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华夏市场票房通报：”
“《鲸海战记》，以3。86亿的票房继续领跑春节档，票房微跌，从预售来看，明日票房可能逆跌。”
“《宝莲灯》，2。99亿票房来到第二名，涨幅巨大，无疑是春节档最大的黑马。在排片不断上涨后，将和《鲸海战记》争夺票房冠军。”
“《宿醉过后》，2。13亿票房位居第三……”
第2004章 舆论战
就和草莓多多预测的一样，当她发布了微博过后，几乎没多久的时间，她就收到了系统通知，自己的微博上热门了。
很显然，何方势力，水军，吃瓜路人，浑水摸鱼的粉粉黑黑，都吧这条微博当成了战场。
“《鲸海战记》这成绩可以啊，明天排片好像还增加了，票房肯定能逆跌！”
“《鲸海战记》太惨了吧，今天一整天挂在微博上被人骂，结果票房出来，根本不受影响！只能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粉圈的操作根本不会影响票房！”
“某家白莲花的手段太厉害了，难怪前几年春节档冠军都是他们的。这次看到《鲸海战记》势头这么好，果然买通了媒体，各种黑！”
“上面的水军能不能要点脸？还黑通稿？难道各种录频的偷票房都是假的吗？明明就是自己作假才拿到的高票房，反而一副我票房高，是我实力好的样子，真的太茶了！”
“啊这，倒泼脏水的操作我总算是见识到了。难怪《鲸海战记》能有这么多骚操作，原来是真的没脸没皮啊！明明是路人下场锤你们，竟然还能洗白成友商搞事情，太牛了！”
“资本牛逼，如果不是有人找到了证据，这会儿是不是都已经变成美强惨了。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就现在这走势，《宝莲灯》逆袭是迟早的！”
草莓多多必须保持中立，可她早就已经注册小号和那些水军骂了起来。
她现在终于意识到，《鲸海战记》背后的人是有多么得恶心。明明是自己靠着偷票房，买排片等不良操作来维持住了今天的票房，却洗白成自己有实力，只是被人黑了。
但凡是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知道它的质量有多差！
想到这里，草莓多多只觉得气愤！
和她一样气得几乎睡不着的人，还有唐玥。
唐玥她淡定地打开手机，看了眼网络上的各种言论后，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什么鬼！”她立刻把这条微博评论的截图发到了他们公司的内部群里：
“各位看到没，咱们这次遇上不要脸的了！我可以发微博怼么？”
就在她发出消息的瞬间，唐玥发现自己的微博被强制下线了。
关霏在群里说道：
“糖糖你冷静，这会儿下场只会让人觉得我们两方真的有矛盾。可实际上我们明显是被黑的，对面就希望我们回应呢！这年头上网的什么人都有，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友商打架，两边一样黑的戏码呢！”
汪星蕊也发言了：
“糖糖，菲姐她说得是对的，咱们这会儿要是搭理了，就真的被缠上了。这时候，我们要做的，其实就是等阳哥出来回应。”
罗晨：“不过阳哥他还没有动静，合理怀疑阳哥他睡了。”
苏音：“这不是才12点么，阳哥这么早就睡了，他是在养生吗？”
白杨羽：“你们这些年轻人，12点过后都不睡觉的么？明天再看，这件事现在都是水军下场，还有人故意浑水摸鱼，都别发声。等到明早再看看。以我对《鲸海战记》的了解，他们后续肯定还会有动作，不可能只是带节奏买水军这么简单。”
凌虎：“这就是春节档么？这戏外的斗法也太精彩了吧！我之前还以为这次春节档是三足鼎立，没想到这么快《宿醉过后》就先退出竞争了。”
林萱儿：“如果不是《鲸海战记》的骚操作，今天《宝莲灯》票房就过三亿了，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反超，那春节档的冠军也尘埃落定。可现在来看，《鲸海战记》明显不满意这个剧本。”
唐玥看着大家发的话，自己也逐步冷静了下来。
她怀疑自己这么激动，是因为暖气太热了。
“好，我就上小号骂骂人，过过嘴瘾可以吧？”
大家自然没什么意见，群里很快就充斥着唐玥利用小号，舌战群儒的英勇截图。
周弋阳这会儿的确是睡着了，他其实还真没想到《鲸海战记》后面的势力会这么不要脸，所以他喝了点酒之后，便早早地睡了过去。
等到次日醒来的时候，他看了眼热搜和新闻推送，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睡过去之后，错过了多少好戏。
“有意思。”周弋阳摸了摸下巴，轻声道：
“这些人是觉得我是傻子么？带这种节奏，真以为我是纸老虎啊？”
周弋阳眯着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了一股杀气。
等到他给白杨羽打电话的时候，明明隔着电话的白杨羽，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周弋阳心情不太好。
“周总，你应该已经看了新闻了。”白杨羽低声道。
“嗯，我看了。”周弋阳顿了顿：“只能说我还是低估了一些人不要脸的程度。不过《鲸海战记》的高票房和还不错的上座率，很奇怪。”
