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感觉浑身无力,他轻声说:“下午烧得厉害,在镇卫生院挂点滴时,另外打了一针柴胡,烧退了。可还是头痛、头昏、鼻塞、流鼻涕……现在是四肢乏力,一点劲儿就没有。”
张小琴发动马达,但没有开动。
她说:“没事,着凉感冒好治!嘿,今天回到我住的那儿去,让我来给你治病。跟你说,没准我那几下子,你的感冒就好了,活蹦乱跳了呢。”
“你吹牛吧,你又不是医生,你能给我治病啊?嗯,满嘴跑火车。”金二糖靠在座位上说。
车子在公路上跑了起来。
张小琴双手紧握方向盘,两眼看着前方。
她认真地说:“嘻嘻,你不信啊?别看你是当过医生的人,到时候你肯定要佩服得五体投地。嘻嘻,说不定还想拜我为师哩!”
金二糖全身没力气,没有跟张小琴说笑话。
他小声说:“笑话。”
车没跑多远,竟然停了下来。
张小琴双手抓着方向盘侧身问金二糖道:“呜,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理我啊?明智我家里和办公室里都有电话,你就是不主动联系我。呜呜,你不知道人家有多么想你。”
张小琴说着眼睛眨着,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我为什么要联系你呀?
金二糖见张小琴来了真格的,好像是要兴师问罪,他就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他搪塞说:“这不,我们公司来了新的一把手……”
张小琴用双手握着方向盘,小声说:“这个我晓得。喂,你怕挨你们的一把手批评是吗?”
“嘿,我这人运气好,有一天迟到了,我以为挨我们的新经理的骂的,哪知道我们公司里出了大事儿,公司里的主要领导们都不在家呢,他们没逮着我!嘿嘿,老天爷帮了我的忙,没有挨骂。”
金二糖靠在座位上,将身子缩了缩。
“难道是你讨厌我了,烦我,不想理我是不是?呜呜——”张小琴苦着脸,说这话时,身子还扭了扭。
金二糖得意地说:“哪里是啊!你不晓得,这段时间……喂,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实话告诉你吧,我最近又受到了一次打击,郁闷了好长时间。”
知道金二糖失恋了,也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张小琴故意问:“你受到什么打击了?”
金二糖叹息一声说:“唉,我们公司的经理死了,位置空出来了。本来要提拔我为公司副经理的,几乎已经十拿九稳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泡汤了,花落别家了。唉,我郁闷呀,心里不爽啊!”
“哎呀,你心情不好,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来好好陪陪你,安慰安慰你撒。我有办法的,可以让你忘掉烦恼、忧愁、苦闷……”张小琴说着就开动了车子。
金二糖现在不舒服,懒得跟跟张小琴说话,知道她没办法让自己忘掉烦恼、忧愁、苦闷,可他也没有反驳。
车子在小雨里跑着,雨刷在不停地左右晃动着。
金二糖坐在车里,低微躺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他感到头有些昏,心里也不舒服,全身没劲儿,困乏,想睡觉,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
张小琴看金二糖对自己带理不理,很少答话,她就闭上嘴巴,一门心思地开着车。
金二糖坐在车里一直愰愰惚惚的,知道车子在路上跑,但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车子进了城里,走上了水泥路,车子不晃动了。
在城里跑了一会儿,又七拐八拐,就到了张小琴租住的地方停稳了。
金二糖四处看了看,看院子里有人,可没有人关注自己。他出一口长气,跟着张小琴到了张小琴租住的房子里。
进了屋,张小琴看着金二糖的脸说:“喂,二糖,我租下这房子,住到这儿,你还没有来过吧?”
金二糖点点头说:“嗯,你们女人的闺房,我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来呢?嗯,今天是第一回造访。”
张小琴笑着说:“你这就算第一回进门,我作为主人,应该‘奖赏’你才是。”
她把“奖赏”二字的语气很重。
金二糖明白张小琴所说的“奖赏”的用意,他现在感到难受,没有想要她的什么“奖赏”。
他看到门后有一双男式拖鞋,他吃惊地说:“耶,琴姐,你不是说跟那个莆田的游医离婚了,不来往了么,怎么看起来你家里有男主人呀?”
张小琴笑了笑,没有说话。
金二糖怔住了,四处看了看,真担心突然从某个角落里冒出一个糟老头子来。
看金二糖疑惑,张小琴笑着说:“这拖鞋从来没有人穿过,我告诉你,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哩!”
“为我准备的?”金二糖感到不可思议。
张小琴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呀,你不相信么?”
