本人也明白过来,袁术与袁绍此时同仇敌忾,都是因着唯恐自己往后里独大,再无他们的机会。
所以二袁此时统一战线,都不愿意让陈留王登基为帝。
虽也有许多人不愿意让陈留王登基为帝,但目前形势看来,只有陈留王抢在佟高动作之前,于酸枣登基,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否则众人手中的皇家血脉,很快便会被混淆,到那时候
如此一来,随袁绍与袁术同仇敌忾,但其他人都是倾向于请陈留王登基的。
魏满让大家站队表决,最后的结果便是请陈留王登基。
于是魏满说:竟然这是各位的意见,那从今日开始,便着手准备奉陈留王登基一事,务必在月底,抢在董贼之前,扶持陈留王登上帝位,还请各位齐心协力,匡扶我汉室天下!
齐心协力,匡扶天下!
众人拱手,山呼起来,袁绍与袁术二人虽也拱手在列,但心思可不一般。
袁绍眯了眯眼睛,只觉这陈留王绝不能登基,否则魏满地位稳固,再难拔除!
众人从幕府大帐散去,魏满入了盟主营帐,将自己的介胄头盔脱掉,直接扔在地上,又将佩剑摔在一面,面上冷的厉害,似有什么烦心之事。
张让一看,淡淡的说:主公为何烦心?可是为了陈留王登基一事?
魏满说:自是如此,若不是为了此事,还能为哪般?
张让有些不解,说:方才在幕府之中,不是已然决定由陈留王酸枣登基了么?主公为何还会心烦?
魏满看了一张让,竟突然有些羡慕起张让来,说:你到底是好,从未见你有什么心烦之事,令人羡慕的很。
张让听他这般一说,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毕竟他一向想要拥有普通人的感情,而作为一个普通人的魏满,竟也会羡慕自己这个怪物。
魏满感叹了一阵子,又说:还不是因着那袁绍与袁术,这二人心里有什么鬼,我能看不出来?二袁便是怕陈留王登基之后,我一个儿独大,到那时候他们便斗我不过哼,袁绍早与我撕开脸面,便也不多说了,这袁术平日里亲近殷勤,如今倒是后背里捅刀子。
张让听他这般说二袁,便想到袁绍与袁术在历史中决裂的事件,可不就是为了陈留王的缘故么?
在历史中袁绍与袁术虽为亲兄弟,但是因着二人均有兵权在手,而且兵权甚大,又都是三公之后,各有拥戴,所以摩擦甚多,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面和心不和的毛病。
后来在历史中袁绍坐镇酸枣之后,提出陈留王年纪太小,恐怕已经被佟高愚弄或者杀害,所以想要废掉陈留王,另立一位皇家宗亲,也就是幽州牧刘虞为帝。
这幽州牧刘虞,颇有些血性,在治理方面也十分独到,他的祖上乃是汉光武帝刘秀之子的东海恭王刘强之后代。
因此虽是宗亲,其实刘虞与宗室拐了不少弯儿,撑死了算是一个皇孙之后。
佟高便把注意打在了这个刘虞身上,想要扶持刘虞篡位取汉室天下。
第138章
在这件事情上袁术并不同意,当然并非袁术有什么更多的血性和忠心,袁术之所以不同意立刘虞为帝,其实是因着袁术早想有立国号的野心。
于是二袁因此事正式决裂,分到扬鞭,老死不相往来。
张让想到此处,便不由想到了幽州牧刘虞。
佟高此时也在大力安抚刘虞,还扬言等陈留王登基之后,请刘虞来做小皇帝的太傅。
张让皱了皱眉,淡淡的说:今日虽众人都赞成请陈留王登基一事,但袁绍绝不会如此甘心放弃,恐怕还有下招
他想了想,又说:幽州牧刘公亦是皇室宗亲血脉,虽不是正统嫡传,但袁绍必会去请刘虞出山,还请主公留意袁绍动向,以防万一。
刘虞?
魏满叨念了一声,幽州离酸枣甚远,乃是东汉最北面的屏障,刘虞常年戍守边疆,如今也没有掺合酸枣会盟的事情,魏满一时间竟没有想起刘虞来。
如今被张让这般一提点,倒是想起来了,朝廷中还有这么一个宗亲。
魏满并没怎么在意,不过顺口说:我险些将此人忘了,你是怎的记得?
