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是那般快,“啪”的一声,冯千梅微微呆滞,随后两只眼睛瞪着冯淡水,指着冯淡水大声道:“你敢让一个臭奴婢打我。”
冯淡水扬唇一笑,轻声道:“绿丝啊,要是一掌掴上去没用的话,第二掌可千万别客气。”
“是,小姐。”绿丝本就活泼,还没在冯淡水身边做近身丫环的时候,就是干些重活的。
冯千梅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娇娇女,力气怎有绿丝大?于是……
“砰”的一声,冯千梅没有绿丝的力气大,被打了一巴掌,还顺势的落在了游廊外的小池子中。
“啊……冯淡水,你个千人睡的婊子。”池子中的水位刚好成冯千梅的腰迹,掉下去后立马站起身,奈何池子稀泥甚多,冯千梅看着实在是狼狈。
冯淡水望了那偏厅中的桌子上有一壶茶壶,眼中全是笑意,“弄竹,去把屋中的茶壶给我拿出来。”
弄竹见着池子中冯千梅的样子,连忙对着冯淡水说道:“是,小姐。”
弄竹拿出那装满一整壶水的茶壶,递到冯淡水的面前,“小姐,你要的茶壶。”
冯淡水阴冷的看了一眼茶壶,嘴角一勾,接过茶壶,左手推着轮椅的轮子到游廊的围栏处,围栏甚矮,看着池子中的冯千梅,嘴角一扯,“姑姑啊,侄女回到府上还没有敬你老一杯茶呢。”
“冯淡水,你想做什么!”冯千梅见着冯淡水手中的茶壶,厉声道。
冯淡水眸子一眯,淡笑的说道:“给姑姑敬茶啊~”
“哗啦哗啦”的,冯淡水右手提着茶壶,便把茶壶中的水毫无分差的一滴不漏的倒在了冯千梅的头上。
“啊~”冯千梅在稀泥中的脚动又不怎么好动,便是打着腰边的污水,尖叫一声。
茶壶中的茶水没有后,冯淡水更是恶劣的往冯千梅的身边轻轻一丢,有是一阵污水扑在冯千梅的脸上。
“啊~冯淡水,我要杀了你。”
冯淡水冷眼看着下方狼狈的冯千梅一眼,轻声道:“走吧,绿丝、弄竹。”
绿丝带着笑意的看了一眼冯千梅,随即冷哼一声,便是推着冯淡水就绕过游廊,便是出了冯府。
冯千梅闻着水下传来的一阵恶臭,就犯恶心,随即就是尖叫几声。
……
而冯淡水出了府后,绿丝便是跑着从转角街道处租了一辆马车。
冯淡水见着马车平凡的摸样,微微一笑,还是绿丝考虑得周到,便对着身后的弄竹说道:“弄竹,走吧。”
在弄竹和绿丝的搀扶下,冯淡水顺利的坐上了马车,对着拿着马鞭的绿丝说道:“去陶居楼。”
“好的,小姐。”说完就是往马屁股上轻轻一打,马车开始缓缓行驶。
大约过了三刻钟的样子,绿丝驾着马车到了城东的陶居楼。
马车停下,弄竹拿出轮椅放下后,有是一阵搀扶,其实冯淡水现在腰迹也没那么痛,完全可以自己走的,但是为了顺利扯下柳家。
她不得不做做样子,冯淡水坐到轮椅上后,弄竹就是往陶居楼推去。
刘掌柜见着坐在轮椅上的冯淡水,连忙走出来就是笑着说道:“小姐今日怎么有空来陶居楼。”
冯淡水见着刘掌柜那张和善的脸时,微微动容,轻声道:“许久没有见到刘叔了啊,正好闲的慌,便来这里转转,顺便看看刘叔。”
刘掌柜闻言,他是看着冯淡水长大的,知道这丫头是个会说话的主,但是说出这番话,还是让刘掌柜心里乐开了花。
连忙说道:“那真是小的荣幸,小姐楼上请。”
冯淡水见着刘掌柜热情的样子,轻声一笑,说道:“看我这样子楼上楼下的实在不方便,还是就在大堂吧。”
冯淡水说着就是环视了一圈大堂中坐着的人,嘴角微微一扬,指着一个角落处,说道:“刘叔,我就坐那里吧。”
刘掌柜见着是一个靠墙的位置,连忙说道:“小姐,那里位置不怎么好,小的跟你换一个?”
“不用了,就那里吧,不用麻烦了。”
刘掌柜见着冯淡水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也就随了冯淡水,只有等下端上来的点心是上等的就好了,小姐高兴就随她。
弄竹推着冯淡水到了那个靠墙的位置后,停下,移开原有的椅子,把冯淡水推着在桌边的时候停下。
“小姐,你想吃一点什么?”
