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第318章 反转
听到陈光林这么一说，秘书小黄立刻就醒悟过来了，心说是啊，昨晚水果台评论区发的截图就已经超过10万张了，这里面要统计每个人的信息，还需要过滤掉重复的、错误的等等，光是这项工作就已经很麻烦了，而后期还有更多更麻烦的，通过这条路……基本上是行不通的。
其实不光是小黄醒悟了，秦越也想到了这一点，在租住的酒店内，秦越烦躁的问凌云。
“这个黄云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明明已经答应我们了，一会又找人发微博恶心北极熊，一会又让我们水果台收集粉丝的打赏截图，我感觉这些玩意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完全是浪费时间嘛……你说，他是不是在耍我们玩啊？”
“他已经把南山区的法律团队拉过来的，起诉已经进入程序了，咱们就安静的等待结果吧。”
凌云虽然在安慰秦越，但内心也同样不太看好黄云的做法，因为这些手段他也会，但他绝对不认为这样做就可以扳倒北极熊和陈光林。
三天后，官司正式开始，让外界粉丝惊讶和目瞪口呆的是，这场官司不用去猜测结果，因为……
北极熊平台竟然无耻的来了个法庭直播。
陈光林在办公室为自己突然迸发出来的这个灵感创意大为赞赏，为了得到法庭直播，他甚至无耻的给法官强调，这是为了让司法透明化，更是自己问心无愧的表现，他得意洋洋的对秘书小黄笑道。
“瞧见没？咱们在法院直播，一是可以扩大咱们公司的宣传，二是赢了官司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让所有人都相信咱们是被冤枉的，从而同情咱们。至于这第三就更妙了，这场直播现在可是网络上最热门的，围观看热闹的肯定多，到时候平台流量不但会暴增，而且直播收益也肯定很乐观。”
虽然他的打算是完美的，但微博上粉丝给他的评价却都是出奇的一致。
“太特么无耻了，打官司还要开直播蹭热度。”
“这特么打官司也准备顺手割一波韭菜？大家千万别打赏，让这狗曰的自己玩去！”
“北极熊简直把无耻下作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家到时候都别打赏，让北极熊一分钱都赚不到！”
……
陈光林猜测的没错，庭审一开始，直播间的粉丝认识就直接飙升到了8900万之多，进行了半个小时庭审，直接突破1亿人次……
虽然直播间大部分人都在刷屏骂北极熊，但庭审现场不利的情况，似乎都在往水果台倾斜，因为没有强硬的证据链条支持，所以法官很快就进入到了最后的宣判环节。
“原告，你们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提供，那么我们就……”
法官话刚说到一半，原告水果台的代理律师笑着开口。
“慢着！我们还有人证和物证要提交！”
……
一句话，让围观看直播的所有粉丝全炸了，让已经准备好欢呼雀跃的陈光林又蹙起了眉头。
“竟然还要人证和物证？呵呵，这可就奇怪了，什么人竟然能成为人证？”
陈光林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妙……
他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镜头，很快，从法庭的门外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这女的穿着格子衬衫，头发蓬乱，偶尔路过有光线的地方还会发光，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头了，尤其是短头发，你要不仔细看，甚至都认不出这是个女孩子。
女孩似乎很害怕和人对视，进来之后一直低着头，手还搓着衣角。
“你是原告说的证人？”
“是……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公司从事什么职业？”
女孩的身体微微发抖，低着头不敢看人，声音因为紧张甚至有些变形。
“我……我叫崔艳艳……是……是……是北极熊公司的程序猿……”
听到这个人的身份，陈光林立刻就瘫坐在椅子上了，他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我……我在一月前，也就是华夏艺术联合交流会直播结束后，接到了主管金祥的邮件通知，在邮件里他让我把直播的收益数据做好备份发给他，然后把系统日志清除掉，再把系统里关于这场直播的所有数据删除掉，大概20多天后，主管金祥又把数据发给我让我导入系统，可这份数据是被删减过的……”
“你说的数据是什么数据？”
“数据……就是直播时所有记录，包含所有粉丝在直播时的打赏、充值等等，这份数据我从后台备份以后就发给了金祥，后来看了微博报道才知道，北极熊给人家只结算了123万，而且还提供了收益明细，我想着，他们拿到的收益明细，应该就是我发给金祥的明细被人修改过后的明细数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公司让我清除系统的数据是为了清理痕迹。”
