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那是初殷和魏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病房窗户上蒙着一层纱,轻轻晃着,吹进来了一阵微风。初殷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也闻不到药味,他满鼻子都是魏来的味道。
Dior的旷野,无比熟悉的夜店骚鸡味,后调依然很有侵略感,就像无处不在的光,无论他掉到哪条沟里,魏来都像一只超大功率的电灯泡,把光和暖带给他。
初殷被一个吻封印了,不动也不扭,乖乖地坐在魏来腿上,张着嘴给魏来亲,时不时娇气地哼唧几声。魏来舔了舔初殷的唇,趁机握着他的手,捏成拳头往外送,护士小姐姐见状,一个健步上前,展现了其高超的职业技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捧好初殷的手,啪啪拍了两下,没有丝毫犹豫,一针见回血,两秒贴胶带,甚至怕初殷乱动,还贴心地在手下垫了小纸板。
大功告成。护士小姐姐大大松了一口气,打完了职业生涯中最刺激的一次吊针,扶了扶口罩:好了。不要碰到针头噢。
魏来扶着初殷脑袋,真诚道谢:谢谢。见笑了,能不能当作不认识这货?
护士小姐姐笑了,职业操守不允许她说什么,当然,这种说了也没人信,不认识,没见过。
初殷晕乎乎,歪头看了一眼手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打针了,卟嘤
这把魏来给吓的,赶紧对着初殷的脸吧唧两口,当场大腿抖得和踩缝纫机似的,颠颠簸簸地安慰道:莫动啊,你再动我真要哭了。主子,你真是我主子!
初殷最喜欢亲亲抱抱抖抖,此时一本满足,大大一只,蜷在魏来怀里,逐渐睡着。魏来调整了一个不怎么别扭的姿势,盯着输液瓶发呆。
嘴唇还留着初殷唇齿的触感,魏来舔了一下嘴唇,热得不行。
怎么就亲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来面上稳如老狗,内心娇花开成花海,初殷输完液,依然没醒,不知过了多久,菊之郎和燕云水来了。
魏来和初殷依然抱在一起,姿势如胶似漆。燕云水捧着脸无声尖叫,春心荡漾道:求求你俩快去结婚吧,如果这都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菊之郎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脚踝,道:这门亲事,老娘同意了。我送你们一套新房。当嘤妹嫁妆。
魏来不理睬他们,道:陈枚衔怎么样了?
菊之郎道:吸毒,吸了一年了,没得洗。涉嫌绑架,故意杀人罪,在牢里有他好受的。呵,老娘搞不死他。
魏来嗯了一声,道:陈枚衔的事,如果初殷没主动问,别和他说。
燕云水十分赞同,啧啧啧道:殷嘤户口还在他家吧?艹,倒了血霉了,摊上个变态。你问他愿不愿意迁出去?干脆姓魏得了,当你儿子。魏初殷。
魏来笑了一声,道:再说吧,听起来很像喂初殷。过来搭把手,我腿快没知觉了。
菊之郎上前去搬初殷,把人搬醒了,挂了水之后,初殷好歹是清醒了一些,但还是很像小孩子,抱着魏来手臂,闹着要回家。
总之,最后还是出了院,初殷坐在副驾驶上扭来扭去,时不时就问,魏老鸨,快到家了嘛?
魏来道:快了啦。饿嘛?
初殷确实饿了,想了想,用成都话缓缓道:老子的奶瓶瓶老子的鱼摆摆
魏来和姚朝雾的感情已经破裂,可是初殷的奶瓶礼盒还在姚朝雾家,那一套奶瓶是魏来精挑细选,托朋友从新加坡代购的,如果重新买,从新加坡那边过来又要等好几天。
魏来扭了个弯,道:去拿回来,绕一下路就好了。
初殷打了个大哈欠道:明天再拿也行。我们先睡觉。
魏来道:以后都不去姚朝雾家了,先拿回来吧。搞不好他扔了。
初殷道:他敢扔我奶瓶?
魏来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时隔几小时,姚朝雾再见初殷魏来,眼神有点奇怪,还很戒备,你们来干什么?
魏来面色如常,道:我有一个黑色的手提袋,麻烦你拿给我,其他的东西不重要,你扔了就行。
姚朝雾道:你等等。
姚朝雾也不让他们进来,关上门,可能是拿东西去了。
初殷哪怕脑子不太清醒,对人话语里隐藏的情绪却很敏感,姚朝雾怪怪的。你也是。
魏来笑了笑,语气微妙道:生气了。
初殷歪头问:谁生气了?
