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现在浑身都像是被火烧一样,同为男人阎云舟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他简直气的牙都痒痒:
“你是不是男人?你能停吗?”
他的目光扫过阎云舟那敏感的地方,这炸毛的声音听在阎云舟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轻笑:
“确实没办法停了。”
阎云舟将人压在了身下,帷幔落下,一件一件的衣服从帷幔中被抛了出来,昏黄的烛火映着帷幔中的两个身影。
灯火摇曳之间能听到那粗重的声音,还有宁咎那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的呻吟。
骨子里的倔强让宁咎即便是在下面也不会有分毫的求饶示弱,好在阎云舟爱惜他,动作轻缓柔和,搂着怀里的人,几乎不敢大的动作,但是宁咎受不住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感觉:
“你没吃饭啊?”
阎云舟又好气又好笑,他是见他倔强的咬着嘴唇都不肯出声,哪敢用力,这会儿倒是怪他没吃饭了,小没良心的。
他将人扣在了自己的肩头:
“放过你的嘴唇吧,疼了就咬我。”
宁咎分毫都没客气,一口便咬在了那人的肩头,只不过终究舍不得用力,只是用牙轻轻磨着那人肩头明显的骨头。
银瓶炸裂,直上云霄。
阎云舟抱紧了怀里的人,宁咎同样紧紧抱住了他。
身后的感觉说实话不是个什么美好的感觉,两个人身上都是汗,连着床上都有些黏腻,宁咎没有洁癖,却也受不了这样的地方。
“洗澡,你去叫人。”
宁咎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现在这是在白城,也算是战时吧?这,这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呢?刚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就发生了呢?他怎么就在下面了呢?
宁咎抱着被子头脑中对自己发出了三个灵魂拷问,最后也只有三个字的回答,上头了。
都怪刚才自己亲的那一口,那么投入干什么,导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
阎云舟笑了一下,给他盖好了被子免得着凉,披着衣服起身,对着外面的暗卫吩咐了一声,那院子的人都已经清干净了,外面送水进来,这院子外的人绝不可能知道。
知道宁咎这会儿会不舒服,他转身的时候手正要穿过宁咎的腿弯将人抱起来,却被宁咎躲了过去:
“你那半残的腿还抱我呢?我自己能走。”
说完一生倔强的寡王一个起身坐起,阎云舟的目光还有些不放心:
“别这么看着我。”
宁咎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阎云舟笑了,不再惹他。
后面的浴桶够大,为了避免晚上送两便水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宁咎和阎云舟是在一起洗的,洗好之后回去,宁咎才发现方才的床铺都有人换了新的,顿时一惊:
“谁,谁换的?”
阎云舟拉着他坐下:
“暗玄让人换的,放心,我身边的人知道分寸。”
他自然知道阎云舟身边的人不会乱说什么,只是,想到刚才那一床的狼藉,他就有些…脸上挂不住。
本来他还惦记着和阎云舟说一说他的情况,但是现在累的要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算了,明天再说吧。
阎云舟帮他盖好了被子,看着那个费力睁眼的人心都软了:
“好了,睡吧,乖。”
他轻轻拍了拍被子,宁咎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装的什么好人,对他的白眼阎云舟照单全收,只觉得他可爱的紧,待身边这个人的呼吸都平缓下来,阎云舟才闭上了眼睛。
难得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宁咎都没有醒过来,而阎云舟也没有让人进来伺候,直等到宁咎睁眼,一瞬间昨晚的一切冲到了脑海之中。
清醒过来的宁咎一整个人都僵在了床上,我靠,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啊,宁咎,你二十几年的书白读了吗?上头你还真亲啊你?
阎云舟看着他精彩纷呈的脸色似乎都能猜到他的心思,好笑地扎心:
“现在后悔可是晚了。”
宁咎坐起身:
“你哪只眼睛见我后悔了?”
阎云舟不再惹他,省的人真的惹炸毛了。
昨晚的一切过去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进了不少,不过宁咎还是没有忘记昨晚的打算,这件事儿他还是要告诉阎云舟的,两人一块儿用了早膳,宁咎吃好放下了筷子,看向了身边的人:
“你上午军营有事儿吗?”
