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婚:冷总裁的出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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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婚:冷总裁的出逃妻-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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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半小时后过来。”初夏一晃神,男人在电话那边说,声音淡如菊,轻如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云淡风轻背后是怎样的刀山火海练就,这看破诸事又岂是一朝一夕便可得来,不痛过,不伤过,不失过,不败过又怎会有今日的江雨默。

    “不,你在哪?我过去。”

    江雨默只一迟疑,便回答:“好。”因为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若是认定了什么,便不会更改,而他却可悲地没有学会拒绝她的能力。

    他报上地址,这是他新购进的一个办公间,地方虽不大,但毕竟是属于自己的,这个新注册的公司早在初夏父亲急用钱时他便有所考虑,直到欧瑾瑜入主乐团的那天,他更是下定决心,等一切手续完备他便付给乐团高额的违约金果断净身出户了。

    初夏拿着听筒却不再说话,江雨默敏感地觉出她的异样,他太了解她,他甚至知道即便他说我来接你,她也会倔强地说不,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医院周围有多少欧瑾瑜安排下的眼线,他不怕,可他还是依旧尊重她的决定,一切决定,无论大小,他就只是说:“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初夏猛一下拽下手上的针头,针逆着血管壁刮过,忘了疼,只看见无数的血珠喷溅出来,滴在雪白的床单上,刺眼的红滚动着,慢慢渗透,如一颗颗饱满的红豆,相思尽染,而她却只是失神地望着,仿佛那不是她的血。

    江雨默的公司位于帝都市的西边,这座古城自古以来便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传统,古时候对地段的偏好依旧影响着现代人的价值观,哪怕这样的办公地点也着实花费了江雨默不少的钱。

    此时的江雨默越来越迷茫,当初自己执着回国的那个理由还在吗?似乎现在的自己早已离最初的那个目的地越来越遥远,相差千里之遥。

    初夏赶到这里的时候,江雨默的琴声正悠扬地从里面传出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看着公司名称,她愣在外面,直到一个乐章完结她才轻轻拍着手走进去。

    江雨默也不起身寒暄,只是平和地望着那个缀在点点灯光下的女子,她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沉静而内敛,所有的心事都藏起来,甚至不愿从眼中泄露一二,她不言,他亦是不语,只是优雅地提起琴弓,它与琴弦和谐而缠绵,迷人的旋律轻轻地流淌,深厚如海,宽广而包容,似乎可以容下天下所有的烦忧。

    初夏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江雨默,你要帮我。”

    “好。”江雨默却在这个回答后莫名地惧怕起来,或许所有的平静之下都会有暗潮涌动,他不知他身后的那个大大的烟洞会不会把自己淹没。

    “我要和欧瑾瑜结婚,我要从他手中夺过他拥有的一切,我求你帮我。”强大的恨意使得初夏丧失了理智,她甚至没有觉察出她的话有多么的自私,有多么的残酷。

    琴声未断,可却出现一个明显的错拍,那个不该存在的休止符,伴着江雨默几乎要骤停的心跳,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缓缓的音符再次流出时,他竟觉得他仿若经历了生死。

    再次触弦,僵硬得像个初学琴的孩子,所有的指法都模糊了,他耳中的曲调有史以来第一次那样荒腔走板。

    他不知自己该继续还是停下,一曲终了,他才无奈地苦笑,也许他对她的一切也如这乐曲进行一般,再如何柔美辉煌,终究不可避免要面对终止,可他多么希望后面是无限的反复啊,永远永远。

    初夏轻轻喊他的名字,他低垂的头映在琥珀色的琴身上,浓重如油画一般,他想该是怎样的深爱才会要这个女子即使恨到咬牙切齿却仍不肯放手,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都是一个掩耳盗铃的借口,恨与爱永远都是成正比的。

    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天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地攀上阳台,毫不犹豫地砸开窗子的一幕,他又一次赢过了他,即使自己耍了心机,对初夏隐瞒了欧瑾瑜才是真正救她的人,可一切似乎早在那碎片横飞的一刹便定下了结局。

    他终究还是晚了,从开始到如今,每一次都差上一步。

    许久他才问:“你想听什么曲子?”

    她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却瞥见他执弓的手不住地抖动,脸色却如常,甚至更加温和,他带着宠溺的口吻说:“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拉琴,只给你一个人听。”

    初夏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别的,只问:“为什么?”

