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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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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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雨十六岁嫁给你,你们做了四年的夫妻,如今她更是有了你的孩子,你杀妻杀子以求生,阎云枫,虎毒还不食子,你这般行径,牲口不如。”
  阎云舟胸口剧痛,阎云枫扯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哥,父亲死的时候你答应过他照顾我的,还有母亲,你忘了母亲最疼我的吗?”
  ‘啪’的一声,阎云舟一巴掌打在了阎云枫的脸上,将人直接打的跌在了地上,阎云舟的脸色冷寒,额角都是细密的冷汗:
  “你还敢提父亲母亲?阎云枫,大丈夫当磊落而立,阎家人更当生死无惧,你的骨头呢?你的血气呢?
  父母走的早,这么多年你嫌边关苦寒,我依着你,由着你在京中,却将你养的半分硬骨头都没有,杀害孕妻,颠倒黑白,妄图拖人顶罪,阎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阎云枫趴在了地上,他知道兄长不会放过他了,他忽然低低笑出了声来:
  “是,阎家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儿子,我没有大哥和你那么有本事,但是你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
  现在皇上忌惮我们焰王府,百官也忌惮我们焰王府,这京城之中谁不盼着你死?你手握兵权你是风光无限了,等你死后,你想过我们阎家人的死活吗?”
  阎云舟盯着地上的人,身子竟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他亲弟弟的嘴里说出来的,他闭了一下眼睛,撑着身子走到了一边的桌边坐下:
  “说的好,所以,你这是为谁办差,为宫里的那位来取我性命吗?”
  阎云枫有几分本事他心中有数,单凭他一个人根本弄不出来今天这样的阵仗来,阎云枫望过来的目光竟然有些怨怼:
  “大梁开国的异姓王候那么多,哪家现在不是安享富贵?只有你紧紧把着兵权不放,将阎家所有人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做一个富贵闲人不好吗?安享王爵不好吗?
  是你,阎家现在都是你害的,只要你死了,陛下答应我,焰王府依旧是焰王府,阎家所有人都能继续享受焰王府的荣光。”
  阎云枫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锥子一样扎在了阎云舟的心上,他撑着身子一阵阵的咳嗽,看着地上的人眼中的震惊失望不加掩饰:
  “是我把你宠惯怀了,我阎家哪个儿郎不是铮铮铁骨,大哥战死沙场,你自幼吃不了苦,我由着你纵着你,让你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过活,却不想把你养的不知天高地厚,安享荣华?
  没有北境十二万大军的浴血奋战,北牧的铁蹄早就踏破阴山了,哪来的你如今的荣华可享?”
  如今的朝堂积弊深重,如今这位天子更是只思玩弄权术,大梁的军队如今也只有北境的还有些硬骨头,一旦北境开了口子,难道指望这群安享富贵的侯爵门去顶住北牧的铁蹄吗?
  他可以忍着皇帝猜忌,忍着那群打嘴架的朝臣构陷,却没有想到到头来他的亲弟弟会如此贪生怕死,他蠢到以为他交出兵权他们就能还继续过这安稳的日子?
  阎云舟手抵在了唇边,咽下了那涌上来的一股腥甜,北牧虎视眈眈,他父王和兄长皆因北境征战而亡,他征伐半生,守着边境不让那铁蹄踏过,却换来了自己的亲弟弟这样的说辞。
  “很好,我是不是该叹一句你长大了,知道用你哥的命来保全这王府的荣华富贵了?”
  阎云枫紧紧地捏住了拳头,眼睛一片通红,他也是看他本来就要死了,才会动手的。
  阎云舟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阎云枫有些慌了,爬过来要拉他的衣服,阎云舟身形摇晃:
  “纵你到如此地步,是我的错,我不会杀你,但是这焰王府也留你不得了。”
  阎云舟扯过了衣服抬步出了门,宁咎和暗玄他们都等在外面,里面的声音他们方才也听到了一些,宁咎此刻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甚至不敢想阎云舟此刻的心情。
  阎云舟神色怆然,唇上那最后一丝血色也消耗殆尽,胸口撕裂一般地疼着,那一再压下的腥甜终于再也无力咽下,手捂在了唇上,剧烈的呛咳,那白色锦帕上殷红一片,身子无力的倒了下来。
  “王爷。”
  暗玄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外面轿子被抬了进来,阎云舟被扶了进去,宁咎心都提了起来,阎云舟不会被那傻逼弟弟给气死吧?
