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对付了这些nc,找到出口。
冲到徐皓涵面前,侧身躲过了刺来的刀,孙安也递出了他手里的剥皮刀,小刀刺向徐皓涵腹部的同时,他继续往前移动,打算绕到徐皓涵身后。
徐皓涵的战斗力确实不低,飞刀很厉害,近战也有点把式,他双手持刀,左手的刀横递出去,想要从剥皮刀的刀背止方滑过去,在刀子刺中他之前把孙安的手指头给削下来,右手则往后撤,却没有进攻,只是做好了防御准备,威吓孙安不要继续往前。
这么做的原因是孙安的左手还空着,如果他刺出去,手臂很有可能被孙安制住,到时候就麻烦了,从刚才的奔行可以看出来,孙安的实力至少身法方面很不错,被缠上可是要吃亏的。
孙安继续前进,在飞刀快要划到自己手指的时候,突然把剥皮刀竖起来,面朝着,撞向飞刀。
飞刀无锷,刺中坚硬的东西,如果力道足够大,是会使手往前滑,滑到刀刃上的,手指的指腹部位有神经、有血管,不及时撒手的话,可能全部都会被割断,玩飞刀的人手指受伤,是会影响投刀技巧的。
这一招比刺中徐皓涵的小部还要狠。
徐皓涵已经来不及缩手,来不及偏转刀尖,在飞刀刀尖刺中剥皮刀刀身的时候,放手,抓向孙安的手腕。
孙安放任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因为他已经绕到了徐皓涵的侧后方,等着徐皓涵做出选择,如果徐皓涵去刺他那只被抓住的手臂,整个后背就失去了防御;如果去刺他的身体,阻止他靠近后背,那他的手臂就是安全的,在躲避飞刀的时候,可以玩出一些花样来。
徐皓涵的选择当然是刺孙安的身体,用自己的后背换取对方的一条手臂,太不划算,而那只手被他抓着,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当然是刺身体更安全。
孙安立即往旁边一退,躲避刺过来的刀,同时肩膀往后一挣,手臂往后一拉。
就算徐皓涵力气比孙安大得多,也拿这招毫无办法,他是用左手抓住孙安右腕的,手曲在胸前,不好施力,而孙安不仅有退后的力量,还有肩膀和手臂的力量,不放手,要么被拉得转半圈,要么失去平衡。
徐皓涵放开了孙安的手腕,右手继续用刀往前刺,左手准备收向腰间,再摸一把飞刀出来。
这正中孙安下怀,他肩膀的动作是假的,只用了三分力,手腕一松,立即把那七分放加在肩膀上,往前一推,同时伸直手臂,一刀刺在徐皓涵手上,然后用力一拉。
徐皓涵大叫了一声,及时缩回了手,避免受到二次伤害,可是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拿刀刺向孙安的右手就失了一些力量,被孙安伸手一点他的肘窝,并趁他手臂停顿的那个瞬间,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徐皓涵心中大惊,立即抬脚踢向孙安的裆部,想要逼孙安放手。
可孙安比他快了一步,直接放开了徐皓涵的左腕,跳起来,在空中一拧腰,伸腿,一只脚从徐皓涵右臂下方伸过去,伸到胸前,另一只脚从上方伸过去,伸到脸前,将徐皓涵的手臂夹住。
在格斗中,这是可以使出正向或反向十字固的,哪怕在空中,也能固住,折断对方的手臂,可孙安没有这么做,他是拿着刀的。
剥皮刀无情的刺进了徐皓涵的手臂,几乎刺穿,然后刮着骨头往后一拉,手臂里的肌肉、神经、血管都被切断,直到被尺骨与桡骨的前端茎突卡住,这才拔出刀,再刺,再拉。
在这个过程中,孙安是在往地上落的,因为他的体重把徐皓涵拉倒了,他的肩摔在地上,徐皓涵也失去平衡往侧边倒下,接着孙安用肩顶着地,双脚一压,把徐皓涵压在脚下面,十字固已经形成,但是没有必要了,因为那只手臂已经基本废了。
徐皓涵被压在地上,不顾一切的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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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一章 闯关(二四)
手臂上几条又深又长的口子,骨头都几乎露出来,割断的肌肉从伤口里翻出来,弹性十足,大量的鲜血从手臂里涌出,把手臂和粗布斗篷的下摆都染红了,叫声冲破天际,仿佛把天上的云都震得稀薄了些。
孙安一招间废了徐皓涵的一只手臂,还刺伤了另一只,绕到了徐皓涵身后,右臂绕到前方,用刀尖抵住了徐皓涵的脖子左侧,这样即使他立即死了,倒下的时候刀也会自然的刺进脖子里,拉开条口子。
不杀徐皓涵是为了对付村长,风刃无形,虽然不如火焰伤害那么高,但是隐蔽,伤起人来也不含糊,孙安不知道村长还有些什么样的招式,随意靠近搞不好会被风撕成碎片,带着村长儿子过去,他不相信村长还会向他出手。
猎人仍端着枪,被眼前的这一切吓到了,愣在原地,像雕像一样。
距冲突发生仅过去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反应本来就慢,冲突来得又快,因为孙安那些话而动摇内心还没平复,地上就多了很多受伤的村民,受害者的母亲小芳也已经被杀死,她喉咙里喷出来的血把附近的草都染红了。