“上午校场比武,我得去看看。”
这还是处置魏长青留下的烂摊子,宁咎点头:
“好,我和你一块儿去,中午回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第76章 坦白来历
因为宁咎这一句“中午回来我有事儿和你说”;阎云舟一上午心里都不安定,就是在演武场的时候都时不时地侧头看一眼身边跟着他出来的人:
“你要说什么事儿啊?”
宁咎眼带无奈地看了看已经问了第三遍的人,有些好笑;原来这位高权重的焰亲王也会有这么强的好奇心啊;不过这事儿现在自然是没办法在这里说的:
“都说中午了;中午说。”
阎云舟抬手隔空点了点他,宁咎心情有些复杂地笑了笑,这一上午他陪着阎云舟在演武场看着底下的比试,长枪卷起的满天飞雪;长剑相撞的刺耳悲凉,都在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他所处的时代。
阎云舟真的可能理解他所说的话吗?他真的会相信他那几乎可以算是荒诞不经的来历吗?底下精彩的比试都没有让宁咎的心有片刻的放松;直到这一场比试结束。
阎云舟转头便看见了宁咎那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他是累了:
“是不是累了?可以回去了。”
宁咎跟着阎云舟回到了他们的院子,午膳已经送了进去,阎云舟却在动筷子之前出声: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到底是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宁咎却抬手将筷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事情有些长,你先吃,吃完了我从头给你讲。”
他的面上有几分平常少见的认真,阎云舟倒是也并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午膳都被收了下去,宁咎忽然对暗玄开口:
“暗玄;让院子里所有的守卫都出去;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暗玄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对宁咎的命令也没有任何异议;带着人下去了;阎云舟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他到底要说什么了;一上午在外面他周身都有些冷透了,手里捧着宁咎刚刚递给他的暖手炉笑了一下开口:
“要说什么啊?这么神秘。”
宁咎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坐下,面对着阎云舟,眼眸专注认真,没有了平常的随性轻佻,他顿了一下终于开口:
“瑾初,我会做那些药,会做手术,知道那么多没有人知道的东西,你真的没有过好奇和怀疑吗?”
他之前和阎云舟解释过所谓年少的时候从一个道人那得来了一本书的经历,但是那话其实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但是这人此后却再没有问过他关于那老道的事儿,也没有再提及过那本书。
阎云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他沉默了一下,温和的神色没有变,深俊的眉眼间带着一股通透的豁达:
“开始有过怀疑,我也曾和你说过我查过你的过往,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至于之后,我确实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但是人人心中都有些不愿为旁人知道的秘密,你说这些是你在道士曾与的那本书中学到的,我便信是那本书中所写。”
宁咎听后愣了片刻,随后心中有些苦笑开口:
“果然,我那借口实在是太拙劣了,真是难为你当时没有拆穿我。”
难怪阎云舟从那以后都从未再提及过他被道士赠书的事儿,原来是这人从最开始便不信,看穿了那不过是他找的一个借口,选择了尊重他心中的秘密,没有刨根究底地问罢了。
阎云舟叹了口气,那个借口确实幼稚了一些,不过也没有太大的破绽,至少他也没有证据说那就是假的,他看出宁咎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同于以往,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煜安,你不用勉强,若是不想说便不用说,左右我知你没有害我之心,不过是些小秘密而已。”
宁咎的手背能清晰地感受到阎云舟手心的温度,这人的手也就在抱着着炉子的时候有些热乎气,他手一翻,那双手便被他握在了手心里,他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那有没有可能不是个小秘密呢?”
这个秘密似乎是不太小,阎云舟一愣在,宁咎收紧手捏了捏他: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超出你的认知范围,可能有些灵异,惊悚,甚至荒诞,你听我说完。”
这个话让阎云舟都有些诧异了,灵异?惊悚?这是要说什么?
宁咎再一次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
“你现在看见的这个身体确实是侯府二公子宁咎的身体,但是现在这个身体里的魂魄已经不是原来的宁咎了,原来的宁咎在挺到宁文鸿要执意将他嫁到王府的时候就一头撞死了,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身体里的灵魂就变成了我。”
说完宁咎很真诚地看着阎云舟,试图用表情让他相信,他真的没有在讲故事,他说的都是真的,阎云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儿都见过,但是此刻宁咎的说法还是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这是在说什么?
