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寓……
办公室……
高瞰一眼远方。头好晕……
“怎么了？老公。”方玲赶紧扶住他。
“能不能不喊这俩字？三天没吃饭，可不就低血糖晕了吗？问题是老子还恐高。”高瞰一头虚汗。
“你自己睡觉不吃饭怪谁？行了！大中文。想吃啥？”
“秋天的菠菜！不想吃肉，我说！你这葱白儿腿儿咋穿上衣服了？不穿衣服好看。”
“不要脸！咋不把你晕死？”
“施主！这是女儿国吗？贫僧……”
“贫僧有儿子吗？”方玲又去找剪刀。
“施主请淡定！俺不是唐僧，再烧就去读书。俺去工作吧！”
“老公！咱能像个人吗？”方玲哭了。
“干活儿行了吧！滚进去养……啥来着？”
“胎！”
“我看你瓜娃子就是个胎神！”
“这是四川话吗？”
“谁说的？”
“老公你说的呀！你不会……”
“河南话我也会，做销售哪儿的话不会！敢说木马哒？”
“你去死！这是哪儿的话？”
“长安。哎哟！办公室这是！”
办公桌……
电脑旁……
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方玲门缝里看着这个忙起来的男人。
水雾眼神……
“看来收拾这货儿看点武侠小说真有用！孩儿他爹！以后飞出了五指山老娘就不姓方！”
方玲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方圆儿。给高大侠买点秋天的菠菜，别管多贵！”
“酸劲儿哟！天真的很冷，怀孕的女人有点非人！”
“说啥呢？赶紧点！你个小崽子！”
高瞰忙了三小时。
点根烟。双手抱肩头。
孤山并不遥远。
总想回去……
第26章
风萧萧兮
华灯初上。
“老公！菠菜来了。素包子，小米粥。”
“还别说，像个居家女人。”高瞰摸出一根烟。
“不能抽烟。”
高瞰又拿出一小瓶酒。
“不能喝酒！你看看你的脸，都成黑色的了。”方玲把筷子递给高瞰。
“这就管理上了？”
“不是管理是收拾！赶紧吃，早点睡觉，明儿上午去民政局。”
“干啥？”
“领证啊！老公！”
“那张纸很重要吗？”
“相当重要！”
吃完饭，高瞰躺在床上，烟酒都没了，高瞰突然很不习惯，很烦躁。
想出去走走，起身穿鞋。
“干啥去？”
“出去转转，闷的慌！”
“我剪刀呢？”
“你也就会这一招儿！”
“乖乖地给我睡觉。”
高瞰一声叹息。
“唉！日子终于算过成了月子。”
上午八点，民政局门口。
方玲拉着高瞰直接去了婚姻登记处。
“你来过？这么轻车熟路？”
“我闺蜜同学在这上班。”
这世界有时候确实不是巧合。
高瞰实在不懂就这吊儿郎当样儿竟然有人喜欢。
生活在不现实中，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一个办公室内工装美女拿起茶杯。
“哎哟喂！这就是我们的新娘官儿啊？也不咋的啊！”
“是不咋的？那我走了！”高瞰转身想跑。
“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大美女你不是说我不咋地吗？这是国家单位，要听领导的！我走了！”
方玲一把剪刀咔嚓。
“我不是黄蓉！但我会武功！”
“噗！”方玲闺蜜一口茶喷到电脑显示器上。
“看到没？电脑坏了，咱走吧！”高瞰转身就跑。
保安大哥门口敬礼。“请赔偿办公用品。”
“哥！不是我啊，是那个美女，啊不对是那个同志自己茶喷上去的？”
“不是这个小娘们说黄蓉啊武功啊逗的。”
“那也不能走，除非她俩同意你走！”保安大哥严肃的按在警棍上。
高瞰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
很不情愿的拿出身份证，又去拍照。
故作亲密……
咔嚓！钢印印在结婚证上，两个。
“恭喜恭喜！新婚夫妇，高兴点吧！”方玲闺蜜拉着方玲的手。“你确定他那么无耻？？”
“咋不拉我的手呀？”
“看见了吗？他就是想跑。”
两个美女异口同声。“滚！”
“保安大哥！刚才可是你说的她俩同意我就能离开。”
“我说话算数。走吧。”保安大哥捂着嘴咳嗽。
方玲闺蜜看着高瞰跑了出去。“方玲咋感觉你倒贴呢？”
