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根本不了解对方的意思，又担心出口了有什么不合适，用眼神和表情做着试探。
挺郁闷！
“肖叔，您想说什么就说呗。小戈是个小辈，就是有什么不合适您老也能担待不是。”
罗红军这话明显是偏向陈天戈的。倒也没让肖成汉尴尬，好歹比仨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僵着强。
其实陈天戈这时候大概明白肖成汉的来意了，只是他不方便开口。
本来天源资本就有意接手地方银行对锦成集团的贷款，只是被拒绝了。
跟国有企业打交道，会有很多忌讳，主动和被动的区别太大了。
“好！那我就明说了。小陈，你那个天源资本有没有闲余钱入股地方银行？”
“嗯？呃……”
这个……让陈天戈也一时语塞了。
这个他还真没考虑过。他原本只想着接手锦成集团的信贷的，没想到会是入股……
“也罢，算了。我老头子这个要求过份了。”
肖成汉那天听说陈天戈那个天源资本是千亿美元的资产，就想着，这或许是解决地方商业银行困境的办法。
可现在看……资产也只是资产了。
“小戈，没这个闲余资金？”
旁观的许援朝都着急了，多好的事儿，咋这孩子还犹豫了。
那可是入股银行呀！谁不知道银行是赚钱的行当。
“不是，闲余资金应该有些，只是入股国有银行这事我不确定。得让下面的人做个评估。”
“小陈，你说你那个天源资本有闲余钱？”
“肖老，这点钱应该是有的。只是入股地方银行对于天源资本应该也是个新业务。我不能随口给您应承，或者说该由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您看这样成不？我这边尽快做决定，您也确定一下那边的意愿。随后让他们接触，行吗？”
“好好好！那我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还真不客气，事情说定立马走人。
“肖老这是……”
“地方银行的董事长是肖老的侄女婿。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小辈儿，三五年就该着退休了。肖老也是不想这个小辈儿晚节不保吧。”
人非圣贤，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也确实是为这家银行找条上岸的绳子。
只要陈天戈在场，原燕好像根本就不参与决策了。
就是党琴和蒙莲也如此。好像她们真就是替陈天戈看家当的，陈天戈在，她们就单纯的做个陪伴。
许援朝罗红军他们虽然看着这样的情形别扭，甚至罗红军和王甜还替冯立萱鸣不平。
可接触接触这几天才发现，哪一个都特么的是巾帼英杰！这狗日的陈天戈到底有什么魅力……这孩子确实让人喜欢！
“姐，这事……”
“你不是说了嘛，专业的事儿让专人的人做。成不成，让王晋江和吕子颜考虑去。”
原燕姐仨这次武汉之行，纯粹当休假了。
开始还操点心，从那个雨夜后，就彻底放心了。到这程度了，下面人要再做不好，就该考虑让位了。
……
“陈董，你是说武汉的地方银行有意让咱们入股？”
“只是有人牵线了，具体事宜需要你们去议定。”
“咱们应该不是唯一选择，很有可能银行会多方接触。他们寻求资金的目的只是为解决当下的困境。”
“而咱们这次重点是收购锦成集团。可以尝试接触，资金量和股份比例可以让步。前置条件是促成债转股，也就是咱们尽可能拿到锦成集团的股份。”
王晋江很快就理清了轻重缓急。用不着陈天戈交代……
“这事你跟进。”
做老大就这点好，动动嘴就行，有人做事。
就是这样，就像现在。
事情展开了，而陈天戈每天不是带着女人们到周边溜达，就是陪着许援朝仨老人扯淡。
甚至还抽空陪着罗红军和王甜去了趟龟山冯迪的坟前祭拜。
反正就一个字：闲。
“小戈，子坤电话……”
天源资本的大佬们，就留一个胡子坤留守。这时候来电话……应该不是公司的事儿，否则有原燕就够了。
“胡大哥……”
“小戈，这边跟赵立媛接触了，她有意置换天源的股份，只是她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胡大哥，你记一个电话，让她打过来吧。”
这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甚至说赵仁锐和王文倩也该嗅到什么了。
除了还没有解脱羁押的赵仁锋，整个锦成集团的股东应该都差不多清楚了。
吕子颜调度整个勤丰在内地的分支，用数百个账户在吃进锦成集团。
