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美人儿楚楚动人,别说一个裴纯,就是一百个也统统比到西伯利亚去。
“很好。就这样定了。”付战寒打了个响指,辛伯过来,把一张黑卡给了林劼。
裴飞烟转脸,“你让我穿成这样去哪儿呀?”
付战寒淡淡一笑:“这是订婚晚宴的礼服。我答应了你爸爸,所有流程都要做足。”
“喔……”
裴飞烟怅然若失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刚才那种惊艳欣喜的感觉消减了很多,自己真的就要嫁人了吗?
“别摆出这副表情。”趁着没人,付战寒来到裴飞烟身边,伸手极其自然地搂住她的小软腰,“害你的人里面有付晋阳,你嫁给我,就是他的婶婶。难道你不愿意出气?”
裴飞烟心念一动,雪白小巧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看在付战寒眼里,引起一阵深邃。
“还有你的妹妹裴纯……设计让你嗑药睡男人,要不是遇到我,你现在早就身败名裂了吧?”
这个人……很善于抓住人性弱点。
但是,裴飞烟不能不承认,付战寒这两句话就好像两记重拳,狠狠打在她软肋上。
女孩垂下眼帘,长长的羽睫扇动着犹豫片刻,最终下定决心:“嗯……我答应你。”
“乖乖我做的太太,我不会亏待你。”
付战寒的阴影逐渐覆盖到裴飞烟身上,成为无法摆脱的浓墨重彩。
从林劼处告别出来,付战寒送裴飞烟回家,临走之前吩咐:“周末不要外出,在家里等我。
裴飞烟也没有别的安排,也就一口答应下来了:“好吧。”
……
到了周末,裴飞烟一大早出门。不巧在门口碰到裴明道,见到她,裴明道皱眉:“一大早的浪去哪里?”
“约了付战寒。”裴飞烟不愿和裴明道多逼逼,摆出最有用的大佛。
裴明道果然没有多说,裴飞烟在他身边经过,他忽然说:“你和小纯是不是在学校里又吵架了?她在家里哭了几天。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裴飞烟一听,火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没诉苦呢,她那拖油瓶倒哭上了,还要脸皮不要。她生硬地说:“那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偏心?怎么就是我惹她了,不能是她惹了我吗?”
“小纯那么乖巧温柔,怎么可能会招惹你?”裴明道觉得逆耳,浓眉皱起,“你赶紧向她正正式式道歉!和好!咱们裴家有头有脸的,可丢不起这个人!”
裴飞烟冷笑一声,也不答应,抹头就走。
她这一下子比大吵大闹更加惹火裴明道,裴明道伸手扯她:“回来!”
冷不防裴飞烟一甩,不让他抓住:“爸!你就是向着裴纯,你什么都向着裴纯!她那么好,那你干脆不要我得了!我才不道歉,你自己回去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去!”
女孩声调拔高,说到后来,带了哭腔。
裴明道肺都要气炸了,用力抓着裴飞烟肩膀一甩,裴飞烟到底是女孩子,体轻力弱的,一下被甩得失去重心,趔趄几步跌坐在地上。裴明道指着裴飞烟鼻子怒吼:“你敢顶撞我!我没有你这个忤逆女儿!”
剑拔弩张之际,“叭叭”门口有车子喇叭响起来,付战寒来接裴飞烟了。裴明道扯着裴飞烟衣领把她从地上扯起来,低声威胁:“你给我小心点,在付先生面前不许泄露半个字!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瞧!”
………………………………
15、改造裴飞烟
裴飞烟亮出牙齿,想要咬裴明道,被裴明道抢先一步推搡开去。
她狠狠揉揉鼻子,忍着眼泪,昂首阔步的出门上车。
付战寒的布加迪威龙停在门口。
裴飞烟发觉他车子换得很勤,光是她见到的千万级以上豪车就好几辆了。她上了副驾驶座,刻意用眼镜掩饰自己发红的眼圈,然并卵,付战寒一眼发现:“怎么哭了?”
“哪里有,沙子迷了眼而已。”
话音未落,两根冰凉有力的食指勾起她下巴,“年纪轻轻说话要老实。”
裴飞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狠命推付战寒,被付战寒伸手捏住纤细手腕拨到一边去。裴飞烟怒道:“你可不可以别多管闲事!”
她两眼红红地,大兔子一般,付战寒怔了一怔,裴飞烟还以为他要发怒,不料他松开手,薄唇紧抿,冷冰冰地说:“好!”
那么俊朗强健的男人,那生硬的一声“好”很是压抑。
他在忍耐自己的坏脾气吗?
