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听我的邻居说,他的英语老师是被一本书打进医院的?
大家再次集体惊讶一下,大刚问道,一本书?什么书,新华字典么?
金良很满意这种被追问的效果,故弄玄虚的笑了笑,反问到,你们还记得我们上学时老师的教科书么?
大家都表示不记得,不光老师的教科书不记得,连自己的书都不记得。
金良说,其实我也不记得,但听说老师的教科书都比我们的书厚一些,当时就在讲台上放着,垃圾被拍了后脑勺之后,没有水果刀可以用,只是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教科书,用书的一角做为武器,蹦起来朝这个男人砸去,也是比较寸,书角恰好敲到了老师的太阳穴上。听说当场就躺了,在医院恢复了半年,差点植物人。
金良咽了一口水,继续说到,当时垃圾敲掉英语老师之后,身体的各项技能应该就彻底爆发了,加上之前的动作稳准狠,很有体育精神,于是在班里的同学面前顿时就高大了很多,完成了从武大郎到武松的逆转,潇洒的走下讲台,走到之前在水房欺负他的一个男生面前,因为垃圾的个子比较低,所以抬腿的动作不够专业,我猜垃圾当时是想踢这个男生的脸,结果一脚踢到了他的裆部,于是又是一个秒杀,这个男生和英语老师一起进了医院,一个脑科,一个泌尿科。据说当时垃圾瞬间解决两个人开始下一位的准备工作时,班里就已经有一个曾经欺负过垃圾的男孩子主动出来承认错误,当然,不是站出来的,直接从课桌里跪了出来,就像垃圾曾经向他们下跪那样,跪了出来。
说到这里,金良顿了顿,我和吉光大刚这三个听客还意犹未尽等着继续分解,结果金良顿完之后闭了嘴,不再说话。
我问道,那然后呢?
金良说,没有然后了,传说已经讲完了。后来垃圾一发不可收拾,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吉光说,垃圾在九十九中伤完人之后又回去上课了?
金良说,是啊,又回去上课了,学校只给了他一个处分。
吉光说,这怎么可能,他伤了两个人,都没有被开除么?
金良对吉光笑道,伤了两个人就要被开除么?看来我们都太习惯学校给我们的东西了,认为学习不好,拖班里的后腿,然后被老师冷落,成为差生,就是永远的弱势了,人和人是平等的,学习不好只能说明你考试的能力不好,并不代表什么,就拿垃圾的这件事来说,后来光盘找到了,如果深究起来,他的英语老师和那些欺负垃圾的孩子们,都是有很大的责任的,甚至连垃圾的校长也逃不了干系的,并不一定要让垃圾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后果。
大家都点头,认为有道理。
金良说,不过垃圾从那件事之后就变得异常的疯狂,成为九十九中里出了名的手狠,尤其是后来进了十八中学加入太子帮之后,对其他学校的学生敲诈勒索拦路抢劫,坏事做尽,后来得不到满足之后又在校外抢劫成年人,听说他身上的几个重伤害的案子都是针对成年人的,派出所拘留了几回,却都没有判了刑,不过不久前听说垃圾他母亲因为垃圾的事情被气成了神经病,照刚才我们和垃圾的接触来说,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吉光说,不管是真的假的,垃圾这种情绪的人,还是非常危险的,尽量不要和他发生直接冲突,先打掉太子再说。
金良点头说,我心里有数。按照垃圾目前的状况来说,跟着太子帮这样靠着犯罪混饭吃的队伍是绝对没有前途的,他们之间完全就是滚刀肉的关系,只为了钱,为了钱去抢劫,为了钱去打架,在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是决然没有任何感情因素的,垃圾之所以跟到现在,只是因为没有机会。
金良刚刚说完,大刚在旁边低声喊道,他们出来了!
所有的话题顿时烟消云散,瞬间就进入了主线,金良和大刚悄悄发动了摩托车,我看到从饭店里陆陆续续走出来一帮人,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凭身高能够认出走在最后面的是垃圾,一群人没有走远,垃圾站在饭店的门口,似乎在指挥着什么,指挥完之后又径直回了饭店,门口的这拨人纷纷往周围散去。
吉光轻声问金良,你能看清哪个是太子么?
