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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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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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八百万刀了,折合人民币五千多万呢!
  一个小目标的一半路。
  他现在总身价也就这些了!
  这样王忆大为郁闷,失望的把集邮册收了起来。
  得了,不卖了。
  曹吉祥一个礼拜后会出来,到时候还给人家吧,这事算是个教训。
  说点迷信的话,他感觉这事可能是老天爷在点他呢,是在教育他,让他走正路别拿人生之挂来走歪门邪道。
  袁辉失望的问道:“你不打算卖了?”
  王忆摇摇头:“这集邮册里的邮票不卖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好邮票,你看看。”
  他把张有信亲戚送给他的邮票拿出来。
  这些邮票是他挑选过的,确实有价值。
  袁辉打开一看,笑道:“哈哈,王老师,你刚才就是开我玩笑是不是?你说的宝贝是这些邮票!”
  他用镊子挑着邮票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全面胜利邮票,这是68年10月1日为了纪念共和国成立19周年发行的,十年之前就在港岛拍出过200多万的价钱。”
  “咦,竟然还有这枚票?这是咱们晋察冀边区的临时邮政在38年发行的无面值抗战邮票,这图案是八路军战士持枪跑步前进,无面值无齿孔——这票可以啊!”
  “还有49年的大进军邮票,70元、270、370、470、570!太好了,五个面值、一套邮票竟然凑齐了,这是红色邮票中的极品呀!”
  “嘿,这个好,黑题词!王老师你真神了,你竟然能找到黑题词!”
  黑题词邮票的全名是《领袖同志给曰本工人题词》,这邮票发行后很快被召回,因为时代的原因不许发行进而全数销毁了,所以只有零星存世。
  王忆说道:“这个邮票现在能卖多少钱?”
  “现在很少了,有专家考证说不会超过20枚,都是在邮政部门销毁过程中零星流失出来的。这邮票的四方联曾在港岛一大型拍卖会露出真容,创纪录拍出了897万港元天价!”袁辉兴致勃勃的说道。
  王忆问道:“单枚的话,现在能价值多少?”
  袁辉说道:“百万人民币应当没问题,上次四方联出现是11年,不过当时是国内最近的一次集邮热,那时候邮票价格普遍高一些。”
  “当然这种珍品邮票不管是不是集邮热都能卖出好价钱,它们太稀缺了,还是有些人愿意投资它们。”
  “投资等待下一次集邮热。”王忆说道。
  袁辉笑道:“对,一点没错!”
  共和国的历史上一共有四次集邮热,第一次就是王忆所处的82年那个时代。
  改革开放后,群众收入增加、物质文化生活改善、社会环境宽松、思想观念更新,在诸多因素影响下,我国迎来了中国邮市史上的第一次热潮。
  这次热潮具体来说是在1984年的早春拉开序幕,但到了1988年到1989年期间,因邮电部加大发行量,好些邮票市价应声下跌,第一次邮市热潮渐渐消退。
  第二次和第三次集邮热发生在九十年代。
  那年代是深入改革、扩大开放、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好时代,老百姓开始学着投资和玩金融,在推手的操作下又开始了集邮热。
  当时很多人赚了大钱但更多老百姓亏的很惨。
  而且城乡人民都被鼓动了,纷纷集邮搞的邮递业很拉胯,真正需要写信的人没有邮票可以张贴了。
  于是国家提出了‘邮票是用来贴的而不是用来炒的’口号,把两次集邮热都给打下去了。
  最后一次是在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
  这次集邮热没有像过去那样在市场上折腾出水花。
  主要是时代不一样了,当时寄信已经out了,电信产业遍地开花,手机电脑遍地,邮票不在可以影响老百姓的生活。
  张有信亲戚很有集邮的眼光,他或许并没有特意集邮,而是把一些珍贵的军邮票给搜集了起来。
  这些邮票在二十一世纪更是罕见,倒是依然能卖出高价。
  但王忆对此并不感觉多么的激动。
  黑便士打击太大。
  五千万变成了十五万,这他哪能遭得住?
  他跟袁辉签订合同,把这些邮票交给了袁辉来处理。
  袁辉打趣道:“王总,要不然我不给冠宝斋干了,我给你干算了,现在收入全靠你了。”
  王忆说道:“行呀,正好我最近弄了一堆的铜钱,你给我干也行,帮我研究一下那些铜钱。”
  袁辉一愣,说道:“我其实是开玩笑——不过帮你研究铜钱是我该做的事情,这样,我正好一直没动用今年的年假,等我过几天请个年假帮你看看铜钱?”
  王忆说道:“行,我给你鉴定费……”
  “别说这些生分的话。”袁辉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能找我是信任我也是给我面子,我能帮上忙就行。”
  “另外你得等我打个电话,你先吃着,我给交警上的朋友打个电话,说一下晚上的事,看看能不能去申诉一下。”
  王忆问道:“这也能行?”