哗！
听了崔艳艳的话后，现场所有旁听的人都炸了，下面立刻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
“我曹，北极熊还真的坑了人家钱啊……”
“最奇葩的是，他们到开庭了还自信满满，甚至还搞了个法庭直播来给全国人民证明自己的清白，呵呵……”
“这直播好玩了，不就等于给全国人直播打自己脸吗？”
……
咚，咚咚！
法官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等所有人安静后，他又问崔艳艳。
“你说公司指派你处理过数据，可有证据可以证明吗？”
“有。”
崔艳艳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移动硬盘交给法官，顺便解释道。
“这个硬盘里有我保留的最原始数据，也有我们主管金祥修改过的数据，这个数据就是最终发给水果台的那一份。此外这里面还有我和金祥的邮件往来，以及我在这一个月内对于字电脑后台操作的所有操作日志记录。”
数据可以作假，但系统的操作记录无法作假，法官拿了移动硬盘，很快就找来了专业的人员研究起来……
虽然法庭还没有出最终结果，但陈光林知道，自己这次完了，绝对的完犊子了。
早在上个月，崔艳艳就向公司提出过要预支一年的薪水，但申请提交上来后，他几乎看都没看就拒绝了，实在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成为今天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棵稻草。
第319章 崔小姐
有人在微博上发布了最新的结果，但根本不需要看，因为北极熊自己开的直播已经把该直播出去的内容全都直播了，而且……该看的人都看了，当天直播在线人数3。5亿，突破了历史记录。
此刻发的博文没人看，倒是北极熊官微全都是嘲讽之言。
“哈哈哈，笑尿了，自己开着直播打自己脸，还打的这么高兴，我真是第一次见……”
“这公司真特么逗，被人起诉了，结果自己公司的员工上去给原告当证人，还开着镜头搞直播给全国人民看，我真特么大写的服气。”
“这下悲剧了吧，赔了人家9亿不说，还额外赔偿了6个亿的精神损失费，而且还把脸面给丢了，用鸡飞蛋打都无法形容你的悲伤，我只能说一句活该。”
“其实还是太贪了，12个亿的打赏，你就分人家123万，呵呵，你哪怕分人家1个亿，人家估计都不会把你告到法院去。”
……
北极熊公司……
砰！
当法庭做出最终宣判的时候，陈光林化身一拳超人，直接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给砸了，然后气急败坏的在办公室又是一通乱砸，伴随的还有他恶毒的咒骂，秘书小黄刚推门进来，就见一个大号的烟灰缸迎面飞来，啊的一声惨叫，直接被砸的仰面倒地，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而凌云那边，此刻却截然相反。
酒店的宴会桌上，酒菜上齐后秦越举杯心情大好对黄云敬道。
“黄总，这次我是服了，真的服了，之前我还责备您没什么实际行动，想不到您早就布置好了，最后的这个‘绝杀’简直是神来之笔。”
说着，他朝旁边低头不语的崔艳艳和善的笑了笑。
黄云一口喝干杯中酒嘿嘿笑道。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这次多亏了崔小姐，要不是她出面，这官司打到最后还真不一定会怎么样。”
顿了顿黄云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崔艳艳。
“崔小姐，这是答应给您的尾款，您收好。”
“谢谢。”
崔艳艳头也不抬，羞涩的伸手拿了支票，然后立刻起身，又坐下，手足无措满脸通红，似乎有什么话憋着说不出来。
黄云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又开口道。
“如果您有急事……那么就先走吧，对了，后续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找我，能帮的我肯定会帮。”
“那谢谢了。”
崔艳艳如遇大赦般的起身，刚走了两步，似乎觉得不妥，又转身朝着黄云深深的鞠了一躬。
“真的谢谢您了。”
“您客气。”
黄云笑着摆手，然后客气的替崔艳艳拉开房门，目送她离开后才折身回屋，凌云刚准备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他表情竟然又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黄总，这女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说服她替我们作证的？”
