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修音之后的，”罗晨悄悄解释道：“她跳舞很强，可唱功，真的很差……”
“拿她不该唱这段啊。”周弋阳摇了摇头。要知道这段的原唱可是汪星蕊。
几乎是选秀唱功都天花板了。她应该去选苏音的rap部分啊！
主C发挥失常之后，后面的练习生也都出现了连锁反应。
最后周弋阳几乎是以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看完了整个表演，他甚至以为这几个练习生在大气层，她们是想上今年的十大车祸现场盘点！
很多观众都捂住了耳朵，或许是月少那次现场太过于惊艳，一对比差距太大了。那种对心灵的摧残，甚至高于第一组。
他们开始期待周弋阳的点评了。
“刚刚的表演，让我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第430章 不能上热搜的老板不是好评委
当周弋阳说出了这几个词语之后，不仅仅是几个评委，就连舞台上的，后台的练习生们，现场的观众，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茫然的情绪里。
不知所措。
但是很多观众却又无比兴奋。
这种真人秀上几乎看不到的场面，竟然被他们撞上了？
台上的几个练习生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她们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读完高中就出来追梦了。
要怎么去接周弋阳的话，才能显得她们挺有文化呢？
这显然是一个难题，她们想不到回应的方式，便干脆是闭嘴沉默了。
好在周弋阳自己并没有要求她们回应自己，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之后，他还是给出了非常中肯的建议：“方小雨，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该锻炼你的唱功。至少不要这么难听。当然了，你的舞蹈是截至目前我认为最棒的一个……王楠，你的音准太可怕了，我甚至觉得你全程都没有找到调。不过你的音色是好听的，上声乐课的时候多下点功夫吧！”
练习生们其实对周弋阳怨恨不起来。
虽然说周弋阳不像是其他的评委，总能从她们平平无奇的表演里找到闪光点，然后大夸特夸。
而周弋阳的评价初听是不好听的，可他给出的意见却是最实际的。
等她们克服掉被当场指出缺点的羞耻心之后，便会觉得这几个评委里，反而是周弋阳最好。
到目前为止，周弋阳依旧是没有投出他的那一票。
“阳哥，”罗晨趁着搬乐器的时间，直接跟周弋阳聊了起来：“你这也是太严格了吧？要是第一季你做评委，我怀疑唐玥跟苏音会被你打击得没有自信。”
“不对，”周弋阳笑了笑，指出了罗晨的错误：“她们两个刚来的时候，有缺点我也会指出。不过她们并不会被我影响，该咸鱼还是咸鱼。”
罗晨回忆了一下，还真是跟周弋阳说的那样，顿时就笑出声来。
接下来的几组表演，周弋阳依旧保持着他的毒舌风格不变。
好在后来的练习生早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即便是被骂了，也不会立刻慌了神。
最后周弋阳还是把他的一票给投了出去。
等到第一场公演结束，竟然已经快零点了。
这么一算，他们竟然在这里呆了快六个小时。
周弋阳扭了扭脖子，对着一旁的罗晨说道：“你觉得如何？”
罗晨在周弋阳面前自然不会说场面话，便如实说道：“很普通，相比于第一季来说，选手实力不差的，可就是无趣。”
“嗯，”周弋阳赞同地看了眼对方，和罗晨走向停车场：“对一个综艺节目来说，难看并不可怕，无聊才是。今年的练习生里，没有实力特别拔尖的，也没有性格非常有趣的。不过这也只是第一场公演，说不定我看走眼了呢？”
“要不是阳哥有你在，我觉得咱们这一期播出之后，恐怕是没多少看点的。我现在都能想到，到时候网上肯定都是在讨论你的。”
“哎，”周弋阳耸了耸肩，露出了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我本意并不是如此，可总是能意外走红，真是让人苦恼。”
罗晨的预言倒是应验了。
第二期播出后，选手们没什么水花，最后热搜登顶的竟然是一段预告片里。
而这一段预告片，堪称周弋阳的“训人”专场。
节目组非常会搞事情，把周弋阳教训练习生的片段都给剪了进去，而且每一次都会转向节目里几个人气最高的练习生。
故意营造出一种周弋阳是在教训她们的错觉。
微博评论区更是妙语连珠：
［你以为你是在看预告片，实际上你是在看周总花式秀成语。］
［我还以为我点开了什么传销视频，周总也太能说了吧？］
［周总骂人的样子太帅了吧，做梦都想被周总粗口！（花痴）］
