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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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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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是在开门进来的瞬间就朝地上摔去的,还没开灯,偌大的卧室就显得很是昏暗,隐隐约约的,只能够看到他立体的五官。

    可他却没有停手,呼吸粗重,带着急切,“我开灯看看,是我不好……”

    “萧景。”昏暗的环境里,安言轻轻唤他,“我没摔到,你的腿……怎么了?”

    此刻,她蓦地想起下午乔洛说的话,他消失了一年,回来之后腿也落下了治不好的旧疾,阴雨天气,冷的天气里,会疼痛难忍。

    而今天……天气并不好。

    不抱她还好,可他不仅仅抱了她,还爬了楼梯。

    这种事情没有侥幸,上回在西山公墓,他背着她下山,那天大风,而路上他走的很慢,应该也是强自忍着的。

    想到这里,安言从他怀中出来,跪坐在一边,盯着他,“我的事情这么令你难以接受吗? 乔特助跟我说,你当年消失了,安森集团都不要了,你去哪儿了?还有,他还说你吞了安眠药,差点死了。”

===第539节

    这些记忆悉数从萧景的脑海中涌现,他抬眸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掩藏着一抹深痛。

    这种光线下,他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过去,他只记得过去无数个下午,他从公司里回来,就这么坐在床边的地上,眼前是她的脸,心里脑海里都是她的脸,可是当他要上前去拥抱她时,安言就“唰”一下消失了。

    此刻,萧景不敢动,他手指轻微地抖,却不敢碰她,病态的很。

    安言也没动,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眼中是死水微澜,而萧景眼中则讳莫如深的茫然。

    男人薄唇翕动着,“安言,我很想你。”

    他这么说,安言缓缓闭上眼睛,他疯了。

    此刻,是真的疯了。

    萧景异常小心翼翼,他伸出手掌轻轻地贴上安言的脸大,没什么温度,但是是实实在在的人,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安言望着他的神色,以为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下一刻就听到他说,“你又回来看我了,上回我刚刚一开口你就走了,不想跟我说话也不想见我吗?”

    “啪——”安言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没用多大的力道,“清醒了吗?”

    怎么可能清醒的了,他回到了现在,但并不代表他的理智还在。

    安言还坐在地上,萧景从地上爬起来,想将她抱到床上去,腿可能已经恢复知觉了,但安言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不怕再次摔到我吗?”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还是将她抱了起来,慢慢地走,侧脸隐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唯有声音是清晰明了的。

    “安言,你走了以后,刚开始一次都没有梦见你,后来却常常梦见,有人跟我说,那不是梦,那只是我的幻觉,因为我每天早上醒来会看到你,去上班你会跟我道别, 晚上会留着等着我回来,我在书房办公你就坐在沙发上玩,晚上跟我一起睡觉……”

    “你给我留的字条我看了很多遍,我不相信你死了,我甚至不相信你走了,直到我找不到别墅里任何你的照片,结婚我也找不到了,然后我吞了安眠药……那个晚上,我真的梦见你来接我了,我还梦见我们有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那晚上我很快乐。”

    “乔特助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抓了回来,然后我去找你了,我想,三年五载,这辈子下辈子,没找到我就一直找,找到老,找到死,找到下辈子,变成鬼我也找……”

    这些话有些毛骨悚然,但安言很安静地听着。

    萧景用被子捂着她,他有力的双手连人带被子一起圈着她,脸贴着她的脸,他说,“你说你去北欧了,我就去北欧,你不知道我找了好多地方啊,但都找不到你……你喜欢等山,我也去了,我也遇到了雪崩,我被埋在了积雪下面,很多人都被埋了下面,但我是唯一一个不想救援队来就我的人。”

    “所以啊,我就没出声,我只是想你,跟我吃药那个晚上一样,你来接我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安言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萧景温热的眼泪从她脸上滑过,他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脸蛋,“后来我醒了,我在挪威的一家咖啡馆找到了我们结婚照片,安言……”

