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都是自己人，不用太客气，以前在家里经常听他提起你，夸你聪明能干……”
“夸我能干？”
“是啊，夸你特别！能干！！！”
……
一番寒暄之后，覃莉莉借口有事，走的时候顺便关上了门，特意给两人留出了聊天的机会。
周成给凌云倒了杯水，随后切入正题。
“这次两台合并，咱俩又在一块了，江局也成了咱们的新领导，他的性子你应该最清楚，昨天发了通报文件，咱们仙养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啊。”
“冰火两重天？”
“是啊，表扬的文件里把咱们电台夸上了天，但批评的文件里，也把咱们电视台骂个半死，在前面整体综合评比中，仙养电台综合评分99。8分，位列全国第一，而仙养电视台综合评分只有8。9分，位列全国倒数第一，就这8。9分，还是靠着卫生环节得来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这电视台和电台相比，其实电台是占优势的，因为短波频率的关系，所有本地人选择性不高，多多少少都有听众受众。
而电视台不同，没有任何客观因素影响，任何人的家里，拿着遥控器都能自主选择全国任何电台，加上这几年智能手机全民普及覆盖，看电视的就更少了，当然，看仙养电视台的就更更少了……
这仙养电视台的收视率，现在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周成露出一脸苦笑。
“本来大家都准备混到退休呢，毕竟各自混了好多年，都已经成老油条了，反正有工资和稳定的工作，可现在江局来了……”
“江局又要在电视台‘大开杀戒’？”
凌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周成尴尬的点点头。
“是啊，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所有电视台每三个月进行一次评比考核，从评分增长率，以及收听增长率两个大的方面考核，如果倒数第一，那么……台长就得停岗停职……”
“这……”
感觉这话听着有些熟悉，凌云略一思索才露出苦笑，心说这不就是之前电台考核的办法嘛，现在江雷把这个办法又做了简单的改动，直接拿来恶心电视台这帮人了。
“凌云，我知道你是个奇才，王军这货你也看到了，一门心思就想混到退休，他不想创新，也不想改变，他就想安安稳稳的混到退休算了。可是我不行啊……我是台长，得对所有人负责，更得对仙养电视台负责，你得帮帮我啊，哪怕看在我那双路易威登的份上。”
提到送给英子的皮鞋，凌云直接乐了。
“呵呵，放心吧周台，不管是帮你，还是为了分内的工作，我都会想办法的。不过……不过现在两台虽然合并，可这内部的财务还是独立的，没钱一切免谈啊，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要是有米的话我也就不麻烦你了，帮帮忙，再想想办法。”
周成拱拱手，凌云挠头苦思，片刻之后他猛然在脑中查到一些资料，笑着开口道。
“还真有一个适合咱们电视台的好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得你帮忙！”
“我？我能做什么？”
……
两台合并的第二天，凌云带着周成出差了，当然，表面上是周成带着凌云。
“你说我们做综艺节目……行吗？咱们这边之前根本没做过，简直毫无经验啊……”
周成坐在车上有些不太自信，凌云笑着宽慰。
“正因为没经验，所以才需要过去找人家取取经学习学习。这水果台号称综艺一哥，每年收视率排名都是技压群雄，并且把第二名简直吊打！咱们只要能学到人家三成，混个中游就能吊住狗命。至于做综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咱们没钱呢，到时候先搞一个素人综艺试试水，玩点手段，估计不亏钱还能挣点。对了，您和他们那边联系好了吗？”
周成点头。
“放心吧，我给他们秦台长打过电话，他很热情的就同意了，说随时欢迎我们过去……”
“不会是客气话吧？”
“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和他平级的台长！”
……
这个所谓的热情，或许只是口头上的随便敷衍，凌云一语成谶，然而周成却蜜汁自信的当真了。
两人站在水果台大门口，凌云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给门卫大爷百般解释。
“大爷，我这身份证严格来说还没过期，它在夜里十二点才算失去法律效用啊……”
看门大爷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台里有规定，没身份证不能进去。”
“我有身份证啊，我这……”
“你的身份证过期了……”
“大爷，我这身份证严格来说还没过期，它在夜里十二点才算失去法律效用啊……”
“不行，台里有规定，没身份证不能进去。”
“我……”
凌云纵然脾气再好，此刻也想问一句，大爷，你特么是不是复读机投胎转世的？
他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扭头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周成，周成对着话筒嗯了几声，蹙眉挂断电话摇头。
“秘书接的，说他们秦台出差了。”
“出差了？那秘书总能让我们进去吧？”
“嗯，秘书说等会忙完就过来亲自迎接咱们，让在门口稍微等一会……”
……
五分钟……
凌云有些焦躁。
十分钟……
周成都有些焦躁了。
二十分钟，在凌云的撺掇下，周成又给他们秘书打了电话，结果这次得到的答复还是复读机。
“我忙完就出来接你们进来，再等会，很快了……”
……
足足一个半小时，凌云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朝周成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开口。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橘子……梯子。”
