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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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名著同人]奸臣套路深- 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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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满笑着说:你怎知道孤忧虑的?

    林让十分淡漠的说:自然是看出来的,还不明显么?

    在这个世上,最了解魏满的,不是他已故的父亲,也不是他已故的弟弟,而是林让。

    魏满拉住林让的手,说:孤的确有些忧虑,能否击溃陈仲路,就在此一举。

    林让淡淡的说:陈仲路本有大好前程,但他非要作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谁也挡不住,魏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是了。

    魏满不由笑了出来,毕竟林让这个比喻实在逗趣儿的很,倒是把他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

    魏满说:那你说说看,这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谁能抓住陈仲路?

    林让想了想,说:陈仲路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去找陈继求助,必然要往燕州而去。

    他们目前在淮中,因此东城门或者北城门都有可能。

    林让说:但或许也有纰漏。

    魏满惊讶的说:纰漏?

    林让点头说:或许让会猜错,也或许陈仲路反其道而行,谁都说不准。

    魏满笑着说:不,孤家的林让,什么时候也不会猜错,就算是猜错了,那一定也是对的。

    林让一听,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魏公所言甚是。

    大军黄昏开始行动,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入夏之后天色黑的晚,天边也已经马上将要沉入黑暗之中,夏元允不负众望,将淮中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林让所料不错,陈仲路果然逃跑了,并不在军中坐镇。

    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魏满在幕府中急躁的走来走去,就在此时,吴敇突然从外面小跑着冲进来,大喊着:主公,抓到陈仲路了!



    第407章

    

魏满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说:甚好!哪个城门?

    吴敇的面色却有些僵硬,说:这不是哪个城门,而是而是

    魏满很是惊讶,不是嬴子云,也不是姜都亭抓住了车中路,那会是谁?

    庐瑾瑜从后面走进来,镇定的说:是武德。

    武德?!

    魏满更是吃了一惊,林让则是一脸淡然,他心里虽有些纳罕,不过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武德可是日后要与魏满三分天下之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只会哭,只会卖惨的人呢?

    武德并没有参与此次战役,武德先前已经跟着吴敇一行人来到了淮中,不过并没有得到任何重用。

    魏满特意暗自吩咐了吴敇,要打压武德,吴敇所不知缘故,不过还是遵命。

    因此吴敇将武德安排在了淮中的城郊,让武德带着一种士兵开垦农田。

    说白了,就是自给自足粮食。

    大军数量太大,只是靠辎重粮草运送,还是有些勉强,因此吴敇就想到了自给自足的办法,派遣一些士兵开垦农田,自己种粮食,这样一来,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也不会太过被动。

    武德就被任命为开垦农田的小头头

    陈仲路跑路的时候,武德还在农田带着士兵开垦,他手下的士兵大多都是难民军,所以精于种田,吴敇也算是发挥他们的长项了。

    庐瑾瑜说:陈仲路乔装改扮,混出城去,被武德将军抓获。

    魏满没成想,天罗地网都布下了,结果反而让武德捡到了这个瓜捞。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武德

    第413章 我嫁!

    天色黄昏; 四周昏沉沉的; 天气越来越热; 城郭的农田中,弥漫着一股汗气味儿。

    武德身穿介胄; 手搭佩剑; 稳稳的站在田埂上; 遥望着这一片不见尽头的农田。

    他手下的数千士兵正在耕种,武德已经数不出来,自己来到战场已经是多少个日月,但在这些日月中,武德并没有司战沙场; 而是与农田为伍。

    咔嚓

    佩剑被微微攥紧,发出轻微的响动声儿,武德面色不动; 但是手腕用力; 攥着佩剑微微发抖; 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他自知道; 归顺魏满的第一日起便知道; 武德三番两次的逃脱; 魏满又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 自然不会的对武德放下戒心。

    如此派他前来种田; 怕是已经开了恩典的事情。

    但武德又何尝甘心,如今他已经三十好几,年岁不等人; 不像旁的那些将军年轻有为,他还能在战场上司战几年,若再没有什么成就,恐怕日后就真的要回家种田去了。

    别看武德这个人看起来有些斯文,像是个儒生的模样,但他心底里的那股劲头儿并不小。

    武德眯着眼睛,注视着一望无垠的农田。

    将军

    将军?

    武将军!

    武德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突然被耳边的声音唤醒,赶紧回过神来,收拢了脸上危险的表情,温和的笑着说:怎么的?

    将军,快看,是火光!

    杀声。

    打起来了!

    魏满亲自领兵,派出四大名将,镇守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淮中已经变成了囊中之物,怎么可能不打起来?