“这家伙太会装，你放心！没看走眼。下班了一起吃饭。哈哈！”
“大喜日子！你有时候是有点像黄蓉！哎呀！你老公打的跑了！”
“哈哈！啊？”
“我弄不死他，敢跑跑跑！”
风一样的速度。
出租车的速度还是赶不上涡轮增压3。0T。
“我说！小娘们！咱能不能随时都这么阴险啊？套路啊？”坐在床上，一头睡下，高瞰又睡着了。
“换个称呼。可以睡觉！”方玲含情脉脉。
“老……老婆！可以睡觉吗？”
“真是个乖老公！睡吧！嘻嘻！”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高瞰睡着了。
很香……
第27章
世事如梦
方玲看看高瞰上午十点了还在酣睡就来气了。
“老公咱能不能不睡了？跟头猪似的，也不做营养餐。”
“让方圆买点送来。”
“吃完了都。你说你咋这么爱睡觉呀，坐起来聊聊天。”
“不坐起来也能聊。”
方玲也躺下了，面对面。
“说说你们男人。”
“男人呀！区别与女人的人就是男人。”
“能不能好好说？”
“男人吧！抽烟、喝酒、喜欢女人、不知足、有野心，总是惹祸。”高瞰打开床头柜，发现放在里边的烟没了。
叹了口气……
“你就先说说这酒吧，为啥男人都爱喝酒呢？”方玲笑道。
“看到很多男人喝酒没有底线，睡在马路边。”
“告诉你吧！男人不是爱喝酒，是他遇到了难处又解决不了，喝酒麻醉自己，如果在饭店喝酒走的时候感觉能走到家，结果呢风一吹酒劲快速上头，完了。睡那儿了，天作被，地作床，风吹草低见牛羊了。”高瞰一副同情的样子。
“滚！好好说。”
“说白了就是个心情，你看李寻欢酗酒是为啥？老婆没了，小姨子喜欢她，可是他只认老婆啊！
这就是心情造成的！酒后的感觉是很痛苦的，吃不下饭，亢奋甚至疯狂就是又一个人了。半夜口干舌燥，干呕吐，苦不堪言。”
高瞰又去找烟。“没烟不聊了啊！我接着睡。”
“只允许抽一支啊。”
高瞰点根烟。“你看顺利的人有几个酗酒的？遇到了错的人才是直接原因。还有就是，酗酒的人心理素质都不咋的，昏昏沉沉，忘却所有。
这才是酒的魅力。酗酒的人只是喜欢这个感觉。自古以来说美酒美酒，美个屁！又辣又难喝，王八蛋才喜欢。”
“好像有点道理！那你以后还喝不？”
“不喝！”
“那招待客户呢？”
“也不喝！爱咋地咋地！”
“那谁喝呢？”
“方圆喝！让他锻炼锻炼！以前在梅总那儿没把我喝死，不能再傻了！”高瞰大彻大悟。
方玲一阵烦躁。
“睡吧！睡吧！接着睡。”
这女人吧！是天下最不讲理的动物。
刚才还劝你戒酒，你彻底戒了她又恨你。
“睡个屁！起来，说说生意咋整？”
“你觉得这情况适合出门吗？你没看新闻？？非必要建议不跨区走动。”
“那邀请客户来呀？”
“你是人难道人家就不是吗？比你聪明的客户多的是，人家也不是傻子，咱也得关心关心客户，等下你发微信，群发，就说非比要建议不要跨区走动。这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小娘们！”
“行了！大爷！干啥啥不行，狡辩第一名。给你倒茶去。咋遇到你这个奇葩？”
“那我走！”
“嗯！你说啥？”
“啥也没说！”高瞰赶紧掖了掖被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整天睡床上何来生存和发展呢？
茶来了……
喝了口茶，方玲发完微信又说话了。
“总得干点啥吧？就这样坐吃山空？”
“那我去工地搬砖去，我这小身板不一定要我呀？再说了，你确定工地开工？”
“真去工地搬砖我还舍不得，也丢不起那人。”
“那我去当会计去，每个月三千，这好，财务部一般都是美女。”
“啥？不准去！”
“要不我去小报当记者或者编辑？那些女记者可都是热情奔放，一等一的漂亮！”
“嘿！会的不少！老盯着女人！”方玲一把揪住高瞰耳朵。“就你这骚样儿去了还不勾搭人家。”
“我骚吗？”
“你说呢？骚不骚心里没点数吗？”
“这倒是！你心里有数。”
“唉！老公！还是要想办法呀，说这些没用！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坐吃山空呀！”方玲叹了口气。