    男人的嗓音蓦地变得无比的哽咽,他忍不住捁紧了她,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随即开口道,“安言啊……我真的庆幸啊,你留在哪里的东西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还看到你给我写的情书——”

    那天的记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充满希望的心理变化,没有人能够体会。

    而他只要轻轻地闭上眼睛,就能够将她写的那封情书背出来——

    第一卷 第295章 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这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情书,我最爱的人叫萧景,长得很帅,人很高,在人群中我能够一眼看到他。曾经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够多对我笑一笑……萧景,你知道吗?异国他乡的日子很难过……想你的时候更加难过……

    他无法忘记的那句话,字条的最后一句:但我现在恨他,入骨入髓。

    她相信他出去找她了,但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决绝,放弃了一切,背负行囊去陌生的漫无目的的找她 。

    其实也不是漫无目的,只是她那个时候已经长睡不醒,他哪里能找的到她呢?

    安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荒凉,慢慢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指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长睫一颤一颤的,“萧景,你看,未来根本就承载不了上伤痕累累的过去,余生我们就不要再挣扎了,好吗?”

    偌大的卧室,温度是很恒温的,待了这么久了,安言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来,她有些累,眼皮耸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旧没有放开她,关于从她口中说出的任何跟离开有关的话,她都自动给屏蔽了。

    安言抓着他比她还要冰凉的手指,再度叹气,“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

    环境昏暗的很,他们之间像是被打上了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过了会儿,萧景放开她,安言静默地看着他,却见他高大模糊的身影朝门口走去,期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些声响,接着就是门落上锁的声音。

    他将卧室反锁住了。

    安言躺在床上,觉得眼睛干涩到不行,心里说不出来的悲凉感觉。

    有人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处,很浓烈,而后是他极低的嗓音,“安言,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病了。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爱你,我也爱它,感谢当初的它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以后我会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

    他用了求,萧景这辈子很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可在她面前,类似这样绝望的字眼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安言在他怀中动了动,纤长的睫毛刷过他的皮肤,她笑,“萧景,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去看什么狗屁日落吗?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吗?”

    萧景身体僵了僵,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吻着她的皮肤,想知道那个答案,可是却又不想不知道。

    “我从未跟它提过任何跟你有关的事情,但是意外前一天我坐在壁炉前跟它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好的不好的,都有……”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安言的脖颈上,她眼睛眨了眨,听着他打断她的话,“对不对对不起……安言,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你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你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我只是想知道,植物人醒来的几率的确很低,假设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你也找不到我,你预备怎么办?”

    萧景呼吸一窒,这些问题抛到他脑海中,几度让他断了思考的能力,他闭眼眼睛,“我会死。”

    萧景将她跟他锁在卧室里,李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几次走到卧室门口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也不敢敲门,只是想起先生回来时那个眼神,她心里就有些害怕。

    这明明组织前都高高兴兴的两个人,这才刚刚回来都怎么了。

    一月二十四号下午,萧先生在茫茫大雪的天气载着安言回到萧山别墅,将自己跟她关在卧室里,期间没跟外界交流过一次,两个人不吃不喝。

    深夜里,萧先生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第540节

    他颤抖的时候还没有伸到安言所在的地方口中已然溢出了她的名字,另外一只手顺手拍开了灯,手指顺利地摸到了安安静静地平躺在身侧的女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也跟着安静地看着她,过了两秒之后,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伸手探到她的鼻息下——

    萧景心里空旷的不成样子,不顾她熟睡的样子,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亲,心里滑过某些想法。

    她现在要离开他,彻彻底底地离开他,是因为她了无牵挂。

    连属于他们安家的公司她也不要了,一心只想这里,要是他们有了孩子……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就像扎了根一样,加上他太想她,拼了命般的想,明明她此刻就在身边,可他依旧想。

    安言是在男人窒息般的吻中醒过来的,她刚刚睁开眼睛,面前一阵阴影,她只能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轮廓。

    而男人依旧在亲她,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安言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终于抬手想将他推开,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

    “萧景……”安言在叫他的名字。

    萧景顺势从她身下移动了上来,低头亲她的唇,动作虔诚,“安言,我害怕,我很害怕……”

    他一边说着害怕,一边将她身上最后蔽体的衣物给剥去,手指婉转间,在四处点火。

    卧室里温度高,加上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磨了多久,安言此时也感觉不到冷,她抓着男人的手臂,“你怎么了?”