［楼上不对劲，大家竟然都觉得周弋阳说得对吗？不管练习生表现如何，他也不能这么说女生吧？女生本来就面子薄，而且周弋阳感觉素质挺低的，看得我生理不适了。］
［生理不适加一，就跟个小混混一样在那儿秀下限，竟然这么多人舔。果然微博都是群资本家的舔狗！］
［点赞的都是蝈蝻吧？简直神似那些明明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的恶臭中年老男人，呕了。］
［拳师来啦！好家伙，这套拳法太刁钻了把！］
一时之间，节奏就从该不该说这么狠，转移到了性别对立上。
关霏看着微博，又看了眼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打游戏的周弋阳，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咱们周总成了热搜常客呢！可惜她们四个人现在在表演，要不然肯定也都在讨论这条八卦了。”
此刻的月光少女已经是来到了京城，开始了她们的第四场演唱会。
不过热搜爆出来是在她们演唱会开始前，此刻四个女生早都已经拿着手机，坐在后台吃瓜了。
“阳哥才是顶流吧？”唐玥笑得合不拢嘴了：“这热搜一上就是热一，太厉害了。”
“还好我们比赛的时候评委不是阳哥，”苏音不禁感慨：“要不然咱们的戏份肯定都被阳哥给抢光了。”
“我还以为你们是担心阳哥也这样教训你们呢！”汪星蕊小心擦拭着吉他：“阳哥他现在在干嘛呢？”
“或许是看着热搜沾沾自喜？”林萱儿看了眼时间：“走吧，待会儿再看，该我们上场了。”
她们京城的演唱会比申城还要火爆一些，因为口碑已经传出去了。
除了粉丝之外，还有很多热爱音乐的路人也来抢票看演唱会。
听说，在黄牛那里最普通的山顶票现在都被炒到了上千元。
如今粉丝群里一到了开演唱会那天，便直接转型成了一个菠菜群。
大家都在下注，到底谁会是月光少女的嘉宾。
前三场的嘉宾各有特色，罗晨，101选手，金老师。这第四场，大家又开始猜起来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预测应该会来一个重量级的明星。
熟悉的第十首歌之后，现场的观众也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哪位嘉宾登场。
这时候，月少四人却一人抱着一件乐器登上了舞台。
前奏响起，这首歌大家还是很熟悉的，是《last dance》。
而和她们一起演唱的，是一个几乎所有人都没猜到的嘉宾——可米小子的主唱。
唱到［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的时候，台上的五人和台下的观众，都齐刷刷地做出了当时在抖音很火的遮眼睛的动作。
随后他们又一起演唱了一首歌，观众们都还记得，这是可米小子解散时唱的那首歌。
她们四个人的声音是比可米小子原班人马要好听的，只不过听着这首歌，依旧会让人心头一阵唏嘘。
现场的一些粉丝甚至开始担忧，会不会有朝一日，月光少女也会解散呢？
要是可米小子的主唱知道观众的想法，他恐怕会很无语的。
他现在唱这首歌心情很不错，如今他们的成员各自发展得都还不错，成家立业，过上了平凡又幸福的日子。
偶尔还能接个通告赚点钱，多滋润。
第431章 飞往高丽
等月光少女从京城回来，她们等到的则是一份非常特别的邀请。
“我们要去高丽？”
周弋阳抬起头，看着发问的汪星蕊，点了点头：“反正不要钱，去就去呗。就当是去旅游了。”
“高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林萱儿一本正经地询问，并不知道她这番话给了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这我不知道，”苏音的关注点自然是在吃的上：“可高丽的炸鸡和年糕挺好吃的哎！我们到时候可以去吃，还有部队锅，各种泡面！”
“其实这些咱们东北也有。”唐玥耸了耸肩，她目前唯一不能理解的便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推崇高丽的食物。
“反正你们是去拍封面的，”周弋阳打断了她们的聊天，免得整个聊天内容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拐弯：“拍完之后，剩下的时间直接由你们自由安排。”
说实话，当周弋阳收到这份邀请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虽然这家杂志并不是一线，不过在高丽影响力还算不错了。之前Vging也上过这家杂志。
最重要的是，还能给她们增加在海外的影响力。
如今月光少女在国内的知名度是越来越高，想要提高也愈发困难。
是时候开始计划辐射到其他国家了。
这一次算是个试水。
不管周弋阳的目的如何，至少她们四个女生是很开心的。
这半个多月，她们每天都在忙演唱会，不仅仅是喉咙都要唱哑了，精神压力也非常得大。