    “不是要我帮你吗?注册这家亚欧公司看来很有先见之明。”他不经意间回答着她。

    “你不再拉琴是因为我?”

    江雨默不置可否,只是收起弓,像与一位老友诀别一般,仔细地擦拭,手落在暗红的琴身上,眷恋无比。

    “初夏,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一道闪电滑过天空,瞬间照亮屋内的一切,初夏突然看清那张脸,江雨默的脸,也许,这一辈子她都再也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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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你要的,我都给(2)

    初夏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是那样一道深奥的题,她看不懂,也没有时间去弄懂,她不知道自己的逃避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想,每个人都不是傻子,她也不是,潜意识里的行为代表了一切,她有恃无恐地要求他,那是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哪怕她的要求多么的无理,他也会出手相助。

    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没有悬念,从她策马前来的一刻,他便已丢盔卸甲,不是他比他差,而是她连让他与那个男人上场较量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无关对手的强弱,他是败在了她的手里,输得一败涂地。

    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地看过这个男人,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他默默地守在她的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可只要她回首,他永远都带着最浅淡的笑望着她,那种笑容让她心安。

    可她却利用了他毫无保留的爱,她要一个人帮忙居然是用那种口气,虽然她说我求你帮我,可谁都明白,那句话后面不是问号,而是句号,甚至是感叹号,那是她对他的命令,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城墙,在她无力面对的时候,可以安心地靠一靠。

    “放心吧,我们可能不会有欧氏那样雄厚的财力,但是,也不会差。”江雨默的叙述像是最职业的汇报,平静得有些异于常人。

    初夏小心翼翼地把摸索在手掌里许久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里面的钱不多,就算是启动资金吧。”

    这个钱来的途径她不想说,因为这是欧瑾瑜悄悄放在她床头的,她装作没有看见,他也没有说明,直到今天,直到他对她说我们结婚吧,他对她的方式还是不能改变,他习惯了用钱给与,那么,她为什么就不能习惯接纳,也许,他们开始的方式错了,就只能一直这样错下去。

    江雨默看到那张卡,这才有了表情,有了动作,嘴边轻划而过的笑意掩盖不了眼中翻滚而至的怒气,他第一次那样对她,用力将银行卡塞回她手里,“他的钱我一分也不会用,我帮你,难道还要用他的钱?还要用这笔钱来提醒我,我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你?”

    他失控的声音终于暴露了所有,当一切伪装好的脆弱被瞬间撕破,曝露出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它残忍地揭示着自己的体无完肤,血淋淋的现实让两个人都不敢回望。

    江雨默原本退回银行卡的手顺势紧紧握住初夏的,他的手掌覆在上面,带着他最真实的渴望,“如果我求你留下来,你会不会??????”

    初夏的手抽出来,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更加接近这个男子,她把它轻轻伏在男人的脸上,第一次这样的亲近,任凭眼泪肆意地流淌,任凭他牢牢将她另一只手按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却只是默默地摇头,说出的是最绝情的话,“放手。”

    “你走吧。”男人如她所愿地松开手,那样决绝,甚至带着明显的怨气,他故意将身子背向她,只留给她一个没有温度的背影。

    初夏知趣地向后退去,她知道今日的离别意味着什么,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害怕,每走一步她都回头望望,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他的一个回望,也许??????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也许自己期望的东西早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被扼杀,她没给他机会,同样也没给自己。

    江雨默跌坐在沙发里,直到那个他等待了好久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揉揉不停抽痛的额角,拿起听筒,舒了一口气才冷静地说:“喂,我是江雨默,安东尼奥,我接受你的建议,我想,可以开始我们的合作了??????”

    电话那端的人显然很激动,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好半天江雨默才沉声道:“我可以利用国内优先引进外资的有利条件,也可以打通各个关口甚至利用上市为你洗烟钱,可有一样东西我绝不会碰,你知道我的禁忌,你也清楚我们母子和你是怎么相遇的,没有那件事,没有那个人,我妈妈也不会嫁给你,毒品这个东西,不管它有多么暴利,我打死也不会沾手,希望你明白。”

    江雨默又垂头听对方说了好一阵,最后说:“好,你的资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注入?”