裴飞烟的愕然不过片刻,下一秒,付战寒已经用力踩下油门。车子从静止状态加速到时速100只不过花了两秒不到,强大的后坐力差点儿把裴飞烟甩到车尾箱去,裴飞烟抓着把手:“啊啊啊啊!”
压抑个屁啊!这男人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油门上了!
车子飞速在内环路上疾驰,左冲右突的,等到到了目的地,裴飞烟恨不得把自己的肝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停了车,裴飞烟连滚带爬滚出车子,扶着车门哇哇大吐。
某人还在头顶落下不屑目光:“真没用。”
“废话!”裴飞烟吐一会儿,眼泪汪汪抬头,“要不等会儿回去时候我开车,你坐我位置?”
女孩炸了毛,男人却好像很好笑,他眉头舒展,露出整整齐齐的牙齿:“逞强。”
裴飞烟很想揍付战寒,真的。
这时,门口迎出两个穿粉红色护士服的小姐姐,殷勤地把裴飞烟搀扶进去。
进了建筑物,她闻到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好奇地问:“这是哪里?”
“医疗中心。”付战寒淡淡地说,“你的眼镜太难看了,必须摘掉。”
这是付战寒改造裴飞烟计划的第一步。
漂不漂亮倒在其次,这丫头的视力实在说不过去,脱掉眼镜就认不清人。要是以后把别人认成他怎么办?
因此,不经裴飞烟同意,付战寒就找来世界上最好的激光近视治疗医生来给裴飞烟动手术。
“裴飞烟小姐您放心,我们的医生技术是世界上第一流的,仪器也非常先进。做完手术之后第二天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不会带来任何后遗症和痛苦。”助理医师一边带裴飞烟去手术室,一边细声细气地为裴飞烟解释。
也许是这里温和高级的气氛起了作用,裴飞烟原本的一点紧张很快消失了。
手术时间很短,不过20分钟。
而且果然如医生所说,没有一点痛苦,感觉就是打了个盹,就完成了。
等到裴飞烟做完手术出来,她脸上已经带了两个厚厚的眼罩。
“手术中用了麻药,所以你现在属于短暂失明状态。今天和明天还是得留在家里好好休息。然后就可以摘掉眼镜愉快的生活啰!”
在护士的欢送声中,裴飞烟被带出了术后观察室,一出来,双手落入一只冰凉大手中。
“手术怎样?”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是付战寒。
他竟然一直在门外等着她?
裴飞烟心中的琴弦仿佛被无形的手指拨动。
另一个声音属于那个医生:“手术很顺利,以后裴小姐都不必戴眼镜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不要流泪,也不要过度用眼就好了。一个月之后回来复查。”
付战寒低声答应着,牵女儿一样牵着裴飞烟来到门外。
裴飞烟现在等于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气焰也没有来的时候高了。付战寒亲自把她搀扶到车里,绑安全带的时候,他的重量覆盖在她身上。她忽然之间紧张起来,忐忑地说:“你……你可不能再飙车啦呀!”
平时野猫一样中气十足的小样儿,如今荡然无存,竟然透露几分可爱的柔弱。
付战寒轻声低笑……
“呵!”
他的笑声无限悦耳,挠得裴飞烟心里痒痒的。
虽然看不见,裴飞烟感到自己脸蛋发烫得厉害。
“放心。现在是司机开车。”
身边座椅一沉,男人气息攸然而至,付战寒坐到她身边。
砰!车门关上的声音。
狭窄的空间里,丧失了视觉,让触觉和嗅觉格外敏锐。付战寒身上的淡淡古龙水香味传入鼻中,掺杂荷尔蒙的气息,撩拨得裴飞烟心乱如麻。她低声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毕竟是女孩子,这样做太不安全。”
裴飞烟无言以对,安静片刻,突然惊呼一声:“糟糕了!”
她说:“我爸看到我这副鬼样子,肯定又要啰嗦了!怎么办!”
“这你不必担心。你做手术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父亲,告诉他你会在我这里度过周末之后直接回学校。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裴飞烟冷笑:“他巴不得呢!可以踢走我这个碍眼的家伙!”
付战寒沉默片刻,终究没有问裴飞烟和裴明道之间的恩怨。
真是奇怪,他本来不是八卦的人,可是今天早上看到裴飞烟从家里出来时那红了眼圈脸蛋鼓成包子的委屈样儿时候,心底某个柔软地方传来蛰痛。
情不自禁地破例问了这么多她的情况……
只是一个用来搪塞流言的丫头,没必要浪费太多口舌的。
付战寒迅速冷却下来,正襟危坐,不再和裴飞烟说话。
一路无言。
裴飞烟原本还担心付战寒会趁火打劫什么的,然而她想得太多了,接下来的车程,付战寒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做。要不是那气息还在时刻提醒着裴飞烟他的存在,裴飞烟几乎以为车厢里就她自己一个人。
麻药还没有完全褪去,不多久,她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
睡梦中,裴飞烟梦见自家的萨摩耶银杏。
………………………………
16、付战寒:要不要我告诉你你怎么咬我?
