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地交头接耳起来。
……
杨言上楼，回到公司后，在等方禾旭和雷震天忙完过来之前，才抽空打开金蛋，看看里面是什么小玩具。
金蛋中间贴着一条同样是金色的胶带，这个倒是做得比较细致，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撕开后，金蛋便可以轻轻一扭，拆了开来。
如同服务员小姐姐说的那样，里面有一块巧克力糖果，花花糖纸包裹着的，不是很大，因为里面还要塞进去一个小玩具。
而那个小玩具就有点意思了，那是一个塑料的奥特曼小公仔，小巧玲珑的，还没有杨言半个手掌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奥特曼小公仔也虽小，但它可以转，两只胳膊可以转动，腰部也可以转动！
杨言还笑呵呵地玩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了：奥特曼？这不是男孩子的玩具吗？
杨言转过头去，看向了旁边的落落。
小姑娘早就想要自己走路了，只是杨言不想让她影响到其他同事的工作，进来的时候还是抱着她的，现在到了办公室，才将她放了下来。所以，得到自由后，落落迫不及待地在爸爸的办公室里溜达起来！
此刻，落落正抓在爸爸身边那张转椅上，尝试地摇着，爸爸看过来，她若有所觉地抬了抬头。
咦，那个金蛋！
小姑娘瞅见了爸爸手中拆开的金蛋和小玩具，这才回想起来，刚才她还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呢！
“嘻嗯，粑粑……”小姑娘开心地呲起小牙齿，跟爸爸欣欣然一笑，回身走了过来。
没有其他人在旁边，落落明显要活泼一些，说话的欲望也会显得更为强烈。
这不，她刚刚抓上爸爸的裤腿，便抬起小脑袋，大眼睛巴巴地望着爸爸，声音软软糯糯地说起来：“嗯，给落落，探探……”
怎么又说成了错误的发音？
“是看看，不是探探哦！”杨言一边纠正着落落的口音，一边将左手里的金蛋递给落落，然后趁着落落接过去的时候，他左手背在身后，偷偷地将桌子上的巧克力抓过来。
小姑娘很喜欢吃糖果，看到巧克力的话，她肯定也不会放过。只是杨言不想给她吃巧克力，毕竟小朋友发育还没完全，对咖啡因的代谢比较慢，吃了巧克力容易引起过度亢奋，而且巧克力热量高，吃多了容易从小落落变成大落落——杨言可是做过功课的。
只见杨言还是面带微笑地看着落落，但背后却搞起了小动作！
巧克力被他偷偷地藏在了左手的手心里，翻出来的时候，手背朝着落落，假装搓一搓外套，直接往兜里一塞，便将巧克力放好了。
杨言抽出左手的时候，落落也刚好抬起了小脑袋。
小姑娘刚才拿到了她的小金蛋，正心满意足地看着，没想到眼前的金蛋居然“坏了”，小姑娘有些愕然，只好求助地望向了爸爸。
爸爸在做什么呢？
落落的视线落在了爸爸正在动着的左手上。
杨言被女儿看得有些心虚，咳咳两声，右手伸了出去，把那个奥特曼小公仔递给落落，笑道：“这个是蛋蛋里面开出来的玩具。”
落落要两只手才能抓住那个小金蛋，现在爸爸把奥特曼小公仔递过来了，她便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金蛋“啪”得掉到了地上。
还好，小姑娘不高，掉在地上，塑料金蛋也没有摔坏。
“蛋蛋……”落落抓住了奥特曼小公仔，便傻傻地低下头来看被自己弄掉在地上的小金蛋，小嘴巴嘟囔了一声。
毕竟是学说话期间的孩子，落落都会时不时地从爸爸的话里面学一些她感兴趣的词了！
只是，落落看了看后，又抬起小脑袋来，她大眼睛眨了眨，看向了爸爸刚才掏出左手的左边口袋。
“唔，粑粑……”小姑娘嘟着小嘴巴，小手指向了爸爸的口袋。
杨言这下囧了，他没想到自己近乎天衣无缝的动作还被落落看到了，这小姑娘也太聪明了。
第405章 给你，奥特曼给你
杨言此时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贪吃的爸爸，偷拿女儿的糖果被发现了一样，特别尴尬！
不过，就算落落发现了，杨言还是得硬着头皮圆谎，他不能给落落吃巧克力。
只见杨言将左手伸进衣兜里，靠手心的肌肉将那一小块巧克力夹住，然后假装很自然地将口袋拉出来，让落落看了看：“看吧，真的没了啊！”
小姑娘大眼睛眨了眨，下巴微微往上抬，看向爸爸的脸，她小嘴巴安静地抿着，看不出来她是什么反应。
“来，爸爸教你怎么玩这个奥特曼！”杨言的手又插回去，假借着整理衣兜，他又把巧克力藏了回去，然后他蹲了下来，两只大手一起抱着落落拿着奥特曼小公仔的小手，热情地说道。
显然，落落还没聪明到能够看破爸爸所有小动作的程度，小姑娘虽然还有点困惑，但受到爸爸积极情绪的感染，她很快就将那些令人费解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小姑娘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爸爸，看他抓自己的手去转动那个奥特曼小公仔，这种跟爸爸一起玩玩具的感觉还是很有趣！
