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令月瞪大眼睛,“刘晨文,我爸爸会杀了你的”
“呵”刘晨文冷冷地笑,不过动作却有了一丝犹豫。他想到那个喜怒无常,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有些发怵,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没事,我们这么多家联合起来,我就不信他汉诺一只手能遮了整个天下”
闻言,醉令月彻底苍白了脸。
刘晨文一伸手按住挣扎中的醉令月的脑袋,想要逼迫她,这时,站在后面始终无动于衷的文韬却说:“够了晨儿,别真把她吓坏了。”
刘晨文动作一顿,其他几个也停下了解裤子的动作。转首看着抽着烟吞云吐雾的男人,刘晨文问:“舍不得了”
文韬笑了笑,却没说话。
刘晨文嘴皮子动了动,又深深地看了眼文韬,这才穿好裤子。
醉令月缩在沙发角落,浑身颤抖。
她看见刘晨文几人朝后退,又看着文韬走进自己,瞪大眼睛,她问:“你想怎么样”醉令月声音充满了恐惧,她用一种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文韬。文韬什么都没说,醉令月看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根针筒,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臂扯了过去,看着他不顾自己的反对,将那针筒里面的不知名液体打进自己的体内。
很快,她便没了意识。
梦玄机坐在屋内,眼瞅着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四十了,还没有等到醉令月的电话,终于坐不住了。
他给醉令月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
梦玄机蹙着眉又拨了一个,还是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他感到不安,遂立即起身走下楼,开车去了酒店。
肖凌站在一颗树下,他望着酒店上方的ktv方向,眼里充满了愧疚。
今天这场聚会,的确是为了骗醉令月来。
早在上周,文韬就找到他,逼迫他这么干。他若不同意,那他就小命难保,他若答应,文韬便放他出国,还会支付他一百万支票,供他去治疗腿。肖凌今晚一直很纠结,尤其是听到醉令月说对不起的时候。
那一刻,他的心其实在滴血。
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又没错
错的人明明是那个无赖文韬
肖凌很想告诉她,他早就原谅她了,可他说不出口,这样卑劣胆怯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原谅她明明,该是他祈求她的原谅才对。肖凌看着文韬搂着一个像是醉了酒的女人上了车,看到他身后那群纨绔少爷对身边美女吹口哨。
他知道,醉令月上了那辆车,就下不下来。
肖凌想要上前去阻止,可一迈腿,那受了伤的腿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正面倒在水泥地上,而那个黑色的礼物盒也从他的口袋里甩了出来。肖凌眼睁睁看着那几辆跑车开走,只留下一缕烟,他忽然感到自己很没用,觉得自己该死。
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都破皮流血了。
肖凌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个黑色的盒子。
他动作慌乱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黑绿色的银雕钢笔,那钢笔很贵的,肖凌在商场瞧过一次价格,售价三万多呢手指颤颤巍巍拿起那支钢笔,肖凌泪眼朦胧。
那么干净美好的姑娘,因为他的懦弱被毁了清白,他真是罪该万死
肖凌将钢笔放回盒子,正要盖上礼盒盖子,才发现盒盖的内衬上绑着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
肖凌,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个骄傲的人,是我连累了你,请你务必收下我的这份心意,就当是赎罪。
密码是你的出生日期。
肖凌忽然崩溃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在上帝面前忏悔痛苦的罪人。
梦玄机赶到酒店,直奔上ktv,这一询问,才知道肖凌的离别聚会已经结束了。他不相信,服务员领着他去看了包厢,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工作人员在打扫满地的狼藉。
联想到醉令月拨不通的电话,梦玄机眼里蒙上了一层阴翳。
山雨欲来,他整个人气势陡然间变得特别可怖。工作人员站在他的身旁,只觉得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头顶,喘不过气。
“聚会结束多久了”梦玄机的声音没有温度,死气沉沉。
工作人员艰难开口:“大、大概、有二十几分钟了”工作人员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特别不利索。
梦玄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他走后,那女工作人员猛地贴着墙壁滑到地上,惊了一身冷汗。
梦玄机走出酒店,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冷气儿。
