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宽敞,干净明亮,一眼望去,屋子里摆放的一件一物都是他喜欢的风格,他不由笑了笑,低头换拖鞋。
他打开鞋柜,里面放着一双小狼拖鞋和一双兔子拖鞋,他自动自觉的把小狼拖鞋拿出来,穿在脚上。
他看着脚上的小狼拖鞋,眼里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想了想,把兔子拖鞋拿出来,放在脚边比了一下。
兔子拖鞋比小狼拖鞋大了几寸,看来卢炀的脚长大了不少,比他的脚要大一些。
阮眠看了一会儿,把兔子拖鞋放回柜子里放好,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窗外看了一眼,这里的景色确实如刘明虎所说的那般优美,青山碧水,空气清新。
阮眠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这些景致是这几年来,卢炀每次往窗外看去,都会看到的景色。
自从来到安城,他心里面一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心,这里到处都充满着卢炀的气息,即使卢炀还没有回来,这里也处处都有他行走过的痕迹。
阮眠无声的笑了笑,收回视线,转身把行李箱打开,开始放置自己的东西。
他拿着水杯想要放到桌上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他不由轻笑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盒子里面,放置的东西会是什么。
他走过去把盒子打开,果然不出他所料,里面放着用胡萝卜雕成的雪狼和垂耳兔,垂耳兔抱着兔耳朵靠在雪狼的肩膀上,雪狼的怀里抱着一个牌子,上面刻着欢迎兔兔四个字。
卢炀现在的技术越来越高超,已经可以把垂耳兔和雪狼雕刻的活灵活现,非常的可爱滑稽。
阮眠忍不住莞尔,伸手戳了戳的雪狼的小脑袋,快点回来。
他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傍晚,他换了一身衣服,准时来到医学院宿舍楼下的大厅,大厅已经被布置成了聚餐的模样,医院里,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剩下的人基本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轻松。
阮眠坐在新人桌,王大力和沈承坐在他身侧,来实习的医生和护士们互相认识了一下,他们中有的人早就互相认识,有的来自不同的学校,还互不相识,今天才算熟悉起来。
大家说话的间隙,王大力转头看着阮眠,小声问:你看到卢炀了?
阮眠摇了摇头,没有见到,他出任务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住的地方怎么样?
阮眠抿唇笑了笑,甜滋滋的说了一声:挺好的。
卢炀依旧了解他,还清楚的记得他的喜好,屋里的东西基本都是他喜欢的。
还缺什么东西吗?如果缺什么东西,你就告诉我,我去隔壁超市给你买,你等会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阮眠摇了摇头,不用了,卢炀都给我买齐了,如果我想要什么会跟他说的。
王大力越问越心塞,这里是卢炀的地盘,有卢炀在,哪里轮得到他操心,他心里郁闷,忍不住仰头喝了一杯酒。
阮眠看到他借酒消愁,以为他是吃醋了,虽然不应该安慰情敌,但是王大力毕竟是他的朋友,他想了想道:大力,你也想见卢炀对不对?你放心,等明天他回来之后,你就可以经常见到他了,想要天天见都行。
王大力:更心塞了。
他举着杯子,化悲愤为酒量,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倒。
大家坐下吃了几口菜,赵医生举着杯子站起来,笑容满面的看着大家说:我代表军区医院欢迎你们!
大家纷纷鼓掌,赵医生笑了笑,继续道:你们能选择军区医院,我很开心,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怕苦怕累,你们能做到不怕辛苦,远道而来,为帝国奉献,全都是好样的!
