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有些奇怪,怎么今日大家全都问这个问题,方才魏满问过,这会儿吕布又问?
张让哪知道,其实吕布便是故意的,吕布方才在在营帐门口听到了魏满的问话,因此才故意这般问,专门找魏满的晦气。
按照张让的秉性,他能回答什么?
无论张让回答什么,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魏满恐怕都要暴跳如雷,肝火冲天。
魏满一听,就知道吕布是故意寒碜自己。
当即立刻冲过去,一把用手肘钳住吕布的脖子,往后使劲一拧,吕布早有准备,就知道魏满肯定说不过就会动手,立刻抬手挡格,向后一撞。
张让还没能开口,两个人已经迅速拆了两招,同时魏满大喊一声说:你闭嘴,不许说话!
张让本想开口回答,结果听魏满这般一说,也就没有硬说什么,果然闭上了嘴巴,没有回答。
魏满生怕张让回答能气死了自己,赶紧拽着吕布,两个人拉拉扯扯、打打闹闹的出了营帐。
张奉十分无奈,帮张让放好帐帘子,便也出了营帐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魏满便起了身,一晚上都被张让的拒绝洗脑,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中萦绕,如何也挥之不去,竟失眠的厉害。
魏满烦躁的起了身,走出营帐,打算练一练剑法,解一解心中的烦闷。
结果刚走出营帐,迎面便走来一个人。
正是夏元允。
夏元允一脸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表情,见到魏满,立刻大步迎上来,对着魏满便是一阵嘿嘿嘿的傻笑。
一边笑一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兄长,你可知道,昨日里元让向文和先生表达了爱慕之意,先生应允我了!
魏满:这一大早上的,就有亲兄弟来插刀,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第115章 冷战
魏满昨日一连被张让拒绝了四五次; 已经打击的体无完肤; 真正失眠了一宿。
本想一大早起来发泄一番,练练武,出出汗,哪知道夏元允竟跑过来捅刀自己
魏满摆了摆手; 根本不想知道夏元允与他文和先生的事情; 一句也不想听。
哪知道夏元允沉浸在自己的小欢喜之中; 根本无从自拔,也没观察到魏满的脸色铁青又阴沉。
夏元允一张老实端正的脸,差点笑的开花,说:兄长; 我我当真欢心的不行,文和先生亦心属于我; 昨夜一宿元让都未曾闭眼!
魏满一脸淡漠的说:是么?那真是巧了; 为兄我也不曾闭眼。
夏元允奇怪的说:为何?难不成兄长也想与谁表达爱慕之意?
魏满听到这话,脑海中登时蹦出张让二字。
立刻摇摇头,冷笑一声; 说:我?你兄长看起来像是追在旁人后面的人物儿么?想你兄长在雒阳之时,那不知多少标志的贵家千金; 为了兄长打破脑袋挤上们; 我何曾多看她们一眼了不成?
第87章
夏元允不疑有他,点点头,说:也是,兄长这般性子; 恐怕不会如此。
魏满只觉又被自己这老实淳朴的弟弟,在心窝子上戳了一刀,这么一会子都平白多了两个心窍了。
魏满正与夏元允说话,就听到哗啦一声,是张让的营帐打起了帐帘子。
张让穿戴整齐,长发梳起,打扮的一丝不苟,走出来正巧看到他们。
张让看到魏满的表情,基本与往日没有任何差别,从远处走过来,说:魏校尉
魏满则是突然脸色大变,昨日里他险些在张让面前闹了笑话,也就是张让这个人心里缺根筋,因此才没看出自己的笑话,脸面还算是保住了一小半。
可转瞬却在吕布和张奉面前,把颜面儿丢了个底朝天,这下子好嘛,什么脸皮也没有了。
且都怪张让,张让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如今这个始作俑者出现在魏满面前,魏满已经不奢望他有什么歉疚之意,但他表情一成不变,与往日一般,魏满便很不欢心了。
张让唤了一声魏校尉,还未开口继续说旁的,哪知道魏校尉突然来了脾性,冷哼一声,甩袖子突然走了。
夏元允:
张让:
两个人都一阵迷茫,不知魏满那声冷哼是什么意思。
张让奇怪的追在后面,大步往前走,唤着说:魏校尉,让有话与你说
张让今日本与华佗约好了,两个人打算白日去桥老那边走动走动,正巧桥老的营中也有几个士兵水土不服,桥老年岁大了,也去给他断断脉才是。
因此张让去唤魏校尉,想说的便是这件事儿,哪知道魏满根本不搭理张让,迈开大长腿,转身便走。
张让一直追在后面,但根本追不上。
正巧魏满的义子魏脩从远处走来,见到魏满,很是欢心的说:义父,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魏满和张让之间的气氛有些胶着,似乎不同寻常。
魏脩便说:义父,这
他还未说完,魏满已经对魏脩说:脩儿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吩咐你去做,咱们进你营帐细说。
魏满说罢了,拉着魏脩进了营帐,哐当!一声将帐帘子摔下来,隔断了张让的目光。
张让一脸迷茫的看着突然脑脾性的魏满,不知具体什么情况。
却说魏满与魏脩二人进了营帐,魏满并没有立刻往里去,而是站在门口,细细的听外面的动静,哪知道张让根本不争取一下,立刻转身便走了,气的魏满肝火更是旺盛,觉得胃里直烧,黑着一张脸走进营中,坐下来。
魏脩仔细的打量了几眼义父,随即说:义父您是不是与先生打架了?
