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教父的。”
小蛇嘶嘶乖巧道,坚定发?誓:“这次国际猎杀者比赛我一定会为家族夺取荣耀!”
“等?到英国,你要注意一个人。”
巨蛇带领着蛇群离开?岩层,声音低沉:“可以的话,你可以与他成为朋友。”
“乔双鲤吗,这个名字可真难念的。”
小蛇嘶嘶抱怨道,随后兴致勃勃:“听说他跟随那位顾学习,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强!”
“那就用你的眼睛,你的力?量,亲自去看。”
黑曼巴蛇宽容嘶道,老派贵族般优雅的嘶声中流露出一抹睥睨四顾的傲慢。
“强者应该与强者为友。”
“就像白王与黑王结盟,从此之后,苔原的主人再也不会是安哥拉族。”刚才训斥Ambrogio的大蛇大着胆子嘶道,黑曼巴颔首,嘶声中带着一分罕见?的赞赏:“这位黑梦王冷静理智的令人脊背发?凉,我相信,将来他一定会是一位有趣的对手。”
……
“阿嚏!”
乔双鲤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揩揩鼻子,疑惑喃喃:“难道感冒还没好?”
乔黑梦王双鲤。可不知道苔原上那些猎杀者和安哥拉门徒是怎么背后给他冠上‘冷静大胆’、‘高深莫测’的名头。事实上早就得知无信徒攻破灰苔城,心?中有底的他本来就没打算正面跟安哥拉门徒杠上。当时散发气势不过是心疼自己死一个少一个的信徒。
之所以后来没有任何强者觉察到他的气息,因为乔双鲤是真离开,他订的闹钟铃铃作响,小狗崽们该吃第二顿了。
乔双鲤还没睁开?眼就感觉下巴湿漉漉的,好像有暖融融一团趴在胸口上,吧嗒吧嗒在舔他的下巴。他下意识抬手卡住了毛团前肢把它抱了起来。睁开?眼,乔双鲤正对上哈士奇狗崽的脸。狗崽毛绒绒的,黑白分明,额头上白色斑块好像三缕火焰。
他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冰蓝眼睛炯炯有神,自带一种莫名的严肃。被悬空抱起来的哈士奇奶狗蹬了蹬腿,只能踩到空气。狗崽歪着头,似乎在深沉疑惑自己为什么突然飞起来了。
“嗷呜!”
狗崽很精神发?出了疑惑,尾巴摇成了一朵花,还自来熟地探头想要去亲乔双鲤鼻头。乔双鲤忍俊不禁,条件反射地抓了两把小哈厚实毛绒的耳朵。这时他膝盖上却也传来沉甸甸的重?量。
“汪。”
这声汪就很标准,奶声奶气的,乔双鲤低下头,看到萨摩耶奶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到了他的膝盖上,正懒洋洋打?哈欠。他耳朵垂着,还没有立起来,浑身毛发?洁白柔软,眼睛黑亮,天生在笑似的,就像个做工精致的毛绒玩具,乖得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意,只是一个劲的往乔双鲤怀里蹭,很绅士的撒娇。
卧槽我心?化了!
乔双鲤忍不住撸狗的欲望了,然而下一刻只结果听到萨摩耶奶狗叫声的哈士奇却又猛地来了劲,他使劲挣动着,很有活力的用力蹬腿,整只奶狗滑不溜秋,差点从乔双鲤手上摔下来,还甩着尾巴一个劲嗷呜嗷呜的怪叫。
如果乔双鲤能听懂狗语,他就明白哈士奇奶狗正激动对自己兄弟汪道:“哥们儿你看,我竟然会飞!”
作者有话要说:Ambrogio 来源于希腊 意思是不朽
第199章 玩心
狗子们比预期醒来的要早;很显然他们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十分新奇,并且进行了极其积极的探索。当乔双鲤左手右手各抱一个往外?走的时候差点被满地纸壳子绊了个跟头。
刚收拾好的十几个纸箱子完全散了架,玩具狗粮各种各样的东西散落一地;屋子里就像是狂风过境似的;满地狼藉。
“这谁咬的?”