沈承举着杯子有点心虚,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是自愿来的,但是他现在听到赵医生的话,忍不住有点骄傲,心虚和骄傲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忽然觉得能被分到军区医院似乎也不错。
阮眠看着杯子里的酒,微微蹙眉,他还没有喝过酒,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有点无从下口。
我敬大家!赵医生仰头把酒干了,对大家伸了伸手说:大家能喝的就多喝一点,不能喝的就少喝一点,但是今天欢聚一堂,你们多少都要喝上几口,意思一下,特别是小伙子们,你们可不能被姑娘们比下去了。
赵医生既然都这样说了,阮眠自然不能不喝,这么多人兴致勃勃,他总不能做扫兴的那一个。
他端着酒杯,低头轻抿了一口,酒味辛辣,他的眼角瞬间沁出一点泪来。
他眨了眨眼睛,刚想放下酒杯,就发现赵医生正含笑看着他,他的手不由顿住,眼角余光看到对面的女护士几口就把一杯酒喝了下去,不由有些心虚。
他硬着头皮,又低头喝了几口酒,待喝了半杯,才把酒杯放下来。
赵医生看着他笑了笑,他知道阮眠和卢炀的关系后,对少将未来的伴侣不由有些好奇,他以前跟卢炀接触过几次,卢炀这个人向来冷冰冰的,看起来生人勿近,很不好接触的样子,没想到阮眠跟他的性子相反,温和亲切,一看就很好相处。
阮眠放下酒杯之后,连忙吃了几口菜,努力把嘴里的酒味压下去。
他觉得身体有些热,知道这是酒精的正常反应,就没有太在乎,毕竟他才喝了几口酒,按理说应该不会醉,除非他的酒量奇差无比。
一屋子的人渐渐熟悉起来,桌子上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医院里的同事们关系很好,一片欢声笑语,说着医院里的趣事,只有阮眠脸颊越来越红,一直低头努力吃菜,反应越来越迟钝。
他旁边的王大力跟他差不多,王大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脑袋一歪,倒在了沈承的肩膀上,抱着沈承的肩膀大喊: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把酒问青天!
沈承夸张的哎哟了一声:这大脑袋!
他拍了拍王大力的脸颊,大力,醒醒!
王大力醉眼朦胧,挣扎了几下,又脑袋一歪,倒了回去,嘴里还是那句话,喝!不喝不是鸡!喝了就**!
沈承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才是鸡!
我就是鸡!王大力理直气壮。
沈承:果然醉得不轻。
他无奈的站起来,扶着王大力,对阮眠道:小眠,他醉得不轻,我先送他上楼去了。
第29章
阮眠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手里拿着筷子,呆呆数着面前的花生,动作看起来有些迟钝,嘴里喃喃的念着,十八、十九、二十
沈承觉得阮眠的状态似乎也有些不对,但是王大力正好耍起了酒疯,他无暇他顾,就没有多想,扶着王大力先上了楼。
阮眠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他的脑袋越来越晕,思绪渐渐变得迟钝。
他数了一会儿盘子里的花生,花生被别人拿去吃了几颗,数字又乱了,他委屈的鼓了鼓嘴巴,动作缓慢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他单手撑着头,闭了一会儿眼睛,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砰的一声便成了一只垂耳兔。
阮眠眨了眨兔眼,两只眼睛水水润润的,他越是眨眼睛越看不清东西,他感觉屋里的所有东西都在晃来晃去,看得他阵阵发晕,他努力挣了一会儿眼睛,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歪倒在了椅子上,摊着四肢,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沈承回来的时候,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阮眠的身影,只在他的椅子上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垂耳兔。
沈承不知道阮眠是纯血Omega,也不知道阮眠的原形是垂耳兔,他在屋里找了一圈儿,没看到了阮眠的身影,就以为阮眠已经走了。
他把垂耳兔捞起来,抱到怀里轻轻摸了几下,他向来喜欢小动物,看到这只垂耳兔,莫名觉得很喜欢。
垂耳兔似乎并不喜欢他的触碰,在他手里挣扎了几下,虽然力气不大,但是一直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开,甚至还张开嘴想要咬他。
阮眠知道自己是喝醉了,还知道自己不小心变回了原形,他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他现在全身无力,两只眼睛像粘在了一起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他感觉有人把他抱了起来,心里有些恐慌,努力的挣扎几下,想要逃跑,可以小兔子的防身本领,除了跑得快,就只剩下兔牙是唯一的武器了。
沈承看小兔子要咬他,及时的抽开手,躲开兔牙,他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心道这小兔子还挺警觉的。
他见垂耳兔不喜欢,就没有再摸它,只是把它抱在怀里,等它的主人来寻它。
屋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他抬头看去,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看样子身份不低,男人面容英俊,漂亮中带着英气。
沈承盯着男人看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他没想到在安城竟然还能看到这么帅的男人,更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把两种气质夹揉在一起,形成一种恰到好处的独一无二,一个漂亮却强大的Alpha,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却能一眼看出来,他一定是一名Alpha。
Alpha冷漠的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垂耳兔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沈承的错觉,他竟然觉得Alpha看到垂耳兔,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Alpha抬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沈承:为什么我忽然全身发凉,我也是Alpha啊!我为什么怕他
Alpha沉着一张脸,径直走过来,他身上气场强大,越是靠近,越是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沈承抱紧怀里的垂耳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声音发颤的问:喂!你想干什么?
