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矿老板- 第8部分

　　　　“不聊了，我手头还有点工作，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那头，许恒强仓促挂断了电话。

　　　　许信明白这些年母亲承受的生活压力。

　　　　他走过来，伸手擦掉母亲脸上的两行泪水，轻轻地搂住母亲，拍打着她的后背。

　　　　“该高兴地事情，你咋还哭了。”

　　　　“妈妈是高兴啊。你让开，我再仔细看看合同，免得有什么漏洞。”

　　　　冯媛爱把儿子推开，带上近视眼镜，坐下来仔细的翻阅合同文本。

　　　　仔细推敲每一个条款之后，发现没什么问题，她抬起头，抱怨道：“买贵了，在咱们市二手房不好卖，要是我在，至少还能杀下来十万。下次这种事情，记得叫上我。”

　　　　“我这不是心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许信嘿嘿直笑。

　　　　“又喝那么多酒，是不是没吃东西？”

　　　　“嗯啊，等你给我煮面呢。”

　　　　“等会儿。”

　　　　冯媛爱走进了厨房。

　　　　恰好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是赵甜妮的叫声：“许信！”

　　　　“干嘛？”

　　　　“跟你说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洗耳恭听。”

　　　　“下周五，京都卫视都市频道，晚上八点，记得收看《没有演技》！”

　　　　“都市频道？我都不确定我家电视能不能收到这么偏远的频道。”

　　　　“哼！看完之后，我要对你进行考试的，如果回答不正确，我要罚你下次我回家，你到车站背我回家！”

　　　　“车站到你家好几公里呢，你又那么重。”

　　　　“我不管！”

　　　　“排查万难，我一定收看下周五京都卫视都市频道《没有演技》栏目！”

　　　　“这还差不多！许信，我妈可想念你了，比我都更想念，有空来我家玩啊。”

　　　　“一定！”

　　　　“明天我早上六点坐车去省城机场，你来不来送我？”

　　　　“来来来！”

　　　　……

　　　　吃完面，许信坐在客厅沙发上，表情陷入呆滞。

　　　　他的视线里，面板浮现。

　　　　矿老板：许信

　　　　系统等级：2级

　　　　经验值：200/1000

　　　　能量余额：180点

　　　　当月最低消耗能量阈值：1点（完成度：100％）（下一个自然月变更为10点）

　　　　地层分析视界：深度400米

　　　　消费账号：6217****4516

　　　　《服务条约》→

　　　　在一天之内，系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今天早上银行卡入账两百万，一万元相当于一点经验值，获得了两百经验值。

　　　　系统等级因此提升到了2级，当月最低消耗能量阈值和地层分析视界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

　　　　地层分析视界深度更深，使用系统能力时候，将能够探索更深层的矿层，这是非常有力的提升效果。

　　　　当月最低消耗能量阈值，到了下个月将提升为10点，也就是说，下个月他至少需要花费10万元，用于兑换能量值，并且消耗掉。

　　　　月消费10万元，对于以前的他来说，简直不敢想象。

　　　　现在荷包鼓起来，根本不慌。

　　　　除此之外，买房花费180万，兑换了180点能量值。

　　　　面板上多了一条消费账号。

　　　　……
………………………………

15、淘金热

　　　　第二天一大早，许信送了赵甜妮离家，回到家刚好八点钟，吃了早餐，跟着母亲一同出门前往不动产中心。

　　　　冯媛爱今天把平常舍不得穿的礼服拿出来，在出门前还画了一个淡妆。

　　　　这边都是七层以下的步梯老房子，邻里经常碰面，都很熟稔。

　　　　这个时间出门，经常碰到老头老太太出门买菜回来。

　　　　冯媛爱逢人就打招呼，满脸笑容，喜气洋洋。

　　　　别人问她：“冯姐，什么喜事这么高兴，是不是许信给你带儿媳妇回家了？”

　　　　她也不回答，只是点头微笑。

　　　　忙了一天，总算拿到房产证。

　　　　按照冯媛爱的想法，为了节省一些房租费，隔天就搬家过去。

　　　　不过，许信说服了老妈，决定重新装修一下，入住的时候能够有新房的模样。

　　　　当天晚上，母子两人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隆重的庆祝一番。

　　　　还视频电话联系许硕，分享喜悦精神。

　　　　偏偏没有告诉许恒强，这是母子两人达成的共识，到时候入住装修好的房子，好好恶搞一下勤奋的白发老地质人。

　　　　有房了，满足了老妈一个大大的愿望。

　　　　许信这一晚睡得很香，大清早，电话的吵闹声把他惊醒。

　　　　“喂，许信，我今天要去项目部，你爸让我来接你一起过去。”

　　　　“干什么？”