张让一听,心中微微一颤,自己是怎么记得?张让根本不认识幽州牧刘虞此人,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因着他根本不属于这里
张让面上不动神色,淡淡的说:也只是偶然想起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让宝:捂紧马甲▼_▼
魏老板:我媳妇儿真聪明(狂摇尾巴)
第182章 偷偷腥
魏满虽多疑; 但绝不会想到这种无稽之谈,再加之张让刚刚帮他找回了军粮,魏满信任他还来不及。
因此见张让这般搪塞自己,只觉是张让平日里话就少; 没太做回事儿。
魏满还说:怎么的?说话闷声闷气; 可是害了风寒?
张让看了一眼魏满,自己说话向来如此冷淡;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是魏满本就慧眼; 善于观察人心; 还是顺口表达一些殷勤。
张让咳嗽了一声; 说:无妨。
魏满说:怎么是无妨?我瞧瞧。
他说着,突然凑过去; 俯下身来,用自己的额头抵在张让的额头上。
一瞬间张让见魏满突然挨近过来,连忙侧闪,似乎有些不熟悉这般亲近。
魏满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魏满可是个练家子,当即一把箍住张让,不让逃跑; 还坏笑了一声; 说:跑什么?又不吃了你。
他说着,用额头抵着张让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复又用手掌去试; 说:好像不发热。
张让赶紧撇过头去,躲开魏满的试探,说:都说了无妨。
魏满眼眸突然转了转,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突然一拍手,说:是了,你必然是这几日照顾我太过费神,你看,我现在伤寒也好了,你熬得那些药膳雉羹又吃不过来,浪费了可惜了儿的,不若我现在给你端过来,你自己饮了,也好别浪费,是不是?
张让还未说完,魏满已经十分兴奋的一溜烟儿跑出营帐,亲自去端雉羹与张让饮。
张让只觉十分奇怪,为何曹端一个雉羹如此兴奋?
他哪知道,魏满被一连三餐的雉羹闹的头疼,饮了这雉羹只觉要失去味觉一般,今日张让风寒,也叫他尝尝。
魏满一时犯了坏,根本没注意张让的心思,立刻跑出去了。
张超与臧洪二人从幕府营帐出来,正在训练士兵,眼看着魏满一路狂笑的就从营帐跑了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
张超眯眼想了想,魏满不在营帐,那张让必然落了单,自己不若
张超一想,当即拔步便走,往盟主营帐而去,想要趁着魏满不在偷偷腥。
哪知道进入营帐,后面竟还有个尾巴,正是功曹史臧洪!
张超回头一看,瞪了一眼臧洪,说:你跟来做什么?
臧洪淡淡的说:卑职不放心主公。
张超笑了一声,说:我这身武艺,不说天下难敌,倒也少有,你还不放心我么?
臧洪又淡淡的说:主公虽武艺出众,但谋略不及列侯,因此卑职唯恐主公冲撞了列侯。
张超是来偷腥的,臧洪却像是个尾巴一样吊在后面儿,这怎么偷腥?
一起偷?
张超想着,忍不住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张让听到动静,从里面转出来,看到营帐中有人,便说:原是张公。
他说着,又对臧洪拱手说:子源也在。
臧洪笑着对张让拱手说:列侯。
张超耳听着张让管自己叫张公,又管臧洪唤子源,这亲疏立现。
张超只觉心里酸的荒,自己平日里殷勤侍奉的很,张让却只跟臧洪亲近,将自己视为无物。
张让不知张超心酸如此,说:张公来的不巧,盟主方才出去了。
张超一听,笑说:无妨无妨,弟弟是来寻列侯的。
张让有些奇怪,说:不知张公有什么事情,吩咐让去做?
张超说:只是只是
他一时编纂借口,心头一亮,说:啊是了!只是前些日子搬运粮草,我这肩背甚疼,恐扭伤了哪里,还请列侯帮忙医看一个?
张让听说张超扭伤了身子,便没有拒绝,说:张公请坐,何处疼痛,请除了衣衫。
张超一听,不由有些心热,心中亦发痒痒的,咳嗽了一声,对身边十分不识时务的臧洪说:臧洪,你先下去罢。
臧洪却站在原地,一脸无动于衷,态度十分恭敬的说:卑职留在此处,还可帮列侯打打下手。
张超一听,狠狠瞪了一眼臧洪,自己要与美人儿亲近,这臧洪太没眼力见儿,杵在这里做什么?