  袁辉说道:“试试呗,反正有朋友关系。”
  他说这话的目的不是为了去给自己消除超速违法记录,市区内超速不多只是扣分罚款,对他来说不是大事,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侧面向王忆表示:
  咱朋友多人脉广!
  钟世平给王忆端上烤肉和啤酒,冲他挤挤眼:“王总又做成大生意了?”
  王忆失魂落魄的说道:“钟哥你别刺激我,我这次走眼了,损失惨重!”
  钟世平疑惑的问:“你开玩笑吧?”
  王忆说道:“不信你等袁老师回来你问他——我看到了一枚邮票,也在网上看到了新闻,说是价值五千万人民币,激动之下我就买了!”
  “结果他妈连五十万都卖不成,能卖十五万已经算不错了!”
  一听这话钟世平大惊:“我草,那你花多少钱买的?”
  王忆指了指对面的别墅区,故作有气无力的架势说:“砸了里面一套好别墅进去。”
  “千万?”
  “不到,但也接近。”
  钟世平没有继续烦他,直接带走啤酒说:“我给你换一桶德棍的白啤,虽然在海关耽搁了几天不那么新鲜了,不过口感很好。”
  委托了军邮票也把铜钱的事做了安排,王忆吃饱喝足一抹嘴巴回到82年。
  他去码头一看,天涯三号已经走了。
  这让他很郁闷。
  这帮人竟然不等自己了?
  还好码头上不缺船,他的面子也很大,随便找了个熟人开船把他送去天涯岛。
  今天是农历七月二十九,明天是八月初一,夜空中几乎无月。
  但秋日天高气爽、秋夜繁星满天,无需有月,外岛的海之夜依然美不胜收。
  夜风清爽,海面清新,王忆坐在船头随意的看着海上,满心的懊恼逐渐化作清净安宁。
  黯淡深沉的浪花一层一层的翻涌,夜空中云散化为水汽,夜里化作露珠落到礁石上、落到草木上,宣告着一年之秋的到来。
  他懒洋洋的抬头看,依稀能看到一轮弯弯的弦月偷偷的挂在天边。
  黑漆漆的夜空中洒满亮晶晶的星辰。
  星光照亮了那片天,洒在海上又映亮了一片海。
  等到渔船靠近了天涯岛,王忆便看到了更亮堂的渔家灯光,灿烂的灯火倒映在四周的海面上,倒影了小岛的清浅秀丽。
  月底的日子里,相比月亮和星辰竟然还是岛上的灯火更亮一些,黄灿灿的灯光倾泻在码头上、照亮了来往的人,这会码头上还挺热闹。
  渔船靠码头,王忆给船老大塞了一盒烟和两块钱,说:“回头有空过来吃酒。”
  船老大推搡两下笑纳了他的馈赠,连连说:“好的好的,一定来吃酒。”
  王忆跳上码头,这会没人管他,社员们凑在一起正在急切的商量:
  “……小秋老师怎么说呀?要不要让小秋的爷爷去捞人?”
  “嘘,这事还没让小秋老师知道,听支书的,支书带人去开会讨论了。”
  “要我说咱不行去抢人算球,到时候咣当一下子踹开门是吧?拉着人就跑啊!”
  王忆凑上去问道:“抢什么人?小秋老师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她没出事,是王老师——我草,王老师!”后面的人一回头顿时大惊。
  码头上的人也很吃惊,看到他后哗啦啦的便围上来了。
  王忆可不是傻瓜。
  看到社员们震惊的样子再联想刚才的话,什么‘捞人’、什么‘小秋老师’、什么‘踹开门拉人就跑’——
  娘的,这不会是说我吧?我被抓进治安所的事这么快就暴露了?
  周围社员们七嘴八舌的关心他,吵吵闹闹让他烦不胜烦。
  他举起手喊道:“先别吵,是不是有人说我被抓去治安所了?”
  王状元挤进来说:“王老师,他们说你搞破鞋被抓……”
  “别瞎说!是跳贴面舞被抓了。”有人赶紧推了王状元一把并打断了他的话。
  王忆顿时恼了。
  这怎么走漏风声了?
  他问道:“谁跟你们说的啊?这不是污蔑吗?这不是毁谤我吗?啊?造谣啊,这谁不要脸的污蔑我!”
  “是污蔑啊!”社员们顿时松了口气。
  王忆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污蔑就是造谣!我是去了一趟治安所,干啥呢?碰上老朋友了,过去一起喝了个酒,你们闻闻我身上的酒味。”
  好几个老娘们蹭上去,然后纷纷点头:
  “对,王老师一身酒味。”
  “王老师你吃什么了?身上的肉味真香啊。”
  “哎呀原来是造谣啊,妈个逼的,谁这么坏呀,谁造谣王老师呀!”
