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廉说:兄长,您是不是我亲兄长?!
魏满挑唇一笑,说:从兄弟,不太亲。
魏子廉:
魏子廉便说:兄长,你就给我换换罢,把我从召典的营中调配出来,让我跟着列侯也行,我整日里给列侯提药箱子,也总好过跑去守大门!
魏满心想,让你这油滑的人给林让提药箱子?自己还不酸死。
于是魏满便说:你想要调配离开召典,也行。
魏子廉登时眼睛一亮,说:当真?兄长您说话一言九鼎,绝不可反悔!
魏满淡淡的说:我说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他刚说完,就见林让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魏满赶紧咳嗽了一声,怕林让给自己拆台,便说:我可以把你调配离开召典,但是只能调配到司马伯圭营下,你自己选罢。
司马伯圭!?
魏子廉当即吃惊的说:将我调配到司马伯圭营下?
魏满点了点头,说:如何?
魏子廉苦着脸说:谁不知司马伯圭是出了名的恶鬼,我若是调配在他营下,还有命在?
魏满笑着说:自然有命,你看看司马校尉的营下,不是也有那么多活着的兄弟么?
活着的
魏子廉听出来了,魏满便是诚心的,自己再怎么求也没有办法。
魏满便说:子廉啊,来投军,是你自己的选择,投军虽亦有尔虞我诈,但最重要的,可并非是顽心眼,而是血性,你回去好好儿考虑考虑。
魏子廉听了,点点头,说:是,弟弟会考虑的。
他说着,转身离开营帐,哪成想一出来,正好看到了召典。
召典刚去过大鸿胪郭元长的营地,从那面儿回来,本来想要去复命的,哪知道到了盟主营帐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正是魏子廉在编排自己。
召典也没成想,魏子廉心中对自己如此不满,一心想要调配离开自己。
魏子廉走出来,一抬头便撞见召典,两个人登时有些尴尬。
毕竟营帐不是太隔音,刚才魏子廉说得又义愤填膺,召典耳聪目明,定然听见了。
其实魏子廉想要调配离开,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召典这个人,真的是一块顽石,又臭又硬。
虽人家列侯也是一块石头,铁石心肠,但总归冷冷清清,拒人千里之外,这才是真正的石头,不会让旁人多加幻想什么,
但召典呢。
摆明了是块石头,却与魏子廉十分热络,召典又没有那种心思,魏子廉已然快要招架不住,因此才想要调配开,眼不见心不烦。
魏子廉哪知道,其实林让这块顽石,也是让魏满十分头疼的,虽拒人千里之外,但总是充斥着一股禁欲的冷漠,那禁欲的气息才是最致命的,对魏满来说,亦是心痒难耐。
魏子廉只是顿了一下,很快便转身离开,召典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才进入营帐复命。
召典迟疑了一下,抱拳说:主公,卑将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魏公子?
魏满一笑,笑意颇有些狰狞,幽幽的说:无妨,你做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小弟:呜呜,我好惨,我兄长没人性,只有媳妇儿是亲的,弟弟不是亲的!
魏老板:本来就不是亲的
让宝:▼_▼
第259章 打架
魏子廉心情是相当不爽俐; 虽他也知道,从兄说的话有道理。
但魏子廉自小娇生惯养出来; 哪里遇到过如今这般的场面?
魏子廉抱着自己的头盔往回走,准备回去歇会子; 他刚刚下来值岗; 累的精疲力尽,什么东西也不想吃,只想赶紧睡一觉才好。
魏子廉走进营帐,这里的营帐可不是之前的单人营帐,而是营下士兵的集体营帐; 十几个人睡在一起。
魏子廉走进去; 刚进了营帐; 迎面就走来几个人,正好与魏子廉撞在一起。
咚!一下子; 魏子廉没有防备,登时被撞在了地上; 手中的头盔也掉了下去,佩剑也扔在地上。
魏子廉一摔倒,登时旁边就爆发出哈哈哈的嘲笑声。
抬头一看; 原是同营的士兵,几个士兵站在魏子廉面前,看起来是故意撞他的。
那几个士兵并没有离开,抱臂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子廉; 阴阳怪气的说:呦,这是谁啊?
这不是咱们魏公子么?
之前穿的可体面儿了,据说咱们魏公子可是魏盟主的弟弟,怎么如今却到了营里当守大门的士兵?
嗨,要我说,什么魏公子不魏公子的,我姓武,还是皇上的亲哥哥呢!