而现在，她们总算是可以喘息一会儿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四个人便开始畅想到了那边之后该怎么玩了。
而关霏则是默默地把月少即将去高丽的行程发到了粉丝群里，没想到立刻就有在高丽的练习生响应，开始组织接机活动了。
“咱们粉丝现在分布是越来越广了啊，说起来月少在高丽知名度如何啊？”
“老实说挺一般的，这边女团男团太多了，内部消化都不够。好多人知道她们，都是从Vging的新闻里。”
第二天，由白杨羽带队，周弋阳陪同，带上月光少女飞到了高丽。
刚下飞机，他们便看到了来接机的粉丝。周弋阳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五十多个人。
这其中除了在这里的留学生之外，竟然还有三个本地人。
拍照的时候，有个留学生给周弋阳解释了这个问题：“他们是我的舍友，因为我天天在宿舍里放月少的歌，才把他们转化成了月少的粉丝。可惜的是，我没抢到演唱会的门票，不然我也可以回国看表演了。”
合影结束，她们四个人告别了热情的粉丝，跟这周弋阳和白杨羽，坐车到了市中心。
高丽的首都还是挺繁华的，不过周弋阳先入为主，还是更喜欢申城。
和之前一样，她们四个人每次到了国外，都不会刻意地去伪装，基本上戴了顶帽子，便跟着周弋阳上街去逛了。
“我们还可以逛两个小时，接着再去杂志社。”白杨羽预估了一下时间。
“你们，你们是月光少女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生说着蹩脚的中文走了过来。
“你好？”唐玥第一个回应道，还很热情地朝着对方挥了挥手。
那个女生特别激动，赶紧从包里找到了一本笔记本，让她们签名。
所幸围过来的人不多，不然周弋阳都担心会引起交通堵塞了。
“你是高丽人吗？”苏音好奇地问道。
“嗯嗯，”女生点了点头：“我看过你们的电视，《欢乐颂》。”
“真的？”林萱儿意外极了，她只是听说《欢乐颂》和大部分华夏热播的电视剧一样，上了国外的视频网站。不过她一直以为，这些视频都是留学生看的。
“嗯嗯，”女生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们比电视里还好看！”
说罢还对着她们竖起了大拇指。
等人走了之后，汪星蕊才回过神来：“看来我们还不错嘛，在国外也不是完全没人认识。”
“怎么说你们好歹也是我们国内的一线明星了。”周弋阳回过头，就看到苏音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果不其然，是一家主打芝士产品的餐厅。
大家都能理解苏音的心情，不用她说，便走进了那家餐厅。
餐厅中央有一台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的，正是一个周播的打歌节目。
这个节目在高丽挺火的，几乎所有艺人出新歌之后都会去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们坐下之后，正好迎来了Vging的表演。
“是Lara哎！”看到熟悉的人之后，唐玥专注起来。“演唱的是她们的新歌！”
和Vging之前的风格不同，这首新歌竟然是一首urban曲风的快歌。
如果不是看到人的话，周弋阳还以为是哪个黑人老姐的歌曲。
不过从餐厅里的客人反应来看，大家似乎并不是很吃这个风格。
甚至还有人要求老板换台的。
“我怎么记得Vging在高丽很火的啊？”林萱儿对这个状况一脸吃惊。
她们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广告牌，虽然还是有Vging的代言，可和半年前那种大街小巷都是她们的势头，已经完全不同了。
“应该是受到新人的冲击吧？”白杨羽看起来并不意外：“其实高丽这边top团更新换代一直蛮快的。长红的是极少数。Vging的话，她们走红太快，这一年出了三张专辑来收割粉丝，而且歌曲平均质量也就是流水线水平。能够撑到现在，粉丝已经很给力了。”
四个女生忽然之间觉得周弋阳的规划还是很不错了，并没有急功近利地让她们快速发歌发专辑，演各种高片酬的网剧，来割粉丝韭菜。
Vging表演结束之后，接着上台的恰好就是她们的师妹团——打工少女。
这个团和月少一样，只有四个人。
而且这四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四个国家，队长是今年韩国一个选秀节目的第一名。其余三人分别来自华夏，东瀛和暹罗。
今天，也是她们的第一次综艺首秀。接在Vging后面，看来是公司安排，让Vging带带她们了。
也不知道Vging的人是什么心情，她们恐怕也清楚，要是师妹团火了，她们就要被取代了。
“这个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