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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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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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明月有些躲闪的眼神,莲生大师没有再追问,而是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塔林。他身手指了指一座离自己的最近的一座石塔问道:“明月施主,可知这座墓塔中葬着的是谁么?”
  明月顺着莲生的手看去,那座石塔是塔林边缘的一座石塔。明月虽然来过两次塔林,但是却并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没一座墓塔,“晚辈不知,应该是南柯寺某位佛法高深的高僧吧。”明月说道。
  “他叫弘逸,他是南柯寺第三十六任戒律堂首座。”莲生向明月讲起了南柯寺曾经的戒律堂首座——弘逸和尚。
  弘逸出生在一个富裕殷实的家庭之中,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死后不久,父亲就把另一位女人娶进了家门。后母进门之后,对年幼的弘逸并不友善,反而是处处刁难弘逸。懦弱的父亲从未制止过继母对弘逸的虐待,尤其是在继母生了一位男孩儿之后。大概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取到更多的家产,继母将弘逸赶出了家门。
  年幼弘逸四处流浪,最后来到了岐山南柯寺,被当时的主持收为弟子。弘逸的武学天赋很高,各种释门武功一学就会。短短数年世间,弘逸的实力就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但是却在那个境界停留,再也不得存进。数年的停步不前,让弘逸大伟不解,于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师父。师父告诉弘逸,他心中有一道心魔,不仅阻止了他的武学修为,更让他的佛法修行达到了瓶颈。师父让弘逸下山历练,去找寻那破除自己心魔的方法。
  下山之后的弘逸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当看到自己家的大门的时候,弘逸终于知道,自己的心魔就是那个家。弘逸并不痛恨自己的继母,但是心中却狠自己的父亲,狠他不能保护自己,对自己没有一点父子之情任由继母将自己赶出家门。
  只是弘逸却发现父亲已经去世了,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承了所有的家产。弘逸一位本家的叔叔认出来弘逸,并且交给弘逸一封弘逸父亲留给弘逸的信。弘逸从信中知道了很多他不了解的事情:当年弘逸的父亲被被弘逸的继母所迷惑,并致使其怀孕,对方借此不断要挟弘逸父亲。这时弘逸的母亲又去世了,弘逸的父亲便将那个女人娶进了家门。父亲并不是对弘逸不管不顾,只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对儿子弘逸越好,那个女人就会加倍虐待弘逸。后来弘逸被赶出家门更是父亲一手策划的,因为他知道了一件事。
  弘逸的母亲就是弘逸的继母给谋害的,而她怀的孩子也不是弘逸父亲的,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夺取弘逸父亲的家产。当弘逸父亲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家里已经被那个女人控制了大半,弘逸的父亲已经斗不过她了。于是弘逸父亲一手策划了将弘逸赶出家门,因为他知道弘逸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为了家产,那个女人一定会不择手段除掉弘逸。将弘逸赶出家门,也是保护弘逸的一种方法。
  信的结尾,是弘逸父亲的忏悔和自责,责怪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同时,弘逸那位本家叔叔还告诉弘逸,他父亲的死很蹊跷,因为前一天两人还在一起喝酒聊天,弘逸父亲完全没有一点病重的样子。而且父亲死后弘逸的继母匆匆将弘逸父亲下葬,丧事草草结束。
  弘逸对父亲的怨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对自己那位歹毒继母的狠。
  内心充满仇恨的弘逸,当晚就只身一人闯入了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家。他找到了那个将自己赶出家门的继母,对方正在曾经弘逸父亲的房间里和另外一个男人媾合。弘逸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仇恨和愤怒,将那对处在媾合欢愉之中的男女杀死在了床上。
  弘逸又找到了自己异父异母的兄弟,面对愤怒的、满脸是血的弘逸,这位弟弟一下子就蔫儿了,下跪求饶。并且在慌乱之中说出了真相,弘逸父亲的死就是这个人和他的母亲,也就是弘逸的继母,一起下毒毒死的。
  本无意杀这位异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对方说出的这句话再次点燃了被继母和情夫鲜血浇灭的怒火,将这位继承了家产的弟弟杀了。
