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会长真的是幕后黑手的话,我相信等待他的就是那些东西吧。
吃过早饭,我和王刚开车去了玉石街。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玉石街的生意,看起来好了许多。
我的店铺门已经打开了,站在门口,我看见里面焕然一新。
虽然说货架上还没有摆上玉器和摆件,可是整体效果已经出来了,确实比上一次装修的效果看起来要富丽堂皇更多,而且还透着高雅和古色古香的韵味。
我走进去,点点头,很满意的四处看着。
伙计从里间出来,看到我来了,开心的迎上来说:“老大,快看看。我设计的怎么样?”
我对伙计竖起大拇指说:“不错不错。确实是比上次的效果要好。”
伙计嘿嘿笑着说:“主要还是钱到位。这年头,有钱啥都能买到。只要出得起钱,就是往墙上贴金砖也能贴得起呀。”
我听到这话,瞪了伙计一眼,问道:“50万美金还剩多少?”
伙计拿出一张卡交给我,“嘿嘿!老板,回家自己看吧。”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别告诉我就剩几毛钱了。”
“那不能,那不能。”伙计摇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王刚背着手站在我身后,“确实是不错。”
听到王刚也这么说,伙计笑的更骄傲了,“瞧瞧王刚大哥都夸我了。”
我一挑眉,“怎么,你还想跳槽?“
伙计挠了挠头说:“不不不。我这辈子就只能伺候林飞老板了,我也不能有别的念想。”
听到火机这么说,我和王刚都笑了起来。
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人吗?”
伙计赶紧出去招呼说:“不好意思,我们正在装修,现在不营业。”
那人说:“我来找林飞,林飞在吗?”
我皱眉,这声音我听起来有点儿眼耳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走出去,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口。
我愣了一下。没有认出来他是谁。
那人快步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林飞,咱们才多久没见面,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我努力在脑海中思索,找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老人显得有点儿失望,”我姓陶。“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这老头是陶情陶老先生啊。
我赶紧跟他握手,热情的迎他进去,我说:“陶老先生,您好呀,好久不见了,快请进快请进。”
陶情也没推辞,笑着走进我的店铺里,看到店铺里装潢一新,货架上什么都没摆,他愣了一下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重新装修了一下,还没有正式开业呢。”
陶情看着我说:“哦,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
我说:“陶老先生怎么有空到城里来?我听说您不是现在闲云野鹤般的在山里过田园生活吗?”
陶情笑了笑,然后又摇头说道:“哎,这田园生活说起来好,但是真正过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儿。最重要的就是一点,消息闭塞。等到消息传到我这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不,我三天前才知道钟老去世了,我马不停蹄的赶来,跑到钟老家,结果一看钟老家人去楼空大门紧锁,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想了想没有见钟老一面,我很是不甘心,所以我记起你好像是在这儿开铺子,就跑过来找你了。”
听到这儿,我才明白陶情到我这儿来是怎么回事,原来他是听说了钟老去世的原因,才特意跑到城里来,想要祭拜钟老的。
我不禁有些唏嘘,我说道:“当时钟老的葬礼上,我竟然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您只顾着在外面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已经不管尘间俗事了呢。”
他摇摇头说:“不是,不是,哪能呢。钟老可是我的挚友,如果知道他去世了,我怎么可能不来参加他的葬礼呢?只不过我住的那个地方没有联网,手机信号也时有时无的。当时他的女儿应该是给我打了电话,可是我没有接到。
我是今天到镇上办事,想着跟老朋友们通个电话,结果我一打电话,有个老朋友跟我说钟老去世了,当时我吓了一跳。我问怎么回事?他们说钟老师得了脑梗走的很突然,不过也没受什么罪。哎,真是,想想真是让人心酸的。”
我赶紧安慰道说:“陶老先生也不必难过,都说钟老走的很突然的,也没有受什么罪,陶老先生也不必纠结,你不能赶来,我想钟老应该会明白的。”
我跟陶情说话的时候,王刚一直微笑站在那儿。
第九百五十七章 陶情和孙会长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跟陶情介绍王刚,我赶紧说道:“陶老先生,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哥,姓王,叫王刚。”
王刚上前跟陶情握手,他上下打量着王刚,说道:“你是王家的大公子?”