乔双鲤看的头疼;把小狗崽子们放到沙发上;拎起茶几下面的纸箱子抖了抖。里面装的好像是磨牙棒之类的东西;包装叮呤咣啷散落一地;纸箱子上面凄惨破了个大洞;周围全是撕扯出来的纸屑碎片。那本记录着照顾注意事项的大厚书更是被完全扯烂,扯地七拧八歪的纸片飞飞扬扬散落了满地,眼看是不能要了。
“嗷呜!”
见着乔双鲤抖破纸箱哈士奇狗崽可是来劲了,精神抖擞呜囔呜囔低吼着就往上扑;自以为多凶的样子;其实尾巴摇的比谁都欢。乔双鲤把纸箱子往高处一拎;狗崽子就活力四射围着乔双鲤蹦高,跟个弹性极好的毛团子似的,还试图扭着屁股抱住乔双鲤腿往上爬。
狗爪子不像猫爪,刚爬没两步哈士奇奶狗就屁股朝下墩了个结结实实。没事狗似的摇头晃脑爬起来接着蹦跶;似乎是发泄不完的活力。直到乔双鲤用纸箱子把他?扣住才终于不蹦了;又不肯安生下来;趁乔双鲤不注意顶着纸箱子就跑;跟个小乌龟似的在地上乱爬。
“威廉;听话!”
乔双鲤掀开?纸箱拎猪似的抓住狗崽后颈;拎住四爪不断在地上捣腾的狗崽边教训边往沙发方向走:“你看看雅各布,人家就自己玩,多……乖。”
像是明白乔双鲤在叫自己;窝在沙发上自己玩的萨摩耶奶狗抬起头,冲乔双鲤露出小天使似的微笑。然后继续低头,慢条斯理的扯纸抽玩。漂亮舒适的布艺沙发上挂满了纸条,窗户开着,风一吹进来轻软纸条立刻飞了满天。
萨摩耶奶狗欣赏地望了眼漫天飞舞的纸屑,然后撕纸抽撕的更耐心起劲了,就像是一名严谨苛刻的艺术家。哈士奇还在不放弃的挣扎,整只狗扭动的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大黄鱼。
……
不能打。
忍住。
这不是傻狗,是德国小王子。
盯着漫天飞舞的纸屑,乔双鲤沉默的,轻抽了两下哈士奇的屁股。他?力道?轻的连根毛都没拍下来,结果哈士奇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夹着尾巴呜呜嗷嗷地嚎出了哭腔,委屈的不行。
听他嚎的这么惨烈,萨摩耶奶狗终于放开又空了一个的纸抽,黑亮的眼睛由下向上,小心翼翼,小媳妇似的怯怯望向乔双鲤,也开?始小声呜呜地叫。
整个房间中除了漫天飞舞的纸条,就是两只狗崽一唱一和?似的呜呜叫声。乔双鲤站在屋子中央,面无表情。纸条落到他头上,肩膀上。盯着飘飞在房中纸条,他?看了半天,目光缓缓又落在哈士奇奶狗边嚎边不甘心拧向纸箱,跃跃欲试的厚实狗爪上。
连绵阴雨午后终于放晴,在刺穿阴云的阳光下,乔双鲤的瞳孔渐渐竖了起来。
……
“小乔,小乔?喂你屋里怎么了?”
乐天钧锤了两下门,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扭头看向旁边的沈逸飞,紧张兮兮低声道:“刚才打电话也没人接……哎小黑脸,你真听到里面有人在吵?”
