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说叫我名字就好……没事的,水之民不注重过年,有重要的节日我还是会回去的,而且平时我家里也没人。”
潮耸了耸肩,他爸妈都是忙人,和殷女士李哲瀚一样,拥有为之奋斗的事业。
李想颇感兴趣道:“水之民啊……你们那儿有没有什么特别带劲的传说?像光明打败邪恶之类的。”
“你这都什么——没有,大海的传说倒有一个。”
潮摆手,“这种东西你网上搜搜都有,何必来问我。”
“这不是感觉不一样么,由你亲口说出的,可信程度高一些。”
“算了吧,传说为什么叫传说而不是历史传记?就因为未证实,都是瞎猜,谁能比谁高贵。”
你这可不是瞎猜啊。
多半真有。
李想腹诽着,水之民中最有名的传说便是沧海的王子,也就是记载玛纳霏下落的文献。
只可惜这个世界有关玛纳霏的目击情报基本为零,难免让旁人怀疑这种宝可梦是否真实存在。
他个人认为,玛纳霏多半是常年变蛋才没让人看到的。
幻之宝可梦里面明确会变蛋的,它算是头一份。
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运气,遇到蛋形状的玛纳霏,毕竟从头到尾遇这么多神兽幻兽了。
下一个遇到的会是啥?
李想在脑中畅想,有一茬没一茬地和三人聊天。
等待苏茜宣布散会后,纷纷起身走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
“彗星拳。”
银光闪烁,疾驰着撕裂空气,撞在身着华丽长裙的洁白宝可梦的身上。
咚!
令人心头微颤的巨响后,银光将洁白的宝可梦撵到了角落,像是陀螺一样高速回旋着。
直至洁白的宝可梦彻底失去抵抗意志。
超级巨金怪停下动作,从超级沙奈朵的身上撤了出去,任由其像残破的娃娃一般跌落在地。
光芒流转。
它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又失败了啊。”
苏茜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走到沙奈朵身旁,蹲下身戳它的脸蛋,“到底是哪里不足?”
“你这变化就离谱。”
李想走过来,无情地吐槽,“上次来是暴走,现在暴走治好了,能量又不受控制了,怎么拆了东墙补西墙啊。”
学姐白了他一眼,收回沙奈朵道:“我倒想问你,怎么能这么快让路卡利欧掌握超级进化的,一通百通吗?”
“这你问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可能是之前在巨金怪身上吃过的苦够多了?”
他回想起和巨金怪斗智斗勇的美好时光。
五月底六月初从潮那里借的钥石,十月初才掌握,差不多四个月。
相比之下潮才三个月。
“没嗒!”
铁哥有点不乐意地飞过来,咋和别人聊天还带人身攻击的。
怎么就在它身上吃苦了,这东西是它一开始就能控制的?
大家都是慢慢从不会中走来的好不好!
李想敷衍道:“是是是,我的错,所以学姐,真不考虑下插花?正好跟柏香学姐学,你看逼迫测验也没用……”
“看来确实试试插花了。”苏茜叹了口气,又以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路卡利欧真好啊。”
“喂喂!你这么说沙奈朵可要伤心了啊!人家这么温柔可爱。”
他为沙奈朵打抱不平。
虽然不清楚路卡利欧为什么和超级石相性这么好,但多半和个体差异有关。
它说不定天生在超级进化方面就有才能?
好吧。
也可能是特殊波导的原因。
总之宝可梦与宝可梦是不同的。
告别苏茜。
李想带着巨金怪去找潮,难得大家都有空,怎么着也得把两个传承者都打一遍不是?
一路上。
巨金怪还在就吃苦的问题和他争辩,想要证明那并不是它的错误,所以不能讲是在它身上吃得苦。
应该是在超级进化上吃得苦才对。
哼,又轴又宅的铁螃蟹!
不久后。
三对三“险胜”的李想因洗完手没擦干净就吃饼干,被其无情地赶出了家门。
但收获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土特产。
“都怪你!这么强!咱俩都被嫌弃了!”他瞪了巨金怪一眼。
铁憨憨刚要生气,却愣了一下。
诶?
这是在它夸它还是贬它?
它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并最终决定将这句话认作夸奖。
毕竟这一个月来,它的进步真的很大。
成长方面也是最直观的——速度和力量,没有其他花里胡哨的变招,亦或者又整什么必杀技。
就是单纯的速度变快,攻击力量变强而已。
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强大。
“没嗒!”
它叫了一声,顶着一堆东西陪李想回了家。
家中。
路卡利欧盘膝打坐,甲贺忍蛙下落不明,爱上了午觉的谢米一睡不醒……
“起床了!”