　　　　“休息差不多了，你爸催你上岗，赶紧去爬山干地质工作，拿工资不干活是不行的。”

　　　　“他给我的工资，一个月两千，没劲。”

　　　　“两千就不是钱了？我在你家楼下，一起去吃个早餐。”

　　　　矿老板的早餐，很是朴实无华，一碗热腾腾的羊肉粉，撒上干辣椒，辛辣中带着羊肉的香甜。

　　　　宾利车在驶向项目部的路上，许信和卓琛海坐在后排。

　　　　“新申请的矿区，钻孔已经铺开打钻两天，一些钻孔已经陆续见矿，钼矿品位、厚度好得简直出乎意料！”

　　　　卓琛海很兴奋，甚至可以说是亢奋，“我觉得我这一生，能够遇到你们许家父子，简直是上天给我的福分！”

　　　　许信看着窗外，听了这话，扭头过来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的话？”

　　　　卓琛海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话题，反而故作高深的怅然道：“估计老许没跟你说过我和他之间的故事，要不然你一定认同我的话。

　　　　我跟你说说我的发家史吧，你知道我家以前是开连锁超市吗？”

　　　　“……”许信回过头来，面无表情。

　　　　“超市竞争压力很大，要有充足的流动资金，但是利润却不高。守着几家超市，一家人过得也很滋润，但是想要发展壮大，是万万不可能的。

　　　　直到我碰到了你爸，他当时还是省城地矿局一名普通地质工作者，刚参加工作没几年。”

　　　　说到自己父亲的往事，许信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

　　　　“是他把我带进了矿产这个行业，他一句话，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卖掉了家里盈利稳定的超市，三千万资金，全都投入了一个钼矿矿山，储量很小，很多人都看不上的那种！

　　　　你年纪还小，可能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初，经常能够看到某个矿老板包养某某女明星的新闻见诸报端，矿老板曾一度风光无限。

　　　　不过，在我投身矿产行业那年，这一行已经热度消退，全国各地矿山纷纷倒闭。

　　　　但是在老许精湛的地质技术指导下，我的钼矿山，愣是熬了下来，还赚了不少！

　　　　有了投资矿产的第一桶金，后来又投资了几个矿山，从未失手。

　　　　可以说，老许，也就是你爸，是我事业上的发动机！”

　　　　“难怪这十年来，你对他不离不弃。”

　　　　“兄弟之间的感情，自不必多说。唉，你爸十年前也是有雄心壮志，可惜经商方面终究欠缺经验，摔了个大跟头。”

　　　　“术业有专攻嘛，这是课本上的话。”

　　　　“有文化！”

　　　　卓琛海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前天晚上喝酒之后，钱庞青单独跟我聊了聊，希望我在中间牵线搭桥，请你爸过去指导工作，但是你爸拒绝了。”

　　　　“怎么说？”许信觉得卓琛海话里有话。

　　　　卓琛海面色微微变得凝重，“这事吧，我本来不想多管，毕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知道你跟钱庞青的儿子是同学，你跟钱庞青父子关系不错，所以，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得管一管。”

　　　　这是替他考虑啊。

　　　　许信不能不领情，连忙正襟危坐，“钱庞青是碰上什么难题了吗？”

　　　　“你知道钱庞青以前是做什么行业吗？”

　　　　“好像是证券行业吧，我以前听钱多多讲过。”

　　　　“是的，钱庞青是一家投资银行的股东及高层，帮别人筹谋上市的高端活路，因为跟合伙人理念不同，把所有股份出售给合伙人。

　　　　受到滃江淘金热的影响，带着几个亿的现金，来到了这里。

　　　　淘金小打小闹有可能还能赚点安家费，几个亿的现金，根本不合适。

　　　　他转身收购了一家矿业公司，这家矿业公司名下有一个大型铝土矿床，尚未开发。

　　　　据说这个铝土矿床价值90个亿！

　　　　整个矿业公司收购价2个亿，你觉得靠谱吗？”

　　　　“听着是挺玄乎。”

　　　　“钱庞青自己心里都没底，这不听说了我的发家事迹，想通过我这层关系，找到你爸，请你爸过去把把关，看看所谓价值90个亿的铝土矿床是否靠谱。”

　　　　“去看一眼也没什么啊，对方又不是不给钱，送上门的项目咋还往外推？”

　　　　“这你就不知道规矩了。钱庞青一开始不信任咱们省的地质队伍，请了外省的地质专家作为技术顾问。

　　　　这时候凑过去，如果勘查之后得出结论，跟外省专家顾问的结论一致，那没什么问题。

　　　　万一发现了什么猫腻，那不就是砸了别人的饭碗？

　　　　你爸心里门儿清，别以为搞技术的都是脑子一根筋。”

