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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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对头[重生]-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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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虽然安齐远不再继续给苏澈布菜了,但却眉眼含笑地一直看着苏澈吃饭。
  苏澈原本胃口还算好,被安齐远这么盯着一看,反倒有些食不下咽了。
  趁着桌上的人开始相互敬酒的当口,苏澈偷偷伸出手去在安齐远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安齐远有些惊讶地直盯着苏澈看,苏澈骑虎难下,只得掐得更狠了一些,希望安齐远能“知难而退”赶紧别开眼去。
  谁知道安齐远根本没当回事,反而用手偷偷握住了苏澈正在掐他的那只手,微微使力拽了那么一下。
  苏澈哪里料到安齐远会突然拽他?身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连人带碗地砸进安齐远的怀里。
  被安齐远这么一弄,苏澈也不敢弄他了,只是心有余悸地低头吃饭。
  安齐远见他这般局促,反而越来越上瘾,还将脚伸到苏澈的长袍里轻轻踢着苏澈的腿。
  苏澈装作不知,径直吃饭。
  好在后来不断地有方才与安齐远攀谈的人过来给安齐远敬酒,安齐远起身与他人寒暄,苏澈这才吃了一顿安生饭。
  饭后,苏丛盛还安排了金陵城里最有名的三大戏班过来唱堂会。众人饶有兴致地到院子里点戏听戏,苏澈见安齐远还是在各种应酬脱不开身,就随大流地坐着听起了戏。
  说起来,苏家的戏台还真是别具一格。
  这戏台搭在偌大的池塘之上,有一座小小的栈桥与观戏的坐席相连。
  坐席与池岸对接,但却也建在池中。
  此刻正逢盛夏,一池莲花开得正好。
  戏子在水中戏台上展现柔美的身段和婉转的唱腔,曲音在碧波粼粼的池面上荡漾,夹带着清淡的莲香味,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风雅。
  已经有多年未曾接触过这种凡界之事,咋一听来,苏澈倒觉得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恍然。
  谁知正听得出神,忽然有人从身边靠近,一身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这位小公子看着忒面生了,在下寡陋,敢问小公子出于何门?”
  苏澈回头,看见一张相还算俊俏的年轻公子哥儿正摇摆着手中的折扇,颇为恭敬地弯下腰来问他。
  苏澈皱了皱眉,抬眼也不见安齐远,又想着不能事事都像以前那般依赖别人,便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喜回答道:“在下是苏二老爷的堂侄。”
  那搭话的公子听了就露出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一直唧唧歪歪地他身边问个不停。
  苏澈见这人越问越细,甚至还问了自己有没有娶妻生子一类的话题,心中的不悦也开始显露到脸上来。
  刚想找个借口避开这个像苍蝇一样麻烦的人,谁知苏丛盛忽然冒了出来,见了苏澈身边的人,立刻露出一副惊喜的笑脸,上来寒暄道:“原来是孙公子,真是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苏丛盛说罢,还拉着苏澈向他介绍了那孙公子的来历。
  原来这孙公子是金陵知府的嫡长子。
  金陵知府跟苏大老爷比起来虽然算不上什么多大的官,但县官不如现管,知府身为金陵地区的父母官,苏家的产业又在金陵起步,码头和船工更是要多仰仗金陵知府照顾,所以对知府的公子也分外礼遇。
  原本苏澈还想甩袖就走,但却又被忽然出现的苏丛盛绊住了脚步,也不好立刻走开,只得耐着性子站在一旁。
  那孙公子明显是酒气上了头,借着胆大直接跟苏丛盛道:“我今日见得苏叔的这位堂侄,实在是惊为天人。若苏叔不介意,晚辈还想与您这位堂侄结交一二。”
  苏丛盛听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他倒是乐得引荐,但之前就听说这孙公子喜好男风,平日里出入的并非万花楼而是潇湘馆,如今忽然对苏澈表现出感兴趣,明显就是冲着苏澈的皮相来的。
  这孙公子只知道苏澈是苏家分支所出的庶子,乍一看根本就没什么来头,仗着自己是知府公子的身份自是有恃无恐,可苏丛盛对苏澈身后的靠山可是一清二楚的。
  若这孙公子看上的是别的什么人,苏丛盛是一点都不介意砸些银子半哄半骗地将人弄给孙公子,可这苏澈却是个万万动不得的人物。


第82章 苏苏病了
  “孙公子; 如今莲花开得正好; 我早已准备了小舟; 可泛于池中采莲。若公子有意,不如同我前去?”
  苏丛盛绞尽脑汁地想将孙公子从苏澈身边带开,可那孙公子显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见状非但不识相,而且还十分殷勤地招呼起苏澈。
  “苏公子不如一道前去?”