张让见此,还感谢臧洪,又对张超说:请张公宽衣。
张超瞪着臧洪,给他使劲打眼色,臧洪便是不搭理,装作没看见一样。
张超只想与美人儿亲近,却没有被旁人旁观的癖好,如此一来,只觉脸皮烧的很,但又觉过这村没这店,便笑的十分轻佻,说:这我这手臂疼的紧,实在抬不起来,不知列侯可否帮我宽衣?
张让心中并没有那些弯弯绕绕,而且他是个男子,如今还是个宦官,更没那些弯弯绕绕了。
张让当即十分坦然的说:自然。
他说着准备上手给张超宽衣。
就在此时,刚才失聪的臧洪突然说:不劳烦列侯了,此等小事儿,还是让子源来罢。
你
张超一听,气的脸色涨红,又似猪肝血色,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诚心不成?
臧洪也低声说:主公分明知道盟主对列侯十分上心,却如此为之,如今为了一些微小便宜,主公难不成要与盟主撕开脸皮?
张超正在气头上,说:要你多管闲事,滚开。
臧洪却没有听他的话,仍旧站在旁边。
张让不知那二人小动作,坐在一边还在催促。
张超哪敢让臧洪给自己宽衣,只好硬着头皮,最后自己宽了衣。
张让淡淡的注视着张超,张超还想故意在张让面前现弄一下自己的俊美。
只是张让浑然没看在眼中,说:张公何处吃痛?
张超便说:背心,对对,背心吃痛的很,手臂也疼!
张让点点头,前去检查,张让手臂之前被魏满折断过,虽他年轻恢复得好,但是还是有些许旧疾的,如今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张让检查了一番,说:请张公伏下,张公手臂与背心都无事,只是后肩有些存筋。
存筋?
张超没成想自己还真有毛病,只是今日晨起之后有些不爽俐,想必是昨日夜里头受了风寒,因此落枕不得劲儿。
张超依言趴下来,张让便跪坐在张让背后,左手掌心盖在右手手背之上,遂又将右手掌心压在张超后肩,给他推拿。
张超没成想待遇如此之好,只觉飘飘然起来,鼻息之间还嗅着张让淡淡的药香之气,好闻的紧。
张超准备享受一番,哪知道张让一按下去
啊!!
张超突然惨叫一声,说:疼!疼疼疼啊嘶!!
张超疼的直打挺,登时一头冷汗,面无人色,什么想入非非的情绪全都飞走了,瞬间灰飞烟灭。
臧洪站在一面,则是居高临下的盯着惨叫哀嚎的张超,一脸漠然。
张超哪知道这般疼痛,还不如让他一直存筋落枕的好,连忙大喊着:等、等等!我突觉爽俐的很,劳烦列侯了啊,娘哎!疼!
张超糊弄人的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经又狠狠揉了下去,疼的张超直呼天抢地。
嗤
就在此时,臧洪还在旁边轻笑了一声。
张超听到臧洪的取笑之声,气的他大喊着:臧洪!!你给我过来,我打啊嘶!
张超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臧洪听了,却十分听话的走过来,遂对张让说:列侯,这推拿之术法,子源也略通一二,十分费力,不若让子源代劳,列侯在一旁掠阵指点,如何?
掠阵?!
张超一听,这是要杀敌么?
还掠阵!
张让按了几下,的确有些累了,额头隐隐出汗,推拿是个体力活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便点点头说:有劳子源。
不劳不劳!
张超大喊着想要逃跑,却被臧洪一把钳住,又按回去,说:主公有病在身,若今日不医治彻底,恐有一日还会复发,还是一并根治的好。
疼!!
张超应声大喊了起来,臧洪的劲力可比张让大得多,这一下子下去,张超几乎成了废人。
什么有病在身,什么日后复发,恐怕都是要挟张超的话。
张超如何能听不懂,当即大骂着:臧洪你给我滚开!嘶你才有病!
臧洪微微一笑,十分谦恭的说:主公,讳疾忌医,未免引人笑话,少了英雄气概,不是么?
张超一听,若是自己大喊大叫,岂非令美人儿看瘪了?
于是狠狠咬牙忍住,但臧洪铁了心今日整治张超,疼的张超冷汗涔涔,简直像是扒皮抽筋一般。
魏满只是去端了雉羹回来,哪知道自己方走一会子,便听到营帐中传初奇奇怪怪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十分暗昧。
但听张让的嗓音说了一句张公,随即便是带着哭腔的调子,说什么再也不敢了别来了放了我等等这般言辞。
魏满一听,当即脑袋里轰隆!!!一声,险些爆裂。
张超!
必然是张超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