“你和绿丝也坐下吧,出来不用这么讲规矩。”
弄竹和绿丝相看一眼,便坐在了冯淡水的对面。
此时本就是闲下来在陶居楼吃饭的点,大堂中的人也甚是多。
而隔壁几桌坐在却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应该是做活累了一天,浑身都充满了汗味。
弄竹与绿丝有稍稍的不适,可是见着自家小姐一脸从容的样子,随即便也释然。
没有过多久刘掌柜亲自端着几盘点心到了冯淡水的桌前,一一放下后,轻声道:“小姐请慢用,要是还要点别的,叫着小的就是。”
“嗯,知道了。”冯淡水轻声道。
待刘掌柜回到柜前后,冯淡水看着弄竹绿丝二人,说道:“你们吃啊。”
弄竹微微呆滞,连忙客气的说道:“是,小姐。”
弄竹和绿丝还是有点拘谨,但还是犹犹豫豫的吃起点心来,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大堂中亦是人声郎朗。
冯淡水感觉像是时候到了,便对着绿丝和弄竹闲聊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最近有很多良家妇女都喜欢了一位风流倜傥的老男人啊。”
冯淡水的声音还略高,弄竹和绿丝被冯淡水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绿丝更甚,差点被点心噎着,连忙端着旁边的茶杯猛地就是灌下肚,才舒服了些。
冯淡水见着二人知道的摸样,装着要轻声的摸样,却是隔壁几桌的男子歪着耳朵。
“本小姐听说啊,那老男人这段时间在勾搭这城东的许多少妇呢。”
弄竹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她时时刻刻都在冯淡水的身边,她怎么不知道啊,小姐是何时知道的?
绿丝亦是同样的表情看着冯淡水。
冯淡水随即轻笑一声,“这你都不知道?不知道表少爷是做什么的了?他手底下的人经常看到那个老男人来这边一带啊,上次表哥就与我说了,正好那个男人我刚好认识。”
绿丝听得入神,便问道:“然后呢,小姐,那个老男人是谁?”“这个嘛……”冯淡水端着身旁的茶杯,凑到嘴边,斜眼的看着那几桌的男人手中的筷子时不时的才动一下桌上的菜。
“听说是城东那百里巷子中的几户人家的夫人呐。”冯淡水说道轻飘飘的,那轻飘飘的声音一字不落的入了那几位的耳中。
果然,那几位男子猛的放下筷子,眼中凶煞的看着冯淡水,“这位小姐你可知道在说什么?随便的诬蔑女子的名声,这样好吗?”
冯淡水闻言,诧异的看着隔壁桌的几位男子,道:“不,不,不,这绝对不是我道听途说,我也不是那般嘴碎的人,只是今日刚好路过陶居楼,那百里巷子也隔这里不远,所以一想起就对着她们说说。”
前世冯淡水和袁文佑成亲后,江氏与袁林昌便来了长安城,江氏那时本就觉得生了一个状元郎的儿子,对袁林昌百般不喜。
袁林昌也无所谓,只要江氏能给他用不完的银子就行,直到某一日,一群男人找上了状元府,更是嚷嚷着要杀了袁林昌。
那日冯淡水记得各位的清楚,因为袁林昌被几名高大的男人浑身脱了个精光,还被打得个半死,江氏见着袁林昌受了那种罪,对着几位男子怒吼着让赔银子。
奈何其中一名男子说出来的话,不止让江氏傻了,更是让她傻了眼。
一个男人,四个女人?在床上……
那名男子冯淡水到现在都记得尤为清楚,叫安城,安城说,要不是状元郎是袁林昌的儿子,他早就打死了。
心中也有点贪便宜,更是说道,要是不赔银子,就到处嚷嚷说状元郎的爹怎么样,怎么样……
江氏听后大概怕了,便转身就是让冯淡水拿出银子了了这档子事,冯淡水那时对江氏真的是言听计从,就算心中不喜,奈何觉得是婆婆,也无他法。
安城几人拿着十万两银票走后,江氏硬是生生的把袁林昌打醒了,在威逼下,袁林昌就说出了那几位女人的来处。
原来同是平安镇人,但是那几位女子是弃娼从良的女人,并且袁林昌还是几位往日的客人。
在这长安城的地方在遇到以前的故人怎么也要温存一番的,原来都是偶尔一次的。
但是从未被人发现后,那几位嫁了人的女子更觉得他们的丈夫早出晚归,就算到晚上的时候也是精疲力尽,草草了事。
怎么有袁林昌给的足,所以,后来几人的胆子越来越大,直到,几人在一张床上被抓了个正着的时候……
冯淡水见着几人脸上的怒气,任谁被说自己的媳妇给自己带绿帽子,脸色都不会好吧。
“怎么?你们认识那百里巷子中的人?”说完便立马捂住嘴巴,连忙说道:“我刚刚也是瞎说的,你们可千万别去到处乱说吧。”
冯淡水的这一番动作,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那大手捏得咯吱咯吱想的人便是安城。
看着冯淡水的摸样,咬着牙说道:“你确定是百里巷子中的几户人家?”
