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满只喜欢列侯,不喜欢林让,或者只喜欢列让,不喜欢列侯,这才是有问题的罢?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落荒而逃的背影,喃喃的自言自语,说:生病了么?脸色当真不好看。
之后的日子,司马伯圭和夏元允忙着去找武德,魏满又下令给嬴子云喂食,无论怎么吃,反正要吃,不能让他饿死。
而林让则是有些百无聊赖,毕竟魏满勒令禁止他去见嬴子云,因此林让没什么事儿做,便整日里与小灵香相处在一起。
二人有空读读书,小灵香出身名门,虽如今十分落魄,但家教良好,别看是个女孩子,而且小小年纪,但读书习字是一个不落的。
小灵香反而成了林让的师傅,可以给他解生僻字,还能教林让写字。
小灵香趁着林让习字,便跑到膳房去偷吃,叼着一块饼子回来,跑跑跳跳的进了房舍,不由噗一声,将叼着的饼子都喷在了的地上,险些呛死了她,不停的咳嗽着。
而林让坐在舍中,正在发呆,根本没听到小灵香古怪的声音。
此时此刻的林让,手中捧着一卷医典,右手执着毛笔,不过心不在焉,医典拿反了,医典的角落里还用笔墨画了一只呆头呆脑的简笔画小蛮。
不止如此,林让白皙的面颊上也划了一道子,那笔触十分粗狂有力,简直出自大家之手一般。
林让完全么有发现自己变成了花猫,还捏着毛笔与医典发呆。
第278章
小灵香赶紧擦擦嘴巴,从外面跑进来,低头看了一眼医典,嘟着嘴巴,小大人儿一样的说:让你读书,读到哪门子去啦?
她说着,不见林让回神,赶紧在林让面前挥了挥粉粉白白的小手。
嗯?
林让这才回了神,顶着笔墨印子还不知,对小灵香说:香儿回来了?
小灵香抱着自己的短胳膊,对林让说:叫你看书,你怎么画了一只狗子?
林让一脸淡然的纠正说:是狼。
什么狼?分明是狗子!
小灵香差点给他带的跑了题,一下子坐在席上,托着自己肉肉的腮帮子,说:公子你在想什么,竟然都出神了,平日里只有香儿走神的份儿,公子可从未走神过。
林让想了想,很坦然的说:我在想魏公。
哦小灵香笑着点点头,说:是啦!
小灵香虽来得晚,但是也听说了,在庆功宴上,先生豪气冲天的扬言要讨魏公,这简直是要成千古绝唱了。
小灵香笑眯眯的说:看来公子是爱煞了魏公的。
林让也不矫情,也不见害羞,说:自是如此,只是这魏公近来几日,见了我不是不理会,便是直接离开,不知是什么缘由。
小灵香嘻嘻一笑,一副很老道的模样,说:这个嘛依香儿看,魏公怕是也爱慕于公子哒!
当真?
林让看着小灵香,说:真有此事?那为何魏公避讳于我?
小灵香挥了挥手,说:嗨,别扭罢!不过没干系哒,公子,咱们不妨试一试魏公,这自古以来,对付英雄豪杰,激将法最是管用了!
林让疑惑的看着古灵精怪的小灵香,说:激将法?
小灵香信誓旦旦的点头,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公子你放心便是了,听香儿的!决计将魏公给公子你搞到手!
阿嚏!
魏满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这些日子天气稳定得很,也不见怎么受凉,竟打起了喷嚏来。
魏满离开案几,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想到了这几日没见到林让,不由心中蠢蠢欲动。
他自很是想见林让的,但见了林让,魏满总是胡思乱想,他怕自己真的爱慕上林让,到时候真的入了黄泉,该如何面对列侯?
而且魏满觉得,自己对林让的感觉,与对列侯的感觉完全如出一辙,如此说来,这对林让也不平公。
魏满心中苦恼的厉害,因此这几日便避着林让,能避开便避开,能不接触便不接触。
忍了好几日,已经忍到了极限,魏满心想,倘或自己偷偷去看看林让,林让看不到自己,也便没事儿了罢?
自己去看看林让,那是因为怕他林让是个细作,再谈听了魏营的计谋,送与陈继,那如何是好?
魏满这么想着,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便下定决心,准备前去林让的房舍周围转转。
公子!!公子
林让正在舍中练字,小灵香便从外面一打叠的喊着,冲了进来,像是个小炮弹一般。
林让赶紧将人接住,以免她摔在地上,又见小灵香粉粉嫩嫩的面颊上挂着许多渣子,便知道她定然又去膳房偷食了,有些无奈。
林让刚要给小灵香擦嘴,便听小灵香说:公子!魏公来啦!
