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则是责怪的说:轻些儿,撞坏了尸体,验尸的难度会增加。
魏满现在只觉浑身都是尸体味儿的,难忍的厉害,还管他撞不撞坏尸体?
魏满刚扔下尸体,就在此时,突听林让说:当心!
与此同时,呼一声,一股冷风从后背席卷而来,竟然是那个黑衣人去而复返了。
黑衣人放了一把火,确认烧了营帐,之后本就离开了,哪知道他去而复返,又折返了回来,在背后偷袭魏满。
魏满耳聪目明,虽打不过姜都亭这第一高手,但总归也是从小的练家子,听到声音立刻反应,抬起手来啪!!一声挡格下黑衣人的偷袭。
黑衣人手上有兵刃,唰的一转,就要去削魏满的面门。
魏满挡着脸,因此黑衣人看不到他的容貌,却能看到魏满眼目一眯,眼眸中似乎流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魏满当即手腕一翻,直接从黑衣人手中夺下兵刃。
黑衣人没想到魏满反应这么快,而且动作狠辣凌厉,就犹如一头猛虎恶狼一般。
魏满夺下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并且嘎巴一声,直接一拧黑衣人的手腕。
嗬!!
黑衣人吃痛,疼的钻心,手腕一下就断了,奇异的耷拉着,脸色登时惨白无比,横腿一扫。
啪!
魏满抬臂挡格,虽黑衣人出的是腿,但力度踢在魏满手臂上,竟然纹丝不动,稳稳当当,根本没有一点点将魏满踢出去的势头。
黑衣人更是吃惊,这几招下来,黑衣人登时明白,自己与魏满的差距太大,根本无法硬拼。
黑衣人当即想要逃跑。
想跑?
魏满故意伪装沙哑着声音,低沉的说:说来就来,说走便走,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魏满说着,当即从后背追上去,一把抓住黑衣人背心。
黑衣人受制,使劲挣扎,回手去打魏满,魏满登时一拽,臂力惊人,竟然将人整个甩起来。
嘭!!!一声砸出去,险些直接砸进帐篷的火海之中。
那黑衣人哇的吐出一口血来,面巾都染红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眸一动,立刻就扑向地上的尸体,似乎要毁坏尸体。
他这一动,林让立刻发现,他距离最近,瞬间抢过去,直接将黑衣人撞开。
林让是牟足了力气撞的,用尽了全力,黑衣人受了伤,被他一撞,当即二人全都扑出去。
魏满心中一惊,赶紧想要抢上,林让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投罗网!
虽那黑衣人不敌魏满,而且似相差很远,但其实黑衣人武艺出众,可以说已经是一等一的好手儿。
林让根本不会武艺,主动靠近黑衣人,分明就是自投罗网。
黑衣人果然被撞开之后,一把拉住林让,大有泼妇打架的势头,拽住林让的头发,向后一拉。
嗬
林让被拽的轻呼了一声。
魏满登时眼眸充血,一双虎目睚眦尽裂,说:放开他。
黑衣人喋喋的笑起来,说:你很能打嘛?打啊!
黑衣人挟持着林让,拽着林让的头发,另外一手因为骨折,根本无法用力,但林让手无缚鸡之力,看起来羸弱极了,根本反抗不了。
魏满沙哑着声音,嗓音阴霾到了极点,说: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黑衣人说:放了他,好!你先自断一只手,然后拉下你的面巾,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魏满冷笑一声,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说:好,看来你还是舍得,并不在乎,那我就
黑衣人说着,拽住林让头发的手改为扣住林让的脖颈,用力一掐。
咳!
林让只觉气息凝滞,登时面红耳赤,一张白皙的脸登时被掐的血红一片,想要咳嗽,但是根本咳不出来,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混沌的局面。
黑衣人看到林让那羸弱的模样,不由喋喋的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啊!!!
黑衣人还在狞笑,结果突然一阵大吼,可谓是嘶声力竭,刚才还一脸无助羸弱的林让,手心一动,突然从袖子中退出一把精巧的刀子。
是魏满为他打造的手术刀。
林让捏着刀子,以迅雷不急掩耳的动作,嗤!的一声扎在黑衣人的腿上。
黑衣人吃痛,立刻松开林让,林让还有后招,刀子一转,直接抹向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吓得一身冷汗,向后猛退,险些跌在的地上,脖子上一凉,竟然划出了血来,虽没有伤到要害,但同样鲜血长流。
黑衣人没成想林让如此心狠手辣,本以为抓住了软柿子,哪知道这柿子其实是个石头做的。
黑衣人不敢停留,退开几步,赶紧一个翻身,跃上营地的围栏,快速逾墙而走。
魏满也顾不上去追那个刺客了,赶紧冲到林让面前,说:怎么样?受伤了没有?!快叫我看看!