“银杏?你没死?”她大喜,冲破身边重重黑雾跑向银杏,“让我抱抱你!”
银杏温顺的让她抱了,还不住用嘴巴轻轻点自己。
裴飞烟开心地搂住银杏的脖子,还觉得纳闷,这么斯文,可不符合银杏拆迁大队长的本性啊!她把脸埋在银杏的脖子上,纳闷问道:“银杏,你以前不都是舔我的吗?这么那么奇怪?”
银杏不回答,反而嘴巴对嘴巴的碰上来了,火红火红的舌头直往她嘴巴里塞。裴飞烟吓一大跳,尖叫起来:“银杏,别乱来!这里不能亲啊!”
冷不防猛地惊醒,眼前阵阵刺痛,什么都看不清楚,耳边传来付战寒冷冰冰的声音:“你还知道不能亲,那你这会儿抱那么紧又怎么解释?”
裴飞烟一怔,怀里又结实又暖和,自己竟然四肢并用八爪鱼似的巴在了付战寒身上……
彼此的体温只隔着一层薄薄衬衣,她感到他那块状的肌肉和明显急促的呼吸……
“呃……”
裴飞烟松开手,下意识捂住自己嘴巴。
麻麻痒痒的,不用说,一定已经肿了。
“你怎么那么用力!”
“是你太用力。”付战寒毫不客气地更正,“要不要我跟你说说你刚才多么起劲的咬我?”
裴飞烟巨尴尬,脸红道:“不用了!”
付战寒抽身出来,整理一下领带,顺便把某个硬得不像话的地方收敛收敛,似笑非笑:“看来把你带回这里是对的,我还不知道你有睡着了逮谁亲谁的嗜好呢!”
裴飞烟脸上腾的变成熟茄子,转脸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为自己澄清:“我我我我才没有!”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天哪!刚才她该不会主动亲了付战寒吧?!
羞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哪壶不开来哪壶,头顶果然飘来一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不是!你误会了!”裴飞烟要给自己辩解,肩膀一沉,被付战寒生生压下,“我不接受任何解释。”
他俯身到裴飞烟身上,满脸恶作剧成功的微笑:“如果要解释的话,直接用行动解释比较好……”
音落,他强势的唇直接覆盖上女孩的粉唇,贪婪地攫取她的香甜……
付战寒的吻技真好,炉火纯青,销魂蚀骨。
唇齿之间缠绵悱恻,每一次碰触都是一场生死缠绵的爱慕……空气中荷尔蒙的气息攸然升高,异样情愫充斥在这小小一方床褥之中。
女孩被他肆无忌惮的攻势吓坏,想要逃,却被卷住,再次拖着一道沉沦……
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
别墅里华灯初上,辛伯回来接替了佣人,自己亲自守候在裴飞烟房间外面。
“你好好休息。”
一声听起来愉快到骨子里的道别,夹杂着女孩儿含混的咕哝:“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那么无礼?!
辛伯吓一跳,想起面对裴飞烟时付先生的种种反常,于是隐忍不发。
而腹黑的付先生,则摸着薄唇,笑容餍足,慢条斯理走出卧室。
辛伯见到付战寒出来,恭恭敬敬的迎上:“先生有什么吩咐?”
老成持重的辛伯刻意不去留意付先生不住上扬的嘴角和熠熠发光的眼神,要不然他可能会受惊过度立马中风。
先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人家裴小姐可是刚动完手术啊!你竟然就那么迫不及待……
咳咳,难道真是素太久了一旦开荤就没有节制么?
付战寒说:“都安排好没有?”
“都安排好了。从海城那边召来两个熟手的女佣人。怕裴小姐胃口不好,特意找了厨艺好的。”辛伯有条不紊地说,“其他生活上的琐事,也一并安排处理完毕了。”
付战寒微微颔首:“很好。以后你们就留在这里照裴裴飞烟了。”
“是。”
付战寒走后,辛伯又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从来没有试过见到先生那么看重一个女人,哪怕是蓝小姐也不例外……
难道,先生真的要迎娶这个粗鲁无礼的裴飞烟小姐吗?
……
海城,战神集团本部。
付战寒一回来,就收到邹云琦报告:“先生,太太要见你!”
付战寒剑眉微拧,“有请。”
如今付战寒没有结婚,付太太指的是付战寒的母亲沈永珍。对于这个母亲,付战寒态度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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