金二糖真有点不相信,他眨着眼睛说:“琴姐,不对呀,你怎么能专门我为准备拖鞋呢?嘿,我又是这屋子里的男主人。”
没想到张小琴红着脸说:“你没有看出来呀?我想跟你师娘钱翠芳一样对你好。嘻,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在这屋里说了算,甚至可以为所欲为。”
金二糖看着害羞的张小琴,听到提到钱翠芳,知道她把自己当成钱翠芳的小白脸了。
他皱着眉头,眨着眼睛说:“你别信我师娘的,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不存在什么养小白脸的问题。”
张小琴笑着说:“你别隐瞒了,钱翠芳自己就说了,说你如何如何阳刚,那种功夫如何如何了得……嘻嘻,钱翠芳有你师父,你们两人在一起不安全。我现在是单身,没有人管……”
张小琴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金二糖警惕起来。
说实话,金二糖不想跟大婶级的女人纠缠,他现在有郑芊芊哩!
他知道了张小琴要自己到这儿的目的,就想要往后退,想退到门外去,甚至逃离这儿。
他皱着眉头说:“唉,你别听钱翠芳吹牛比,我真的跟她没有那种关系的。”
张小琴见状,生怕金二糖跑了,她立即用自己的身子堵住了门,让金二糖出不去。
290、全身刮痧
她小声说:“二糖,你放心,我喜欢你,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的。我今天只给你治病,不要求你做别的事情……”
金二糖感到全身乏力,他不想一个人走,只好穿上了那双拖鞋。
张小琴看着金二糖的脚,还吸了吸鼻子。
她说:“二糖,你不是不舒服么?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歇一歇,我烧水给你把臭脚下丫子洗洗,然后上床铺,我再来给你治病。”
金二糖看着张小琴说:“我才是按摩医生哩,你给我治病,难道你也是医生不成?”
张小琴得意地说:“你是洋医生,看过书本的,是有师父的。我是民间土医生,用的是土办法,嘻嘻,是自学成才。”
金二糖不信,他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医疗设备。
他问:“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治疗疾病呀?别糊弄我呢!”
张小琴卖关子说:“你别管,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为你治病。我现在就是女版华佗,马上就能见效了。”
张小琴烧好了热水,帮金二糖洗好了脚,还用毛巾帮他擦拭干净了。
张小琴要他到床铺上去躺着,她指着房间里席梦思说:“请吧,上床吧!”
金二糖看了看宽敞的席梦思,又看着张小琴,有点难为情。
他慢吞吞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张小琴推了推金二糖说:“上床吧,我吃不了你。”
金二糖想到刚进屋时张小琴说的话,认为他是钱翠芳养的小白脸,还说她是单身,没人管。
他有点紧张起来,担心张小琴使什么阴招,让自己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就范。
他结巴地说:“张……张总,上次……在你老家的时候,我……我睡你的床铺,把你赶开了……现在,我再睡你的席梦思,嗯,你……你睡哪儿呢?”
张小琴认真地说:“你别管,我有办法的。”指了指客厅里说,“那不是有沙发么?”
金二糖摇了摇头说:“那不行,还是我睡沙发吧!”
张小琴红着脸说:“你要是不想让我睡沙发,其实有更好的办法的。”
金二糖知道张小琴据说的“更好的办法”,但他装着没有听懂,没有接她的话茬儿。
他叹气说:“唉,我今天到你这儿来,我发现就是一种错误。”
张小琴故意把话岔着说:“你想犯错误?嘻嘻,我把你的感冒医治好了,有精神头了,你想错误,嘻嘻,没有人拦你的。我不是说过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这儿随心所欲的。”
金二糖感到情况不妙,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张小琴抿着嘴巴,一直面带微笑。她用手端着一个装有白酒的碗,白酒里放着一把洁白的小陶瓷汤勺。
她走到床铺前,将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到了席梦思上。
张小琴对金二糖说:“喂,你把衣服都脱了趴到床铺上吧,我来给你治病哩。”
金二糖瞪大眼睛看着张小琴手里东西,知道她要刮痧。
真来给自己治病的,的确用的是土办法,金二糖这才放下心来。
他故意问:“耶,你要做什么?”
张小琴仍然说:“快点吧,把衣服全脱了,只留下裤衩……”笑了笑又补上一句,“想脱光也行。”
金二糖一听,全身的毫毛一竖,有点紧张了。
他小声说:“嗯,你想做什么?呜呜,你不会是想剐我的皮吧?”
