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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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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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
  李明瑞也刚来,正在换白大褂,听到声音应着出来:
  “来的够早的啊。”
  李明瑞今年36,比宁咎大几届,是同校师兄,昨天听宁咎说今天要领人来看病他还以为是家里亲戚的老人呢。
  此刻从里间转出来却看到了这神仙一样的人物,乌色长发,简单的白衬衣,气质清冽贵气,仿佛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人一样,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阎云舟知道这人和宁咎从前共事,谦和地微微欠身点头,便算是招呼了。
  本是寻常的动作,但是阎云舟做来却端的有一种华贵之气,李明瑞也赶紧点头应了一下。
  “这位是?”
  本是一句客套话,但是宁咎却不当客套话听,嘴角的笑意是压都压不住,三个字直接将36岁的单身狗李明瑞钉在了原地:
  “我爱人。”
  李明瑞甚至有一种他好像没睡醒的错觉,眼睛看了看宁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人:
  “啥?你,你什么时候…?”
  说谁脱单他都信,就宁咎不可信,这家伙卷的比他还厉害,一天到晚好像长在了医院里面,他爱人?他拿啥时间爱人?
  就阎云舟被安排在了一间单人病房这一会儿功夫,宁主任有爱人,爱人还在骨科住院的消息已经以十六楼为中心,向上向下以光速传播了,以至于整个胸外科都沸腾了。
  “你们看群了吗?宁主任今天来医院了,说是带着爱人来的。”
  “什么人?爱人?宁主任什么时候有爱人了?”
  “是真的,他爱人就在骨科住院,骨科的医生和护士都在群里说了,而且据说是神颜。”
  “什么情况?有照片吗?”
  “群里还没看见,哎,快给小楚说,让她偷拍一张。”
  八卦在工作的时候简直是比兴奋剂还管用的神药,这一上午,骨科群,胸外群,闲来无事扯淡群已经爆炸了。
  而辞职之后还没有退群的宁咎看着群里的消息,无语又好笑,将手机举到了刚刚换好病号服的阎云舟的眼前,轻轻凑到了他的耳边:
  “做好准备,一会儿这病房怕是不消停。”
  这会儿是工作时间,这些人还只是在群里发疯,一会儿中午了,可想而知这病房得多热闹。
  八卦是要八的,但是检查也是要做的,刚抽了几管的血之后,阎云舟便被送去做关节腔镜了。
  同时宁咎还和李明瑞说了他心脏和肺部的状况,安排了心脏,腹部彩超,胸部CT和肺功能的检查。
  在检查室的外面宁咎拉着阎云舟的手:
  “一会儿听里面医生的,都是常规检查,没事儿的。”
  毕竟阎云舟从没有见过这些,宁咎怕他不适应,这几天以来他恨不得将这人变小直接揣在兜里,眼睛只要一刻没有看到这人他就不踏实。
  这一幕正好被过往的小护士看见,躲在墙角后面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照片上的人站在CT室的门前,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完美的下颚线清晰的堪比他们的事业线,高而挺的鼻梁衬的人五官丰锐冷厉,墨发垂腰,明明是一双瞧着冷冽凛然的双眸,却在触及眼前那人的时候多了几分和暖柔和的光芒。
  他只是站在那里却是一派浑然天成的贵气,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温雅从容,持正端方。
  群里的消息几乎瞬间就变成了99+:
  “这是什么等级的颜王啊?这真的不是哪个明星吗?”
  “竟然是长发,我天我新追的古装剧里男主的扮相和气质都没有他好,宁主任这是从哪认识的啊?”
  “小说男主有了脸啊,什么是风华绝代我算是知道了。”
  “你们看宁主任的神情没?那么担心,还拉着美人的手,哎呦呦。”
  一时之间众人的讨论方向又从阎云舟的颜值讨论到了宁咎的眼神上。
  而此刻的宁咎也顾不上看群,一心等里面的人出来,门开的时候他快步上前。
  阎云舟看出了他的担忧,笑着拉住了他的手:
  “没事儿的。”
  这一幕不知道多少人在看。
  “我先送你回病房,结果应该很快出来,我去看一眼。”
  “好。”
  十三层的病房很高,单人间的条件也很好,阎云舟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这陌生的景象,背影无端便瞧出了几分孤寂和落寞,直到病房的门被敲响。


第156章 番外三:我那乡下的糟糠
  宁咎坐在住院部办公室的电脑前面;屏幕上正是电子CT片子,修长的手指握着鼠标不断地滚动,微微眯着眼睛;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胸外科过来的副主任;邹楚生。
  宁咎看完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沉,这个结果算是他预料之中,但是真的看到影像结果还是担心。
  倒是邹楚生越看眉头越紧,看着宁咎的目光都有些不可置信:
  “这真是你;你爱人的片子?”