    这种时刻,他不可能会对她用强,这点安言还是知道的。

    她的身体很软,他的很热,安言手指网上,摸到了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全是冷汗,连短发都是微湿的。

    安言眨着眼睛,看着他,“你做噩梦了吗?”

    萧景伏在她身上,撑着自己的重量,尽量不压着她,呼吸灼热的很,“我怕你走了,我也怕你死了。”

    “你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湿的,不然要将我弄感冒。”

    然而他没动,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就这么抱着她。

    “萧景,真的不能放了我吗?兴许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就都想通了呢?”

    他眼中滑过浓重的戾气,某些黑暗的东西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她要离开他,她只想着离开他。

    “除了离开,其它什么都好说。”

    “啊——”安言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手掌顺利地分开了她的腿,然后在她飘忽的眼神中直接……

    安言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手臂上,也不是那种特别难以忍受的痛,只是因为久不那啥,加上他突然那么一下,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反应不过过来。

    “安言,别怕——”

    他吻去女人眼角的眼泪,所有的动作都是温柔的,不仅仅是她眼中有泪光,萧景眼中也有。

    有些感情走到了这个时候,很多时候需要一个宣泄的口。

    一夜沉沉浮浮,似乎是真的找了一些慰藉,这样的萧景让她无力,更让她痛心,不可否认,算起来,她的确毁了他,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月二十五日,无风,天晴。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整个萧山别墅宛如一座用冰雪雕刻而成的城堡,远远看去,遗世独立。

    主卧里旖旎的氛围早就散去了,只余下了温暖静谧的气氛。

    落地窗那里,层层的深色窗帘下摆轻轻晃动,有温暖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外渗透进来,落在窗下那块地毯上,被树枝分割成块的光柱中,漂浮着许多极其细微的尘埃。

    萧景拥着怀中不着寸缕的女人,呼吸很轻,疲倦的皮肤在前一晚精疲力尽的情事中得到了休息,带着透明的苍白。

    而他怀中的女人更甚,脸蛋薄的在这种晨光里能够看到细细的毛细血管跟绒毛。

    只要安言在他怀中动了一下,萧景就会将她抱的更紧。

    上午十一点,李妈敲响了主卧的门,萧景率先听到了声音,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披了一件睡袍起身,去开门。

    李妈就恭敬地站在门口,抬眼看了一下萧景,随即又立马将头给低下去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您昨天跟太太回来之后,应该还没吃过饭,我就想着上来问问你,中午太太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好吩咐厨房准备。”

    萧景倒是忘记了这件事,记忆瞬间回到脑海中,现在安言还在里面睡觉,他自然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就将她平常喜欢吃的那些东西捡几样报给了李妈,准备回去搂着安言继续睡会儿。

    毕竟这样的时光不多,她醒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他关上门折回卧室时,原本窝在被子里安睡的女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白皙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眼前,往下是精致好看的锁骨。

    他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一边说,“吵醒了你了吗?”

    安言静静地盯着他,没说任何话。

    却在他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时候倏然间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很响,跟昨天下午在卧室里给他的那一巴掌不同,打完之后手掌心都在发麻。

    “你找到你要的安全感了么?”

    萧景看着她,周身的血液都流动的很慢,连神经也异常的缓慢,他感受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过了会儿,微微垂着眸,什么话都说话。

    她不高兴,而这次他连一句对不起都讲不出来。

    他的确是害怕,这两天的神经都崩的很紧,想她是真的,想跟她做愛也是真的。

    安言只扇了他这一巴掌,男欢女爱,她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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