    如今远远的城中已经陷入了一片杀声之中,武德遥遥的听着杀声,闭了闭眼目,随即轻声说:继续耕田罢,大家伙儿若是累了,歇息一会子。

    身边的士兵一听,立刻不甘的说:主公,这城中已经打起来了,若是能抓住僭越天子的子贼佞,那将是滔天的功劳,主公就甘心在这里卑躬屈膝的耕田,将这等天大的功劳让给旁人去抢吗!?主公,卑将真是替您不

    不值!

    他的话还未说完,闭嘴!

    那士兵吓了一跳,一抬头,就见到一直很是温和的主公眯着眼目,眼睛中充斥着一股血光,狠戾的盯着他。

    士兵吓得不敢言语一声,武德慢慢收拢了脸上的狠戾,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低调温和,谆谆教导的说:这话以后万勿再说,我武德效忠人主,追随骠骑将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魏公让我在这里耕田,我便在这里耕田,魏公让我在这里挑水,我便在这里挑水,这是我武德的一片赤诚之心,你们可懂了?

    武德说得简直比唱的还好听,真情款款,未有一丝半点的掺假,士兵们一听,不由全都被武德气节所折服。

    主公,兄弟们就认了您这句话!

    是啊是啊!主公气非凡,日后定然大有成就,我们兄弟跟着主公,决计错不得的!

    主公英明!

    武德这般说着,其实子心里也是不服不忿的,但是他知道,无论如何不服不忿,那都没有用,反而将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

    武德点点头,淡淡的说:罢了,都不要再说了,天儿越来越黑了,干完了这些活儿,咱们回去。

    是,将军。

    众人赶紧各自散去,准备各自干活。

    天气越来越热,武德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转身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明日太阳一升起来,又要开始农田里的劳作。

    武德弯腰拿起地上的水囊,就在此时,突听沙沙的声音。

    啪!

    武德一把握住腰间佩剑,就准备抽剑,身边有士兵看到武德戒备,便随口说:主公不必如此有心,战场在那面儿呢!

    他说着,指了一下远处的淮中城门,厮杀和纳罕的声音依旧不断,军旗飘扬着,连成一片,仿佛是漫天的火蛇,吞吐着整个壮烈的战场。

    士兵笑着说:如今天气也热和了起来,怕是这附近有些小畜生也活份了起来,前些日子还来了一头鹿,将咱们的农田都给踩了。

    士兵不在意的说着,武德则是戒备的紧,毕竟他这个人,天生的疑心病可不亚于魏满。

    武德听着士兵的话,还是心有疑虑,那草丛只动了一下,他与士兵说话的这工夫,都没有再动一点子,若是动物,又怎么会如此聪慧,似乎还生怕被发现了一般。

    武德不动声色,故意把佩剑嗖的一声插回去,对士兵朗声说:原来是一头小畜生,罢了,回去罢。

    草丛里,一个身材偏胖,满脸涂着泥污的男子蹲在那里。

    那男子虽满脸的泥污,但一看便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细皮嫩肉的,掌心里连个茧子也不曾有,眼睛贼亮贼亮,却带着一股恐慌,左右探看着,捂着自己的口鼻,屏住呼吸,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子。

    陈仲路!

    是逃跑出来的陈仲路无疑了。

    陈仲路派遣了大批的士兵应敌魏满,但自己却暗搓搓的逃跑出来,准备逃离淮中,自谋出路。

    陈仲路乔装改扮,蹲在草丛里,哪知道武德竟然在这里带领士兵们种田,险些就被发现。

    他哪里知道,其实武德已经发现了他,只是不动神色罢了,陈仲路听着收拢兵器的声音,还有士兵们远去的声音,慢慢放下戒心,缓缓松了一口气。

    等着外面确定没有了声息,陈仲路这才探头探脑的从草丛中爬了出来。

    陈仲路可没有陈继的功夫好,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又是个极为有钱的陈家嫡子,手握重兵,割据一方,因此根本不注重习武,如今他一个人跑路在外,为了低调,身边也没有人跟着,从草丛中爬出来这种动作,没有人搀扶,简直就像是个丧尸一般,踉踉跄跄的爬将出来。

    陈仲路跌跌撞撞的爬出来,满手的泥污,险些跌在地上,用手一撑,下巴啃了一些泥,刚想要庆幸没有彻底摔倒,突听嗖的一声。

    脖颈上清风微动,一丝丝凉意席卷而上,陈仲路头皮发麻,猛地一凛,慢慢转过头去。

    就见一个身材高大,满面笑容的男子站在他身后,一身戎装,手持佩剑,佩剑出鞘,正搭在他的脖颈上。

    不正是去而复返的武德么?!