哈哈哈
那几个士兵一说起来,登时哄笑成一团。
魏子廉当即腾!一下子,怒气冲头,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冷笑一声,说:我的确是魏盟主的从弟,但绝不会像一些人一般,目光短浅,我来军营,是为了历练,如何能走一些捷径?
那几个人当即说:你说谁目光短浅?!
就是!我看他便是会吹牛皮!
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大话!
若当真是魏盟主的从弟,恐怕也是不招待见的从弟罢!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就在此时,嘭!!!一声巨响,打头里挑衅魏子廉的士兵,被魏子廉一拳直接打在颧骨上。
哈哈哈的笑声登时便断了,紧跟着是嗬!的一声倒抽气的声音,那士兵被一拳打的直接坐在地上,只觉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
一时间营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想到魏子廉会动手,紧跟着便爆发出破口大骂的声音。
草他娘!
揍他!
给他点教训!
士兵们说着,竟然有些暴/乱的势头,营帐里爆发出剧烈的喊声,还有殴打的声音。
因着营帐里混乱,召典从盟主营帐退出来,便听到了声音,立刻大步跑过来看情况。
便有士兵过来通传,说:校尉!校尉,大事不好了!营中的兄弟们打起来了!
召典当即脸色黑的铁青,十分难看,他平日里是个老好人,但阴沉下脸的时候,狰狞的厉害,尤其召典身材高壮,身上纠结的都是肌肉,如此一来便更是怕人。
召典大步跑过去,就看到魏子廉与士兵们扭打在一起,众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眼角炸裂,嘴角也破了,颧骨都是青的,手中还握着兵器。
召典看到他们拿着兵器,当即怒不可遏,嗤一声抽出自己的双锏,当即拔身一步欺上,双锏一分,挑起双方兵刃。
魏子廉与那些士兵只觉手心虎口剧痛不已,登时虎口便被震裂,滴答滴答的鲜血直流,手中兵刃登时脱手而出。
这还不算完,紧跟着膝盖一痛,麻嗖嗖的卸去了力道,整个人一歪,嘭!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盖砸在地上,就好像要碎了一样。
召典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的魏子廉和士兵,说: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一看到召典,吓得不敢言语,全都低垂着头,态度十分良好。
唯独魏子廉梗着脖子,冷声说:是他们没事找事,先诟病与
我
魏子廉的话还没说完,召典已然怒不可遏的大喝一声:住口!
魏子廉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召典这个老实人发火儿,之前怎么奴役召典,召典也都不会生气,有的时候还嘿嘿傻笑,看起来脾性挺好的。
哪知道
哪知道召典不只是发火,而且不问青红皂白。
召典怒喝一声,说:我不管今日是谁先惹事,这里是军营!你们都是义军,在自己的营中还掐架,如何才能共同抵抗佟贼的暴/政?!你们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外人看笑话,让自己人心寒!实在令人失望!
魏子廉嗓子有些干涩,抿了抿嘴唇。
另外几个动手的士兵立刻跪下来,说:校尉,我们知错了,求校尉原谅。
召典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求饶士兵,和梗着脖子的魏子廉,冷声说:今日谁也不许用食,现在便去操练,围着校场跑步,不跑满一百圈,谁也别想休息!
召典的声音十分冷酷,而且根本不问缘由,魏子廉十分不服气,说:典校尉,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召典已然冷冷的看了一眼魏子廉,说:多说一字,便多加一百圈。
魏子廉只觉心中十分委屈,自己根本没有惹事儿,分明是那些人自己撞上来找不痛快。
就在此时,魏子廉正好还看到了魏满与林让。
那二人似乎听说了士兵们打架的事情,出来看看究竟,不过魏满与林让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都没有走过来,便转身离去。
魏子廉一看,心中更是委屈了,一个字儿也不说,立刻站起来,调头就去校场开始跑圈。
魏子廉心里闷着一口气,跑过圈儿之后已经是夜里头了,他从校场下来的时候,那些与他打架的士兵还有三分之一没有跑完,都十分吃惊,还以为魏子廉是个纨绔公子,哪知道体力竟然这般厉害。
魏子廉从校场下来精疲力尽,浑身哪哪儿都疼,脸上也疼,自己这俊颜恐怕已然破相了。
他疼的厉害,路过盟主营帐,便想了想,还是偷偷摸摸的走进来。
魏子廉走进来,却没看到魏满,只有林让在看医典。
魏子廉当即心中松了口气,这才钻进帐中,说:列侯,兄长他不在?
林让淡淡的说:你寻主公?
不不不!