Alpha看了他一眼,直接把垂耳兔抢过去,抱在怀里,声音低沉的道:带我的兔子回家。
你、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兔子?沈承警惕的问。
他担心垂耳兔是遇上了坏人,虽然这个Alpha长的很帅气,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必须确保垂耳兔的安全,不能随便把它交给其他人。
垂耳兔似乎察觉到周围环境的改变,闭着眼睛张嘴就想咬抱着他的人。
沈承连忙道:你看!它不认识你,它不但不认识你,还要张嘴咬、咬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垂耳兔鼻子轻轻动了动,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兔牙不但没有落下去,反而轻轻蹭了蹭Alpha的手指,就像撒娇一样。
沈承:
Alpha温柔的揉了揉兔耳朵,垂耳兔虽然看起来晕乎乎的,却熟门熟路的钻到了Alpha的上衣兜里,团成一小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和两只耳朵,脸颊贴着Alpha的胸口,一脸恬静安心的睡了过去。
沈承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你的兔子挺乖的,呵呵
Alpha轻轻摸了摸口袋里的垂耳兔,抬眸看了沈承一眼,淡淡道:刚才谢谢你照顾他。
沈承连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
Alpha略微颔首,一言不发的转身,带着垂耳兔离开了。
沈承看着Alpha的背影,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还好他刚才没有把垂耳兔带走,不然他有预感Alpha一定会发火。
第43章
卢炀把垂耳兔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轻轻放到软绵绵的床垫上,垂耳兔在车上就睡着了; 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卢炀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垂耳兔的软毛; 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里忍不住发软发热; 动作愈发轻软温柔; 像怕惊动了垂耳兔一样。
垂耳兔的耳朵轻轻动了动,两只小爪子紧紧的抱住他的大拇指; 闭着眼睛,用下颌的软毛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心。
卢炀知道他快醒了,不由笑了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想让阮眠醒过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在他的注视下; 垂耳兔的眼睛慢慢睁开; 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 似乎愣了愣; 凝视了他一会儿,涣散的眸子里渐渐凝聚起点点的星光; 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阮眠激动得说不出话,目光仔仔细细地盯着卢炀看; 卢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淡去了年少时桀骜不驯的模样; 眉宇间多了几分稳重; 眼神锐利; 漂亮的脸蛋极具侵略性。
阮眠变回人形,双眸湿润,伸手紧紧抱住卢炀的脖颈,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卢宝贝,我他妈的想你了。
卢炀双臂收紧,把他搂进怀里,低声道:兔兔,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阮眠抱着他呜咽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后脑的头发,卢炀的头发剪得很短,发丝有些硬,摸起来微微扎手,卢宝贝,你怎么变得这么A了呀,我香喷喷、白嫩嫩的卢宝贝呢。
卢炀本来红着眼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怀里的小人儿搂紧,柔声道:兔兔,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阮眠闻言一慌,连忙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小声的哄他,不嫌弃,不嫌弃,卢宝贝永远是我的宝贝,不管是A还是O,我都喜欢。
卢炀虽然比以前高了,也壮了,但是依旧好看,他的身材不是全是肌肉的那种壮,而是瘦而不柴,肩宽腰窄的那种好身材,比以前更加好看,充满了Alpha的荷尔蒙。
卢炀低声笑着笑,胸腔跟着震动。
阮眠在他怀里扑腾了两下,酒意上头,晕乎乎的说:卢宝贝,你现在好沉啊,我觉得你长高了好多。
他嘴上这样说着,却抱着卢炀不肯撒手,迷迷糊糊的努力睁着眼睛,却没有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就歪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卢炀低头看他,他的双颊上泛着淡淡的红,像两个可爱的红苹果,卢炀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柔嫩的脸颊。
阮眠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卢炀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声音低低的说:笨蛋兔兔,喝醉了也不会闹人,还是这么乖。
他轻轻放开阮眠,把阮眠的头放到枕头上,起身去卫生间把手巾用温水打湿,拿回来给阮眠擦了擦脸颊和手心。
阮眠翻了一个身,靠在枕头上,梦呓的嘟囔了一声:不能再分开了哦。
卢炀愣了愣,看着他一会儿,把手帕放到桌子上,躺到床上,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耳畔轻声温柔的说:好。
再也不分开了。
他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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