一路走出来,但凡有接触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抱紧双臂,直呼好冷。
他站在门口,望了眼四周,眼里的阴霾更浓。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子。梦玄机猛地偏头望过去,冰寒的视线吓得肖凌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梦、梦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肖凌死死握住自己的拐杖,这才没摔在地上。
梦玄机眯着眼睛,阴翳的眼球里有着杀意。
认出这个男人正是今晚聚会的主角,梦玄机周围的气息更加寒冷了。“令月呢”
肖凌不敢说话,眼神闪闪躲躲。
梦玄机看清楚肖凌那双发红的眼眶,他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随手往上一提,一米七八的肖凌顿时双脚离地,悬在空中。
“啊”
惊呼的人不是肖凌,而是过路人。
梦玄机一眼撇过那些路人,太过阴寒的目光,让路人不敢对视,便灰溜溜跑了。肖凌也被吓得面无血色,他瞪眼看着自己下方的男人,又听见他用毫无生气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问道:“令、月、在、哪、儿”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让人颤栗的威严,肖凌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回答,自己今天绝对会交代在这里。他双腿在空中弹了弹,这才说:“她、她被文韬带走了”
梦玄机一眯眼,文韬
有那么一瞬间,肖凌看到梦玄机眼里的杀意犹如万丈怒火,足以将人活活烧死。
“对不起,对不起梦老师,是我没用,我不该让令月过来的,对不起”肖凌的眼泪毫无征兆落下,滴在梦玄机的手背上。梦玄机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他目光在瞬间恢复了清明和冷静。“知道他带她去哪儿了吗”
“不、不知道。”肖凌赶忙又说:“不过我看见他的车子朝那边开去了”肖凌伸出一根手指着,指着东方。
梦玄机手一松,肖凌整个人摔在地上,脚先落地,受了伤的脚再次剧痛起来。
他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梦玄机高大而诡谲的背影,钻进了车里,消失在东方的夜空下。
东郊有一栋三层楼的西式别墅,坐落在一片草坪上,被一片森林环绕。
这里是文家的地产,本来只用于夏日消暑的别墅,今儿却灯火大亮。四五个保镖站在别墅一楼外的院子里,保护主人的安危,而三楼的一间豪华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双手双腿呈大字被捆绑住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驼色的大衣,黑色的长裤与同色系的马丁靴,她陷入了沉睡,不正常的沉睡。
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哗啦啦的,隐约有一道人影映在半透明的玻璃窗上。
“嗯”
一声呻吟,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适应了卧室里昏暗暧昧的光线,醉令月仔细想要爬起来,发现自己四肢被捆绑住,还是一个大字型。双手举过头顶,左右被捆绑在床头柱子上,双腿分开,被绳子一左一右捆绑在床尾柱子上。
醉令月只能抬起头颅,当她看清环境的布置,看清那浴室窗户上的人影,顿时白了脸。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只裹着浴巾的褐发男子,正是文韬。文韬见醉令月醒了,一点也不心虚,反倒笑眯眯地说:“看来迷药对你作用不并不大,两个小时不到,你就醒了。”
醉令月咬着自己的唇,瞪着文韬,没有说话。
她现在被捆绑成这样,就算是喉咙喊破了,也没个神仙来救她。
见她这么乖,文韬挺满意。
他往身上擦了些助兴的香精,那香味弥漫开,本就昏暗的卧室里,顿时变得更加旖旎暧昧。文韬倒了杯酒,悠哉哉地喝了口,然后走到床边斜站着,饶有兴致地看着醉令月。
“我之前一直在想,我跟你的第一次,该有多浪漫。”他摇了摇杯子,歪着头,语气很遗憾:“倒是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如此与众不同。”
醉令月心里一阵恶心。“你就不怕,你的行为,会导致你们整个文山传媒走向灭亡”
文韬一挑眉,“那有如何”他端着酒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醉令月。右手微微倾斜,杯中的红酒滴落在醉令月雪白俏丽的脸蛋上。“早在我父亲选择保住文山传媒,带着我登门去给你道歉的那一刻起,我他妈就想这么干了”
醉令月瞳孔一缩,“你父亲知道你这样,会很伤心的。”
“我不介意,毕竟,是他先让我伤心的。”
文韬放下酒杯,上了床,分腿跪坐在醉令月身上,用舌尖抵舔她脸上的酒液。
像是被一条毒蛇给亲了,醉令月恶心得想吐。
她手指始终抓紧床单,说明她并非真的镇定。相反,她很怕,怕得要死
谁能来救救她啊
文韬动手去撕扯她的外套跟里面的衬衫,醉令月浑身一哆嗦,因为太恐惧害怕,鞋内的一双脚死死绷紧,脚掌都抽筋了。就在文韬要亲她嘴的时候,她忽然偏开脑袋。
或许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文韬,文韬忽然停下动作。