王刚愣了一下,“您认识我父亲?”
陶情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陶情接着说道:“我跟王老先生曾经有过几面之缘,我记得王老先生以前很喜欢收藏玉器的,现在呢?”王刚笑了笑,“我爸现在兴趣转了,每天在家画画下象棋。”
听到王刚这么说,陶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因为钟老死的原因比较复杂,连钟老的家人都不知道,所以我们跟陶情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家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谈着最近玉石街发生的那些事。
陶情现在住在山上,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所以他对于这边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
我们也没有把商明哲和徐家林之类的坏人的事情告诉他,只是闲闲的谈着最近玉石圈里都出了什么样经典的玉器或者是谁谁又在哪里找到什么样的收藏品之类的。
王刚因为跟陶情不熟,所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我作为主人家,我自然也不便跟着王刚走,所以只好一直跟陶情寒暄着。
等到王刚走了,陶情才笑着问我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不可以带我去钟老家坐坐?”
我愣了一下,说道:“钟老的院子现在空着,没有人住了,他女儿在她自己家里住着呢。如果想去他家坐坐的话,我得提前给钟老的女儿打电话。”
他一听原来是这样,低下头没做声,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那算了,不用麻烦了,我只是跟钟老的好朋友,跟他女儿毕竟隔着一辈呢,说话也不方便,要是你有空的话,带着我去钟老的墓上看看吧?”
我点点头说:“好呀。不然这样,中午我请陶老先生吃饭,吃完了饭我带您去墓地那边走走。”
陶情也没有推辞,点点头说可以。
于是到了中午,我陪陶情去吃了顿饭,然后带着他去钟老大墓地祭拜。
当他看到墓碑上钟老的照片,不禁唏嘘,他抚着他的照片说:“老伙计,没想到我们才几年没见,竟然天人相隔了,说起来真的是,哎……你怎么能走的这么突然呢?想想当年,我们把酒言欢的情景真的是恍如昨日。”
我听到陶情这么说,心里也挺难受的,再想想钟老死的那么惨,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心里更加难过。
他停在钟老的墓碑前坐了一会儿,跟钟老说了一会儿话,我一直在那儿默默地陪着。
等到陶情站起来,我才过去扶他。我说道:“要不然住我家吧?”
陶情摇头说:“不用了,我这边酒店都已经订好了。我这次来就主要就是为了来看钟老的,也没有别的事情。”
于是我把陶情送到了酒店,给他留了一张我的名片,说道:“如果有事的话,直接打我的私人号码就好。就不用跑到店里去找我了,因为我有时候经常不在店里,我怕您扑个空。”
他笑着说:“我估计这次也就是我最后一次到城里来了,以后可能就不会来了,不过你的名片我会收着的,说不定哪天我穷困潦倒的回来找你,想要把我的玉器卖掉换钱呢。到时候林老板可要给我个公平的价格呀。”
听到陶情这样开玩笑,我哈哈大笑说:“陶老,您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像您这样的玉石界大亨,著名的玉雕艺术家,怎么可能会落魄到要靠卖收藏品来过活呢。”
陶情眨眨眼说:“那可不一定,人的一辈子此一时彼一时,谁也不知道明天的事,不好妄下断言的。”
听到陶情这么说,我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陶情把我送到我的车边,摆了摆手,看着我开车离开,他才转身回到酒店里,
我回到家,看见王刚坐在沙发上,我走过去问道:“大哥,你怎么没回去?”
王刚:“哦,我过来想跟你聊聊陶情这个人。”
我愣了一下,说:“陶老有什么可聊的,他跟钟老是好朋友。他这次到城里来,就是为了来祭拜钟老的,明天一早就走了呀。”
王刚笑了笑说:“你不觉得他来的很突然吗?再说了,像他说的那样,他在山里消息闭塞,偶然到城里到镇上去办事,就能碰到一个老朋友,然后呢,老朋友就告诉他说钟老去世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吗?”
