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犇心灰意冷，“我本来是奔着老于来的，这下看来，没戏了。”
“别灰心，这一期有个投资人叫做维多利亚。”
“外国人？”
“对，外国人，著名球星的女儿，维多利亚集团的千金，京大的同届学生。她，你要做好功课，努力争取一下，也许会成。”
牛犇犇道：“也是，外国人思想开放，不至于谈X色变。”
李凡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牛犇犇：“难道她也有打开华国保健品市场的野心？”
李凡继续摇头：“也不是这个原因。”
牛犇犇皱眉：“那为什么争取她？”
“她好忽悠！”
“……”牛犇犇停顿了几秒，“她一定有智囊团的，能坐在那个位置，一定不是白坐的！”
“我逗你呢！现在开个玩笑你都当真的听啊？”
牛犇犇叹了口气，“哎，童真已泯！”
这顿饭吃到了9点多钟后，他们又去海边走了走，才回到酒店休息。
李凡回到房间，给维多利亚打了个电话后，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还梦到了高一时候的同桌王璐，王璐提着把菜刀绕着操场狂追他，边追边喊：“让你这么帅？凭什么你这么帅？帅有什么用？”
他便边跑边求饶：“我错啦，我帅我有罪……”
牛犇犇狂喊：“快跑啊！”
教学楼各个窗口露出了一群女生脑袋，她们呼号着：
“不要伤害他！”
“你伤到他我跟你玩儿命！”
“不要啊！”
“亚麻die！”
……
李凡跑着跑着就起飞了，飞起一米多高，仿佛情急之下练成了绝世轻功。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从睡梦中惊醒。
“吓死我了！”李凡猛然坐起，擦了擦汗，然后自言自语地道，“亚麻die？”
他一拍大腿，悔啊！这个梦接下来，应该是场风花雪月！
李凡突然心生一种莫名的惆怅，毕业快一年了，高中同学们再也不是校服飘飘的年纪了，不知道能否再看到他们天真纯洁的样子了。
时针指到2点半，李凡拿起手机，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条：暑假，班级大聚，日期待定，愿全员参加。
李凡刚要躺下睡觉，群里的几只夜猫子秒回：
“谁请客？”
“什么流程？有大保健没？”
“K歌给安排公主么，凡哥？”
“金莎莎KTV好，妹子相当可以。”
“先去摁脚吧，凡哥。”
……
李凡瞪大了眼睛，果然啊，再也看不到他们天真纯洁的面庞了。
想当年，这些话都是背着女生说的，现在……都他妈拿到明面上来了！
哎！
就没有纯洁一点儿的回复么？
李凡等啊等，看得眼睛都直了，也没等到一个正经说话的。
有同学在吉森大学读书，他道：“你们说的金莎莎KTV就在我们学校附近，那里的女经理，和咱们小玲老师长得像极了，听小董说好像是亲姐妹？”
“真的么？”
“我没去过那家K歌啊，明天就去看看！”
……
就在大家讨论那个女经理的时候，群里有人“真相”了。
陈年老酒：那个女经理根本与小玲老师没有任何关系！
陈年老酒一真相，大家瞬间保持沉默。
2秒钟后，聊天页面显示一条系统提示：陈年老酒撤回一条消息。
李凡率先问好：“陈老师好！”
其他人跟风：
“陈老师，想死你啦！”
“陈老师，暑假就去看你！”
……
陈老师发了一个憨笑的表情，自己找补了一句：你们说的地方我没去过，但我知道，小玲老师是独生女。
众人不知道怎么搭这茬，不过有人突然发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大家一看，是小玲老师发的。
只不过，这个“表情”秒撤。
……
春城，某间卧室。
师娘正在拷问：“老陈啊，金莎莎的姑娘漂亮么？”
老陈一本正经地道：“我又没去过，我哪知道？我人民教师能去娱乐场所么？”
“你可拉倒吧？人民教师就不能K歌啦？你还说你没K过歌？你没陪你老同学去过？”
“去是一定去过的，但没找过公主。其实公主服务很正规的，就是帮着倒倒酒水啊，点点歌啊，现在干净着呢。”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不干净的时候，你没少逛？！”
“没！没！绝对没！啊，疼！”
老陈第二天是包着纱布去的学校，他可冤枉死了，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啊，都是听说的，听说也有罪嘛？