“嘻嘻！”终于落落抬起了小脑袋，跟爸爸甜甜地笑了起来。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杨言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此刻深刻地理解到撒谎的麻烦。
落落在爸爸松开手后，却没有自己去摆弄那个奥特曼小公仔，好像她对这个颜色有点老土的奥特曼兴致缺缺，她就抓着，眼睛却看着爸爸，看他从地上将之前自己弄掉在地上的金蛋捡起来。
“唔……”小姑娘伸出一只小手，指了指金蛋，嘟着小嘴巴哼了一声。
杨言记得刚才听过落落学自己说话，他笑着继续教她：“蛋蛋，这是蛋蛋。”
落落看向了爸爸，眼睛眨了眨，很快也奶声奶气地跟着学起来：“蛋蛋，嘻嗯，介蛋蛋呀！”
“对啊，蛋蛋呀！”杨言满意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杨言抬头看去，先有空过来的雷震天已经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咦哟！这不是我大侄女，落落吗？”雷震天故作惊讶地在原地蹦了一下，两只胳膊张开，就好像护崽的母鸡一样，脑袋前伸地看着落落，最后还卖弄一下他稀烂的白话，“点甘又哄，来见你老雷伯伯啊？”
“怎么这么有空”，雷震天不标准的发音，说得连杨言都差点听不明白，还好，他最后改回了正常的普通话。
不过，雷震天这奇怪的发音，还是逗得落落“咯咯”地笑起来。小姑娘大眼睛被笑成了月牙缝，还两只小手抓着小公仔压在腹部，小屁股撅起来，好像已经笑弯了腰。
每次见到这个雷伯伯，落落都特别开心！
她很喜欢雷伯伯，当然，这也跟雷震天对她表达出非常真诚的关爱情绪有关，小姑娘还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大人的情绪变化的。
“来，好久不见了，雷伯伯抱抱！看有没有长高高，吃胖胖！”雷震天笑呵呵地蹲下来，张开了双臂。
还好，落落还只是一个小宝宝，不懂得女人多忌讳“胖”这个字眼，不然，落落可能就不是眉开眼笑地看着雷伯伯了，她可能会将肉肉的小手掌糊在雷伯伯的脸上……
不过落落也没有让雷伯伯抱住，她“嘻嘻”地笑着，将手里拿着的那个奥特曼小公仔递出来，给雷伯伯看一看。
“哇，这是什么？”雷震天还是很夸张地叫起来，“奥特曼啊！落落，你一个小女孩也喜欢奥特曼啊？”
落落眨巴眨巴着眼睛，不明白雷伯伯的意思。
女孩子怎么了？
“给你们买咖啡，她们给落落送的小礼品，跟扭蛋差不多，只是没想到开出来的奥特曼的公仔。”杨言在一边，拿起那颗金蛋，笑着跟雷震天说道。
“原来是这样！落落，你给这个奥特曼给雷伯伯看看好不好？”雷震天笑眯眯地哄着落落。
雷震天其实是想看看落落懂不懂得分享的。
但他哪里想到，落落听了他的话之后，动作很干脆的，便将手里的小公仔递了出来。
“这就给我啦？”雷震天下意识地抬手接过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都还没做好准备啊！
落落将奥特曼小公仔塞给雷伯伯之后，却不像其他东西那样，还留恋地看着，她缩回小手后，便“潇洒”地转过身，走向身后的爸爸。
不过，她不是要扑到爸爸的怀里，而是闭着小嘴巴，“哼嗯、哼嗯”地闷声笑着，伸手去接过了爸爸手里的塑料金蛋。
“贼，唔，伯伯，贼蛋蛋！”原来，小姑娘是想要向雷伯伯展示一下自己的另一个“玩具”，不过，她一边认真地说着，一边却是将金蛋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
奥特曼给你，金蛋归我啦！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介绍，还是把雷震天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
方禾旭过来后，他们才在杨言的办公室坐下来聊事情，落落自己拿着小金蛋，坐在爸爸旁边的沙发上玩着。
方禾旭头发乱糟糟的，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走过来时候都神色匆匆的，手上还抓着一个厚厚的牛皮文件夹——里面都是他近期要用到的财务报表、宣传样稿等文件。
一坐下来，他倒不急着说话，先是拿起杨言给他买的咖啡，痛快地喝了一口。已经是隔了一会儿，滚烫的咖啡也凉了不少，直接喝也不烫嘴。
“嗯，这咖啡，提神！”方禾旭抖了抖脑袋，笑着说道。
“对了，饭盒，在说融资的事情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咱们公司招外卖小哥，都有哪些标准？有要求无犯罪记录证明吗？”杨言轻声问道。
“无犯罪记录证明？”雷震天都诧异地看向了杨言。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方禾旭也重复了一遍：“无犯罪记录证明？要这东西干什么？”