  弘逸满身鲜血地回到了南柯寺,他准备在谢过师父的养育之恩后自我了断,因为他不仅犯下了杀人的罪行,也犯了释门杀戒。弘逸的师父阻止了弘逸的自我了断,让他到南柯寺后山的灵鹫崖思过。
  弘逸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自断一臂之后于灵鹫崖自悟悔过,十六年没有出灵鹫洞一步。十六年后,南柯寺戒律堂多了一位独臂首座,守护了南柯寺和岐山数十年的安宁。
  听完莲生大师讲的故事,明月心中似有所动,脸上有复杂情绪闪过。莲生大师看着明月借着说道:“世间所有对错善恶皆是缘生缘灭、缘起缘落,善起时缘生、善落时缘灭。”莲生大师从怀中掏出了一串佛珠,并从这串佛珠上取出一颗递向明月。
  明月接过莲生大师递向自己的那颗佛珠,有些不解。
  “相逢即是缘,这串佛珠跟随贫僧数十年。这颗送与施主,是希望施主心中再生波澜的时候,看到这颗佛珠能够想到今日贫僧讲的故事。”莲生大师双手合十说道。
  明月没想到莲生大师会给自己他的贴身佛珠,这种东西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明月想要表达感谢的时候,有人打断了明月要说的感谢话。来人是九叶,莲生大师的弟子,来找莲生大师,因为南柯寺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们要见师父莲生。


第58章 、没长进的夏小雨
  夏洪涛带着夏海来到了岐山南柯寺,满腔怒火扑了个空,南宫云清已经离开了。好在孙子夏小雨的手已经接上了,而且从目前看恢复的还不错。既然找不到南宫家的人,夏洪涛自然是要找莲生大师的,一方面是要感谢莲生大师给夏小雨治伤,另一方面也希望通过连胜大师了解整件事更多的详情。还有一点,夏洪涛听夏溪说了,莲生大师在给夏小雨治伤的时候曾用过一个叫张戍的几滴血,而这个张戍来自江城,是唐堂的朋友。夏洪涛清楚莲生大师的品行,知道对方不会害自己的孙子,但是他还是想知道滴血的作用,同时也想知道这个张戍到底是谁。
  当九叶到后山去寻找师父莲生的时候,张戍三人已经被请去了。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是唐堂,怎么说也是朋友的爷爷,而且对方还是一族之长,自己三个人如果拒绝了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一间待客禅房之中,夏洪涛和夏海坐在那里,夏小雨乖巧地站在夏洪涛身后,一手捂着另一只刚刚治好的手腕。
  “哎呦,老爷子!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们好去迎接您。”人还没进门,看到屋中的夏洪涛,唐堂就高声打招呼。
  夏洪涛看着唐堂,脸上挂上了微笑,心里却在微微叹息,自己的孙子大概只学到了唐堂的嚣张,却没有唐堂的脑子啊。“我可不敢劳驾唐大公子,你能来就已经是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了。”夏洪涛调侃道。
  待唐堂三人落座之后,夏洪涛看着唐堂似有抱怨地说道:“小唐啊,这次你可是不够意思了。”
  “老爷子这是哪里话,一听说是您老来了,我可是立马往这儿赶呐,一分钟也没停过啊。”唐堂一脸委屈地说道。
  夏洪涛摆摆手,指了指身后的夏小雨说道:“不是这事儿,是夏小雨的事儿。怎么说你跟灵儿、小正也算是朋友,怎么也不说帮帮小雨啊。”
  “您这可是冤枉了,小雨一出事儿我们几个马上就跟过去了,不信你问问小雨。”唐堂申冤道。
  夏小雨笑着点点头,内心深处却是在问候唐堂,这家伙确实在自己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到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招呼在了自己的脸上,现在想想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是说,你怎么也不知道帮忙拦着一点儿南宫家的人,现在他们跑了,再想向他们讨个说法只能去泓城了。”夏洪涛看着唐堂说道。
  唐堂在心中给了夏洪涛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家的人做事不周全造成这样的后果,结果还要让自己帮着擦屁股,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不过脸上还是一副无可挑剔的无奈微笑:“谁知道他们南宫家的人跑的这么快啊!我也是到了晚上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的,那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这南宫家的人也太鸡贼了!”如果夏家需要帮助,唐堂当然不会拒绝。但是唐堂也不会主动出手去帮助他们,因为不知道别人会有什么计划,同时别人还可能认为自己另有所图,毕竟这个世界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
  夏洪涛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莲生大师已经带着九叶来了,屋里的众人赶忙起身向莲生大师行礼。莲生大师让大家随意坐,不用客气,又让九叶给众人倒茶。
  待的众人落座之后,夏洪涛拱手向莲生大师说道:“感谢大师出手想住医好了我这不懂事的孙子,如果不是大师妙手回春,恐怕小雨这手就废了。”