“如果只是偷票房，不可能有这种效果。你现在立刻让人去查后面几天《鲸海战记》的预售。尤其是偏远地区，小城市的深夜场。”
白杨羽立刻明白了周弋阳的言外之意，顿时放心下来。
他担心周弋阳在气头上，直接和《鲸海战记》的片方骂起来了。
好在周弋阳人还是清醒的，他很清楚打口水仗赢了也没有意义。对他来说，真正重要的，其实是找到更多《鲸海战记》使用不正当手段竞争的证据。
只有在证据面前，才可能让《鲸海战记》的辩驳失去意义。
“知道了周总，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查。然后院线那边，关霏今早已经去找熟人了。如果《鲸海战记》真的签了什么合约，肯定会有走漏的风声。”
“嗯，如果找到了消息，也不要用我们的媒体去曝光。最好是把消息卖给营销号，让他们自己发挥。他们不是很喜欢搞舆论么，那我们就陪着他们玩玩。”
周弋阳的原则很简单，自己不会主动下场，他不想把《宝莲灯》拖下水。
不过《鲸海战记》的人，他也不可能放过，周弋阳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第2005章 证据确凿
“咱们，要不要收手了？”
坐落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写字楼的最高层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靠着他的“王座”，用手摩挲着桌面，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鲸海战记》的导演。之前在媒体面前呼风唤雨趾高气昂的男人，此刻却显得有几分卑微。
“收手？”男人冷漠地垂下眼睑：“我花了几个亿才保住排片，如果连春节档冠军都拿不到，我岂不是成了笑话？”
“可是《宝莲灯》的口碑太好了，上座率也一骑绝尘。但凡是懂票房的人，都知道按照《宝莲灯》目前的数据，它的排片不说反超我们，至少也要旗鼓相当。可现在它比我们低了6％，网上都是骂的。”
“骂呗！难道他们骂一骂，排片就能多起来了？别说什么我花钱，你去问问周弋阳，他不也交了进场费？只不过他清高，没花那么多钱保排片而已！”
男人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心烦，花钱比自己少的周弋阳，这会儿票房却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小，愈发凸显出他像是一个小丑。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部电影的投资，远不如《宝莲灯》后，他又放松了下来。
自己不过是把做特效的钱，拿去更实在的地方了。
“希望这一次周弋阳能明白，春节档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他刚开发的时候了，只靠口碑就能决定一切。该打点的，都不能少。”
他顿了顿，又说道：“说起来，影院就不能把那些没人看的电影撤了吗，让他们把排片给《宝莲灯》……算了，也别了，春节档票房冠军，还是我们的。”
“对了，”他的眼神一变，突然凶狠了起来：“《宝莲灯》的口碑是不是太好了？这不正常啊，一部电影怎么能没有差评呢！你是搞电影的，挑刺总会吧？”
导演离开房间时，心至少痛了半分钟。不过一想到自己事后的分成，那一点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了。
反正排片就到初七，之后你《宝莲灯》口碑发酵，票房逆袭也无所谓了。
他们要的只是春节档冠军，而不是票房年冠。
对导演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周弋阳了。
……
苏音怎么都想不到，电影的风波可以从初一一直持续到初三，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有营销号爆料，《鲸海战记》在部分城市搞了幽灵场，就是为了保证票房和上座率，从而维持住排片第一的虚假繁荣。
很快，抖音上出现了不少观众，开始批判《宝莲灯》的剧情，认为它这是胡说，乱编，是历史虚无主义！
就连叶空菁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现在吃瓜的人比看电影的人都多了。”
苏音她放下手机，心情有些不爽。
她不是傻子，知道《鲸海战记》的人终于不满足于给自己造势，开始给同行泼脏水了。
只不过相对于周弋阳找出来的实打实的证据，《鲸海战记》搞出来的所谓差评，在苏音眼里就很小丑。
“因为都是钱，从今天票房来看，《宝莲灯》破3亿板上钉钉，而《鲸海战记》也是稳过4亿了。票房完全朝着这头部电影聚拢，后面的电影已经完全掉队了。现在双方都在争抢这些电影吐出来的排片。”
“不过《鲸海战记》背后的资本有点硬，不管《宝莲灯》排片怎么涨，他们都能保持6％的领先。”
叶空菁皱了皱眉：“有什么意义么？花这些钱买来的排片，最后赚钱的不都是院线？”
“估计上映前就花了钱吧。”苏音啧了一声：“不过他们没想到，一部没多少人看好的动画片，最后口碑这么好。眼看着就要夺走票房冠军的名头，后面的人自然坐不住了。”
叶空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们电影上映之前，不是有挺多营销号出来带节奏么？听他们说的，好像你们这部电影多差呢！”