就在他满腹牢骚的时候，李凡的电话打来了。
“陈老师，您最近可好啊？”
“好！相当好！事业顺遂，生活美满，哈哈！”
陈老师顶着额头的纱布，哈哈大笑着走向了教学楼。
第421章 李凡，你不该来！
次日，晚8点。
广电中心某间休息室内，李凡的突然出现立即被众位创业者重重围拢。
“李老师，我要打造新型房产中介，这是我的方案书，您看看您感兴趣么？”
“李老师，我想做手机，做华国的苹果。华国手机厂商有一个通病，各大品牌一个德行，特爱吹牛逼编情怀骗小白，我是来给手机界治病来的！您看看我的方案书。”
“李老板，我想把我家的葱油饼做成全国连锁，我要求不多，500万就够了，要是您能给代言就更好了。”
……
很明显，今天来到《华国合伙人》节目的这些创业者，都把李凡当成了这一期节目的投资人。
“我们都一样。”李凡笑了笑，便坐在了沙发上，静候。
“什么一样？”
“难道，您也……您也来找投资？”
“不可能！李老师差钱么？”
“李老师您真能开玩笑！”
休息室的门开了，台里的总编快步进来迎向李凡，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李老师，您这到台里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好派车接您啊！”
“您好，我们住的近！”李凡笑意盈盈地道。
寒暄过后，总编嘱咐道：“节目马上开始录制了，我要简单嘱咐您一下。您上台的时候，一定要把乐知网的优势说出来，把您的愿景和野心说出来。
来到咱们这种平台，千万不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任何的隐藏，有几分咱说几分，要让投资人看到咱们的能量和潜力。
把咱们的未来规划、盈利模式等阐述清晰，尤其是，一定要把咱们创业项目的亮点向大家剖析清楚。
咱们是如何独一无二的，如何雄霸市场的，这很关键。”
李凡点头称是。总编的这一席话，简明扼要地概括：天经地义吹牛逼。
总编又交代了几句后，节目的录制也快开始了。他看了看室内其他人，对李凡道：“我陪您去其他休息室？”
“不用啦，谢谢您。”
“李老师，节目后咱们聚一聚，别急着走，很荣幸结识您！”总编说罢，才离开了休息室。
室内其他创业者此时全是目瞪口呆的状态，傻了，大家都傻了，李凡这么大的人物也来拉投资？
而且还来这种电视平台？
大家目光异常地看着李凡，心思忧虑：难道李凡也有弹尽粮绝的时候？看来创业真烧钱啊！有可能内裤都得抵押出去。
突然间，有工作人员推开了门，询问道：“哪位是孙健？马上去候场！”
孙健连忙起身，“我是。”
今天这些创业者会依次走向舞台，他们热切地期盼着遇到贵人扶持。
李凡被安排在了倒数第二名，牛犇犇则是最后一名登台。
休息室内有一面电视，播送着舞台上的实时信号，众位创业者便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舞台上的情况。
因为休息室内没有摄像机，也没有工作人员，所以大家也随意地点评着登台创业者的表现。
牛犇犇尤其认真，他研究着创业者的言谈举止和四位投资人的性情喜好，在心里做足了准备，以求能在今晚忽悠……说服哪怕其中一位大佬。（其实他也只是在瞎研究而已。）
录制时间比较漫长，一个小时的节目，录制就得三个小时左右。李凡都等困了，才终于轮到自己。
工作人员推开休息室的门，弯腰鞠躬道：“李老师，快到您了，请您候场。”
李凡微微点头，起身走了几步后，回头道：“牛犇犇！你倒是给我加油啊！”
牛犇犇心思游离，他正紧张着呢，因为李凡之后就是他了，他叹了口气道：“你要什么鼓励？你还能拿不到投资？岳父和同学都在舞台上呢，你拿不到投资？”
“这次能不能拿到投资对我来说不重要，能不能把他们镇住，这才是今晚最重要的！”
“你……滚！”
《华国合伙人》节目的设置分为两个大部分，第一个部分，创业者在舞台通道处，对着摄像机阐述自己的创业理念、目标、融资计划等等。
而四位投资人通过视频对投资者进行观察，如果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觉得可以面对面交谈，则亮绿灯，反之亮红灯。绿灯数不足两盏者失败，无法进入之后的面谈阶段。
舞台通道上，工作人员摆出手势，“李老师，请！”
李凡大步向前，于拐角处一转弯，便来到了舞台入口附近的摄像机前。
他非常从容地道：“大家好，我是李凡，乐知网的联合创始人……”