“再等等吧！不然咋办呢？要不我在网上写小说挣点菜钱。”
“你会吗？菜这么贵！切！”
“那我还是睡觉吧！不用出门还能挣钱，我想想！”
“想吧！老公！老婆给你做饭去，不对呀做饭你比我做的好呀！起来！”
远离女人有时候是对的。
第28章
自我审视
“好吃吗？”高瞰问方玲。
“还行！”
“你知道你为啥做不到这水平的菜吗？吃完再说！老婆！你怀孕着呢？这可是倾心制作。好好吃啊！方圆你也吃啊！”高瞰点起一根烟。
“姑！我怎么感觉暗藏杀机。买菜跑腿儿不说这还心惊胆战！”
“吃吧！放心！看他出啥幺蛾子！”
饭吃完了……
高瞰手摇折扇，笑傲江湖。“好吃吗？两位？”
“好吃呀！叔！我咋感觉是黑店呢？”方圆赶紧递根烟儿。
“这叫爱好和积累。你俩不爱学习，总想着没事买买买。你们确定任何时期都有人卖给你们吃的吗？”高瞰弹了弹烟灰。
“方大美女！你觉得我做的菜和外边的饭店做的是一个档次吗？我没厨师证。”
“好像比外边的要好！”
“那以后我在家里做菜，你俩在小区内卖菜品，你不是说我在睡觉吗？咱分工明确，方圆上下楼拿菜，手机报菜名。你就在小区里摆摊儿。明天开始。”高瞰又去睡觉了。
“啊？？”方玲要疯。
“方圆你去买食材把。趁着没封，还有打包饭盒。”
“姑你惹他干啥呀？”
“就是让想办法挣钱呀！错了吗？哦！对了，买个桌子和广告棚。”
方圆气晕了。
一夜都无话。
谁也不理谁。
第二天上午八点，全部到位。
“方圆洗菜去？”方玲命令道。
“凭啥又是我。”
“那去院子当导购去？”
厨房里高瞰在布置餐具，磨刀霍霍。
准备工作开始，各种调料解封，到位。
“叔！我命咋这么苦呀？”
“小子！人最难的时候是啥知道吗？”
“啥？想吃啥买不来，只有自己做，饭店关门了，你难道没经历过？？”
“是经历过！家里操心呀。”
“这是商机小子，今天30％提成，我的也给你，也30％。”
方圆眼睛一亮。“啊！这有点意思！”
“干活儿！小子！你把菜名记住，跟你那儿傻姑说下，让他也记住，等会儿忙起来没有最多只有更多。”
“有点意思！”
“见钱眼开的货！”
高瞰把你米蒸上，开始喝茶。
十一点……
楼下，方大美女给物业条烟。
小区广播冠冕堂皇。
“安全考虑，为大家负责。不想做饭和没有加入微信群的业主可以到院内订餐，五分钟成菜带走。限家常菜，不含生猛海鲜。”
方玲这娘们真不是盖的！
方圆微信微信来了。
“青椒肉丝。米饭一盒。”
不到五分钟。方圆飞一般电梯。
“小炒肉……”
“韭菜鸡蛋。”
“油爆三丝。”
“泡椒猪肝。”
“麻婆豆腐。”
“韭菜面筋。”
……
“叔！下边还有好多人呀！要把我累死。上上下下的。”方圆气喘吁吁。
“你不会坐电梯，傻娃。”
“就是电梯呀！”
“跟大家说，不好意思。食材用完了。晚上再说，谢谢惠顾。”
“还有那么多人呀！”
“就剩下咱三个吃的鸡蛋面了，小子！叔也没办法呀。”高瞰点根烟。
“哎哟喂！不会上来了吧。”
“赶紧跟大家说明，晚上管够。”
……
三个人累的跟死狗似的。
商机无限呀！
俩人都回来了。
“咋样？挣了多少钱？”
方玲白了高瞰一眼。“你觉得这样累我合适吗？”
“啥意思？你不就坐椅子上接单吗？你不是说我睡觉吗？这不忙了吗？”
“你坐下试试？没想到这么火爆？”
“挣了多少钱？60％给方圆啊！”
“叔！我发现你最帅了！”方圆又精神了。
方圆一看微信收款。“哎哟！我的妈呀！叔！你是我亲叔！”
“说不定你姑的支付宝上还有呢？小子！你太嫩了！”
“支付宝没有。”方玲笑着跑了。
“我说娃儿。明天你不会把收款码贴桌子上啊，微信和支付宝，小子！嘿嘿。”
“叔！我确认你是我亲叔！哦！不对是亲姑父！”
“妈的！会说话不？”
高瞰点支烟，感慨钱真他妈的是万能的。
人活着没钱不行。但是要挣之有道。
不辛苦能行吗？
第29章
梅总来访
一个月过去了。
方玲和方圆兴趣盎然，趋之若鹜。
这让高瞰有点质疑厂里的生意虚无了？不会又是套路？
好吧！咱一块儿装吧！
饭点之前，空闲时间，玩玩手机，喝喝茶，斗斗地主。
生活于无形中忘却烦恼。
嗡嗡嗡！怕来电听着烦，高瞰把手机设为振动，想设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