  “夏老施主客气了,没能照顾好夏小施主,已经是我南柯寺不够周到了。为夏小施主治伤本就是南柯寺分内之事,怎么感让老施主道谢呢。不知道夏小施主的手恢复的如何了?”莲生看向站在夏洪涛身后的夏小雨。
  几天的时间,夏小雨的手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虽然还不能握剑练功,但是日常动作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还要感谢大师高明的医术,小雨现在恢复的已经很很快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恢复如初了。小雨,还不谢过大师?”夏洪涛示意平时一副骄傲样子,现在却不言不语的夏小雨。
  “谢谢大师。”夏小雨轻声说道,面无表情。在夏小雨看来,都是这该死的金莲会、这该死的比武才把自己搞成这样,对方的主持给自己治伤那是分内之事,凭什么还要自己感谢他。
  坐在夏小雨对面的唐堂看着夏小雨的病情,心中有些感慨:看来这次的亏吃的还是不够大啊,一点儿教训都没吸取,还是这幅德行。
  “小施主不必客气。”莲生大师看向夏洪涛:“老施主这次来,是要接夏小施主回去的么?”对于莲生大师来说,或者对于南柯寺来说,最好的就是夏洪涛现在就接夏小雨回去。这样,不管以后夏家和南宫家之间再起什么冲突,都和南柯寺无关了。
  夏洪涛有些失落地说道:“本来这次,我是要找南宫云清那老家伙给我夏家一个交代的。没想到这老小子跑的这么快,路上也没能拦住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向莲生大师表达感谢,当然也想看看大师了解不了解这件事的一些隐情。”来到南柯寺之后,夏洪涛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大概过程。起因是两个年轻人在南柯寺门口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之后南宫海棠就在比武大会上伤了夏小雨,这中间两人并没有其他交集了。夏洪涛有点怀疑,年轻人之间的小摩擦怎么会让南宫海棠下这样的狠手,而且当初在南柯寺外还是自己孙子吃亏了。而且在事情发生之后,南宫云清火速离开了岐山,这一切看上去太像是蓄谋已久的了。
  “贫僧到有所耳闻,听说是夏小施主和南宫小施主在南柯寺外发生了一些口角,或是南宫小施主积怨在心,这才在必须中出手失了分寸。至于南宫施主离开,实在是他们走的仓促,并没有告知寺中其他人,贫僧也是事后才得知。且南柯寺来去自由,实在无权阻止他们离开。”莲生说道。
  听了莲生大师的话,一旁的夏小雨鄙夷中带着不满说道:“什么无权,我看就是你们害怕他们南宫家,才纵容他们离开的!”夏小雨心中自然是有些愤怒的,好不容易自己爷爷和爸爸来了,满心以为可以找南宫家给自己出这口恶气,没想到对方竟然溜了。愤怒无处发泄的夏小雨,把怒火撒向了南柯寺。
  这句话一出,满屋的人都看向夏小雨。唐堂看向夏小雨的的目光中充满了嘲笑和鄙视:这时候去埋怨南柯寺实在是脑残行为,不说莲生大师帮你接好了手。单单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叫嚣,就足够脑子有问题的了。是觉得自家来人了,自己有靠山了?
  夏洪涛和夏海则是一脸失望地看向夏小雨,不管夏小雨说的有没有道理,但就这个说话口气如果穿出去就会落得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评语。
  “闭嘴!”夏洪涛怒斥自己的孙子,然后歉意地对莲生大师说道:“请大师海涵,都是在下管教不严,回去一定严加惩处。”
  莲生大师笑着说道:“老施主严重了。”莲生大师当然不会吧夏小雨的话放在心上,倒是莲生大师身后的九叶心有不快,暗暗记下了夏小雨这个名字。
  “大师心胸宽广。听说大师给这不肖孙子治伤的时候,用了这位张戍小先生几滴血,不知这其中有什么乾坤么?”夏洪涛接着问道。
  夏洪涛的这个问题让张戍三人心中一紧,这个问题涉及到了下毒的事情,不知道莲生大师会做何回答。
  “这位小张施主服用过一种奇药,其血液能够帮助夏小施主的伤快速恢复。如果不是小张施主的血,夏小施主的伤也无法恢复的这么快。”莲生大师当然不会把中毒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随口编了了一个理由。
  唐堂听了之后心中有些感慨,都说修佛之人不打诳语,不知道莲生大师这算不算破戒啊。
  “哦?竟有此等神奇之事?先谢过张先生了。张先生竟然有这样的能力,不知道张先生出身何处?”夏洪涛饶有兴趣地看向张戍。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这个张戍可就太值钱了。
  “这是我和雨菲的朋友,以前找雨菲的爷爷看过病,现在就住在江城。”唐堂替张戍回答道,同时也是告诉夏洪涛,这是华家和唐家的客人,不要再追问下去了。至于张戍身上血液的功效,也是因为华生尘给他看过病,自然是华生尘给他吃的药。唐堂把事情推给了华生尘,夏洪涛也就不会起疑,毕竟华家的医术在那儿摆着呢。
  “原来是华老哥的贵客,难怪~难怪。张先生,我夏家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用得着夏家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夏洪涛客气地说道。一个老人的直觉和经验,夏洪涛觉得这个张戍不简单,这个时候不妨借机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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