第二十四章 你像风一样自由
金良说,别着急,之前出来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太子帮的打手,估计是被垃圾派出去联络人了,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机会,明天应该就是大仗了。
金良刚说完,从饭店里又出来了第二拨人,人数要少很多,只有三四个,垃圾再次出现,仍旧站在饭店门口,看样子又在交代事情。
金良冷静的说,太子出来了。
大家定睛看过去,果然在这四五人中间发现了太子,正被人搀扶着,状态已经比之前好很多,虽然身体有些摇晃,但看样子也在和垃圾说着些什么。
金良冲吉光呵呵的笑,说到,吉光,看来你的手还是软了,太子还他妈主持工作呢。
吉光吐了口唾沫,骂道,草,都怪敖杰撞我那一下,要不凭我这力度,凭咱这拳头,直接就把他嵌到水泥地上了。
我很不满,说到,吉光你别吹牛比,要不是我撞你那一下,估计你现在就是太子那样了。
吉光还想表达一下不满,金良已经拧了油门,像大刀一样说到,我们走。
两辆小踏板一前一后开了出去,悄悄的跟在后面,护送太子的三辆摩托车就在十几米开外,虽然性能比金良的踏板好很多,无奈雪地上也开不出速度,于是大家就一起在路上不紧不慢的开着,周围行人稀少,金良和大刚都关了车灯,气氛又紧张又兴奋。
在后面尾随了几条街道之后,护送太子的几辆摩托车也各自散去,这时机会已经非常明显,摩托车只剩一辆,太子坐在中间,前面是驾驶员,后面是保镖。
我坐在金良的后面,手心攥出了汗,有些期待的问道,金良,动手么?
金良说,再等等,既然已经开始跟踪他,就跟到他老家,看他走的路线应该不会去医院。
金良刚说完,大刚向他靠拢,吉光坐在大刚后面,轻轻喊道,金良,我和大刚去撞他,你和敖杰在后面包抄。
金良说,再等等,既然已经开始跟踪他,就跟到他老家,看他走的路线应该不会去医院。
我说,金良,这句话你跟我说一遍了。
金良说,我知道,我是在给吉光说。
我说,我知道你在给吉光说,但是我不知道吉光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对他说。你应该说的声音稍微大一些,让吉光知道。
金良说,我要是喊出来那不光吉光知道了,人家太子的人不也就知道了。
我说,金良,虽然你说话声音小,太子的人不知道,但是因为你说话声音太小,所以连吉光也不知道,不过看目前的情况来说,太子的人应该马上就知道了。
金良说,什么意思?
我说,金良,按照我对吉光从小到大的了解来说,他刚才是在向你下达作战命令,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话音刚落,大刚驾驶的摩托车就已经发出一声尖叫,在雪地里打着滑冲了出去。
我很自豪的对金良说,金良,怎么样,我对吉光很了解吧。
这时太子的车已经开到了一个路灯昏暗的小道上,周围没有交通岗,路上也没有什么汽车和行人,配合着寒冷的夜,配合着头上的那轮弯月,配合着弯月周围的繁星,真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好环境。
就在这夜夜夜夜里,大刚驾驶着踏板像一道风景线似的冲了过去,这时已经没有时间再问天问大地,也不能迷信一下问问宿命,只是一瞬间,安静的夜空中爆发出一声剧烈的碰撞声,本来太子的摩托车还亮着车灯,剧烈的声响过后,顿时也被熄灭,于是只剩下几盏昏暗的路灯,看起来仍旧是黑漆漆的。
我和金良同时喊了一句我草,我喊完一句我草之后又大喊了一句金良加油门冲啊!后来我一直觉得我喊的这句话是很多余的,与其有这个时间喊,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去抱紧金良的腰,其实按照时间推算,也就是在我和金良同时喊出我草的时候,金良就已经一把把油门拧到底,本来这个晴朗的夜空风就大,结果金良还像风一样自由。他确实自由了,可是我变成了风,因为在他享受推背感的一瞬间,我被推了出去。和风一起融入到了天空里。
我在空中当风的时候看到了整个场面,有些惨烈,我看到地上横躺着一辆摩托车和一堆摩托车,太子的摩托车造型还比较完整,但太子这时和他的两个手下正躺在地上不知还是否完整,大刚的踏板已经成了拼图玩具,他在撞击太子的时候应该是忽略了对自己重量的计算,比如这个踏板实际上只有三百斤,而大刚就已经二百斤,再加上吉光的一百多斤,这样冲上去其实是六百多斤的力度,这显然要比之前的预算力度高出去不少,这种人肉盾牌的作战计划效果明显,我在空中飞的时候看见太子的三个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当然,在另一个角落,吉光和大刚也横躺着。
这时我还没有落地,倘若在此刻给我一个计算机的话我将很快算出目前的风速,当然这时我的心情也是很沮丧的,我觉得我这算是怎么回事,虽然人家大刚和吉光这时也躺在地上,但好歹也算是为了革命献身了一把,可我该怎么办,我还什么也没干,就有被淘汰的危险,这就像是去打仗,擦好了枪,装好了手雷,备好了防弹衣,还涂了一脸迷彩,结果刚看到敌人虚晃了一下就被身后的战友走火一枪打死了。这是多么无法在饭桌上吹牛逼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非常的沮丧,这不光是一件无法喷着唾沫吹牛比的事,这弄不好还会成为一件被别人喷唾沫的事,于是我在空中努力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尽量在落地的瞬间找次要部位着陆,刚刚扭了扭胳膊,脑袋就感觉轰的一下,强行降落了。
我感觉自己的这次降落还是比较成功的,似乎落到了一片光滑的雪地上,虽然后背被震的生疼,但是有一段滑翔的距离,我努力用脚底板摩擦地面,让速度降下来,在意识到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成功在距离自己跌倒几米远的地方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向金良跑去,为了日后能在喝酒的时候有个丰功伟业的话题,也要让自己努力的跑过去。
吉光之前安排的大刚和他去撞,我和金良包抄的计划基本上得以实施,只是我和金良会合之后已经没有了包抄的必要,充其量就扮演了一个收尸的角色,金良负责太子和他手下三个人,我负责大刚和吉光。
我跑过去的时候大刚才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似乎睡了一觉,摆了摆自己的头问到,怎么样,效果怎么样?