  “去风华阁,将所有的府医都叫过去,快。”
  暗玄是阎云舟贴身的侍卫,在这王府中也是有相当的话语权的,之前阎云舟的院子闹成了那样自然是不能再住了。
  宁咎也顾不上别的,赶紧跟在轿子边上就走,心里已经将释迦牟尼,耶稣都拜了一遍,这位阎王真的不能死啊。
  风华阁本应是王妃的住所,所以这院子被收拾的很好,依旧是一院子的梅花林,只是比阎云舟之前住的院子更精致一些,门前还有一个很精巧的水榭,但是现在宁咎可顾不上看景,随着人群就进了屋子。
  阎云舟缓过来了些,只是精神差的厉害,长衫被除下,人靠在床头喘息费力,府医已经到了,立刻上来把脉。
  宁咎站在一边观察这阎云舟的症状,他是外科医生,善于用手术刀来解决问题,对于中医的治法知之不多,看着那说阎云舟气血翻腾,肺气不归的话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现在其实最想的就是扯开阎云舟的衣服看看他胸前是不是伤口复发了,是个什么样的伤,还有没有可能治,但是很显然这个行动不能轻易被实施,否则阎云舟五步开外他估计就人头落地了。
  “暗玄,将阎云枫先囚在他的住所,杨老,你从前得过一粒丹药吧?给他用了吧,忘却前尘,从此焰王府没有阎云枫这个人了。”
  “是。”
  倒是宁咎睁大了眼睛,忘却前尘,这儿还有这种药呢?
  阎云舟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宁咎的身上:
  “宁公子,去隔壁住着吧,待本王死了你再做打算。”
  宁咎的心里一惊,再做打算?做什么打算,他们这里不会有什么陪葬的习俗吧?不会是打算让他陪葬吧?
  再说去隔壁?谁知道这晚上还会不会还有一波刺杀啊?到时候阎云舟是有人护着,在隔壁的他估计就是一个透明人了,想到这里他立刻上前,笑容暖心,诚意可嘉:
  “王爷的床够宽,不如分我一半吧?”
  阎云舟微微挑眉,宁咎立刻微笑。
  这晚上睡觉总要沐浴换衣服吧?他总是要看看阎云舟的伤,看看这人还有没有的救啊。
  “你要和本王一起睡?”
  “是啊,虽然白天和我拜堂的是大公鸡,但是拜的可是你们阎家的长辈,我和你现在应该是合法夫…应该是拜过堂的关系,这住在一个房间里有什么问题吗?”
  就连暗玄都有些狐疑地看过来,有什么问题?这没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喜好男风很平常,但是娶男妻的可不多,谁家的好二郎愿意给人家做男妻啊?
  就算这个宁咎不受宠,但是好歹也是个侯府公子,对赐婚这件事儿是不是接受的太顺溜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赶紧看向了王爷,那脸上都已经清晰地写上了‘此人不能留’这几个字了。
  阎云舟只是凝视着宁咎:
  “本王没有与人分床的习惯。”
  宁咎见招拆招:
  “我睡觉很老实的,不占地方,就这么宽的地儿就可以,实在不行我打地铺也成。”
  他能感觉到这屋里很暖和,晚上打地铺应该也不冷,暗玄怀疑的神色更重了,宁可打地铺也要留下,肯定有所图。
  倒是阎云舟看了他半晌竟然颔首:
  “既然宁公子坚持,那就留下吧。”
  一边的暗雨将药端了上来提醒道:
  “时辰已经晚了,王爷,用了药就歇下吧。”
  这一晚上闹出了太多的事儿,早就过了阎云舟寻常休息的时间了,阎云舟接过了药碗一口就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漱口之后看向了宁咎:
  “既要留下,就过来伺候吧。”
  宁咎?这是叫我吗?伺候?咋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哎,王爷有这个弟弟真的是…
  还是没杀他


第6章 宁咎社死名场面
  阎云舟轻轻敞开双臂,宁咎整个人懵了,这古代人这么狂放的吗?
  这,要抱吗?这人是王爷,杀人如麻,外面刚刚血如流水,他若是不抱的话会不会现在就血溅三尺?
  没有什么比命重要,这是宁咎的人生格言,再说了也只是抱抱,他一个现代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古人开放?
  这么想着他缓缓走过去,在满屋侍卫女使的面前,也张开了手臂,然后抱住了床上那阎王的腰。
  一边暗玄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整个屋子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宁咎隐约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
  就连阎云舟的眼底都出现了一丝诧异,随即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宁咎的后脖颈,那手上的寒意让宁咎生生打了个冷战:
  “本王倒是忘了,宁公子是侯府嫡子,不懂如何为人宽衣。”
  沙哑含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宽衣,宽衣?宁咎现在身上要是有毛肯定全都炸起来了,我靠,他是让我给他脱衣服,他干了什么?