没办法，她需要掌控整个股价，在吃进的同时，还不能引起太大的波动。
必须做的像是被古墓群影响下的股价下行，还不能让人觉察到有人托市。
这些也就散户们不清楚，锦成集团的大股东是清楚的。
这时候群龙无首，就凭媒体曝光的锦成集团负债情况，不可能股价只是泄不是崩。
同时，王晋江的团队也在分别跟他们接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王文倩和赵仁锐只能看着，明知道有一股势力在操控着锦成集团的走向，却无能为力。
也有些股东请求她出面主持大局。她主持啥大局？锦成集团已经成了破烂摊子，没有资金，谁也无力回天。
当女儿打电话告诉他们，天源资本有意置换股份时，老两口多了个心眼……也就有了胡子坤的电话。
陈天戈这时候真不介意让赵仁锐一家知道实情。
“您是？”
“媛媛，是我，立萱。”
“萱萱姐……我……我没想到……我就知道。”
赵立媛的话让人晕，这得使劲揣摩她的意思。
“媛媛，不是你想的那样。”
“萱萱姐，没事。我听爸妈说过，锦成集团本来就是你家的，只是大伯……我爸妈担心我，才让我到香港来的。”
“这样也好，我会尽快完成置换，也会出具授权书……只是，萱萱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天源资本会介入吗？”
“媛媛，不是这样。锦成集团是咱们三家的，是祖师爷留给咱们三家的。很多事我也是这才知道。”
“三家？什么三家？什么祖师爷？”
“媛媛，你还记得十六年前那个陈叔吗？他是天源资本的董事局主席，他、你家，我家咱们三家……”
“啊！？陈董……萱萱姐，我马上回去……”
然后电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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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9章 我在 保全就在
赵立媛是悄悄的回来武汉的，心情激动的连父母都没来得及通知。
冯立萱自己开车去机场接的，直接接到了古韵院子。
刚进了院子，赵立媛就看到了台阶上的人……真的是天源资本的原总。
“原总……”
人的名树的影，就原燕在港岛的名声，几乎是整个港岛女性的偶像。
赵立媛还有些拘谨。
“进屋吧。”
“媛媛，这就是陈天戈，天源资本董事局主席。他师父是李锦时，我爷爷叫冯锦飞，还有三爷爷叫赵锦成。”
“他们三人师从祖师爷燕子李三，后来因战乱走散……”
“等等，萱萱姐，我……我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如果可以，我想通知我爸妈，那样不用我复述，你也可以只讲一遍。”
冯立萱可不会去随便答应，这时间正是天源资本介入锦成集团的关口，让赵仁锐知道后，会不会影响正事……由不了她做主，似乎现在已经脱离了为她讨说法的范围。
很明白事理的女人，希望她父母也如此吧。
“可以。”
陈天戈很无所谓，事已至此，不是谁能拦得住的。
就是赵仁锋这时候主持锦成集团，也挡不住已经形成的趋势。
天源资本势必入驻锦成集团，还是在较低估值时……
赵立媛出门，就在门外打电话了。
陈天戈没试着去听，没那个必要。他还真想跟赵家的老二接触一下，看看是不是都一类货色。
从这个女人看，似乎，赵家老二的家教家风挺正。
“萱萱姐，其实我在天源资本的关联企业就职……”
嗯？想想也有可能。毕竟并没有关注过赵立媛。这倒也不算多大的纰漏。
“我在胡氏供职，应该是黄爷爷跟胡董提起的……”
黄连城，这就对了。
这场面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都有话，可是却需要等着另外的人到齐了说。
也不是说冯立萱跟赵立媛就没其它话，是这个时节，都在迫不及待的等着讲明白那些个渊源。
其他话题说不开，也没人有心思说那些。
很快，赵仁锐两口子来的很快，保安刚通过话，他们就进了院子。
冯立萱出门迎接了，陈天戈没动。
“媛媛，你怎么这时候回来？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回来干嘛？这里又是谁家？萱萱……？！”
在看见冯立萱时，这个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我爸，我妈，还有我舅舅……”
“这是天源资本的陈董，原总……”
“您好……”