我出了一口气,大刚看起来还算正常,毕竟有一身脂肪盔甲在保护着他的主人,吉光倒是稍微严重些,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从地上往起爬的时候摔了两跤,我跑过去把他搀扶起来,发现他的脸被地面划出了一个伤口,除此之外没有太大的外伤,吉光甩开我的手,从旁边捡起了一个管型的物体,看样子这个物体应该是小踏板上的排气管,吉光晃晃悠悠走到金良面前,问道,金良,地上哪个是太子,我看不太清楚,你告诉我。
金良没有回头,拍了拍太子的脸,我在一边看到太子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金良把手指头放在太子的鼻子上,有些担忧的说到,不会是撞死了吧,真死了就麻烦了。
金良刚说完,吉光站在金良身后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抄起排气管冲着太子的脑袋上就甩了下去,甩的时候似乎力气过大,脚底一打滑,手一松,结结实实的把排气管子砸到了太子的肚子上。
太子在地上猛的哎呦了一声,算是有了知觉,睁开眼睛看到吉光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吓了一跳,赶紧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刚抱住,吉光甩着排气管子又砸了下去。
第三下的时候,太子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金良把吉光拦住,我爬到地上听太子说话,太子已经吐字不清,大多是呻吟,我抬起头,冲金良伸出拇指,大概的意思我已经听到了,太子在求饶。
金良一只手拉着吉光,用脚巴拉开太子的胳膊,终于原形毕露,一脚猛踩到脸上,太子哼都没哼一下,再次双手抱头。于是金良继续往下踹,一脚一脚的往下踹,把太子捂着脸的手踹开,继续踹太子的脸,踹他的鼻子,把他鼻子踹出血,在把他的血踹干,一直踹到太子开始打滚,疼的原地打滚,金良才停下了动作。
金良说,太子,你记住,我是金良,我旁边的这个朋友叫吉光,下次再让我和他看到你的时候,撞你的一定不再是摩托车。
太子没有说话,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哭泣。
金良扶起自己的摩托车,冲三个人挥挥手,说到,我们走。
我和大刚吉光昂着胸抬着头从太子的身上跨了过去,期间路过太子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个手下已经坐了起来,金良刚走到他身边,这个哥们迅速躺下。
一直保持昂首阔步的姿态走出去几十米,吉光终于捂着腰坐到地上,痛苦的说到,金良,快给我拦辆车去医院,我腰好痛。
第二十五章 各种发言
那一天晚上吉光被医院诊断为腰部软组织挫伤,加上之前在部队患上的腰肌劳损,于是新伤旧伤一起上,弄的吉光很受伤。干脆就躺到了医院,因为我晚上要回家报平安,所以大刚留下来陪床。
吉光对于医院的诊断结果非常不满,强烈要求下床,结果刚一下床就跪到了地上,捂着腰疼痛的五官都凑到了一起。
金良把吉光扶到床上说,你想出院也行,但得自己走出去。说完我和金良在吉光羡慕的目光下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病房。
两个人并没有急于离去,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抽了一根事后烟,放松一下心情,金良长出了一口气,说到,没看出来,吉光还真猛,闪着腰还那么敬业,我估计太子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是起不来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下意识也揉了揉自己的腰,我和吉光一样,都患有腰肌劳损,如果今天在摩托车上的是我,估计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