魏来:我啊。
初殷用看神奇动物的眼神看魏来,很好奇魏来真正生起气来是怎么样的。
魏来的手提袋老大一个,放在厨房显眼无比,姚朝雾把袋子拎起来,越走心里越沉重。
打开门,姚朝雾把袋子递给魏来,魏来接过,姚朝雾却不放手。
魏来:
姚朝雾红了眼眶:魏,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李老板家大势大,我一个小明星哪里惹得起我不喜欢男人的啊你你们同性恋应该不在乎这个吧我也不知道你会为我做到那种地步对不起
闭嘴。魏来冷冷地把手提袋扯过来,拜拜,以后看见,就当不认识。
初殷听了一会儿,突然听懂了,用力捏紧了魏来的手,哑声道:对不起有个屁用!骂完,初殷凌空抬起脚,姚朝雾大骇,退后一步,关上了门,如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当了一个缩头乌龟。
初殷气得吭哧吭哧,对着门猛踹,魏来疲惫道:走吧,回家睡觉。初殷我头疼。
初殷心里难受得很,想骂人,却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的,伸出手用力抱住魏来。
魏来其实挺瘦的,使劲儿抱的话,可以感受到他的骨头,咯得初殷心塞得慌。
魏来没有回抱初殷,拍了拍他背,道:我没事。放开我啦。
初殷的眼泪在眼里酸溜溜地打转,你都生气了。你从来不生气的。
魏来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没对着你生气,走
初殷突然放开了魏来,黝黑的眼睛瞪着魏来,抿着嘴,看起来蓄势待发,非常紧张。
魏来啵嘤初殷捏紧拳头,微微踮起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魏来。
这架势,魏来怀疑初殷要揍上他一拳。
正这么想着,初殷伸出手,一下把魏来推到门板上,门板发出咚一声闷响。初殷捂住魏来的眼睛,像捕食的大猫,伸出脑袋往魏来脸上撞。他并不擅长亲吻,鼻子撞到了魏来鼻尖,惊慌失措地揪了一口。
只是嘴唇碰到嘴唇,便臊得不行,立刻离开,但依然抱着魏来不肯放手,脸埋在魏来脖子旁蹭来蹭去,蹭他一脖子眼泪。
天还没亮,树上的鸟早起啾啾叫,嘤嘤怪啾了魏来一口,就黏在他身上。
我我喜欢你初殷抽抽搭搭,嘤里嘤气,我有十八厘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海星!
希望你们新年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新年特辑:
又是一年除夕夜,初殷依然奔波在娱乐大众第一线。
所幸今年他上春晚的节目排在前面,录完回酒店,还能和魏来吃年夜饭,魏来还说要给他包一个大红包!
过年真好!
初殷进酒店,酒店地毯上铺满了红气球,还撒着玫瑰花,像婚礼现场。
魏来在厕所。
初殷从口袋里掏出红包,敲了敲厕所门,道:我给你包了五千八百块,红包都涨破了。你肯定没我包得大!
话音刚落,一个红红的不明物体从厕所冲了出来。
魏来穿了一件红包情趣衣,画风骚到掀翻天灵盖。
魏来扭动,大爷,快来拆我呀!我超大!
初殷:!!!
一番运动后,初殷道:刚才啪啪啪的,让我想起来好几年没看鞭炮了。
魏来坐起身:我们戳气球玩嘛?
初殷躲在魏来身后,又怕又觉得刺激,听他戳气球,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霹雳啦怕。
魏来道:噼里啪啦的,吉利,新的一年,所有不开心都和气球一样爆炸啦!
初殷超嗨,张开双臂朝着窗户大吼:所有人!一定都好好的!抱!
魏来惊恐,拉上窗帘,啊啊啊,穿衣服啊你!
第87章 嘤嘤乱舞
魏来干咽一口口水; 但没有被大唧唧冲昏头脑。
他的脑袋隐隐作痛; 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 他脑子有病。
这个病可能会死。
在这个节点上; 任何承诺都是渣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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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抱了抱初殷的腰,眼眶红了一圈,梗塞道:让我想想。我都没正经交过男朋友。
初殷拉着魏来走,那我们回家,你看着我想。
魏来没想到; 初殷让他看着他想; 是看着他鸡儿想。
两人回家后; 皆饥肠辘辘; 对坐着吸溜泡面; 魏来无法忍受自己一身汗味; 面还没吃几口; 率先去洗澡。
初殷吃完面,干劲满满; 站在浴室前深吸一口气。
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 估计陈枚衔下的药效果更胜一筹,初殷现在无所畏惧; 只想要魏来。
他熬了太久了; 一刻也无法多等。
初殷回房间; 蹿上床滚了几滚,努力恢复端庄矜持,傲娇地翘起大尾巴; 踮起jio朝浴室走,拧开把手,破门而入!
初殷:哇!!!
魏来:啊!!!!
初殷像猫一样甩着尾巴向魏来吧唧吧唧扑来,热切得像大橘扑向逗猫棒,只不过猫尾巴长后面,而初殷的尾巴
魏来扯下浴巾盖上初殷:你搞什么???