我挠了挠头,我并没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很有可能像陶情说的,他在山里手机没有信号,所以说到了镇上才会看到别人发给他的短信,或者是给别人打电话。
这个时候看到几天前的短信,有人告诉他说钟老去世了,也是情有可原呀,他看到钟老去世这个消息,当时很震惊,马上就买车票回到城里来了,这也说得过去。
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王刚笑了笑,没再说话,然后他拿出平板操作了几下,递到我的面前让我看,我接过来,看到居然是陶情住的那家酒店的监控。
我看见有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然后走到一间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那个人不经意的一抬头,我看见他的脸居然是孙会长。
这个时候,那间房间打开了门,陶情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留意有没有人监视,然后他请孙会长进了屋门,关上了。
我愣在那儿,又重新看了一遍,我没看错,确实是孙会长和陶情,然后我把平板放在茶几上。
我看着王刚不解的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王刚耸耸肩,“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这只不过是我派人跟踪孙会长,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我叹了口气,心里挺不好受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我真的只是把陶情当成是钟老的挚友一心一意的对待他,还带着他去钟老的墓地上看,却没想到他竟然跟杀害钟老的嫌疑犯有关系。
第九百五十八章 陶情的邀约
陶情和孙会长见面,说不定两个人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想到这儿,我真是怒不可遏。
我一拳锤在茶几上,说道:“想不到陶情居然也是这种吃里爬外的人。”
王刚摆摆手说:“现在还不能下断言,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两个见面到底说了什么呀?
也许孙会长只是借着自己是钟老亲戚的名义,知道陶情到城里来了,所以想跟他见面叙叙旧呢?
又或者孙会长是想从陶情这里打探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钟老有一块玉佩的事情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也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孙会长确实是跟陶情勾结。
他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但是也不能排除陶情是不知情人士,孙会长只是想利用他,或者想打探出那块玉佩的事情。”
听到这儿,我叹口气,“大哥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练到大哥这种遇事不慌,可以思虑这么周全的程度。”
王刚笑了笑,没有接我的话茬。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我问王刚,“如果说孙会长可以去找陶情打听钟老玉佩的事,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试试呢?”
王刚挑了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说:“阿玉说孙会长找她打听钟老那块玉佩的事,现在我们又怀疑孙会长是为了得到那块儿玉佩,才去钟老家杀死钟老的,而且我们不是也听到了总会长的电话录音吗?
他确实是派人去钟老家找到那块儿玉佩呀,所以既然我们都不知道这玉佩是有什么秘密,会不会陶情知道呢?
因为她之前跟钟老是好友自由,而且我知道他们年轻的时候,好像一块儿还去全国的墓地里,那时候据说是为了考察玉器,现在想想这中间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也未可知呀。”
听到我这么说,王刚似乎有点心动,他看着我。
说道:“如果陶情真的是孙会长的人呢?那我们去问了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我想了想,然后我笑了,我说:“我们可以换个人去问,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神了。”
王刚笑着看着我说道:“你想让阿玉去?”
我点点头说:“对。”
王刚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想让阿玉去问陶情这块儿玉佩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得跟阿玉说清楚钟老去世的秘密呢?
钟老是被人杀害的,而不是生病死亡的这件事,会对阿玉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呢?”
听到这儿,我就愣住了,一时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过似乎老天是听到了我的犹豫一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正是阿玉的电话。
我朝着王刚摇了摇手说:“阿玉打电话过来了。”
王刚做了个手势让我接听,于是我放在免提上接了电话。
我说:“阿玉你好,有什么事吗?”
阿玉说道:“林老板,我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陶老打来的,你知道陶老吧?”
我一听这话笑了,这还真是瞌睡有人送过来个枕头呢,我们还在发愁怎么去找陶情打听玉佩这件事,没想到陶情居然自己主动去找阿玉了。
那么他联系阿玉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见见故人之女呢,还是想套套阿玉的话呢?
我问:“你说的是陶情陶老先生吗?他是钟老的挚友,今天我也见过他了,他到店里来找我,说他听老友说钟老去世了,他心里很难过,特意跑到城里来。
我还带他去钟老的墓上祭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