  王忆摆摆手说:“算了,这事明天再调查吧,不被人妒是庸才。”
  “现在外面的人很坏啊,看咱们过上好日子了就造咱们的谣,大家伙一定要及时识破谣言!”
  他把船上搬下来的大袋子交给王东峰:“搬到大灶去,这里面有些老朋友支援咱学生的肉。”
  王忆往山顶走去,赶紧去大队委办公室再次辟谣。
  他不能承认自己被抓进过治安所,否则解释起来很麻烦,而现在老百姓没有娱乐活动,特别热衷于八卦和谣言。
  所以他索性来个以谣破谣,用魔法来打败魔法,有人说他被抓去了治安所,那他就坚定的说自己是去治安所喝酒的,看看谁敢来跟他对质。
  谁来对质就是谁造了他的谣!
  王忆在少年时候吃过这个亏,当时他父亲去世、情绪低沉,慢慢的便把自己封闭起来,到了假期的时候把自己锁在学校租赁给父亲的宿舍里。
  当时就有父亲的同事来关爱他,出门后有人问王忆哪里去了,然后有一位老师说:这孩子现在人腼腆,不喜欢出门走动。
  结果等王忆后来有一次出门的时候听见有人讨论:王老师多好的人呀,英年早逝,然后他多好的孩子呀,竟然人被骗去缅甸,出不了门走不动了!
  现在想想还感觉生气!
  他去大队委办公室,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王向红正领着各组长、几位教师、社员代表和党员们在讨论怎么营救他……
  王忆又把那一套说辞说了一遍,问道:“到底谁他妈造谣我啊?”
  所有人一起看向王东喜。
  王东喜吓拉了:“别、别这么看我,是庄局啊,是庄局!”
  “真的,今天庄局在咱们餐厅吃饭,然后有人赶过来说你跟女人搞什么有伤风化的事被抓了,然后就有人猜测说你是去城里跳贴面舞、黑灯舞了……”
  王忆怒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是去找人喝酒去了,真他娘乱七八糟,以后这种谣言不要信,记住一句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秋渭水说道:“我都跟他们说过你不会跟女人去跳黑灯舞,他们说这是庄大哥的话,非说庄大哥不可能戏弄咱们。”
  王忆说道:“还是小秋了解我,我怎么可能去跳什么狗日的黑灯舞?要跳也是徐老师去跳。”
  徐横恼怒了:“王老师你怎么还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呢——去哪里跳?给我个地址!”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这算是岛上一出小闹剧。
  王忆正好跟王向红说件事:“哎支书,你帮我个忙吧,吉祥公社连心岛有个人叫栾大壮,他从当初长海公社那边弄了一副铜钱拖网。”
  “那拖网上铜钱众多,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去跟他联系一下,我想买下他那副拖网。”
  王向红琢磨了一下说:“连心岛、连心岛,红梅主任你先别走,哎哎哎,红梅主任。”
  刘红梅回来:“啥事?”
  王向红问道:“你兄弟媳妇是连心岛上的是吧?我记得好像跟他们以前的生产队长栾大壮有些关系。”
  刘红梅说:“对,我兄弟媳妇是栾大壮的堂妹。”
  这下关系到位了。
  于是王忆就把需求跟刘红梅说了,让刘红梅想办法跟栾大壮联系一下,看看怎么能把那副拖网给买到手或者换到手。
  处理过这件事,王忆手头上没什么事了,专心致志的开始领着学生上课。
  上午文化课,下午一起打太极拳。
  20号的时候县里教育局领导过来看了看他们的表演,当场拍板要给他们留一个节目,到时候让学生们上去打一套拳来为祖国的生日献礼。
  这几天学生们日子过的很好,早上有豆浆喝,中午头有豆腐吃,植物蛋白也是蛋白,给他们好好的补充了一阵蛋白。
  文化功课不能落下。
  王忆闲暇里跟祝真学研究打字机,然后给学生们打印考卷,反正每周一次周考,周考成绩优秀的当天晚上可以跟着吃一顿好饭。
  这把学生们的考试热情给调动的不要不要的。
  畏考惧考怕考?
  不存在的!
  学生们现在就等着考试来改善伙食呢!
  21号星期二,沪都那边陈谷又给邮寄了几大箱子的文具、红领巾这些东西,同时送过来一封信。
  终于,他们化工商品科这个月工作进展快,下旬空闲时间多,准备组织着在本周六、本周日来岛上进行秋游。
  现在确实是秋游好时节,后天的23号是秋分。
  一个秋水共长海一色的好时令。
  立秋就算是进入秋季,可秋分之后外岛才算是真正的迎来秋天气息。
  秋分后天气转凉,哪怕是中午的日头也不再暴晒。
  秋分后海风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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