魏子廉赶紧摆手。
林让说:主公去幕府了,齐州刺史武公那面找他。
武泰去了一趟玄阳,回来的时候也是伤痕累累,再加上段肃先生的毒计,如此一来武泰便怀恨在心,有事没事就想找魏满的麻烦,这大晚上的,又将魏满叫去了幕府,说有重要的事情相商,林让觉得,多半是不想让魏满歇息罢了。
林让淡淡的看向魏子廉,抬起纤细的手掌招了一下,说:既然你都来了,让便不能让你带着伤这般离开,坐罢。
魏子廉其实就是想来包扎的,但是又怕撞见了魏满丢人。
魏子廉赶紧坐下来,让林让给他医治抹药。
魏子廉把衣衫退下来,赤着膀子,除了脸上,身上也有淤青,幸而当时穿着铠甲,所以没有断胳膊短腿,但是淤青是不少的。
第196章
林让大体看了一遍,便从药箱子里拿出伤药,还有他做的膏药,贴在魏子廉扭伤的手腕上正好,经过一晚上,到了明天保证便不会那般疼了。
膏药贴在腕子上,魏子廉登时感觉到一股清凉,有一种冷气往外拔的感觉,只觉神奇的厉害。
林让让他背过身去,又给他涂抹后背上的伤口。
魏子廉说:列侯,我不会破相罢?若是破了相,我还怎么去钓小美人儿?
林让用冷酷无情的嗓音说:无妨,破不破相都不好看。
魏子廉:
魏子廉当真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死过去,只觉胸口的淤青已经转化成内伤,伤肝伤脾伤肺
魏子廉虽看起来长相一般,但其实五官精致,再加上他风流倜傥,很会说话,很有眼力见儿,如此一来,爱慕他的大家闺秀不在少数,不止如此,还有许多男子也对魏子廉趋之若鹜。
魏子廉向来十分自负,倒不是自负自己的容貌,而是因着银钱多的让他不自负都不行,一众人不是吹捧,便是恭维。
魏子廉就没见过林让这般直言不讳之人。
魏子廉喘了两口气,这才避免被林让气死,突然很是好奇,说:列侯这般无欲无求,仿佛神仙一般,恐怕在列侯眼中,没有生得好看之人罢?
林让淡淡的说:也不尽然。
魏子廉像是发现了有趣儿的事情,说:那在列侯心中,谁生得最为俊美?
武泰大半夜的找茬儿,魏满从幕府回来,还未走到盟主营帐,便看到有人在附近逡巡,还以为是混进来的细作探子,定眼一看,原来是个高壮黝黑的大汉。
不是召典还能是谁?
召典知道魏子廉来了盟主营帐,肯定是去找林让医病的,其实他想去探望,但又不好去探望。
毕竟召典一来是校尉,掌管营中士兵,二来
二来也是他罚的魏子廉。
不管魏子廉有没有理,在军营中打架,就是无理,再加上如今佟高的使者正好到了廪津,若是听到了风吹草动,更是不好。
所以召典也是迫于无奈。
但又怕自己去见魏子廉,会被魏子廉挤兑。
因此一来,召典便有些瞻前顾后,不敢进去。
魏满走过来,拍了一下召典的肩膀,说:不进去?
召典吓了一跳,赶紧拱手,说:卑将卑将只是偶然路过,正要离开
魏满见他说了一个如此容易戳穿的谎言,不由笑了笑,说:罢了,那典校尉也早些休息。
他说着,便掀开帐帘子准备进去。
这一掀开,就看到林让又
又又又
又和一个赤着膀子的男子坐在一张席子上!
上次是姜都亭,这次是魏子廉,再发展发展,魏满觉得全军营的男子都可以赤着膀子和林让坐在一块儿了。
幸而他们军中没有女子,这也是魏满最庆幸的一点子了。
魏满很是不愉的走进来,他一掀帘子,魏子廉是面对着帐帘子的,登时看到了召典。
魏子廉眼睛一转,他心里十分精明,便知道召典是来探望自己的。
于是故意大喊着:哎呦!!疼疼死了!
林让都给他上了药,魏子廉却突然大吼一声,简直仿佛疼的撕心裂肺。
魏子廉说:列侯,列侯,我这边还疼,这边,帮我再上点药。
召典听到魏子廉撕心裂肺的吼声,登时就顿住了脚步,有些担心的站在帐外,仔细去听。
魏子廉看到帐外有一个阴影,没有离开,顿在那里没走,于是更是变本加厉的说:哎呦!那边,那边也疼死了,疼!还有那儿!那儿!这边,这边,那边
魏子廉故意来回来去的说疼,他一说疼,林让就给他抹药,可谓是指使的团团转。
最后林让眼睛一眯,用纤细的手指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