冯淡水像是吓坏般,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砰”的一声,安城便是站起身来,对着身侧坐着的几位说道:“走。”
说完就是脸色阴沉的走出了陶居楼。
刘掌柜在身后厉声道:“你们还没有给银子呐。”
这时弄竹推着轮椅出来,冯淡水轻声道:“刘叔,这顿就当本小姐请他们的。”
刘掌柜微微诧异,转身看着冯淡水,问道:“小姐,你认识他们?”
冯淡水嘴角微微一抿,轻声道:“算认识吧。”
要是冯淡水没差错的话,袁林昌这段时间不常在府上,怕是与在平安镇的老相好遇上了。
娶公主?呵~看谁的名声臭一点……
这边,安城带着几个男人回道百里巷子的时候,看着几户都是紧闭房门。
眼中却是不怎么相信,到底是自己的老婆,怎么能随便怀疑,走过几家都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
那几名男子都是各自推开了家门,都有一位稍稍长的娇气的女子出来迎接,安城见状,心稍稍落下了。
而和其中一名男子站着的女子眼中有丝不自然,问道,“你们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男子见着女子脸色的不自然,说道:“老子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说完就是绕过女子进了房门。
而那女子看向安城的背影时,暗道不好。
安城刚好走进自家院子的时候,就明显的听到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脸色一黑,就是大步上前推门而入。
大步跨进房间走两步掀开那布料,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看得安城红了眼,猛的就是像袁林昌一拳。
女子大惊失色……
傍晚。
冯淡水相坐在状元府隔的不远的茶楼中。
状元府门前亦是围堵着这城西的许多百姓,见着十几位地痞牛氓把江氏硬生生的从大门处扔到的街上。
看好戏的百姓们瞬间就是后退几步。
江氏身子都被摔得没什么力气,但是艰难的坐起身来,对着那十几个人就狼嚎道:“你们这群挨千刀的,知不知道老娘的儿子是谁?那可是马上要娶公主的状元郎,你们这些刁民敢摔公主的婆婆。”
此言一出,百姓中全是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这老婆子说是状元郎的母亲,我还不怎么信呢,难道这真的是状元郎的母亲?”
其中几位时常是长舌妇的人亮着声音道:“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状元郎为了娶到冯家小姐可是说自己是孤露,把活生生的爹娘说成死人,真是作孽哦。”
“是啊,还瞒着冯家大小姐,冯大小姐还去普光寺给力了牌位呢,就是不知道这老婆子是状元郎的母亲,冯大小姐也是可怜见的,被一家子蒙蔽。”
“那公主知不知道啊,这状元郎就是个伪君子啊,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是这副德行啊,偏偏冯家小姐也就算了,要是在这么忽悠公主的话,怕是皇上都饶不了他的吧。”
“是啊,是啊,皇上可是最看重孝义的人了,状元郎这般的没孝义,还当什么官,为什么人呀。”
江氏听着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暗道不好,她可是在公主面前亲口承认的是袁文佑的大伯母,现在可如何是好。
安城一手提着那光着身子的袁林昌,也是猛的向江氏扔去,冷声道:“要是今日不给劳资一个说法,劳资今日就敢在这里杀了你们。”
这时代的男人唯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赚钱养着的娇滴滴的老婆,平时重活都不拿给老婆做,这样疼着,爱着,居然被别的男人睡了,还是比他还老的男人,这让安城如何容忍?
袁林昌最是怕死,刚刚已经被毒打了一顿,现在还喘着气,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儿子是状元郎,你们不能打死我。”
安城见着袁林昌的摸样就是咬着牙,冷声道:“劳资管你儿子是谁,不给劳资一个交代,今天就算是去牢中度过下半生,劳资也要打死你。”
江氏也是怕及了那一脸凶煞的安城,管什么大不大伯母了,连忙说道:“袁文佑就是我们的儿子,他现在正在皇宫中,你们不能打死我们,要是公主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们,公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就看向状元府,连忙说道:“这是我儿子的府邸,我们逃不了的……”
刚好这时,一帮人出现,看了一眼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的袁林昌和江氏,随后又是看了一眼安城。
便是对着安城供着手,说道:“我们家小姐让我们来收回府邸,还请让一让。”
江氏见状,大声的吼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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