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严肃道:“别让我发现你小子眼睛不轨!”
“……”连眼睛看哪里都要管,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卫明敢怒不敢言的抄起桌前那杯凉了的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这时,孟沛远的声音再度幽幽传来:“茶要一口一口的品,你这样的喝法,跟糟蹋惜儿沏的茶有何区别?”
第1000节
“……”好好好,他不喝了,行了吧!
卫明委屈的放下茶杯,盯着身前的空气,一副痴呆的模样。
见状,孟沛远状似不经意的问:“什么时候回去啊?”
“啊?”卫明回过神的看了眼楼上:“至少也得等嫂子下来后,我跟她说一声再走吧。”
孟沛远不爽的抖了抖腿,心想这小子还真是被惜儿招待上瘾了啊!
见自家boss老大不爽,卫明只能尽量把话题往别处上引,总之和孟沛远聊什么都好,就是千万别聊白童惜的事,不然就是自找麻烦。
楼上,白童惜在浴室里换完上衣后,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阮绵绵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走到婴儿床边,将刚刚睡醒的阮绵绵抱进怀里,用鼻尖蹭了蹭小家伙脖子上的痒痒肉后,她笑着说道:“你妈咪回来了哦。”
“麻麻!”阮绵绵迅速捕捉关键词,并叫道。
“是妈妈。”白童惜纠正了一下她的读音后,续道:“我现在带你去看她一眼,不过你妈咪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你别太大声哦。”
语毕,白童惜抱着阮绵绵出了卧室,进了客房。
此时的阮眠还在昏睡中,因此不知道她记挂着的女儿和好友正站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
“阿眠,快点好起来吧。”白童惜握了握阮眠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轻声说道。
“麻麻~”阮绵绵也用小手摸了摸阮眠的脸,却被烫得一下子缩了回来,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阮眠。
“没事的绵绵,让你妈咪好好休息吧。”小声说完后,白童惜抱着阮绵绵离开了客房,往楼下走去。
当看到白童惜抱着个女婴出现时,卫明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这才问道:“嫂子,这是谁的孩子呀?”
“阮眠的。”
卫明轻“咦”了一声:“阮小姐结婚了?”
“还没呢,这个孩子是她收养的。”白童惜解释。
“哦~”卫明不由夸了阮眠一句人美心善,跟着伸出手指去逗阮绵绵:“小家伙长得真可爱,叫声卫叔叔来听听~”
大概是卫明这充满调戏的口吻激起了阮绵绵的不悦,只见她小嘴一张,“啊呜”一声咬住了他的食指,当即让他发出一串“疼疼疼疼疼!”
白童惜“呀”了一声:“绵绵松口,不能咬人!”
“是啊,这个叔叔有毒的。”孟沛远在旁边幸灾乐祸了句。
好不容易等阮绵绵磨完牙了,卫明的食指才得以获救,见上面缠绕着一圈牙印和口水,他不禁有点欲哭无泪。
“说起来,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咬人呢,看来你独得她的‘喜爱’啊,卫明。”孟沛远还故意补了一刀。
“……”扎心了,boss!
“卫明,你的手指有没有破皮啊?”白童惜一边给阮绵绵擦流出来的口水,一边朝卫明看来。
“没有……”
“放心吧惜儿,这小子皮糙肉厚,除非绵绵长了一排鳄鱼牙齿。”孟沛远凉凉道。
“内什么!”卫明深刻的认识到自己该走了:“孟二哥,嫂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童惜下意识的提了下桌上的水壶,发现里面沉得厉害,可见她在楼上的时候,孟沛远根本就没有好好招待卫明。
这让她非常过意不去,忍不住挽留道:“外面这么热,你再多喝几杯吧。”
闻言,卫明反射性的向孟沛远看去,并做出请示:“孟二哥?”
孟沛远生怕露馅的说道:“让你喝你就喝,看着我干什么?”
什么叫“一物克一物”,卫明算是充分见识了。
借着白童惜的庇护,卫明结结实实的喝了个够本后,这才拍着肚子离开了香域水岸。
客人一走,孟沛远当即不甘寂寞的挤到白童惜身边,阴着脸问:“惜儿,你还能再偏心一点吗?”
白童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我怎么了?”
孟沛远凶狠的问:“你全程只给卫明那小子沏茶是怎么回事?”