李想猛地拍了下谢米的屁股,后者发出果冻般的跃动感。
『地、地震了的说?』
它迷茫又惊恐地看着周围,随后才发现是手不老实的某人,表情顿时垮了下去。
『烦死了的说!』
谢米试图用它的后脚去踹他,只可惜脚实在太短,根本够不到。
“正儿八经的,起床了。”
李想重复了一遍,认认真真地看着谢米,“你这样真起不到减肥效果的。”
『咪咪本来就不想减肥的说……』
草刺猬嘟嘟囔囔,显然是极度不满自己从美梦中惊醒,但还是磨磨蹭蹭得爬到其面前,『抱我的说。』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你先把咪咪抱出去的说。』
“谁跟你讨价还价啊!自己下床!”他啐了这个家伙一口,直接转身走人。
妥协是不可能妥协的,这货就是个顺杆往上爬的类型,一旦开口就没完没了。
谢米看着其背影,很想再度倒头睡去,可思及前两天自己直接被丢出门的情况,决定还是不要作死。
『咪咪反对暴力的说。』
它吭哧吭哧地爬下了床,无可奈何地朝外面走去,刚巧和走进来的喵头目打了个照面。
眼睛微眯。
哦。
是没头脑状态,那就没有问的必要了,反正也问不出东西来。
谢米迈开小脚丫走到室外,刚好瞧见李想把纸御剑往袖口里塞。
得益于它不到三十厘米的大小和柔软可折的体型,这个过程显得异常顺利。
『你在干什么的说?』
“袖剑而已。”
李想弯曲了一下手臂,确认自己不会因为弯折而被纸御剑无意中伤到关节后,满意地点点头。
没办法。
异界人太凶残,有时候不得不防。
这次去北美的艾茵奥多,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也可能没有事情发生。
他个人希望是后者,能平安无事地过去最好,万一不行……
就要给自己留一些后路了。
好比特别篇里小蓝会让百变怪变成雨伞和外套那样,他选择将足够小巧的纸御剑藏匿在手臂里。
只要机会使用得当,说不定就是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反败为胜的关键点。
李想将纸御剑从衣袖里放出来,“辛苦你了,去休息一下吧,劳逸结合。”
『遵命。』
纸御剑轻轻颔首,走回房间里。
再之后。
他向二楼喊了一声,把家里体积最大的咕咕鸡叫下来。
“你今天的锻炼任务是带它出去遛弯。”
李想给谢米穿上小山猪外套,“就这个别墅区,其他地方不用去,三圈。”
溜、遛弯?
谢米瞪大了眼珠子,看了看脑袋差不多有它四个大,腿部肌肉极其发达的钢铠鸦,吞咽下一丝口水。
『你在开玩笑的说?』
“开玩笑?我这人在正经事上从不开玩笑。快去吧,回来得早我奖励你一根棒冰。”
他安慰着肥刺猬,虽说带鸟中哈士奇——咕咕鸡遛弯确实有难点。
但他相信谢米作为幻兽,肯定是能做到的。
谢米张大嘴巴,面露痴呆相。
可惜。
已经做出决定的事情无法更改,它只能半被迫半自愿地离开了家。
走之前,可怜的小脸上已经蓄满了委屈和难过。
却仍旧没能让某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改变想法。
谢米只好叼着缰绳,拉扯兴奋地钢铠鸦离开这片令人伤心的土地。
然后。
『啊——!!慢点!慢点的说!』
惨叫声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大变到小,直至消失不见。
“啧啧。”
李想摇了摇头,接过喵头目递来的长刀,“谢谢~”
他轻拍后者的脑袋,随后将其赶走,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正对面的坚盾剑怪。
“镇星武馆,镇星刀,请指教。”
“噌~”
二者见礼,随后纷纷拔刀向对方砍去!
锵~
刀刃相撞的声音传了很远。
……
短暂而激烈的单方面挨打武学比拼。
坚盾剑怪归鞘飞走,它要去用冷水冲刷自己的滚烫身躯,来打磨意志了。
李想扶住刀鞘,缓慢地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接过甲贺忍蛙递来的毛巾。
他将汗水擦干净,却又愣了一下。
“你不是和阿福一起去买调料和零食了?分身去的本体去的?”