魏公?
小灵香说:方才香儿去膳房偷食,便看到了魏公,魏公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往这面儿来了,公子,你快准备一下,咱们这就用激将法。
但要如何激将?
小灵香摆手说:听香儿的准没错!
魏满偷偷摸摸的来到林让房舍边上,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就被小灵香看到了。
魏满靠过去一些,就听到小灵香清脆的嗓音,说:公子呀,您也不要苦恼了,依香儿看,那魏公虽生得俊美了一些,权位高了一些儿,但未免太不解风情了,能有什么好?
魏满路过,便听到舍中正在谈论自己,立刻警觉起来,留了一个心眼儿,仔细倾听。
他也想知道,林让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林让的声音十分冷淡无情,应和的说:你说得对,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比魏公俊美的人多了去。
魏满心中警铃大震,林让竟是如此庸俗之人,只比俊美吗?
再者说了,就算只比俊美,这天底下能比自己俊美之人,魏满只承认庐瑾瑜一个人!
不,庐瑾瑜也不承认
魏满十分不满,便听到小灵香的声音说:是呢!要香儿看,那吴邗太守杨公变不错。
魏满:杨樾?
呵!杨樾是没戏的,他平日里死缠烂打的,林让都不多看他一眼,再者说了,林让如此痴情于孤,不过一时自暴自弃,绝不会
魏满的心里活动还未完全,就听林让淡淡的说:杨公俊美英武,的确是好的。
魏满:林让是被自己拒绝,刺激的眼目出了问题么?
林让叹口气,又说:只是我平日里拒绝过杨公,这杨公怕是已然死了这条心,若此时再翻过去找杨公,是不是有些
魏满立刻使劲点头,心说没错,不要去找杨樾。
小灵香则是说:啊呀!公子您想的太多了,公子您如此俊美出尘,心肠又好,不知那杨公有多迷恋于公子,不过这般
小灵香故意抻着脖子,朗声说:公子您现在便去寻杨公,对杨公吐露爱慕之意试试看!
魏满:试什么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明年的今天,就是杨公的忌日!
让宝:▼_▼
第372章 你敢咬我!
魏满听着里面的动静; 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眯起眼睛挑唇一笑,心说,去找杨公是罢; 我让你们连杨樾的面子都见不到!
魏满说着; 转身悄声离开了林让的房舍; 实行自己的大计去了。
林让和小灵香不知道外面的魏满已经走了; 小灵香还尽职尽责的演戏; 然后说:好啦!我们赶紧去找杨公罢!
她说着; 吱呀一声推开门; 往外一看; 不由咦?的一声,说:魏公呢?难道不在这里?
林让也往外看了看; 根本不见魏满的身影; 不知他们的计划成功没有; 还是魏满根本没有来听墙根儿。
林让淡淡的说:算了罢。
小灵香一看; 立刻说:怎么能算?公子你听香儿的; 准没错啦!你放心!
小灵香说着,执意拉着林让便往前走,出了房舍去。
小灵香身材比较纤细矮小; 毕竟还没张开; 林让被她拉着,便要微微弯下腰来,拽着往前跑去。
小灵香说:公子我们走!现在就去找杨公。
林让觉得而有些不妥; 见了面怎么说?
不过小灵香坚持,拉着林让快速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杨樾的房舍门前。
杨樾因着一起攻打郯州府署的缘故,所以眼下也落脚在郯州府署之内,距离林让的房舍不是太远。
林让和小灵香走过来,小灵香毫不犹豫的扣了扣门,里面儿没有回应。
小灵香抓了抓自己的小头发,偏着头说:真奇怪,杨公不在吗?
林让说:还是走罢。
就在这时候,正好有仆役路过旁边,便说:先生是来寻杨公的么?
不等林让点头,小灵香已经小大人儿一般的说:是啦!请问杨公在什么地方儿?
那仆役说:二位有所不知,杨公刚刚被主公寻去了,说是有什么哦,重大军机要务,需要杨公去处理。
小灵香一听,登时懵了,说:被被魏公寻去了?
林让奇怪的说:重大军机要务?
对于魏营来说,林让虽然是个外人,但如今攻下郯州府署,林让可是头等功,如此一来,魏营的人几乎没什么把林让当做外人看,如果有什么重要军机,林让必然会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
正巧召典将军从旁边路过,林让便出言叫住他,说:典将军。
召典便停下来,说:先生,可有什么事儿么?