“那你全程都给卫明使绊子又是怎么回事?”
孟沛远矢口否认:“我没有。”
“那我也没有。”白童惜跟着耍无赖。
“你!”孟沛远气得低头咬了口她的唇瓣,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白童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大男人,不管在其它方面表现得多冷静,但在这方面,永远是这样的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惜儿,看我失态,就这么让你感到愉快吗?”孟沛远眸色深沉的扫过她唇边的笑,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妮子正在偷偷笑话他!
白童惜意味深长的说:“孟先生,小醋怡情,大醋伤身呀。”
“我才没有吃、醋!”孟沛远别扭的说:“我只是有点烦卫明那小子!”
“你烦他什么?”
“烦他一直让你给他端茶送水!”
这个理由让白童惜笑喷了:“还说不是吃醋?”
孟沛远极力挽回自己高大的形象:“我这是心疼你!”
见白童惜笑个不停,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白童惜收敛道:“好好好,我不笑了……等等,我都说了我不笑了,你还压过来干什么?!”
孟沛远压住小媳妇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开啃喽!
这边,孟沛远和白童惜打得火热,另一边,九溪十八岛别墅发生爆炸的事已经上了新闻,毕竟当时的轰炸声非常大,现在又是信息时代,要想完全避人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网上刷到这条新闻的安冉,当即吓得险些晕了过去,她急急忙忙的把新闻拿给乔如生看:“如生,你看,司宴的岛上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警方和记者已经在尝试着介入了!”
闻言,乔如生面色一凛,立刻抖着手去拨打乔司宴的手机号码,虽然没人接,但至少有信号,这让他微微放心的对安冉说:“老婆,司宴的手机虽然没人接,但还是打得通的,我猜他应该是避难去了,等他安全以后,一定会跟我们联系的!”
闻言,安冉惴惴不安道:“司宴这些年一直避世而居,过的始终很低调,怎么会遭受袭击呢?”
“他的事,我们又知道多少呢?”乔如生叹了口气。
“如生,你的意思是……司宴招惹了什么仇家?”安冉不确定的问。
“我猜是这样的。”
“你说,该不会是孟沛远吧?”
乔如生沉吟片刻:“这点,我也无法确定,按理来说,他们早年结仇,要想互相报复对方的话,何必等到现在?但除了孟沛远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冲司宴下手的。”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白小姐吧?”
“也好。”乔如生点了点头后,拿起手机打给了白童惜。
香域水岸。
“够了孟先生!我的手机响了!”被孟沛远压倒在沙发上胡作非为的白童惜,勉强挣开他的唇,说道。
孟沛远将她推拒的小手又按了回去,蛮横的说:“管他的,等我亲够了再说。”
白童惜偏头躲开他落下的吻,双颊涨红的说:“也许是很重要的事,你让我先接电话!”
“然后?”伸手将她的小下巴转了回来,孟沛远聪明的问道。
“然后……”对上他的狼眼,白童惜只好如他所愿的说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好!”孟沛远立刻替她把手机从兜里拿了出来,塞进她的小手:“快接吧!”
白童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低头看了眼号码:“咦,是乔叔叔的电话!不会是卫明炸医院的事,被他知道了吧?”
孟沛远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心虚什么,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乔如生待会儿要是问起来,你就尽管往你老公身上推,懂?”
“这……”白童惜一瞬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她迟疑,孟沛远继续轻描淡写道:“没关系的,你老公血厚,就算乔如生拖家带口的来找我算账,我也扛得住。”
“可是……”
“别可是了,算了,我来接吧。”孟沛远不由分说的从她手里抽出手机后,不顾她的阻拦,果断的划下了接听键:“喂,是我,孟沛远。”
“……小童呢?”
“哦,她啊,在休息呢,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那……没、没什么事了。”
似是没有听出乔如生话里的尴尬般,孟沛远悠哉悠哉的问:“那就这样,挂了?”