他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咎,然后抬手在宁咎的额头上摸了摸。
宁咎…很好,他就知道这人会有这个反应,他一把将人的手拉了下来,神色无奈又真诚: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在胡说八道。”
阎云舟试着理顺他刚才的话:
“你是说,你,你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宁咎的,但是你不是宁咎是吗?”
宁咎一拍大腿:
“然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不愧是阎云舟,这智商就是在线啊,结果还没等他夸这人一句,就听那人神色有些急切地开口:
“所以,你是借尸还魂?”
宁咎…
“不是借尸还魂,我没死,我就是喝了一瓶假茅台,睁开眼睛就在宁咎的身体里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阎云舟皱眉问:
“茅台是什么?是符水吗?”
宁咎实在没忍住地笑出了声,茅台是符水,这简直是最搞笑的笑话了:
“不是,茅台就是一种酒,在我们那里,这酒很贵的,所以有不少造假的,我就是喝到了假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到这个宁咎的身体里了。”
这样的事实很显然是阎云舟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甚至他不知道是不是宁咎中了什么邪,说出这不着边际的话,一看他的目光宁咎就知道他没有信:
“我说的是真的,我原来的名字叫宁玖,不是咎而是王久的那个玖,而且我也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出生的时代大概在千年之后吧。”
宁咎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穿越这个事儿,更无法解释什么架空时代的事儿,只能大致地和他说他来自未来。
很显然他这一句话之后阎云舟更加迷惑不解,这解释简直比宁咎之前说他遇到了一个老道士给了他一本奇书还离奇,但是偏偏宁咎的神色认真,半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煜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生在千年之后?”
阎云舟很努力地试图去理解宁咎,但是实在解释不通:
“这么说吧,如果说人都是由灵魂和肉体组成的话,我现在只是用着宁咎的身体,但是里面住着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王府二公子了,换芯子了,具体为啥忽然换了我也不知道,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宁咎也很努力地去给他解释,阎云舟半晌开口:
“所以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不是原来的宁咎了,而是宁玖?”
宁咎点头:
“是的,没错,我是在我们成婚的前三日过来的。”
听到这句话阎云舟吊着的心忽然放下了一瞬,本皱着的眉目也舒展了不少,他抬手理了理宁咎都有些着急到额角出汗,那黏在额角的发丝:
“所以,和我拜堂的是你,这几个月日日与我相处的也是你。”
宁咎抓住了他的手纠正道:
“不,是与大公鸡拜堂的是我,王爷金尊玉贵哪里与我拜堂过。”
阎云舟有些好笑于他的记仇,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还是让他如梦似幻,感觉就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但是从一些细节处却有仿佛都可以得到印证。
比如,他查到的那个侯府二公子的性格和宁咎如今的性子南辕北辙,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小被养在庄子上的少爷,怎么会懂得制药,懂得手术,这本就是无法解释的通的事儿:
“我从前查到的宁府二公子,为人谨慎,很是怕他的父亲同时又和想得到他父亲的认可,确实与你大不相同。”
还记得第一次宁咎回门的时候,他对宁文鸿的态度可谈不上分毫的尊重,这确实不像是他从前查出来的那个样子。
阎云舟看向宁咎再一次问道:
“所以,你说你是从千年之后过来的?那我岂不是历史中的人?”
是这样吧?这就相当于他的魂魄回到了千年之前,那碰到的人可不都是古人?
宁咎挠了挠头:
“怎么说呢?嗯,就是现在你们大梁朝很像我所在时代的古代,但是这个大梁朝又不存在于我所在时代的历史中,只能说相似,你明白吗?”
宁咎简直自己都要绕迷糊了,平行时空?平行宇宙?这哪个名词都不像是他能解释的通的,果然阎云舟的目光更加迷茫了。
“我这样给你讲啊,大梁朝很像我所在时代的历史中朝代的样子,但是却又不存在,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王朝的走向,你也不是我知道的历史人物,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讲了,你能理解吗?”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阎云舟,阎云舟试图消化他的话:
“能理解一点儿,就是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灵魂是吗?”
宁咎眼睛一亮出声:
“对,简单说就是这个道理,我所在的时代要比你们现在先进很多,比如说药品和医疗,在我们的时代像之前小杳儿生的病根本不算是什么大病,在医院做手术,也就一个星期人就好了。
包括你的情况,用药一个月也会痊愈,就算是你现在已经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