    江雨默微皱起眉峰,显然对对方所说的时间并不满意,许久才说:“希望你尽快。”

    挂断电话,他把整个身子窝进大大的沙发里,窗外的闪电越来越频繁地闪在空中,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忽地,一个炸雷想起,轰隆隆地似打碎了什么东西,江雨默惊觉地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又一个雷声清晰得响在耳边,犹如当年抽在他脸上那一记响亮的巴掌。

    “无论如何,你别打我儿子!”江如梦的声音如同一块缺失的拼图重新归位,一切历历在目。

    雷声一片,江雨默痛苦地抱住头,瞬间掉入那个他努力躲避了那么久的旋涡里。

    雨倾泻而下,屋外雷声雨声,连绵在一起。

    江雨默的世界里却是寂静一片,他听不见这突然漫天而下的暴雨狂躁地冲刷着这肮脏的尘世,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外面,雨对他来说再一次成为了一种静态的画面,没有声音,此刻的他像是被抽空了的皮影,没有了生动的气息。

    他梦游一般拿起一个档案夹,里面的东西他本以为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打开,可命运却是如此残酷的东西,它每每把人逼到墙角,肆意地看着你挣扎,却不去施以援手。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可他自己却听不见,他的世界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在过去了这么多年以后,他没想到这个病症再一次发作了,雨默,默默的雨声,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在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天,他倔强地给自己改成这个应景的名字,哪怕那时他才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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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错失

    江雨默的世界里过滤了所有的一切,无声的空间,寂寞与孤独成了矫情的形容,在这里一切都凝固成了最虚幻的东西,因为静止而变得无形,连同他这个人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的眼神落在档案夹上,每翻开一页,都像是一次锥心的回忆,他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心路历程自己要怎么面对,可他却明白,这将是一次漫长的跋涉,结果未知,可过程却可想而知。

    他慌乱地打开电脑,求助地登录msn,好在那个熟悉的名字是亮着的,他像是遇见了救命的稻草,快速地打下一行字:你好,里奥,我的病再次发作了,而且似乎更加严重了,这一次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连最初预警性的耳鸣也没有,而且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已经超过了以往的每一次。

    对方很快回复给他:你好,默,这一次的发病依然是在雨天吗?

    江雨默无奈地解开衬衣最上面两粒纽扣,撑着头,随后肯定地打下回答:是的。

    对方似乎是在沉思,过了足足五分钟才继续问:你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对吗?

    江雨默不再回话,只是久久盯着屏幕上跳动出的一串串英文单词,而大洋彼岸的那个人似乎很了解他的样子,只是轻松地回复给他一个笑脸,并没有强迫他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早在他犹豫的时候,作为一个资深的专家,他便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他继续说:默,如果说当年你的确有器质上的损伤的话,过了这么多年,再严重的外伤也已经痊愈了,即便那时你年幼,身体并不强壮,但一个耳光再用力也不足以令你引发这么严重的、这么长期的突发性耳聋,其实那个耳光只是一个导火索,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心里不能解开的结,很不幸,你在美国的那段日子,你遭受的一切不愉快,包括再次引发你病症的第二次重击,加剧了你心理上的恐惧,所以你害怕下雨天,所以当精神状况极端不好的时候,你便会旧病复发,我想药物治疗是一方面,你还必须能解开那个最初的心结,这才是你的病源,不然我们做什么都只是暂时的,徒劳的,永远无法根治,永远不能知道它哪一天会突然复发。

    他过了一会又继续说:雨天只是一个先觉的条件,并不是你一切不适的根源,你该积极面对,而不是每一个雨季都避免进行一切演出活动,怕遇上这样突然的失聪情况,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治标不治本,默,难道你现在还不能面对当年的心结吗?

    心结?他抬起埋在手掌里的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边的档案夹,一切的答案就在眼前,可他解得开吗?从七岁到现在,这个结就如同他的噩梦一样,不能碰,一碰就疼。

    当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时才发觉,他只会小心翼翼地躲避,从不敢去掀开旧日的一角,哪怕他心心念念回到中国,哪怕他再一次踏上帝都这片土地,他依旧是个胆小鬼,因为他真正该面对的人,有一千次一万次的机会可以接近,他却故意逃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做错的是那个人,该害怕的也该是那个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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