“肯定是的，”苏音点了点头：“这不就是粉圈里最爱用的防爆么？一开始，咱们的热度的确不算高。只不过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我们的口碑会这么好，完全拦不住。”
苏音这时候站了起来，十分自信地和母亲说道：
“就算有这排片差距，咱们的票房肯定也能逆袭的。到时候《鲸海战记》就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空菁嗯了一声，笑着说道：“不过周总这次，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把这件事给轻轻地揭过去了。”
“我支持阳哥的决定，”苏音眼睛亮了起来：“对面都这么不要脸了，我们还忍着做什么。而且我觉得，阳哥他恐怕还有什么后手呢！”
……
周弋阳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年初三自己竟然会在房间里处理工作。
他一度以为，自己这个春节就是躲在酒店里放松，坐等票房分账到自己的钱包就好了。
没想到的是，这次春节档竟然会出现这么多的新闻，让他都不得不提前结束假期，开始处理工作。
看了眼摆放在面前的文件，周弋阳有几分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周总。”
电话那头，关霏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这两天来，她也处理了不少工作，又到处打听消息，几乎没怎么休息过。
“嗯，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周弋阳轻声问道。
“基本上是问出来了，《鲸海战记》这边在电影上映之前，就和影院签了协议，拿出差不多六亿，用来保证自己整个七天假期，排片都是第一。”
“好家伙，”周弋阳都乐了：“这么多钱？他们要这么多排片，就是为了春节档冠军吧？”
“嗯，我估计是有什么对赌合约，要求就是春节档冠军。”关霏顿了顿：“偷票房，幽灵场，造谣同行，评分作假，这些证据我都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汇总。”
周弋阳嗯了一声，并不意外。
关霏能做到这一切，正是因为她身后的周弋阳。
有他的关系和背景在，有些东西调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第2006章 致命一击
晚上六点，汪星蕊穿着一身伪装，走进了一家人流量非常大的商场。
她坐在饭桌旁边，有几分无聊得滑动着手机屏幕。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摘下墨镜之后，露出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楚天娇嘿嘿一笑：“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不会是待在家里，和家人闹矛盾了吧？”
汪星蕊笑着摇了摇头：“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是看到这会儿的新闻，觉得挺有意思的。”
“新闻……”楚天娇顿了顿，哦了一声，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知道了，你说的是电影票房的事儿。对吗？”
“没错。”汪星蕊点了点头：“我以为这件事随着《鲸海战记》的偷票房，幽灵场等事件被大规模曝光后，应该就告一段落了。”
“谁能想到，这《鲸海战记》的片方似乎根本不在意舆论，动作反而是愈发得多了起来。”
“他们又怎么了？”楚天娇作为弋阳娱乐的员工，天然得站在《宝莲灯》这边。听到汪星蕊说的话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不爽的表情。
“他们啊，”汪星蕊挑了挑眉：“竟然出来发律师函了，说要把所有造谣他们幽灵场的自媒体，全部告上法庭。”
“噗！”楚天娇立刻就乐了：“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么，终于是快进到了律师函警告了。不过我记得那些都是有视频的吧，明明都是真的，他们怎么有脸说是造谣的。”
“没少花钱吧，我看很多微博都被删了，你再花瓣上讨论的帖子也是被秒删，就连热搜的名次都在不断地下降。”
汪星蕊摇了摇头：“只能说，他们真的很想通过这种一手遮天，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挽回口碑。可现在来看，他们的希望应该是要打水漂了。”
她勾起嘴角，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楚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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