地上还散落着不少受伤的村民,像是被一只大手洒出来的小石子,呻吟着、惨叫着,鸟不语花不香,血腥刺鼻,石台上仙境一般的地方,正慢慢往地狱那个方向发展。
孙安躲在徐皓涵身后,猎人没有了射击角度,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能有时间想想自己该怎么办了,是要听村长的话,向孙安射击,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去插手这件事
孙安把徐皓涵的左手别到身后,像缰绳一样提着,推着徐皓涵往村长走去,低声说道:“你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笨,乖乖听我的话就能留一条命,不听的话就和你爹一起下地狱,在路上你还能掺着他,尽尽孝心。”
徐皓涵疼得满手是汗,失血太多,现在头晕耳鸣,也没怎么听清孙安的话,但是知道该怎么做,很配合的往前走去。
他已经半死,血条已经红了,正是爆气发大招的好时机,可越是在这种时候,生物的求生本能就越强烈,挣脱不出来,抵抗不了,就不会有拼命的想法,就像被狮子咬住了喉咙的斑马,一动不动的积攒力气,等待狮子放松警惕的那个瞬间到来。
孙安警惕到了极点,比面对狙击手还要小心,他推着人型肉盾朝村长走去,企图近身杀死对方,他可以放过徐皓涵,但绝不会放过村长。
村长拄着拐杖,像盯住了猎物的饿狼一样看着孙安,薄薄的嘴唇紧闭,但是不停的动着,仿佛在默念咒语。
“别乱来哦,否则你就会少一个儿子,你可能不在意,毕竟以你们村的情况,你儿子可能不止一个,但这么听话,还能帮你处理离村人和玩腻小孩的儿子就这么一个,死了就太可惜了。”孙安警告村长。
一个好队友胜过一百个猪队友,像徐皓涵这样既有欲望又有秘密的队友还真不好找。
村长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那群村民,笑了笑,说道:“家里的那些破事都被你抖出来了,我还要这个儿子干什么所有人都要服从我,所有人都要做我让他们做的事,所有人都是我儿子。”
“这么爽快的承认了我还真小看了你。”孙安也跟着笑起来,忽然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徐皓涵的后脑勺,说道,“不对啊,我好像想错了。”
猎人就站在不远处,听到村长承认了孙安说的那些事,心里无比震撼,又听到孙安说他想错了,顿时又开始动摇。
只听孙安继续说道:“小孩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个先虐杀小动物,再虐杀人的怪物,肯定是幼年经历过了很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是亲人给予的,莫非就是因为唔,徐皓涵手臂的肌肉僵硬一下,看来是我猜对了,你蒙发对小孩子的趣味不是从打破规矩开始的,而是在更早之前,第一个受害者不是小花,是你儿子小花的失踪也可能和你无关,是徐皓涵搞的事,当时他年纪比小花大不了多少吧看中了小花,把小花悄悄带走关了起来折磨,被你发现了,觉得遇到了同类,这才开始狼狈为奸,上阵父子兵的我知道你变态,没想到会这么变态,厉害啊。”
听到这话,猎人又看向了村长,惊得眼睛都睁得比嘴还大,对自己的儿子出手,这也太耸人听闻了,都说虎毒不食子,人毒起来,可比老虎要厉害多了。
村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盯着孙安。
孙安继续推着徐皓涵前进,压低了声音对他的人肉盾牌说道:“想不想为你悲催的童年报仇你的亲生父亲,受人敬重的村长,突然有一天晚上闯进了你的卧房里,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坏掉的,起始点就是那天晚上,始作俑者就是前面这个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了,但是只要解开最初、最大的那个心结,你之后会有一些改变的,但至少会更像一个正常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要杀自己想杀的人也没问题,可只要那个人还活着,你就只能在家里蹲一辈子,直到某一天,再也受不了自己,吊死在你自己床头,狼群的头狼已经老了,该被长大的小狼代替了”
他的语气温柔平和,语速缓慢,像是在施催眠术一样,虽然没办法真的催眠徐皓涵,让他冲过去把村长咬死,但至少能动摇他的内心,让他的眼神、表情有一些变化。