  宁咎点头,邹楚生抿了一下唇:
  “肺部有明显黏连瘢痕和钙化;纤维索条增粗;从前应该有过比较严重的肺部感染,而且现在双肺还有气肿存在,这底下是明显的继发性支气管扩张;你这就是胸外科的,这什么情况?怎么拖成了这样?”
  肺部的片子不光是能反映现阶段肺部的情况,从前肺部的感染情况也会不同程度的留存在肺部的影像上。
  三十多岁的年纪也不大,肺部的情况怎么是这样的?
  还不等宁咎出声,李明瑞便开口了:
  “你们看一下他心脏彩超;二尖瓣反流,程度倒是不太严重;但是心电图我瞧着不太对;你们看看。”
  宁咎立刻滑了椅子过去;他是胸外科不是心内科;但是基本的心电图还是看的明白的。
  邹楚生也算是和宁咎共事多年;看出他的表情明显的紧张;扫了一眼心电图,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别太紧张,让李主任再开一个动态心脏检测,应该是有些心动过速,等一下明天让心内的人来看看。”
  一项一项的检查结果出来,宁咎的眉心越皱越紧,办公室里其他的医生看着宁咎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我说老宁啊,平时也没见你提过有对象的事儿啊,怎么忽然就有了一个爱人?这也就三十多岁身体怎么造成这样?”
  “是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他,从前身体就这样吗?”
  此刻办公室里的这几个和宁咎平时的关系都很好,不是师出同门就是同校校友,也不怪他们都惊讶,实在是宁咎平常不像一个有对象的人。
  这忽然冒出来一个还浑身上下都是病的爱人,倒是也不能怪同事多想什么。
  一个有些年纪胖乎乎的副主任进来:
  “小宁啊,别怪林叔多嘴,你这爱人来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有些意外,这婚姻大事你可得考虑清楚啊,别一上头就扯证,你看叔就是上头了,离三次了。”
  宁咎看着这一双双隐晦的眼睛就知道这几个心里都在担心什么,这是怕他被骗吗?当下叹了口气,转过了转椅,气沉丹田:
  “不瞒你们,其实他和我小时候就认识,家里祖辈认识,给我定下的娃娃亲。”
  一屋子穿着白大褂学历最低博士起步的医生齐齐扶了一下眼镜,怎么想怎么猜都没有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此刻病房中,阎云舟听到敲门声回头,门口是一个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年纪也就二十多岁,一双眼睛都落在了阎云舟的身上:
  “师父?我师父没在病房吗?”
  低沉的声线响起:
  “你师父?”
  “啊,宁咎是我师父。”
  这人是宁咎的徒弟?阎云舟不由得多打量了眼前的人几眼,那双眼睛带着并不刻意的压迫感,楚钊瞬间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却不等他细想,那迫人的感觉似乎就像一阵风飘散了去。
  阎云舟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说去看看结果。”
  楚钊点头:
  “啊,那应该在办公室。”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但是转身的间隙却还是顿住了步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这人是他师父爱人?到现在他都有些和做梦似的,他师父这就脱单了?
  “那个我叫楚钊,是宁主任之前带的住院医,你有事儿都可以叫我的,我去给你打点儿热水吧,你刚抽了血吧?是不是还没吃东西?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儿吃的。”
  说完楚钊就拎着水壶出去了,阎云舟看着他出去也没有出声。
  楚钊从毕业之后就在宁咎手底下,因为自家师父是个卷王,连带着他都是住院医中第一个升主治的。
  阎云舟瞧着这个年轻人忙前忙后,他知道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侍从和小厮的,楚钊也是正八经的医生,他微微抬手:
  “这里没什么事儿,不要耽误了工作。”
  楚钊抬头,他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在阎云舟这等半生沉浮朝堂的人眼中楚钊就和白纸看着起来差不多:
  “有话要说?”
  楚钊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明显啊?”
  不知道为啥,他看着眼前这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拘束感,阎云舟看着他年纪不大,又是宁咎的徒弟,眉眼间的神色和缓了不少:
  “说吧。”
  楚钊咽了咽口水还看了看门口,确定他师父没过来才开口:
  “那个你和我师父领证了?”
  阎云舟微微挑眉:
  “领证?”
  可能是身上的气场问题,让楚钊一点儿都没有觉得阎云舟这个问句是字面上不懂领证的意思:
  “啊,我师父说你是他爱人,不得名正言顺才叫爱人啊?”