    主公高见,竟真是陈仲路这个贼子!

    士兵跟着武德一起折返回来,陈仲路还没有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武德已经一声令下,士兵们瞬间蜂拥而上,直接将陈仲路押解了起来。

    陈仲路就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

    不,鱼。

    陈仲路就是砧板上的鱼,刚从海中捞出来,在砧板上吧嗒嗒的打挺,猛烈的蹦跶,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武德嗤一声收拢佩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站在陈仲路面前,啧啧了一声,轻笑说:后将军?哦不不,如今已经不能说是后将军了,是僭越天子,不识礼法,屠戮天常的贼子陈仲路。

    陈仲路万没想到,他躲过了东南西北四面大将,却在城郭的农田中被捕。

    陈仲路猛烈的挣扎着,说:武德!朕敬你是英雄!这样你放了朕,朕立刻封你为骠骑将军,不,直接册封大将军!金印紫绶,压过魏满的头等,总好过在魏满手下吃苦受累的强!从今以后,你武德就是朕的大将军,手握三军,所向披靡,如何?

    武德呵的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来,用手背轻轻掸了掸自己的介胄,说:三军?三军在何处?

    陈仲路如今已经被擒住,五花大绑,还谈什么三军,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武德一言点破,陈仲路脸色青得,连脸上的泥污都遮不住了。

    武德言辞一厉,眯着眼目,正气凛然的说:我武德效忠武氏江山,岂可是什么将军不将军就能收买的?!来人,将乱臣贼子陈仲路,给本将军押解起来,我要亲自向魏公禀明。

    陈仲路一听,整个人仿佛泄去了力气,瞬间就被推搡了下来,简直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样,整个人哆哆嗦嗦,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士兵们得令,将陈仲路架起来就要走,陈仲路这才反应过来,沙哑粗粝的声音那大喊着:武德!!武德朕封你为大将军!不不,武德,朕封你为丞相!!丞相!丞相还不行吗?!武德

    府署之中。

    报!!

    骠骑将军!武将军回来了!

    士兵从府署外面冲将进来,一路快跑到跟前跪下,拱手说:武将军回来了,押解着逆贼陈仲路。

    魏满眯了眯眼睛,已经有庐瑾瑜给他打过预防针,这显然是第二次听说,因此魏满并不怎么吃惊。

    魏满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林让。

    他都不吃惊,更别说是林让了,林让也没有任何吃惊,仍然是一张面瘫脸,目光宁静且淡薄,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却对魏满点了点头。

    魏满眯了眯眼目,声音阴沉的说:有请。

    敬诺!

    士兵高声应和,随即快速退了出去,不过一会子,就听到踏踏踏踏的脚步声,武德一身戎装铠甲,押解着一个五花大绑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众人定眼一看,果然是武德与陈仲路进来了。

    陈仲路哪里还有什么天子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落魄的很,像是斗拜的公鸡,浑身的毛都给啄坏了,被推推搡搡着就走了进来。

    咕咚!

    脚底一软,直接跌在地上,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

    魏满的脸色方才还十分阴沉,不过瞬间变得亲和的很,不理会陈仲路,反而亲自站起来,走到武德面前,亲切的拉住了武德的手,笑着说:武德兄弟!

    武德一时间受宠若惊,赶紧恭敬的说:主公。

    魏满笑着说:武德兄弟这次立下大功,这滔天的功劳落在你的肩头上了。

    他说着,掌心也落在了武德肩膀上,啪、啪、啪的轻拍了三下。

    武德不动声色,他何等心思,自然能看得出魏满的虚情假意,因此不敢托大,赶紧谦虚的说:卑将能有什么功劳?还不是主公运筹帷幄,将卑将故意放置在城郭农田?

    武德这么一说,简直就是给魏满戴起了高帽子,那叫一个高。

    武德又说:卑将素来知晓,自己在营中可谓是那个最不济的,功夫不如人,也没什么太厉害的兵法,平日里又总是疲懒懈怠,实在堪不上主公的重用,但主公不弃,物尽其用,令我这等疲懒之辈守住城郭农田,故意懈怠给乱臣贼子看,果然,贼子上钩,那全都是主公的功劳,若说有什么滔天的功劳,卑将怎么敢独揽呢?不是卑将谦虚,的确受之有愧啊!

    武德这么一串说下来,魏满真的,当真都不好意思针对他,这张口都能把死人给说活了。

    魏满没有立刻说话,一边的林让却突然嗤的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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