打架?
魏满冷笑一声,说:谁能跟他打架?谁与他打得起来?
魏脩仔细一想,说:也对。
魏满摆手说:不说这个事儿,我要吩咐你去做一件正事儿。
义父吩咐,脩儿一定尽力。
魏满吩咐魏脩去做的事情,不是别的,就是昨日夜里众人探讨的事情,监视张绣。
魏脩年岁小,十五六岁的模样,在营中他是最年轻的将领,因此张绣并不会把魏脩这个青瓜蛋子放在眼中。
魏脩此人又十分沉稳睿智,魏满平日里便器重于他,因此这件事儿交与魏脩来说,最是好办。
魏脩一听,立刻拱手说:是,儿子知道!
魏满眯着眼睛叮嘱他,说:切不可打草惊蛇,万事小心。
是!
魏脩接了命令,很快出了营帐,便准备去监视张绣。
张绣初来乍到,并没有把兵权交给魏满,而是张济张绣臣服于魏满,魏满只统领二人,至于他们的兵马,还是需要张济张绣来发号施令。
如此一来,张绣在魏营,每日理应需要训练士兵。
魏脩一直暗中跟着张绣,上午张绣便是做一些训练士兵的活计,等到了中午,食过午饭,张绣便一个人出了营帐,在营中胡乱的闲走。
魏脩见他闲走,便偷偷跟在后面,只见这张绣也没有个目的,就随便的乱走,走到哪里算哪里,而且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行走。
路过士兵们会打招呼,看起来十分亲和,甚至还主动去帮忙搭把手,帮着士兵们抬东西,背粮草,十分没有官架子。
张绣帮着士兵们抬了粮草,掸了掸身上的土,准备继续往前走。
魏脩躲在一处营帐后面,眼看着张绣便要离开,立刻想要跟上,就在这时,突听踏踏踏的声音而至,似乎是什么在跑步,但步伐未免也太短了一些。
啪!
一个黑影突然从远处跑过来,伴随着踏踏踏急促的步伐,紧跟着一个什么东西,咕咚!一声撞在了魏脩的小腿上。
魏脩低头一看
是个小娃娃!
那小男娃娃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生的又圆又可怜儿,一张圆圆的小脸,粉粉嫩嫩,却故作老成,板着肉肉的嘴角。
小娃儿跑的太快,一头撞在魏脩的腿上,咕咚一声坐了一个大屁墩儿!
跌在地上,严肃的小脸儿有些板不住了,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似有些诧异的看着魏脩。
一瞬间,小娃娃眼中竟还透露出一股戒备的神情来。
并不觉得难看,反而可怜儿的厉害。
魏脩这么一错神,再一抬头,张绣已然不见了
魏脩叹了口气,赶紧蹲下来,将那小娃娃从地上抱起,给他掸了掸身上的土,扬起一个十分温柔的大哥哥式笑容,说:你是谁家的娃娃,怎么在营中顽耍?
那小包子皱着眉,板着嘴角,一脸戒备的看着满面微笑的魏脩,一个字儿也不说,还要转身逃跑。
魏脩一把抓住小包子,半蹲在地上,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小包子便使劲挣扎,踢着腿打着挺儿。
魏脩赶忙说:乖,哥哥不是坏人,你是谁家的娃儿,叫什么名字?告诉哥哥,可好?
小包子仍然缄口不言,魏脩见他板着小脸儿的模样,便觉得十分可人,忍不住抬起手来,捏了捏小包子的肉肉的脸颊。
小包子吃了一惊,立刻睁大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终于开口了,说:大胆!放肆!
他这么一说,魏脩更觉好笑,只是他还没笑完,手还捏着小包子的脸颊,便有人走了过来,原是张让。
张让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吃食,见到魏脩与小包子在一处,便说:你们如何在一处?脩儿你与陈留王相识?