结束通话后,孟沛远把白童惜的手机直接装进自己的裤袋里,弄得她很纳闷,对此,他解释道:“乔如生迟早会知道这事的,先把你的手机放我这儿,我好第一时间应付他。”
第1637章 为了我,不值得的
“可是……万一是别人打来的呢?”白童惜歪了歪脑袋。
孟沛远被她萌了一下,当即答应:“那我会马上把手机还给你的。”
“好吧!不过乔叔叔有哮喘,要是他下次真为了爆炸的事打来,你尽量别刺激他。”白童惜轻声道。
孟沛远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他得知他儿子待的医院发生爆炸,估计不用我刺激,自己就先犯病了。”
白童惜怔了下后,不得不承认:“……你这样说,好像也对。”
“好了惜儿,”孟沛远拍了拍媳妇的小脸蛋,说:“太阳都落山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准备晚餐了?”
同一时间,乔家。
见乔如生放下手机后,一脸尴尬,安冉不禁打听:“怎么了,不是白小姐接的电话?”
“嗯,是孟沛远接的,他说小童正在休息,要我有事直接问他,可是司宴的事,我哪能问他呀?”乔如生郁闷的说。
“那我们不如打个电话给王伯,他是岛上的管家,应该知道司宴的情况。”安冉转而道。
“也好。”乔如生改而拨打了九溪十八岛别墅上的座机号码,结果却无人接听。
“没办法,司宴那边谁也联系不上。”乔如生发愁的说。
安冉忽然说道:“要不我们直接过去得了!”
第1001节
“万万不可!现在岛上形势未明,如果我们就这样贸贸然的登岛,没准会碰到危险。”乔如生还是比较理智的。
“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样傻傻的等着?司宴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安冉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乔如生压下心慌,劝慰道:“老婆,都说‘狡兔三窟’,司宴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他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香域水岸。
“唔,渴……好渴……”客房里,烧得迷迷糊糊的阮眠,无意识的呢喃道,奈何身体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白童惜端着食物推门而入时,就见阮眠正皱着眉头喊着渴。
她忙走了进去,先把食物放下后,伸手摸了摸敷在阮眠额头上的冰袋,确定还冰着后,这才收回手,轻轻的喊道:“阿眠,起来吃饭了。”
“渴……”阮眠却道。
“我给你煮了白粥,正好可以解渴。”白童惜说着,将阮眠的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白粥,用汤勺勺了一口吹了几下,然后小心的抵到阮眠的唇边。
唇瓣被汁水一沾,阮眠立刻反射性的抿了抿,接着便下意识的索要起更多来。
白童惜趁此机会将勺子送进她的嘴里,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了起来。
当一碗白粥见底的时候,白童惜轻声问道:“阿眠,还渴吗?”
见阮眠没声了,白童惜便理解为她摄足了水分。
她把空碗放回桌上后,伸手把于素开的药和水杯取了过来,好在阮眠不怕苦,所以她喂得很顺利。
在给阮眠擦干净嘴巴之后,白童惜又把她放平到了床上。
不过,就这样让阮眠光着身子也不是办法,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大男人进进出出。
思及此,白童惜立刻返身回到卧室,拿来一套自己的睡衣,费了一些力气给阮眠穿上后,坐在床边喘了几口气。
“童……惜……”
当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时,白童惜惊喜的回过头,就见阮眠正看着她,一副恍如隔世的样子。
“阿眠!”白童惜激动的抓住她的手,问道:“你醒啦?”
阮眠撑起身体回握住她的手,眼角通红的说:“童惜,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我也以为你这次在劫难逃,你真是快把我给吓死了!”白童惜又气又急的说。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我只是太想为我的孩子报仇了!”阮眠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再加上几个小时前的生死一线,都让这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吓坏了。
这一刻,在卫明等人面前未曾显露出来的情绪,都在见到白童惜这个熟人以后,倾巢而出。
白童惜把阮眠抱进自己的怀里,低低的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任由阮眠发泄了一会儿后,白童惜这才拍拍她的肩膀,说:“阿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闻言,阮眠先说了自己做的“观察笔记”,接着道:“我是趁着乔司宴不在的时候,故意支开那个监督我的黑衣人,从窗口爬了出去,接着在沙滩上捡了块石头藏在背后,然后对陆思璇谎称自己是新来的保姆,趁她回头去拿手机的时候,下定决心袭击她的!她倒下的时候,正好压到了自己的肚子,然后就流产了……”
闻言,白童惜心头一松,原来陆思璇的孩子并非阮眠故意弄掉的。
“至于乔司宴,他根本就是有意被我刺中,因为这样一来,他对你和警察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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