“刚到楼下我?就听到了。”
沈逸飞淡淡道?,眉心却拧了起来:“太乱了,我?听不清。但绝对不是乔双鲤的声音。”
“嘶,小乔今天可请了假。我?看他?病还没好,咱们又都在这了。”
乐天钧烦躁抓头,不死心的又把耳朵贴在门上,絮絮叨叨:“大家都上课呢,咱们从后门溜出来,人应给都齐着……卧槽,不会是什么杂毛鸟从小乔窗户里飞进来了吧,这家伙睡觉老是不喜欢关窗户!我?早就觉得这帮老鸟们不怀好心,你看那庆典都搞的是什么鬼东西——”
“让开。”
忽然他被扒拉到一边去,旁边的楼鸿枫不耐撸起袖子,眉眼锋锐桀骜,豹子似的充满了攻击性:“啰啰嗦嗦什么。”
话毕,他?旋身鞭腿重重踹上宿舍门。几声巨响过后,伊顿宿舍质量极好的门碎裂开?来。楼鸿枫利落从破开的大洞伸手进去打开?了锁,咔哒一声轻响,乔双鲤宿舍门终于被完全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捧花白飞舞的软踏踏玩意,差点糊楼鸿枫一脸。乐天钧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拿到眼前讶异道?:“都是碎纸屑?”
“好吵。”
沈逸飞按着太阳穴,受不了似的眯起眼。猎杀者听力最为敏锐,宿舍里隐隐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还有猫威胁似的哈气声。
“是小乔!”
乐天钧话音未落楼鸿枫就已经冲了进去,顶着漫天飘飞的纸屑,刚进屋里没两步他就差点被满地杂物绊了个跟头。洋洋洒洒纸屑就像是被鼓风机吹起来似的,楼鸿枫戒备警惕起来,脚步放轻几近无声,如?猫般悄然接近卧室。但下一瞬角落处冷不丁冲出来一个黑影,愣头愣脑向他?直接撞了过去!
“这么鬼东西!”
楼鸿枫敏锐避开,抬手一抓。入手毛绒热度瞬间让他?起了半背鸡皮疙瘩,竟然是活物!他?差点挥手扔出去,临抬手定睛一看,禁不住愕然失声:“狗?”
“嗷呜!”
被拎在手里的狗崽子很不满意他粗鲁的动作,呼哧呼哧憋着劲咕扭,不知怎么弄得它浑身裹满了破破烂烂的卷纸,从头到尾一条猛地挣动,活像条毛毛虫木乃伊。
“什么狗,怎么回事?呸,呸呸,那里来的这么多烂纸。”
乐天钧也胡乱挥开兜头罩脸的纸屑闯了进来,见到这一屋惨状忍不住惊诧嚷嚷:“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
“喵嗷!”
骤然,一声气呼呼的猫叫从卧室里传来,是乔双鲤的声音!拎着手里的狗崽,三人顶着满头雾水艰难迈过满屋子凌乱纸箱,终于走到了卧室门口。入目一只黑色大折耳虎视眈眈蹲在床上,它弓着背,凶巴巴冲着床边想萨摩耶奶狗威慑哈气,当奶狗想凑过来舔猫的时候干脆一巴掌拍开?。自己滚到一边,抱着满怀的破烂卫生纸咬的耳朵都飞起来,尾巴开?心的到处拍来拍去。
听到门开的声音,折耳猫第一反应蹬哒着蹦了起来,竖着尾巴警惕盯住门口。当看到一脸难以言表的乐天钧三人时,黑折耳眨了眨他的鸳鸯眼,旁若无事缓缓蹲坐下来,无辜的歪头舔了舔爪子。
“喵?”
“我?终于听清楚,杂乱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了。”
沈逸飞一脸冷漠,难得露出无奈的神色,从楼鸿枫手里把哈士奇拎过来,薄唇微启,面无表情:“是他的心声。”
“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纸箱,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猫汪!”
而就在这时,注意力全都在门口三人的黑折耳却被从旁边扑过来的雪球萨摩耶‘袭击’了,折耳黑猫威严训斥地喵了声,萨摩耶却浑然不顾,吧嗒吧嗒就往他?脑门上舔。气的黑折耳又弓着背冲他哈气,顾不得其他转身又开?始揍狗。
楼鸿枫嘁了声,一脸‘幼稚’地不屑目光盯着乔双鲤,抱臂环胸,目光却也禁不住黏在满地卷纸上。乐天钧却是欢呼一声:“哇小乔你这家伙不厚道?,竟然自己玩!”