魏脩的手还捏着小包子肉肉的脸颊,听到张让的话,暖男般的笑容却僵在脸上,手下还是肉嘟嘟的脸颊,却突然变得异常烫手。
陈陈留王?
魏脩说着,看向自己怀中的小包子。
那小包子气的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盯着魏脩,真别说,方才那什么大胆、放肆,还有小包子的气势,的确都很有官家人的风范
魏脩惊得赶紧撇开手,也不敢让小包子陈留王坐在自己膝盖上了,直接单膝点地跪在地上,说:卑将魏脩,拜见陈
罢了!
小包子奶声奶气的开口,一副老气横修的模样,说:我在此处之事,不便透露,魏将军不必多礼了,不知者不怪。
魏脩这才起了身,登时出了一头冷汗,跟着张让与陈留王进了营帐。
此处营帐非常偏僻,因着陈留王乃是魏满手中最后一张王牌,因此不便声张,小心掩藏。
张绣方才在这附近左右徘徊,魏脩这么一细细回想,不由眯起眼睛,若张绣的确是董贼的细作,那指不定张绣也是在寻陈留王的下落。
张让此次是来给小包子送饭食的,没成想竟看到了魏脩与小包子一处顽耍。
小包子一听,气哼哼的抱臂说:我已然不是顽童,何来玩耍一说。
魏脩默默的擦了擦汗,方才自己又是哥哥,又是捏脸的,如今想一想,陈留王可是先帝留下来的唯一正统,自己如何敢与陈留王顽耍?
今日魏脩也算是见了小包子,张让说:正巧,我平日里若是脱不开身,就麻烦少将军送饭食过来,不知可否?
魏脩偷偷看了一眼小包子,连忙点头说:自然,能为先生分忧,乃是脩儿的幸事只是
魏脩一阵头疼。
张让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就对魏脩说:险些忘了,少将军,不知你可否替我与魏校尉知会一声,就说我下午要与华旉先生,去一趟桥营
张让的话还未说完,魏脩也还未答应帮忙传话,结果突听哗啦!一声,帐帘子立刻打了起来。
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还未看清人影,便已经听到他的声音,语气十分不悦,满含风雨欲来之势。
魏满大步从外面进来,黑着脸说:是谁应允你去桥营了?
第116章 药香味儿
魏满一进来; 这语气可谓冲天; 就差电闪雷鸣,滚雷暴雨了。
魏满冷着脸走进来,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就给陈留王作礼。
小包子与魏脩都不知什么情况; 魏满与张让似乎在冷战; 两个人目光在魏满与张让身上逡巡了两圈; 然后又对视了一眼,仍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包子眯着眼睛,示意了一下魏脩。
魏脩也不清楚,不过今日一大早;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比较僵硬。
倒也不是冷战,因为是单方面的。
只有魏满对张让十分冷淡; 恨不能刚见面用鼻孔瞪穿张让; 而张让这面儿,一如既往的平静,倒是与平日无什么异样。
魏满给陈留王见礼之后; 就又冷下脸来,对着张让说:你今日哪里也不能去; 便留在营中。
张让说:只是魏校尉; 让与华旉先生约好,今日本要去桥营,若是不去,岂不是失信于人?
魏满一听他又要与华佗一起出去; 便心中气闷不堪,故意摆出一副冷淡的面容,说:失信?你是我的人,见天儿的往桥营跑,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一说完,魏脩与小包子齐刷刷的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惊讶的看着魏满。
两个人脑海中都回荡这一句话你是我的人。
不过张然跟本人似乎没有半点惊讶。
魏满见到魏脩与小包子的表情,咳嗽了一声,赶紧纠正方才的失态,说:我的意思是你是我魏营的人,整日里往桥营去跑,别人还以为怎么回事儿?再者说了,就算桥老是自己人,但你便能保证桥营里没有董贼的细作?倘或让那细作溜了空隙,你待如何?这岂非拖了我的后腿?
魏满本就是才思敏锐之人,不只是心机深重,小聪明也一大箩筐,大道理说的长篇大套,根本不停歇。
张让听罢了,并没有反驳魏满,反而说:魏校尉言之有理,是让未想全面,偏颇了。
魏满:
张让听着魏满的指责,非但没有生气,又说:让下次不会再去桥营了,请魏校尉放心。
这一句话,当真是说的魏满身心舒爽,而且张让这么低眉顺眼,十分乖巧的一说,魏满登时心中负罪感飙升,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瞎扯的很不应该。
但转念又一想,本就是张让做的不对,拒绝自己的好意便罢了,分明是自己营中的人,却见天儿的往桥老那边跑,若真有个居心叵测的,拿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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