  苏澈冷了张脸,若不是看在苏丛盛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份上; 早就甩袖而去了。
  “不好意思; 我对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没有兴趣。”
  孙公子踢到了铁板,但却丝毫没有浇灭他的妄想。
  眼前的这人确实是美若皎月冷若寒霜; 但正是这种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的美人,才让人生出采撷的欲望来。
  孙公子见苏澈打算转身离去; 立刻上前两步欲扯住苏澈的衣袖。
  可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苏澈的袖子时,却感觉眼前一花; 顿时觉得苏澈的身影在瞬间平移开了两步,正好避开了他拉扯的动作。
  孙公子正以为自己方才是喝多了有些眼花,才抬手揉了揉眼睛;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 只见一道黑影挡在了苏澈跟前,阻断了他探究的视线。
  苏丛盛一见安齐远现身,心下立刻暗暗喊糟。
  别看这高大魁梧的男人不过是无赦谷的一名护卫,与人寒暄周旋更是八面玲珑所向披靡,看着就是一副十分接地气的样子; 可只消接触过几次就知道,这男人跟那个面冷心软的堂侄苏青言比起来,那才真正是一个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主儿。
  见安齐远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孙公子也对他也有些发憷。
  若不是瞅准了时机见苏澈落单,孙公子也没这个胆量过来跟苏澈搭讪。
  苏丛盛赶紧上前打着哈哈,可不悦的表情在安齐远的脸上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一双无法易容的锐利如鹰的眼中此刻正透出森寒的杀意,看得本就不过是纨绔子弟的孙公子直往苏丛盛的身后缩。
  苏丛盛见这场子圆不过来,心下自然十分着急。
  若说这孙公子有什么过错,也不过是借着酒色壮胆,跟苏澈搭讪了两句,让这齐护卫觉得有种绿云飘过来的感觉罢了,可若真要说做了什么冒犯之事也远远谈不上,方才想扯苏澈的衣袖不也没扯着么?
  今日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满月宴,若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也是触霉头。再加上孙知府十分紧张这个嫡长子,若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点什么问题,还怕孙知府以后不给苏家穿小鞋么?
  苏丛盛暗喊糟糕,甚至不惜向站在安齐远身后一言不发的苏澈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苏澈虽然不喜这吊儿郎当的孙公子,但想到如今他们还需要呆在金陵探查真相,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得罪了地头蛇实在不划算。而且苏丛盛怎么说也是苏家嫡系的子孙,怎么说也应该照拂一二,不给他添太多麻烦才是。
  想到这,苏澈便上前扯了扯安齐远的衣袖,让他见好就收。
  安齐远脸色稍霁,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不动如山地站在那儿散发着骇人的压迫感。
  苏澈见安齐远并没有反对,就用眼神示意苏丛盛赶紧把那个孙公子带走。
  苏丛盛本就是个人精,如今得了信号,更是在身后半推半架地就把孙公子给扯走了。
  可就在苏丛盛拉着人从安齐远身边走过之后,孙公子只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拽了一下,身型不稳,立刻就翻到池塘里去了。
  苏丛盛刚好拽着孙公子,孙公子这一摔,就把苏丛盛也一并扯到水里头去了。
  苏家后院虽然挖了个池塘,但因着栈桥设计时采用的是一种悬浮与水面上的天人合一之感,所以没有架设护栏。所以连带着为了安全考虑,栈桥周围的池水很浅,不过到人的胸口处而已,即便有人不小心跌入水中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苏丛盛被孙公子拽到池塘里之后,很快就自己划拉了两下站起来了。
  可一阵混乱过后,却发现孙公子竟然还淹在池水里扑腾着,看样子是吓到了没有发觉池水不深。
  苏丛盛刚想将孙公子拽回来,可这时候才发现事情跟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虽然池面上覆盖着田田莲叶,岸上之人因着角度和距离的缘故可能看不大清孙公子的情况,但和孙公子近在咫尺的苏丛盛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孙公子哪里是因为一时受惊没能站起来,苏丛盛瞪大了眼睛——这孙公子分明就是头朝下脚朝上的,整张脸都陷进了池底的淤泥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撵住了头部一样,根本就不可能自己站起来。
  苏丛盛一看就吓白了脸,也顾不上那许多,赶紧上前拽住孙公子的手臂,欲将他从淤泥中拔出来。
  可饶就是他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孙公子的脸还是被牢牢地撵在淤泥当中,完全没有松脱出来的迹象。
  只见孙公子在池面上扑腾的双腿渐渐失了力气,看样子是快不行了。
  周围的家仆见苏丛盛和客人一道落水,也赶过来跳入水中拉人,可无论多少个人一起使劲,孙公子就是纹丝不动地倒栽葱插在水中。
  这种怪异的现象将所有入水的人都吓白了脸。
  可现在明明是大白天,而且苏府还人头攒动阳气鼎盛,又怎么会出现这种像是闹鬼一般的事情?