林让便问军机要务的事情,召典一脸迷茫,都懵了,说:军、军机要务?什么军机要务?
什么军机要务?
魏满的军机要务自然就是釜底抽薪。
俗话说的话,若是想要水不滚,那自然要抽薪止沸。
魏满觉得自己十分聪慧机智,听说小灵香撺掇着林让去找杨樾表白,第一个想到把杨樾支开,让你们根本找不到人!
杨樾不疑有他,听说是军机要务,赶紧走进议会大堂,说:魏公,找我?
魏满见到杨樾,笑眯眯的,那笑容十分和蔼可亲,就跟三月春风似的,而且还是暮春,马上就要入夏了,和煦的都过了头,简直用力过猛!
杨樾看着魏满的笑容,不由心里打颤,这魏满笑得如此矫情,怕是我哪里得罪了他?
没有啊,最近自己安安分分,什么都没干过
杨樾这心有怀疑,魏满便上前去,啪!一声拉住杨樾的手,立刻和他勾肩搭背,差点把杨樾给压残了。
魏满笑着说:老弟啊,咱们许久未见面儿,不若一起痛饮幸酒啊?
杨樾:许久未见面儿?
那自己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谁啊?
魏满笑容满面,拉着杨樾便在地上坐了下来,递给杨樾一个酒坛子,说:来来!幸酒!
杨樾更是狐疑,不确定的接过酒坛子,往里面看了好几眼,心说
不会下毒了罢?
魏满想要毒死自己?
可自己没惹他啊,最近挺安分的。
杨樾特别担心,小心翼翼的捧起酒坛子来,没有饮,只是假装抿了一下,只沾染了嘴皮子。
魏满则是侧目打量着杨樾,心想,哼,长得也就一般,身材也不若自己高大,面貌也不若自己俊美,说他俊美都是恭维,林让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一定是被自己打击的。
杨樾假装饮酒,便感觉魏满在偷看自己,而且眼神十分之怨毒,怨毒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灵香就奇了怪的,魏公把杨公叫走了,说是有军机大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其他将领根本不知情。
于是小灵香特意跑了一趟议会大堂去偷听,其实根本不需要偷听,因着里面儿的声音很大,根本不是什么军机要务。
幸酒!幸酒!
不行不行,魏公,弟弟这实在饮不得了,再饮该醉了!
小灵香:饮酒呢?
小灵香回去跟林让禀报,说:公子,这大早上的,魏公便拉着杨公饮酒,香儿觉得,其中一定有猫腻儿,没关系,咱们等着他们饮完,再去找杨公,也就一会子的事情。
小灵香中午再去议会大堂打探情况,就听里面还在饮酒。
幸酒!幸酒!
不行不行,魏公,弟弟真的不能再饮了!
小灵香又又又去了议会大堂,就听到里面还还还在饮酒。
幸酒!幸酒!
不不能再喝了!你这个阴险狡诈的魏满小儿,把我灌醉,到底安的什么坏心眼儿?!
小灵香一连去了好几次,眼看着天都黑下来了,魏公与杨公两个人,竟在议会大堂里足足饮了一天。
公子!公子!
小灵香滴溜溜儿的从外面跑进来,说:公子!走罢!魏公与杨公饮酒要结束了,咱们赶紧过去!
林让被小灵香拽着就跑,赶紧往议会大堂而去
议会大堂。
轰
大堂的门可算是轰然打开了,杨樾从里面歪歪斜斜的走出来,嘭!一声,还绊在了门槛上,摔了一个大马趴,差点趴在门槛上就睡了。
杨樾歪歪扭扭的又从地上挣扎而起,只觉自己醉的昏天黑地,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口中说着:没没事!我没醉!不用管我!
杨樾走出议会大堂,准备回自己的房舍,正好路过演武场,便看到深更半夜的,有人在演武场上练武。
杨樾看不清楚,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这才突然大吼声一声:虞、子、源!
他说着,气势汹汹的大步冲过去。
虞子源正在演武场练武,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看,原是杨樾。
虞子源面容淡淡的看着杀过来的杨樾,眼神十分冷淡,将武器嘭!一声插回架子上,淡淡的说:杨公。
虞子源!
杨樾趁着酒气,七扭八歪的冲过来,咚!一下就撞在了虞子源身上,差点撞一个酸鼻。
抬起头来指着虞子源的鼻子,义愤填膺的说: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这个朝三暮四的的小人!你就竟敢背背叛与我!都跟你解释过了误会、误会你为何还要离我而去!你这个混混
杨樾说的断断续续的,指责着虞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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