  宁咎蹭的一下从阎云舟的身上弹了起来,不知道是害臊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丢脸,他的脸通红一片,阎云舟手上没用力气,倒是没有真的擒住他的脖子。
  不然,此刻宁咎的脑袋恐怕都不能好好的在他的脖子上了。
  “对不起啊王爷,屋里有点儿热,我有点儿上头,宽衣,对,宽衣,现在就宽衣。”
  他赶紧上前就去解阎云舟身上的腰带,那带子的系法和他平常系鞋带的不是一个系法,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越着急越是找不到头,好像还给扯紧了一些。
  阎云舟微微垂头就能看见半蹲在自己面前那急的汗都出来的人,这么怕他?
  阎云舟也不催,就等着他和那带子较劲,终于腰带被解开了,宁咎松了一口气,帮他脱下了外袍,里面还有一件中衣,他也来了几天了,知道睡觉的时候穿的寝衣不是里面这白色的中衣,要换下来,那是直接脱?
  “王爷,里面这个?”
  阎云舟看了他一眼:
  “暗雨着人带宁公子沐浴。”
  宁咎就这样被带了下去,也没有看到阎云舟脱衣服,等回到殿中的时候阎云舟已经被扶着到了榻上,身上也已经换好了寝衣。
  而殿中多了一个软塌,看着就和现代的简易床差不多,他知道这就是今晚他睡的地方了,他直接就走了过去,还摸了摸上面的布料,非常柔软,像是锦缎一样。
  瞧着可比刚来的那几天在侯府睡的好多了,还有自己身上穿的,这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天价的非遗,他买不起的奢侈品,看来跟对了领导也是有好处的。
  暗雨服侍阎云舟用了晚上最后一遍药之后伺候他漱口才退下,这屋里顿时只剩下了阎云舟和宁咎,空气一安静下来宁咎就有些不自在:
  “王爷,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我睡觉很轻,一叫就醒。”
  阎云舟靠在榻上,一抬眼就正对着宁咎的软塌,这个为了不和他成亲上吊了两次的侯府少爷倒是有些意思。
  宁咎这一天早起加上精神紧张,几乎是沾上了床铺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剧烈的咳声,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条件反射就要往病房冲,外面的暗卫听到里面的动静都已经准备拔刀了。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帷幔的里面传出了咳声,宁咎的神志骤然清醒,他现在不是在医院而是在王府里,里面的咳声发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去看看,只不过他可不敢直接掀开帷幔,也吃不准里面的人醒没醒。
  “何事?”
  纵使他的脚步再轻也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宁咎立刻提起精神:
  “王爷,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点儿?”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掀开了帷幔,里面那人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宁咎的身上,宁咎现在立刻后悔为什么要下来问了,正要溜的时候就听那人出声:
  “有劳了。”
  他去了桌子上倒水,因为有之前那个下药的事件在前,他特意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倒水,让阎云舟全程都能看见他的动作,可千万不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这壶的底下是一个小炉,水还温着,他端了过去,没忍住还是出声:
  “王爷可以尝试靠坐起来一些睡觉,这样应该会好受些。”
  阎云舟喝了两口水,抬眼看他,宁咎再一次后悔开口,这人不会怀疑他是嫌他吵吧?
  “听闻宁公子很是不满这门婚事啊。”
  宁咎心中一紧,他就知道原主在侯府弄出那寻死觅活的动静肯定是瞒不住阎云舟的,这个时候否认弄不好更惹的阎云舟不快:
  “皇上赐婚我哪敢不满啊?开始是轴了点儿,但是后来一想,到这王府也未必比我从前过的更差,王爷英明神武,必不会受小人挑唆之言。”
  他就不信阎云舟没调查过原主的身份,既然调查了肯定就知道他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一番话既剖白了内心,又吹了一波彩虹屁,还暗示阎云舟肯定不会信他克他的鬼话,阎云舟看着他似笑非笑:
  “哦?看来宁公子是准备好好尽这焰王正室的职责了?”
  宁咎手心已经出了汗,不过还是点头:
  “我们拜过堂的。”
  床上传来了一声急短促的笑意:
  “好,由你,去睡吧。”
  阎云舟身上那种压人的气场让宁咎每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紧张,毕竟那可是真的说一个不留就一个都不留的人啊,正这么想着他又沾枕头着了。
  昨天累了一天加上他的作息实在和这个时代天亮就起床对不上,以至于外面的人都已经进来服侍阎云舟起身的时候,那软榻上的人还在睡着,但是王爷不出声他们也不敢出声。
  阎云舟睡了一夜精神比昨天看着好一些,他抬眼就看见了软榻上那个一条腿骑着被子,一条腿抻到被子外面,脑袋半个都掉到了软塌外,手臂都落到了地上的人。
  知道的是明白的这是睡着了,不知道的以为是谁家的尸体忘了收,这屋子里人来人往这么半天都没见人醒。
  这就是他说的睡觉老实,睡觉轻,一叫就醒?
  阎云舟漱口时将茶盏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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