“叩噶。”
甲贺忍蛙抓住边上的喵头目,二者的身躯骤然消失,又马上出现。
证明这个是它的本体。
分身可没有共享保护色的奇特设定。
“呃……你以后不会精分吧,我越来越担心你了。”李想揉了揉眉心,照例开始杞人忧天。
事实上。
他体检时经常会让甲贺忍蛙连精神也测量一下,以免一心多用久了,真的给他整出两个阿呱来。
还好,这家伙坚强得一批,没有任何多重人格障碍亦或者癔症的迹象。
“叩噶。”
甲贺忍蛙摊手,表示它也不明白,反正该有的早晚会有,不该有的一辈子都不会有。
就这么简单。
对了!
它戳了戳李想的胳膊。
“咋了?”
后者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它把毛巾再递过来,满心不解地伸手拿去——
拿空了。
嗯?
李想眨了眨眼,再伸手去拿,又拿空。
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他脑子有问题,要么……
他的空间距离感被搅乱了!
“阿呱!”
他露出惊喜的表情,后者则表现出“是的,你的阿呱在这里哟”的得意笑容。
“阿呱!你果然是天才啊!”
李想一把拥住了甲贺忍蛙,怎么一个惊喜了得。
哪怕能影响人类不代表能影响宝可梦,而单凭空间距离感,和斩神剑术想达到的层次尚远。
但万事开头难,从零走到一就是最大的进步。
这家伙也证明了训练家是个武道笨蛋没关系,宝可梦有才能就行!
因此他真是感动得要命。
而甲贺忍蛙同样很享受来自训练家的夸赞,直到——
“咔嗷!?”
阿福哥回来了。
提着四个巨大的塑料袋,身旁空无一物的炽焰咆哮虎看着甲贺忍蛙,体表凶焰滔天,几欲化身恶魔!
知道它拎着一大堆东西,却还要撅着屁股收拾同伴消失后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是有多么难堪吗?
阿福哥脸都丢尽了!
丢尽了!
“叩噶。”
甲贺忍蛙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买东西花得时间太久,分身撑不住,毙了。
李想转过头看了眼周身被黑气包裹的炽焰咆哮虎,又看了眼侧过头不说话的甲贺忍蛙。
“嗯,我去洗澡了,你们慢慢来,记得别把东西打碎就行了。”
他果断选择了退避。
等等!
喂!
前一秒夸我天才,后一秒放弃我了!?
阿呱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训练家。讶异其变脸之迅速,刚要追过去,一只毛茸茸的虎爪便搭在了它的肩上。
“咔嗷?”
炽焰咆哮虎用和善的面容指了指地上的大塑料袋。
“叩……噶。”
甲贺忍蛙本想硬气一些,却还是颓唐地低下了脑袋,乖乖跟在了炽焰咆哮虎的屁股后面。
作为一只有骨气的呱,它自然不会敢做不敢认。
况且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害能咋地。
室内。
李想脱下衣服,让洛托姆帮忙开浴霸和水闸,准备洗个澡。
余光瞄见路卡利欧坐在地毯上,仿佛入定一般闭着双眼。
狗子保持这个状态差不多快一天了,说是要找一下烈空坐那天的感觉,把蓝火重新给弄出来。
因为经过几天切实的感受后,路卡利欧意识到拥有蓝火时候的它,各方各面都有所成长。
为什么?
不清楚,网络上也没有相关的资料。
可既然想要研究,就必须得把蓝火先弄出来再说,那样才能继续研究下去。
所以这会儿正找感觉呢,可惜找了快一个上午,什么都没找到。
李想默默走进浴室。
而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钢铠鸦正好回来了。
谢米……
“谢米呢?”
他看着钢铠鸦,后者也看着他,一双赤红的眼睛中满是水润的光彩。
“咕。”
它猛地张开翅膀,显露出被它夹在羽翼中,早已昏过去的草刺猬。
李想看着这倒霉玩意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它是跑一半昏过去的?你没控点速?”
“控了!咕!绝对控了!”
钢铠鸦用它那奇怪的声调回应,把谢米推到地毯上,“保证!很慢!”
“你不用次次都强调语气讲话啦,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李想搓了搓咕咕鸡的脖颈,后者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登峰造极的撸猫十八手就是这样,一眼看穿其敏感点,一手直接命中,一捏力道刚好。
完美。
拎起晕乎乎的谢米,他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减肥之旅才刚开个头就这么困难,日后怎么办啊。
如此勤恳的他,为何养了这么一只废柴的宝可梦?
难道他的勤奋一点没有影响到这家伙吗?
弃置床榻,扼腕叹息。
下午。
毫无收获的路卡利欧自己苏醒了过来,遗憾地暂时放下冒蓝火这件事。
按照惯例马上是车轮战时间。
“走吧。”
李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