“安全啊，要是送餐的外卖小哥，是有犯罪记录的，这就给我们的顾客埋下了安全隐患……”杨言将他从戴国勋老师那边听到的案例说给了方禾旭听。
但方禾旭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这行不通。”
第406章 做一个有担当敢担当的企业
方禾旭明白杨言的意思，刚从校园出来不到一年的他也还没被冷漠的社会侵染成逐利忘本的资本家，但谈及提高外卖配送员招募标准的时候，方禾旭还是摇了摇头，给予了否认。
“为什么行不通？”杨言不解地问道。
“因为整个行业都没有这个要求！快递行业没有，物流行业没有，我们外卖配送行业也没有。”方禾旭摊了摊手，跟杨言说道。
“那我们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树立行业的新标准。”方禾旭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杨言。
方禾旭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耐心地说道：“言子，你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竞争有多么激烈吗？魔都有饭了么，鹏城有叫饭网，京城还有美团虎视眈眈，也想掺上一脚……”
“这个竞争，可不只是市场方面的竞争，还有外卖配送服务这方面的竞争！”方禾旭伸手抓起他咖啡的纸杯，又抓起旁边雷震天咖啡的纸杯，两个并排着放在了一起，“在外卖配送服务这方面，今年以来，我们的外卖配送员已经被挖走了不少，饭了么给他们开出了每单更高的收入方案。”
杨言愣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着方禾旭。
方禾旭却摆了摆手，微微有些得意地说道：“当然，我们也不怕，因为羊毛出在羊身上，饭了么平台订餐的配送费比我们更高，所以外卖配送员赚得才会更多……”
定这么高的配送费，显然他们也是为了以后考虑，不过考虑到用户的感受，他们也给了很高的优惠券，直观的来看，饭了么的优惠活动搞得比“淘外卖”更加大！
“但实际上没有，只要动一下脑子，就不难算出来，他们平台点菜也不比我们的便宜，甚至有些还贵一点，基本上可以说他们是在砸钱赚吆喝！”方禾旭说道。
这其实就是一个数字方面的蛊惑，这样欺骗用户的经营策略，持续不了太长时间的！
“我们的订单跟饭了么相比更有保障，得益于之前你们做的那个种树的游戏，我们的用户粘性更大，所以不少外卖配送员是离开了又回来。”方禾旭跟杨言说道，“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外卖配送员也算是我们公司一个重要的战略资源，我们提高了标准，就相当于将他们拱手让给了我们的竞争对手，那我们拿什么来派送外卖？拿什么来确保我们外卖派送的时间？”
杨言陷入了沉思，现在是公司存亡和人性考量的权衡……
“我觉得吧，饭盒你说的没错，但言子说的问题，也值得我们去考虑。”雷震天这时候斟酌着，“我假如站在一个客人的角度，要是知道给我送餐的人是有过刑事记录的，我肯定不敢再在这个网站上订餐。”
“我们怎么会傻到把这样的事情公布出来？”方禾旭翻了翻白眼。
“问题是，我们不会，但媒体会！就好像刚才言子说的，那个案子，要是曝光出来，假如不是饭了么，而是我们，那会在社会上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用户还敢在我们的平台上订餐吗？”雷震天说道。
方禾旭的瞳孔微微一凝，不过，很快，他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好像从雷震天的话里得到了启发一样，嘿嘿一笑：“言子，你说的那个案子具体是怎么样的？真的是饭了么的外卖配送员？”
杨言不傻，他听出了方禾旭的言外之音，而且，他也知道方禾旭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利用网络新媒体进行炒作，这会儿，肯定是打着那个阴损的主意。
“想都别想，你做不到提高外卖配送员招聘的要求，就别想在这件事上利用夏瑜的老师给的消息去落井下石！除非你能够做到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不然你没有资格在这方面指责别人。”杨言表情有些严肃地说道。
方禾旭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他干笑地摆了摆手，说道：“好好，我不问。”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按你们说的做，而是现在实在不是改革的好时期！”方禾旭端正了态度，认真地说道，“市场上的竞争很激烈，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