初殷嘤嘤乱舞:你看我你看我!我说了我可以!没有软趴趴!
魏来:你怎么回事,我又不是没看过!!!我在医院没说你这个不硬啊!
初殷踮jiojio,道:我要和你一起洗!
魏来:我洗好了,你自己洗。
初殷不依不挠:你帮我洗。
魏来冷酷无情:自己洗。
初殷站在淋浴头下冲了三秒,我洗好了。
你啷个气人!
魏来哪能容忍初殷洗澡洗得如此敷衍,拿起淋浴头对着初殷脑袋冲,初殷被水冲得表情管理失控,甩甩脑袋,水珠溅了魏来一脸。
魏来:
魏来只得把初殷弄进浴缸,从头到脚好好给他搓洗一番。
初殷泡在水里,眯起眼睛,惬意得jiojio开花。
水面飘着小泡泡,快乐棒突破水面,几只小黄鸭围着转圈圈。
魏来简直没眼看,疯狂加水,道:你怎么还没下去???
初殷道:嘤嘤嘤~
魏来:你嘤什么玩意儿?憋下去,要不自己解决了!
哼!初殷把脸往水里埋,委屈地吐了一个小泡泡,你摸我才这样的!
魏来:
魏来停了手,他的搓洗大业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初殷的脚,初殷的脚趾头还沾着一点血,魏来想让他自己洗,又怕他想起陈枚衔来,只得伸出手,握住了初殷大脚趾。
速战速决,一顿猛搓。
初殷:哈哈哈别摸我脚啊脚心不能碰嘤嘤不要不洗了嘤
魏来:人家什么都没干,你不要乱叫啊!
搓完之后,初殷红着眼睛,缩着jio,怒瞪魏来。
魏来沧桑道:是不是你说,让我帮你洗的。
初殷翘着大尾巴,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卧室。
但初殷这波妖还没有作完。
等魏来吹完头,初殷抱着一箱快递出来了,道:你的生日礼物。
魏来伸出手腕,道:这表不是吗?
初殷敲了敲白色的表盘,道:不是,这是表白吉祥物。
魏来:
初殷一本正经地开箱,这箱子包得严严实实,初殷用手扣了半天。
魏来有点期待:里面是什么?包包?鞋子?
哼!不是。初殷终于开了箱,掏啊掏,掏出一根电动快乐棒,我买了两根噢!
灯光下,初殷举着快乐棒,沐浴着一层迷一样的圣光,像送花一样送给魏来。
第42章
快乐棒娇艳欲滴,恰好开机:嗡嗡嗡嗡嗡(快乐棒是合法产品,阿晋不可以敏感噢!)
魏来:
初殷顶着一双纯情无比的眼睛:你先还是我先?
魏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干一票大的。
嗯
最好明天后天攒一起看吼。
第88章 嘤鸨相望
魏来接过快乐棒; 内心却溢满了苦涩; 一点也不快乐。
魏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初殷忐忑不安; 天真道:你要不要用尺子量一量?
魏来:
骚鸡有了心上人之后; 就再也骚不起来了,可从良的路又那么坎坷。珍而重之,重而珍之,他生死未可明,就没办法哄着初殷; 说他可以。
魏来笑了笑; 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年纪大; 喜欢我婊; 喜欢我脏?
魏来笑的时候; 一滴眼泪像荷叶边的露水似的很快地从眼中落下来; 一眨眼的功夫; 就好像没哭过一样。
初殷被魏来这个哭法吓到,小声道:你是不是因为姚绿茶伤心?
魏来:没有。
初殷眼泪像瀑布:你有!
初殷不管不顾地把魏来抱起来; 压在沙发上; 哭唧唧道:你从见到姚朝雾开始就不对劲了你这几天一直都很不对魏老鸨!你是个傻逼你知道嘛!
魏来:
初殷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我难受我好难受!呜呜嘤嘤嘤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你从来都没有卖过你的艺人; 都是你自己出去卖的; 呜你脑阔阔有病
魏来失笑; 道:你这滤镜也太厚了我也没卖几次,就升级成老鸨了好嘛。而且要是有人想卖,我还是很乐意拉皮条的。
初殷摇摇头; 我以前还很讨厌你,你找我打麻将,我总以为,你要把我骗去卖掉可是你和别人说得一点也不一样。
你不要难过啊。初殷不擅长安慰人,学着魏来的样子,轻轻拍了拍魏来的头,你要不要埋在我肚子上哭一哭。哭完就不会难过了。
魏来:哭不出来。
初殷:那我替你哭。
魏来:你可别哭了,泪沟都快被你冲出来了。我埋,我埋。
魏来低头往下看,正好与18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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