醉令月以为文韬会好心放过他,哪晓得,文韬只是冷冷轻笑,然后扬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
醉令月的脸当场就红肿了。
“哼”醉令月眉心拧紧,眼里闪过痛意。
或许是这一巴掌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文韬又抬起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哼”醉令月又闷哼了一声。
她的哼声显然取悦到了文韬,文韬跟疯了一样对她施行暴行,一巴掌落下,又是一巴掌,那啪啪的响声在卧室里传开,配合着文韬低低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叫啊叫啊”文韬一手拽起醉令月的衣领子,另一只手继续扇打她,见醉令月死咬着牙齿也不叫一声,文韬癫狂了似的,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你叫啊你不叫还怎么玩”
醉令月被打的要脑震荡了,她突然瞪大眼睛,喊的却是:“梦玄机”她以为她会叫出父亲的名字,会叫出母亲的名字,却没想到,开口的却是梦玄机的名字。
从来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起,梦玄机已经成了她心中的救命稻草。
急速奔驰的车子忽然停在路边,梦玄机心脏跳得很快,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出现这种情况,很好解释,那是醉令月在呼唤他。
梦玄机突然舍弃车子,用让人根本看不见的速度,比幻影更快的速度,直奔东方。
他站在一处悬崖边上,下面是江河滚滚,浪花滔天。
而体内的血液,却比悬崖下悬落于瀑布的浪花还要激烈。
几秒后,他站在东方森林的顶端,夜色星空下,万籁寂静的山顶上,他能模糊感应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另一处燃烧。就在一瞬间,他突然眯起眼睛,望向东南方向的一片小树林。
听到醉令月喊出梦玄机的名字,文韬愣了一下。
“那人是谁”他忽然红了眼睛,又扇了醉令月一巴掌,咆哮道:“他们的梦玄机是谁”他根本就是疯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醉令月,意识都要消失了,却又还残留了那么几分。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喊那个人的名字,即使知道那个人不会出现,她还是在呼唤。
那就是她心里的顶天立地的那根柱子,她怕自己停止呼唤,那根支柱就会断裂。
脖子后方一阵灼烧的疼,醉令月眯着眼睛看上方的疯子,说:“他是我爱的人,是你永远不可能超越的人。”
文韬彻底被醉令月这话激怒了。
他突然松开了醉令月的衣领,醉令月跌回床上,她眼睁睁看着文韬撕扯自己的衣服跟裤子,她感到绝望,却不嚎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到楼下有人在惨叫。
身上的人,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文韬竖起耳朵,也听到了有人痛呼的声音。
他意识到出事了,忙从醉令月身上起开,疯狂的眼神有了几分清明。文韬竖起耳朵倾听动静,好像听见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咚、咚
文韬脸色变了变,那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像死神踏着尸骨走来。
跳下床,文韬正准备去堵住房门。
砰
那意大利进口的实木房门,就那样被人一脚踢开,还朝文韬这边飞了过来。文韬被门板砸中,身体像抛物线,撞在了墙上。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他又顺着墙壁跌在了地上。
醉令月睁大眼睛看向大门口的男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被吓得。
梦玄机穿着白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和白色的系带皮鞋,他的毛衣上染了血,那块比玉还要白皙温润的脸颊上,也在往下滴着血。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醉令月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梦玄机,他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身气息冷寒,眼神里毫无温度跟人气,那双她一直觉得很好看的黑色眸子,此刻却变得黑黝黝的,像是两个无底洞,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这并是不夸大的形容,而是他的眼睛真的变了。眼白是纯粹的白,眼瞳就像是两个黑洞。
这样的梦玄机,很吓人,也很陌生。
梦玄机先是看了醉令月一眼,见到她身上被撕扯的斜斜垮垮的衣服跟雪白的肌肤,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却是杀意。
文韬挣扎着爬了起来,嘴角在往外流血。
他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后,眼瞳像是受了惊吓,缩成了两个小点。“是你”文韬贴着墙壁,他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