  苏澈见眼前混乱成一片,无奈地叹了口气。
  “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出人命。”
  苏澈扯了扯安齐远的袖子,但安齐远还是冷了张脸没有反应,孙公子还是继续在池塘里倒栽葱。
  不知为何,看到安齐远这样闹别扭的样子,苏澈忽然觉得很好笑。
  最后还是孙公子眼看就要止了扑腾,苏澈这才稍稍提高了声线唤了一声“安齐远”。
  安齐远不悦地撇过头去,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落下之后,孙公子终于在十数个家仆的“努力”下,猛地被众人从淤泥中拔了出来。
  被“拔出”的孙公子口鼻里灌的都是腥臭的污泥,脸上也被糊得各种乱七八糟,一时间也看不出脸色来。
  最后看他被有救人经验的家仆倒转过来狠狠地拍了几下背后,这才呕出一大口一大口的泥水,一口气算是缓了过来。
  苏丛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叫着“快叫大夫”,然后才指挥着家仆将人往客房里送,一场闹剧草草落幕。
  见主家出了这样的事,众宾客面面相觑,后来就有不少人找了借口离了场,满月宴就也就这样渐渐散了。
  回到房中的苏澈见安齐远还是没有说话,看样子竟像是在跟自己怄气。
  苏澈见状也不搭理他,反倒是乐得清闲地由安齐远生着闷气。
  果然,安齐远憋了不到一刻钟,就沉着脸对他厉声道:“我不过是走开没两刻钟的时间,你竟就这般,哼!”
  苏澈听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反问道:“我就如何了?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
  安齐远没有搭腔,只是不悦地道:“你相貌好,被人惦记着也不是你的问题。只是那姓孙的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又何必为他求情,直接让他溺死在臭泥中便是了!”
  若不是碍于今日在场之人众多,他就是将那姓孙千刀万剐了都还是轻的,现下只不过是让他吃几口淤泥,实在算不上排场。
  安齐远实在想不通苏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常人,就算是什么劳什子的知府公子,在他眼里就连只蝼蚁都比不上,杀个一个两个的转个身就给忘记了。
  苏澈叹气道:“你做事这般不留余地,无端乱造杀孽,就不怕以后有什么报应找上你?”
  别说这个孙公子只是未遂,就算真的扯到了他的袖子,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作出什么僭越之事来,而且,苏丛盛也不是个不识眼色的,安齐远这分明就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安齐远将苏澈的这番话细细咀嚼了一番,脸色又忽然由阴转晴道:“这么说来,阿澈你不让我杀那个姓孙的,其实都是在为我好?”
  苏澈十分佩服安齐远的联想能力,但劝他少造杀孽却是有益无害的。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别再惹事就是了。”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掀过去了,苏澈原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知道第二天才听苏丛盛的贴身小厮说,那苏丛盛昨日被孙公子一道扯进了池塘里,又被安齐远使怪力乱神的一招给吓到了,昨天夜里就害了风寒发起了高烧,半夜里请了金陵最好的大夫过来看诊,可吃了好几副药都没见好转,早上的时候都有些烧糊涂了。
  苏澈难免有些过意不去,而且他现在身份是苏丛盛的堂侄,如今苏丛盛害了病,他无论如何也该过去探望一二才是。
  苏澈去了苏丛盛屋里,苏丛盛还在昏睡,苏澈也没有多坐,只是看了一眼,问了小厮两句就走了。
  可当苏澈回到自己屋里,不久后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站着的时候都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原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就倒在床上眯了一觉。
  谁知醒来的时候头疼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厉害了。
  苏澈开始觉得一阵阵地发冷,这大热天的卷了被子竟然也没见好转,不过一会就发觉自己鼻端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登时有些傻眼。
  自己这下,难道是被苏丛盛过了病气,竟然就这般生其病来了?


第83章 赤巢
  见苏澈出门去探望苏丛盛; 安齐远自然不愿一并前去。
  昨天因着他暗地里给孙公子下绊子; 之后连累苏丛盛落水生病的事被苏澈念叨了几句; 虽然安齐远没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在他看来,苏澈不过是为了区区一只不安好心的蝼蚁而跟自己置气; 没念着他的好也就罢了,最后还让他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若是他也一道前去探望苏丛盛,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等掐准了时间算出苏澈也该从苏丛盛那里回来了; 安齐远才慢悠悠地荡回屋里。
  这一进屋可就傻了眼。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盛夏; 却见苏澈裹了厚厚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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