王文倩听说过天源资本，也知道自家闺女就职于胡氏，算是天源资本的关联企业。
可她不相信自家闺女有与天源资本执行总裁和董事局主席接触的能力。
况且，她再三告诫过，不容许闺女掺和锦成集团的事情。
礼节归礼节，疑惑还是一脸的疑惑。
“从渊源上，我应该喊一声仁锐大哥……”
“你……你是十几年前那个陈……”
“陈天戈。”
“这是……”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祖师爷有三个徒弟。老大李锦时，就是我师父，老二冯锦飞，老三赵锦成……”
陈天戈简明扼要的说清了他们之间所谓的渊源。
也没等他们再发问，把赵仁锋还回来冯迪的那封信直接递给了王文倩。
他能看出来，这家人怕是王文倩主外。
信不长，四个人，包括赵立媛都看完了。
没人言语，都需要消化。
他们赵家人错了，又没有错。错误的一直以为锦成集团是冯迪的遗物起家的，没有错的是，锦成集团真的有冯家的份儿。
真正错的是自家老大针对冯立萱所做的，以及因此气死了老爷子。
人们都流传的是赵仁锐因为锦成棉纺的资金跟赵仁锋吵架，其实不是，从老爷子被气死那时起，赵仁锐就已经跟赵仁锋没什么情义可讲了。
“不管是冯家的赵家的，或者真的就是三家的，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陈……陈先生，可能您不清楚。现在的锦成集团岌岌可危。”
“虽然锦成集团的负债率并不高，可城市综合体项目叫停，加上墓葬群事件。已经从二级市场影响到了实业的运行。”
“股东们各自在寻找下家，员工们人心惶惶。即便是过去这个坎，锦成集团也很难恢复……”
“仁锐，别乱说……”
赵仁锐一直就是个单纯的孩子，快六十了还那样。说什么事儿，脑子就在什么事儿上打转。
王文倩和王文斌可不一样。
就现在这阵势，他兄妹俩看的很清楚，不管是二级市场托市，还是股东们找下家，都是天源资本在做。
这不是落井下石，这真的是在拯救锦成集团，最起码对于他们就是在拯救。
“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你合适。我还是叫陈董吧。想必媛媛能接触你们，也是因为股权收购的事儿吧？”
“妈，不是收购，是置换，我用锦成集团的股份，置换天源资本的股份。还是按城市综合体项目叫停之前的价……”
“置换！？”
王文倩搞不懂了，这又是为什么？
“陈董，为什么呢？”
“在这一代，我是师门的唯一传承人，我需要兑现祖师爷对师父以及二叔三叔的遗愿。”
“保全性命，保全情义，保全家当。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三个保全都已经没了。但我还是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完成祖师爷遗愿。”
“有些事他人做的，我做不来。”
陈天戈这时候才把赵仁锋给他的那个：别跟我吾兄拿出来，让赵仁锐一家看。
“这是我找到纪敏后，请赵仁锋给个说法得到的回话。他做的，我做不来。”
“或许他根本不承认自己有师门这一说法，甚至他都可以否认三叔有师门。但我不能。”
“上一代都没了，我在，祖师爷的三个保全就在。”
陈天戈说这些话并没有提多高的嗓门，也没像别人那样把每个字都咬清楚了。
就像随意聊天一样，却依然让人觉得有千钧之重。
罗红军和王甜都能感觉到其中背负的责任。
只要许援朝撇嘴……扯淡！这小子卖嘴挺有一套，说得好听，就这趟买卖，天源资本到底能赚多少？
………………………………
第520章 这伏笔埋的
说真的，王文倩除了替女儿高兴，更羡慕女儿有这样的机会。
锦成集团跟天源资本，只要是人不傻，谁都清楚股权置换的利弊。
这就是瓦罐跟瓷器在交换。
她真有心主动提出置换……
“陈董，您是要拉锦成？”
“不完全是，应该是要控股锦成，并改组董事会。”
胜券在握，也不在意图穷匕见。
改组锦成集团董事会，这算是王文倩多年的夙愿了。
还是赵锦成活着时，他哥就给她说过家族企业的弊端，以及聘请职业经理人的必要性。
她？就是个儿媳妇，自家男人又不关注这个……
“您好陈董，我是媛媛的舅舅。有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请讲。”
“我想知道，天源资本对锦成集团只是控股，还是说有意完成全资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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