林让被他从上到下的缕了好几遍,冷淡的说:无事。
他说着,还拿起手术刀来,轻轻的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魏满只觉他擦拭血迹的手法,又精致又好看,而且还熟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颓然美感。
而且还让人后背阵阵发麻。
就在这时,突听到有人大喊着:着火了!!
快救火!
有刺客有刺客!!
这面儿的火势越来越大,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来。
而且小吏找到了卞姑娘,发现卞氏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卞氏被救醒之后,魏满与林让潜入的事情自然爆了光。
一时间营地里乱七八糟,踏踏踏的脚步声四起。
快!这边!
快救火!
抓刺客!别让刺客跑了!!
魏满岩眼看着那些人便要冲过来,立刻抓住林让,说:走,快离开这里。
林让却拉住魏满,说:现在不能走。
不走?
魏满说:不走就被发现了,留在此处就等于找死!
林让却说:咱们好不容易进来,如今必然惊动大鸿胪,若是下次想要验尸,恐怕难上加难了,眼下绝不能走。
士兵的跫音越来越近,魏满当真是服了林让,从未有人对验尸这般执着过。
林让当然执意要验尸,不然就将错失机会。
林让赶紧拽住魏满,跑到旁边没人的营帐后背躲起来。
他们二人挤在营帐后面,刚一过去,很多人立刻全都围拢过来。
着火了!快救火!
水!快救火!
是玄阳中尉的遗体!
刺客呢!?快去追刺客!封锁营门,谁也不许出营,别让刺客跑了!
士兵们很快全都是忙开,救火的救火,封锁应门的封锁应门,一时间营地乱成一片,士兵们跑来跑去。
魏满与林让二人缩在营帐后面,情况十分紧急,士兵们指不定就会搜索过来。
因着营地出现了刺客,所以士兵们是挨个营帐的搜索,从远处而来,早晚会搜到他们这里,这是毋庸置疑的。
魏满当即便看向林让,用眼神示意他,看罢,你不让走,现在好了,肯定会被发现。
魏满给林让打了好几个眼色,不过林让都是一脸漠然,好像看不到魏满的眼色一样。
其实魏满并不害怕,按照他的功夫,虽不能夸张到万军从中取敌人首级,但带着林让越出营门,还是没有问题的。
魏满想要逗一逗林让,故意就凑过去一些,说:你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然被林让一把捂住了嘴巴,不让他说话,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魏满一看,莫名觉得被林让捂着嘴巴的动作,令人兴奋不已。
第203章
魏满低声轻笑说:这个时候,你应当用在嘴巴捂住我的嘴巴,我便真的不能发声了。
魏满说着,就接收到了林让的目光,凉飕飕的扫了他一眼,宛若手术刀的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本来想英雄救美的,但媳妇儿不给我机会
让宝:▼_▼
第269章 亲密接触
手术刀一样的目光实在太锋利了; 因此魏满不敢造次; 只好默默的闭上嘴巴; 老老实实的。
士兵们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搜索; 很快就要搜索到他们跟前,就在此时,突听一个惊慌的声音说:执玄阳中尉的遗体怎么在此?
原是何氏在这不远; 因此听到了声音; 过来看看,一眼便看到了被魏满扔在地上的尸体。
玄阳中尉的尸体本盖着白布,安放在营帐中,哪知道竟然自己跑了出来; 还歪歪扭扭的趴在地上。
看起来的确十分诡异了。
何氏惊呼说:这这不会是诈尸了罢?!
何氏这么一说; 士兵们当即慌乱起来; 一个个全都看向地上的尸体。
尸体扭曲的趴在地上,方才魏满只是一甩扔在地上,也没多管,如今一看; 头戳在地上,僵硬的呈现出一个角度,而且双手也拧着,这个动作就好像尸体要从地上爬起来; 不断挣扎一样。
大家被何氏这么一说,都觉尸体指不定要起尸了,吓得惊慌失措; 小声谈论起来。
尸体自己跑出来?
不是刺客偷出来的么?
谁知道呢,会不会是玄阳中尉觉得自己死的太冤枉啊?
天呢,真的是诈尸了么?
胡闹!