  阎云舟心下微笑,名正言顺?他当下点头:
  “嗯,我们拜过堂了。”
  楚钊…啥?都拜堂了?
  此刻的办公室中,一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宁咎的身上:
  “娃娃亲?你开什么玩笑?都什么年代了娃娃亲,你欺负我读书少?”
  宁咎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目光颇为悲怆自责:
  “我们小的时候就见过,那个时候他就是长头发,好看的就像是画里面出来的仙童一样,我初中的时候都还回去看过他呢,后来他身体不太好。
  我给他写的信他也很少回了,慢慢的我忙着读书,工作和他联系的就少了,偶尔联系他也说他一切都好。
  这一次是我外公周年,我也辞了职有了时间回老家去,这才发现他病的厉害,还和家里人说以后不要去打扰我,从前长辈的戏言不必当真。”
  宁咎坐在办公室的中间讲述他和“乡下糟糠”的“曾经”,一群医学博士颇有共情地围成一圈听着。
  “啊,这样啊,倒是对你真有心,要不然就算是没有那层关系,你也是个医院的主任,放成一般的亲戚早就用上了。”
  一个总被七大姑八大姨各种托关系看病的医生非常有感触地出声。
  “是啊,他就根本没有想着用过我,电话里什么也不说,这一次如果不是心悸被我看到还什么也不说呢。”
  “这么年轻就这么隐忍的还真是少见呢,那你这是准备在一起了?”
  宁咎看过去:
  “我这么多年也没对谁这么上过心,他因为身体原因学没有上完,也不能做什么太累的工作,但是这是我抛弃他的理由吗?”
  宁咎一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情真意切,大义凛然,这周围的人也不明白问题上升的这么严重到抛弃的程度了。
  “好像是不能。”
  宁咎一拍大腿,颇为认同地点头出声:
  “是啊,他那个人心思重,又传统,要是没名没分的就和我到云城来肯定觉得是麻烦了我,拖累了我,所以男大当婚的,我也不小的,当天我就和他拜了堂。”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而病房中同样睁大了眼睛的还有楚钊:
  “拜堂?你们现在还拜堂啊?”
  阎云舟点头,面上让人瞧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来:
  “你师父不是随便的人。”
  楚钊想起他师父看他总结和报告时候的严谨,颇为认同地点头:
  “对,我师父是一个对待事情非常认真的人。”
  说完之后楚钊就有些惆怅,阎云舟问了一句:
  “怎么了?”
  楚钊低着脑袋:
  “觉得有点儿失落,我师父堪称第一医院第一卷 王,你知道吧?他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他好像都不知道累,手术一台接着一台还有时间搞论文,一整个励志战斗机。 
  我毕业就跟着他,他卷我也卷,年初我升了主治,家里也有人催婚,但是我师父说,先立业后成家。
  我听完觉得非常有道理,他在实验室我就跟在实验室,他在手术台我就跟在手术台,但是他竟然忽然就脱单了,我…”
  虽然有些名词阎云舟不是太懂,但是他听得很认真,听完之后心中还有些失笑,宁咎这个小徒弟倒是挺有意思的。
  “嗯,这事儿是你师父做的不地道,一会儿我说说他。”
  就这样,阎云舟是宁主任老家糟糠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第一医院,甚至群里都盖起了高楼:
  “我今天打电话给我妈了,我妈说我身上没有婚约。”
  哭泣猫猫头jpg。
  “现在才知道指腹为婚有多香,根本不用费力气认识,要是再指一个帅的颜王,简直日子不要太舒服。”
  没一会儿的功夫,宁咎便回来了,看到楚钊坐在阎云舟的身边,他上去照着他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告什么刁状呢?”
  “师父。”
  楚钊一缩脖子,宁咎将人打发出去,这才坐到了阎云舟的身边,没一会儿便有护士过来给阎云舟上了一个24小时的心脏监测。
  阎云舟低头看着贴在胸口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监测你心跳的,要带着它一天一夜,和那小子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阎云舟向后靠在了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那是你徒弟?人挺有意思的,方才抱怨你竟然抛下了他,一个人成家了。”
  宁咎笑着凑过去搂住了那人的腰,还晃了晃:
  “现在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乡下指腹为婚的糟糠了,因为身体不好没能读完书,又不想拖累我,想要一个人解除婚约。
  多亏了我眼光好,从小就喜欢你,拉着你拜了堂,这一次将你从乡下带出来看病。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感人?”
  阎云舟的身子都被宁咎给扣在了怀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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