　　　　“如果真有问题，他这几个亿可就打水漂了。”

　　　　“人各有命，说不准的。也许钱庞青一铲子下去，地下是金山银山，过两年就是富豪榜的常客了。每个人精力有限，尽到应尽的责任，就够了。”

　　　　许信是越听越替钱庞青担忧。

　　　　多少亿万富翁，想要通过矿产再上一个台阶跻身大富豪行列。

　　　　没见几个人能够成功，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人，倒是听说不少。

　　　　每一个失败的人，都是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精彩程度不亚于任何一部悬疑剧情电影。

　　　　钱多多是自己的好兄弟。

　　　　这事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现在这情况肯定是不能不管。

　　　　自己只要去铝土矿区走一走，看一眼，就能够摸清楚矿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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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谈合作

　　　　聊着天，项目部到了。

　　　　路边停了一排陌生车子，有的皮卡车上载着各种仪器设备。

　　　　许恒强正在跟一群陌生人交谈。

　　　　卓琛海下了车，把许恒强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这些人干什么的？”

　　　　他担心是别人眼馋这一片钼矿床，横插一手，或者故意捣乱。

　　　　“我请来的物探队伍。”

　　　　“哦，”卓琛海放心下来，“怎么那么多人？”

　　　　“常规物探、放射性物探，全都请了。对了，我打算每个钻孔都进行自然γ测井和能谱测井，数据充足完备，等矿区到了开采阶段，你直接拿着这数据就可以做放射性环境评价，不用另外花钱。”

　　　　“我可真得谢谢你，替我想的这么远。可是，请这么多队伍，得花多少钱，物探测量很贵的。”

　　　　“你给我五千万勘查费，我们公司财务加班两天才凑够了五千万的预算，很大一部分预算就是物探测量，不请人来做不行的，我的公司做不了。”

　　　　“浪费钱啊。”

　　　　“那没办法，到后面项目验收，做的工作跟预算对不上，验收都没法通过。”

　　　　“你这……”

　　　　有些事情，卓琛海实在是没法直接说出口。

　　　　这五千万勘查费，大部分算是送给你许恒强的，是他和许信私底下的一个交易。

　　　　这老家伙倒好，拿着钱烫手。

　　　　做技术工作的人，尤其是地质工作者，有时候脑子真的是一根筋！

　　　　“早知这样，我给他一千万自己折腾，另外四千万直接打你卡上。”他只能是在许信的耳边悄声发一句牢骚。

　　　　气归气，他还是非常有礼貌的跟物探队伍打招呼，尽地主之谊。

　　　　许恒强看了看许信欲言又止的样子，“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江业虎做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干地质工作一定要吃苦耐劳。”

　　　　“爸，你为什么拒绝钱庞青的请求？”许信终究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

　　　　许恒强没想到许信会提起这事，“我哪有时间啊？公司其他项目全都停了，二十多名技术员全都调到这边来，忙都忙不过来。”

　　　　“你不去可以，但是我得去一趟钱庞青的矿区。”

　　　　“你去干什么，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不清楚？不要以为你是重点大学的学生，别人奉承的夸了你两句，你就觉得自己行了。

　　　　运气不可能信手拈来，地质工作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跟着江业虎学点课本里没有的真本事！”

　　　　“钱庞青的儿子是我大学同学，还是头顶着头睡觉的室友！你明知道钱庞青收购的矿业公司有猫腻，你居然袖手旁观。”

　　　　还有这层关系？

　　　　许恒强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沉声解释道：“钱氏矿业名下的铝土矿床，问题很大。

　　　　外省来的专家，哪里知道背后的陈年旧事。

　　　　说是大型矿床，其实就是十多年前一家不知名的私人技术公司做的勘查，几次验收专家组都没给通过，据说是资料有很大问题。

　　　　后来不知道甲方通过了什么关系，硬是通过了大型矿床的储量。

　　　　那家矿业公司拿到了开采权，却不打算开采，而是以大型铝土矿床为噱头，到处兜售矿业公司股份。”

　　　　“既然这样，我们更应该管一管，不能看着钱庞青几个亿打水漂，最后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啊！”

　　　　“怎么管？公平买卖，白纸黑字的合同都签了。”

　　　　许信不知该怎么说服自己的父亲。

　　　　如果没有父亲这位幸福市知名的地质专家出面，他一个小年轻，主动过去帮忙，别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没有几十年积攒起来的经验、名望，根本无法令人信服。

　　　　地质行业，越老越妖，越老越值钱。

　　　　……

　　　　接下来几天，许信跟着江业虎，偶尔跑剖面，偶尔去编录槽探，当路过有终孔的钻孔，也会停下来编录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