此时大鸿胪连忙赶过来,呵斥了一声议论的众人,说:营中遭遇刺客,尔等守卫失职,还不快快将火扑灭,再说三道四,闲言碎语,便将你们统统军法处置!
士兵们一听,这才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去救火。
因着何氏的话,周围混乱了一时,魏满便拉着林让,趁着众人不备,大鸿胪训斥士兵之时,赶紧转移到了之前检查过的营帐之中。
二人进去之后,蹲在木箱子之后。
很快士兵们又开始检查四周,果然检查到了刚才他们藏身的地方,那地方避无可避,但此时林让与魏满早就离开。
士兵们没有发现他们,也没有再次检查之前的营帐。
外面乱哄哄的,火扑灭了,士兵们还要巡查营地封锁应门,小吏过来亲自转移玄阳中尉的尸体。
魏满听到动静,稍微打起一点子帐帘子,悄悄往外看去。
就见那小吏也是怕得很,似乎很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说辞,令士兵抬着尸体,说:送到北面去。
这里是营地的南门附近,送到北面,就是横穿了整个营地,小吏又说:你们两个把尸体送过去,就守在帐门口,不许离开。
两个士兵似乎有些不愿意,小吏便说:这是大鸿胪亲自下的命令,我也知你们不容易,只能辛苦劳烦了。
林让眯了眯眼睛,暗暗记住那两个士兵的面容,这倒是极为方便了,到时候那两个士兵守在北营的帐子门口,他们只要分辨出这两个士兵,就能找到玄阳中尉的尸体,岂不是方便了很多?
魏满似乎和林让想到了一处,因此二人也不着急从藏身之处出来,静等着外面平静下来。
因着今日外面有些冷,又是深夜,这帐子没什么人烟,便更是冷清,林让似乎觉得有些吃不消,冷的微微战栗。
魏满便立刻凑过去,把人搂在怀中,一面揩油,一面十分正义的说:天气这般寒冷,咱们稍微挤一挤。
因着魏满体温偏高,林让体温偏低,因此靠进魏满怀中,只觉十分温暖,林让竟一时不忍心拒绝,便老老实实的靠着魏满,将他当暖炉来用。
不止如此,魏满的心跳声十分强健有力,林让靠着他,听着魏满的心跳声,那声音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染力,总之让林让很是安心,给人一种心平气和之感。
而魏满呢?
见到平日里的冷美人儿如此乖顺、乖巧、听话,登时有些想入非非,搂着林让渐渐有些不老实,心跳也从刚开始的安心,变成了紊乱。
那梆梆梆的声音时快时慢,时而漏了一拍,时而又快了一拍。
林让有些奇怪,抬起头来看向魏满,说:主公身子可是不舒服,何时患了心疾?
心疾?
魏满被他问的直发懵,自己什么时候得了心病?
魏满心想,自己哪里不好,心眼儿肯定是好的,也不是说自己心善,而是魏满那心窍,天生比别人多了一窍,因此灵活的很,平日里算计人,怀疑人都溜溜儿的,怎么会有心疾呢?
林让便说:主公的心跳紊乱,似有早搏之感。
魏满一听,当即就轻笑了起来,说:这怎么会是心疾?
林让只觉魏满的心跳和自己差不多,有的时候无端紊乱,就仿佛是司马越的心脏一样。
林让听他说不是心疾,奇怪的说:这不是心疾?那是什么,主公竟也懂得医术?
魏满被他那专注的模样逗笑了,说:什么医术?我哪里懂得医术,但不懂医术的人,自然也知道,恐怕唯独你不知道。
林让见魏满似乎很懂,便诚心请教说:那这是为何?
魏满当即便说:自是因着我
魏满这句自是因着我欢喜与你,还未说完,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来了。
魏满当即神情一敛,表情登时严肃了起来,与方才轻佻的模样大相径庭,连忙眯起眼睛,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林让不要出声儿。
果然有人走过来,不过并非是朝他们这边而来,只不过是路过。
二人屏住呼吸,那士兵很快离开,魏满便将方才说道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魏满低声说:快走,咱们现在去验尸,一会子天亮,营地里活动的人就该多了。
林让点点头,二人从营帐中摸出来,很快往北面而且去,一眼就认出那两个守在营门口的士兵们。
那二人吊儿郎当,还在聊天,似乎因着派他们来守死人,十分不欢心,难免抱怨几句。
你说,这玄阳中尉不会真的诈尸了罢?
有可能,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跑出来了?寻遍了营地也没见着刺客的影子。
女官的侍女不是说有刺客么?
指不定是谁想要轻薄与她,因此故意扮成了那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