金二糖脱了衣服,只留下裤衩,听话地爬上床铺,老老实实地趴了下来。
张小琴看了看金二糖的身子,伸出纤纤玉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背部,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
她小声说:“呜呜,你说我想做什么?专门把你接到这儿来,你还不晓得我要做什么呀?嘻嘻,想看你的身子呗!”
金二糖紧张起来,他侧着身子开玩笑说:“张总,你手下留情,给我留下一个全尸……”
张小琴抿着笑了笑说:“好,我轻一点。”
她嘴里这么说,可手还是用力刮着,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金二糖老实地趴在了席梦思上,身子一动不动的,老实地让张小琴给自己刮痧。
他感到张小琴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身子上,另一只手拿着小陶瓷汤勺在身子试着刮了几下。
他感到有些疼痛,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叫疼。
张小琴看了看趴着的金二糖,用她那纤纤细手轻抚了一下金二糖脊柱两侧的肌肉。
她轻声说:“男人身上的肌肉和女人的不一样,男人的肌肉是紧巴巴的,一点都不柔软。”
金二糖趴在席梦思上,感觉自己就像放在砧板上的肉,任凭张小琴砍呀剁呀!
张小琴将床头柜上的碗端起来,将酒倒了半碗到金二糖的背部,接着就用双手将那酒抹散,从背部一直抹到大腿上。
抹过之后,她又拿起放在碗里的那个陶瓷小汤勺,在金二糖的背部用力刮起来。
由上到下,一下接一下慢慢地刮着。
金二糖感到有点疼痛,他咬着牙,闭着眼睛忍受着。
他用力说:“为什么男人的劲儿要比女人大,就是因为肌肉绷得紧些撒。”
张小琴咬着嘴唇,瞪大眼睛,认真地在金二糖的身子上刮着。
开始,金二糖还咬着牙没有出声,疼痛还能忍受。
后来疼痛加剧了,他竟然张嘴“哼哟”地叫起来。
再后来,他疼痛难忍了,就喊了起来。
他开玩笑说:“哎呀,要命,好疼痛啊!张总,琴姐,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啊?”
张小琴没有理金二糖的,她仍然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加大了力度。
金二糖趴在席梦思上,两手抓紧单子,像孩子似的大声喊叫着。
张小琴笑着说:“你身上有财么?我看只有一条裤衩了,要不,我就把你的裤衩劫了吧!”
金二糖伸手抓紧了自己的裤衩,小声说:“琴姐,你手下留情,可别把我的裤衩脱了。”
张小琴笑了,她伸手提了提裤衩的腰部,还看了看裤衩里面。
金二糖以为张小琴要脱下自己的裤衩,他赶紧说:“琴姐,张总,别,别脱下了,我求你了!”
张小琴松开手,笑着说:“切,谁稀罕呀?你还舍不得!”
291、好多了
金二糖用手抓紧裤衩说:“不是,我感到不太合适。”
张小琴不再管金二糖的裤衩了,认真地刮起痧来。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信这次把金二糖拿不下。
张小琴现在认真地为金二糖刮着痧,用最高的质量,目的是想达到最佳的疗效。
她将金二糖的身子刮得全成紫红色的了,看得到一条条的血丝,停下了手。
她叹息一声说:“唉,后面刮好了,你翻过身来吧,我准备刮你的前面!”
金二糖咬牙翻过身子,敞胸露怀的,还能看到张小琴的脸,他有点难为情了,四肢也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这时,张小琴已经是满面汗水,连头发就是湿润的了。
金二糖看着张小琴的脸,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直看到脖子,心里说,女人真好看。
张小琴现在忙碌着,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医生,正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
金二糖看着张小琴的脸说:“你累了吧,歇一会儿。”
张小琴摇了摇头,看了看金二糖的身子,她抿着嘴巴,面带微笑。
她小声说:“后面已经刮好了,我得趁热打铁把前面也刮好了,嘻嘻,治病就跟炒菜一样,得抓住火候,不然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金二糖看着张小琴,见她做事很认真,便闭上了眼睛。
张小琴坐在席梦思上,直起腰上下打量了一遍金二糖的身子,想笑,她抿着嘴巴没有笑出声。
她将碗里的酒又倒了一些到金二糖的心口上,也像在背部一样,用双手从上到下抹了抹,又抹了一个遍。
接着用那个小陶瓷汤勺在金二糖的心口口轻轻刮了好一会儿,几乎把他的身子刮了一个遍。
金二糖感到那个小陶瓷汤勺刮在自己的肉上很疼痛,可他忍住了,用双手抓紧床单,没有叫喊。
张小琴看着金二糖的身子,认真地找了找,对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