观众席瞬间炸锅了，大家眼睛瞪溜圆儿，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舞台大屏幕中的李凡。
“啊？”
“这……这不李凡么？”
“Oh，my Lady Gaga！”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
三位投资人的目光全部聚拢在顾万里的面颊上，这什么情况？
“顾总，李凡来啦，您不会提前不知道吧？”
“李凡来拉投资？就算李凡缺钱，你们也完全可以内部解决嘛。”
……
顾万里当然知道李凡要来，这是他给李凡的建议，其实融资是小，主要是找一个宣传的途径。
酒香真怕巷子深，这年头，有实力也得懂宣传，来参加节目和打广告是一个道理，寻求曝光度。
况且乐知网这个项目，如果说利国利民的话，那有点儿太不要脸太扯了，但项目还是有益于大众的，多多找机会宣传曝光，也是一桩好事。
顾万里还得和几位投资人解释，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啊，也把我惊到了……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自食其力着呢……”
此时的屏幕中，李凡还在进行基本阐述。
李凡：“乐知网自成立之初到如今，不到3周时间，实名注册用户1400万，日活跃IP700万……我们企业的目标是，在三年内，使乐知网成为国内前三的网站，将乐知APP，打造成手机装机五大必备软件之一。
……”
现场观众惊起一片议论之声：
“李凡这口气太大了！”
“年轻人的野心啊，恨不得把地球踩在脚下……啊不对，地球本身就在脚下。”
“原来李凡也挺能吹牛逼！”
还有人“愤愤不平”地道：“有我们草榴在，你永远进不了前三！哼！”
“你也太小看我们1024了！”
……
舞台上，四位投资人全笑了，顾万里也笑了。
维多利亚掰着手指头道：“网站前三，也就是淘宝、景东商城、乐知网？”
老于笑道：“得，直接把我聚美汇pass了。”
老马：“乐知网现在的流量很吓人了，这网站才起来几天，已经pass了无数网络社区了，这是我见到过的最有朝气最有爆发力的新兴企业。”
……
众人议论声中，顾万里突然道：“举贤不避亲，我先摁了！”
顾万里大手一挥，砰！绿灯亮起！
而就在这一瞬，维多利亚也双手一拍按钮，砰，绿灯再亮。
老于和老马相视一笑，也纷纷砸下了按钮。
镜头一转，舞台侧门徐徐拉开，李凡已迈步向前，他向观众们打招呼的手已经在头顶招展开了。
主持人徐峰高声道：“下面有请，著名文化学者、超人气明星、新晋商人李凡，带着他的创业理念闪亮登场。”
第422章 谈崩了
在全场掌声中，李凡快步登上了舞台。
“大家好，各位投资人好，很高兴见到大家。”
主持人徐峰鼓着掌来到了李凡身边，他道：“热烈欢迎李凡的到来。李凡，是我们节目开播到如今，3季中最重磅的创业者。
下面把时间交给李凡和四位投资人。”
徐峰摆出“请”的手势后，便走到了舞台一侧。
59同城创始人马亮道：“李凡的出现，的确是惊住我了。我刚刚还问了顾总，原来顾总都不知道你要来。
你确定你不是来开玩笑的么？不是想坐到我们四位中间？”
李凡乐了，“在各位大佬面前，我哪敢开玩笑啊，我千真万确是来拉投资的。”
于成追问：“你确定你是认真的？你真缺钱？”
“嗯，我是认真的啊！”
“那好，那咱们开始进入正题吧。”
马亮：“这阵子震动业内的‘瓜分百万奖金池计划’，的确是天才般的创意，这次营销非常野蛮，疯狂且有力，效果太显著了！
而你们乐知网自身内容就充满看点，具有自动吸收关注的属性，这个创业方向找得极准。开拓了新的市场，而且还准确地抓住了广大民众的心理需求。
不管别人，我是一定要投你的，目前我只是对你们的盈利模式有所担忧，能赚钱么？”
李凡刚要回答之际，顾万里道：“先别急嘛，咱们一步步聊。”
马亮嘻嘻一笑：“见到这么好的项目，我有点儿控制不住了。那好，你们乐知网是三人联合创业吧？”
李凡点头：“对，除了我，还有晨华大学的宋航教授，京大的程勇教授。”
维多利亚：“李凡，你们的股份比例什么情况？”
“我4，另外两位教授分别3。”
马亮突然一皱眉，“咦，你们没设期权池？”
“嗯。”
“为什么？”
“股权重组后，自然会设的。”
“哦，打算期权池多少？”
“2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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