话音刚落他就变成了奶牛猫欢脱扑入了纸堆中,连连欢快打滚。猫的本性就是爱玩,平日里无论他们怎么以将要成年定义自己,到头来内心还都藏着没有长大的孩子。当沈逸飞和?楼鸿风也终于忍不住放飞自我加入游戏后,整个局势已经彻底控制不住,欺负狗崽子是会上瘾的。收敛锐爪的爪垫软乎乎的,打上去奶狗们只会以为猫在跟他?们玩,愈发活蹦乱跳。
较为孤僻的暹罗猫最后被哈士奇追地狼狈窜到猫爬架的最上面,优雅打理浑身乱毛。哈士奇虎视眈眈蹲在下面,蓝眼珠跟着垂落下来的尾巴乱逛,舌头伸出来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豹猫则藏在隐蔽的纸箱里,像是蛰伏起来的猎杀者,时不时恶劣窜出来吓得狗崽子嗷呜嗷呜直叫,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窜到他们够不到的高处,居高临下发出傲慢喵叫。
奶牛猫滚在纸堆里自顾自玩的开?心,他?不知道怎么翻出来了乔双鲤的充电线,咬的上面坑坑洼洼胶皮都秃了。床上柔软被子中央卧着一团柔软的黑煤球,随着均匀的呼吸小幅度起伏。乔双鲤玩着玩着就睡着了,他?蛮不讲理地睡在萨摩耶奶狗的身上。雪球似的萨摩耶被欺压地委委屈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最后也睡着了。
……
事后想起来这件事,乔双鲤后悔,就是后悔。当天晚上他?赔偿了被楼鸿风踹坏的门,跟来一波又一波询问情况的教授领导们磕磕巴巴解释了半天,最后精疲力尽收拾宿舍到凌晨。刚睡下狗崽子们又饿了,嗷呜嗷呜围着他?尾巴摇成了花。
睡眼朦胧起来泼奶粉的乔双鲤连着打了五个哈欠,把奶嘴狗崽子嘴里,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不应该,真的不应该。
我?怎么就没忍住,跟着玩起来了呢?
乐天钧他们怎么也没忍住,也跟着玩起来了??
关键是——
搂过来撒娇要抱的萨摩耶奶狗,乔双鲤又是打了个哈欠,边喂奶边忍不住小声抱怨:“老天,这照顾狗崽子怎么比指挥战争还麻烦?”
第200章 异变的塔罗牌
等两只狗崽全都吃饱喝足了今天才算是消停下来。困蔫蔫的小狗崽们还?想挨着乔双鲤睡;结果被冷酷无情的乔大魔王统统塞到了收拾好的小窝里。疯玩一下午,他们实在是累坏了,兄弟俩大毛团挤在一起;头顶着?头;哼哼唧唧地终于睡熟了。
可是乔双鲤挨过一开始的困劲后却越发清醒;五感尤其敏锐。他嗅了嗅;发现自己满身的奶狗味后嫌弃皱了皱眉;不想舔毛;就干脆洗了个澡。明明还没有入夏;他却热的狠了,彻彻底底冲了个冷水澡才勉强消下去由内而发的燥意。草草擦了两把水珠,从浴室出来后他浑身竟然已经快半干了,胸口发烫;似乎有团火在燃烧。
苔原之战的时候乔双鲤就觉察到塔罗牌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当时的他没来得及看。一直到现在没有消停;还?有点愈演愈烈的味道。靠坐在床边,他闭上双眼,静静消化新增长的力量。思维空间此刻变了模样,在吸收完虚伪火种之后;漆黑夜空中又出现了一弯新月;尖尖的月牙极为醒目;散发着柔和苍白的光芒。
除此之外;原本的圆月背后出现了一轮虚影。一直被绝望火种压制的心火在虚伪到来后松快不少;终于也能散发出自己的光亮。现在思维空间的苍穹上挂着?三轮月亮;看到此情此景乔双鲤禁不住心生遐想。假以时日自己吸收了更多的火种,那五颜六色的月亮会不会布满整片夜空?
摇摇头,挥去心头荒诞的画面;乔双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