“呵呵，有钱能使鬼推门，钱多更使磨推鬼。只要钱给够了，谁还管礼义廉耻职业道德？”
黄云笑着朝众人继续说道。
“起诉了北极熊之后，我就琢磨着去他们公司找个人，但数据这玩意一般人不懂，只能找程序猿，实不相瞒，我找了3个，就这个女的胃口小点，只要了一千万。”
“啊？一千万胃口还小啊？”
“当然，咱们这是12亿的官司，如果答应了连同附加赔偿要求，总共能拿到15亿左右，这些程序猿手里拿着最直接的证据，只要不傻，肯定都会往死了要。比如我找的那个姓秦的程序猿，一开口就要5个亿，比特么陈光林都黑。”
黄云的话让中年人目瞪口呆，实不知这场官司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破事。原本众人还挺感激这个叫崔艳艳的小姑娘，可此刻，感激都变成了不屑，就和谈恋爱的人一样，你爱了三年，最后姑娘告诉你一晚上200块，虽然给你算的比洗浴中心便宜，但毕竟还是一场交易。
觥筹交错之间只有凌云露出思索之色，他在想，刚才这女的满脸羞涩和单纯，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钱能出卖公司的人啊，可对方又是实实在在的做了。
“凌总？想什么呢？”
黄云笑着举杯问了一句，凌云这才从浑噩的思维中惊醒，对他客气的谢道。
“哦，没什么，我刚在想……到底要怎么感谢您。”
“呵呵，咱们之间还提什么谢不谢的，你只要以后直播的时候记得我们的承诺就行了，别的就不用说了。”
“行，放心吧。”
凌云重重的点点头，众人顿时举杯开始觥筹交错起来。
吃过饭后，事情解决了，凌云也不能过多的停留，和黄云等人告辞之后，他开车直接准备返回西河村。
可刚到高速口，就见一群青年提着棒球棍正把一辆十八手奥拓堵在路边，车里还有个人，听尖叫的声音应该是个女的。
“我擦，现在这黑涩会这么嚣张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竟然当街就打砸抢啊？”
秦越坐在副驾伸出脑袋看热闹，刚说完这句话，立刻就又咦了一声。
“咦，不太对啊，这破奥拓好像是崔小姐的啊，我记得咱们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她开的就是这辆车。”
“你还认识崔小姐的车啊？”
“我认识个毛啊，我只认识她车上的透明胶带，你瞧，她的尾灯坏了……”
秦越指了指前面被砸的面目全非的破奥拓，又说道。
“这破车后面尾灯是个独眼龙，崔小姐是用透明胶带把尾灯的窟窿缠起来的……”
凌云伸出脑袋看了看，发现前面的奥拓的确是秦越说的那样，尾灯是用胶带缠起来的，因为时间太久，这胶带都泛黄了，老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擦，真是崔小姐，赶紧下车去帮忙！”
凌云确认了对方身份，正要下车却被秦越拦住。
“算了吧，咱们和她萍水相逢，她帮我们只是交易而已，我们……”
“就算她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该帮也得帮，虽然只是一场交易，但毕竟帮咱们捞了15亿！”
凌云留下一句话，挣脱了秦越，从车后备箱翻找了一会，只找了个羽毛球拍，然后啊呀呀就冲了过去，秦越一看这样，心说村长都上了，自己这副村长只能跟着上了，于是在后备箱也拿了另外一个羽毛球拍，啊呀呀的就冲上去了。
第320章 凌云视频
三十分钟后，凌云开着车上了高速，秦越坐在副驾驶，两人鼻青脸肿……
“对不起啊……”
后座传来一个弱弱的女人声，崔艳艳把脑袋埋的很低，她被两位英雄救了，虽然两位英雄被打成了猪头。
“没关系，崔小姐帮了我们大忙，今天碰到了肯定得出手。”
凌云咧着嘴笑了笑，结果一笑之下腮帮子都疼，呲牙咧嘴的又皱起眉头，副驾的秦越朝他翻了翻白眼调侃道。
“是啊，我们是大老爷们嘛，就算碰到陌生人也要帮忙，何况是崔小姐您呢。”
崔艳艳脸颊通红的再次道谢，凌云瞪了秦越一眼，一边开车一边和崔艳艳闲聊。
“崔小姐，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我不认识……不过应该是陈总派来的。”
“北极熊陈光林？这倒有可能。”
“我背叛了陈总，害的公司损失了15亿，陈总派人找我麻烦也很正常。”
“那你怎么办？今天碰到我们了，以后呢？你一个女孩子……”
“以后……”
崔艳艳脸上露出了茫然，随机全都是苦笑，半晌之后才说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已经辞职了，他们或许找不到我的。”
“那您这是要去哪，刚才上车着急也没问您……”
“去上京东方医院。”
“上京？刚好……我们也去，顺路……”
……
凌云要回西河村，也算比较顺路，一路无话，到了上京东方医院，他把崔艳艳放到医院门口，带着鼻青脸肿的秦越又回到了西河村。
此时的西河村到处都是建设的场景，胖子把张彬和楚风吕良等人派了出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