眼睛是不能骗人的,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用自己的眼神骗人,最多只能隐去内心的想法,不被别人看出来,徐皓涵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自然做不到这一点,他看向村长的眼神闪过了一抹寒光,因疼痛而狰狞的表情没有变,但是眼神与表情有了违和感。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村长没有听到孙安在和他儿子说些什么,但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徐皓涵的变化,冷哼一声,对孙安说道:“你刚才说这么好的帮手不容易找到,这是实话,问题是他的手已经废了,已经不是帮手了,那么我还留着他干什么”
说罢,他眼中也出现了寒光,提起拐杖,重重往地上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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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二章 闯关(二五)
这个世界,这款游戏的最终boss村长大人提起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上拄去。
孙安看到了,也听到村长说的话,知道村长打算弃卒保帅,连他带徐皓涵一起杀死了,这也有道理,徐皓涵的右臂是永远没办法复原了,只剩一只左手会很不方便,过去把自己的儿子玩坏了,现在把自己的儿子杀死,对村长这样的人来说,不值得奇怪。
孤儿都是一群狂气的神经病,看来玩魔法的人也不能例外,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内心都会渐渐被吞噬的,要么强迫自己善到极点,要么任性的恶到极点。
这样看来,维护派组织的存在还是很有道理的,有一点点特殊能力的人都坏得差不多了,有超强力量的人非得把地球弄坏不可。
“抱歉了,我帮不了过去的你,但是能帮现在的你,报仇去吧,先用尽剩余的力量站稳了,接下来的交给我吧。”孙安小声的对徐皓涵说了一声,突然放开徐皓涵,将他的剥皮刀塞进徐皓涵别在背后的左手,然后双手按在徐皓涵的肩上,猛的往上一跳。
村长的拐杖也在这时落下,和先前一样,拐杖没有刺进土地里,而是无声无息的戳的了某种东西上,停在了空中。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拐杖戳的是聚在一起的风,密度高得像实体一样,先前那一戳没有强风释放出来,只是让空气震动,仿佛整个镇山石都颤抖起来,而这一次,拐杖拄下去,就触动了真正的杀着。
以村长的腰部为中心,一圈像冲击波一样的涟漪朝四周扩散开来,穿过了周围的一切,包括离得很近的徐皓涵,更远和些的猎人仍端着枪,枪口先被那圈涟漪碰到,猛的往后一撞,撞在猎人腹部,猎人便像是被一把巨锤正面撞中一样往后飞了出去,他的右手食指还在扳机护圈里,被护圈掰得关节反曲,惨叫了一声摔在地上。
那一圈风也吹中了更远处的村民,村民们则是集体往后飞出去,摔得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哀嚎。
猎人捂着肚子,撑地坐起来,看了一眼自己扭曲的食指,又看了一眼将他撞飞的枪,只见枪口多了一个深达两厘米的缺口,像是被一把刀横着砍中一样。
徐皓涵的反应要小得多,他只是身体一震,低头看向自己的腰,“噗”的从嘴里喷出口鲜血,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他的腰上出现了一条红线,血从红线里挤出来,接着,失去控制的双腿就带着大量的鲜血和肠子跪了下去,摔倒在地。
但是徐皓涵被斩断的上半身没有摔下去,而是被孙安提在了手里。
孙安让他站稳,一跳一撑,直接在徐皓涵的肩上倒立起来,头顶对着头顶,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传攻一样,这是因为他不知道村长的攻击是从哪里来,如果是从脚下来,那么这样一倒立,徐浩涵的身体就挡住了村长的攻击;如果是横着来的,那么他倒立起来后,就能避过攻击了。
他看到了那一圈涟漪,立即改变支撑方向,身体往前翻倒,在徐皓涵的下半身跪下去之前已经落地,双手紧紧抓着徐皓涵肩膀的衣服,相当于把徐皓涵的上半身背在身后,然后猛的一弓背,双手用力,将徐皓涵的上半身朝村长投了过去。
被腰斩的人没那么容易死去,通常还会往前爬一阵子,要么死于疼痛导致的心脏衰竭,要么死于失血过多,徐皓涵还没死,一路吐着血、洒着血飞向村长,张开了嘴,举起了左臂。
村长猜到孙安能躲过他的风刃涟漪,无论是跳起来还是趴下去,他都有后着跟上,至少能把孙安的一只手臂或一条腿给斩下来,可他万万没想到孙安会投出了这么大个“暗器”,惊得张大了嘴,就算身手和壮年时期一样,也来不及躲避。
惯玩飞刀的人被人当飞刀扔了出来,威力也不弱。
徐皓涵撞在了自己的村长身上,压着村长往后倒去,左手握着的剥皮刀刺进了父亲的胸膛,和他刺死小花时一样,拔出来,再次,再拔,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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