十分钟后，凌云穿着个反光背心，带着一个灰色鸭舌帽，肩膀扛着个铝合金梯子径直走到周成身边。
“走，跟我进去。”
第127章 混进电视台
周成瞪着眼珠子看凌云优哉游哉的走进了水果台大门，然后这门卫大爷就跟瞎子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赶紧一溜小跑跟上凌云，在他耳边小声夸赞。
“你特娘真是个人才，光明正大的往里走，他为什么连看都不看啊？”
“只要你扛着梯子，任何地方随便都能进出，不过周台，真不是我挑事啊，今天这水果台可没给您面子啊，您好歹也是个台长啊，他们台长不接待也就算了，连秘书都放你鸽子，实在是太憋屈了吧……”
“呵呵，人家有这个实力，谁让咱们活的不如人呢。”
周成讪讪的笑笑，随后两人混进水果台，一路直奔台长办公室，结果进去之后秦越不在，秘书正在电脑跟前面红耳赤的盯着屏幕，然后激烈的耸动着右手。
凌云咳嗽了一声，吓的王秘书一个机灵。
“王秘书，您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为了见您，我们还得在你们大门口给你们水果台站两小时岗啊……”
周成一脸不悦，话中夹枪带棒，正在盯着电脑的王秘书见周成就站在他面前，顿时间也是一脸懵逼，心说明明给门卫打了招呼，这两人怎么进来的？以至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哦……哈哈哈……原来是周台长啊，不好意思，这两台刚刚合并，手里一大堆事啊，实在是抱歉啊。”
“是挺忙的，看性感荷官在线发牌这种视频比较费人，王秘书您一定不能太劳累，千万得劳逸结合啊……”
毕竟是求人指点，周成这话点到为止，王秘书一看这两货已经来了，心里灵机一动，立刻热情的拉着周成的胳膊。
“大冷天让您久等了，还没吃饭吧？走走走，先去我们食堂吃点，然后我再带你们参观一下。”
……
十分钟后，凌云和周成被安排在了水果台员工餐厅，王秘书返回后立刻偷偷去了办公室给台长秦越报告。
“台长，这两人脸皮也太厚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混进咱们台里面来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秦越笑着摆手。
“进来就进来吧，没关系，就让他们呆在食堂吧……”
“那他们要是还来办公室找呢？”
“咱们都不在，他们找谁去？”
“我明白了。”
……
王秘书竖了个大拇指，秦越冷笑连连。
“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学经验？要让他们超越了，那咱们不等于自掘坟墓吗？我能傻乎乎的去教自己的竞争对手？哼！”
哼声过后，秦越拉着自己的秘书，两人锁上门后，手拉手出了大门朝外面去了。
此时还在吃面的凌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餐厅里正是饭点，芒果台这些年已经稳固了综艺一哥的位置，所以虽然都是同级别的电视台，可实际实力相差几乎是十万八千里！
水果台的综艺节目是一档接一档，甚至出现过一天同上三挡综艺的，所以人家的主持人也多，而且还是不光多！这主持人的名气也大。
尤其是其中几个，名气已经碾压了一些二线明星！
就在这些吃饭的主持人里面，此时竟然传出了一些刺耳的议论声。
“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东西啊，也想跑我们台偷师学艺？”
“呵呵，台长又逗猴呢，这两傻子坐不住了就会自己走了。”
“唉，他俩也是真傻，都不想想，综艺节目可是咱们台的命根子，台长怎么可能会指点别人？”
……
这话似有意似无意，越说越难听，别说凌云了，连周成的老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不过他也清楚，虽然大家都是台长，虽然大家都是市级电视台，可人和人还有天地云泥之别呢，就更别提身份地位了，自己和人家秦越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台长，甚至还比不上人家水果台一个普通的综艺主持人！
人家水果台明星级别的主持人就有十几个之多，其中有三位，更是堪比一线大咖的级别！
所以说，人家狂，也有狂的资本！
眼看这话说的越来越难听，凌云拿起铁质餐盘，一步一步的朝那群人的方向走去。
周成眼角猛然缩了起来，他期待着凌云能替自己出出气，可又怕凌云惹出事来。
天人交战了好一阵，最终，他还是决定起身去拦住凌云！
结果等他走到半路……
却看见……
凌云拿着饭盒打了一份饭……
然后回来继续吃。
……
吃完饭，当然，他俩也没能等到人家王秘书。
回去的路上，周成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凌云实在看不下去了，扭头对他笑着宽慰。
“人家看不起咱们也是应该的，毕竟身份差别太大了。等咱们成名了，或许也会这么对待别人，不用太难过，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本来我不难过，怎么听了你的话反而有些难过了，你这是劝我吗？”
周成再次叹了口气摇摇头。
“唉，其实我倒不在意这个，看得起看不起又能怎么样？我只是有些遗憾，咱们刚想好的计划又要胎死腹中了……”
“谁说胎死腹中了？”
“呃？你的意思是？”
“怀上了！男孩！”
……
回去之后，周成把凌云热情的请进办公室，又是好烟又是好茶的，就等凌云仔细说自己的计划呢。
但凌云始终不肯说明，只告诉他四个字！
“放心！有我！”
当天晚上10点，已经准备睡觉的周成正准备关闭家里的电脑，鼠标刚放在关机按钮上上，却听叮咚一声，邮箱里竟然弹出了一封邮件提示。
一看发件人是凌云，他瞬间就不困了。
赶紧重新坐在椅子上，期待而激动的打开了这封邮件。
邮件标题是：【仙养市电视台第一档综艺节目设计思路……】
粗略的看完邮件，他端起桌上的枸杞茶一饮而尽，直接就拉开了老婆的房门！
……
次日，一大早周成就把电视台骨干召集到了会议室。
“今天咱们临时开个小会，主要讨论一下搞综艺这个事，之前我和凌副台长已经碰了几次，大概有了点思路。”
周成看向凌云，朝他努努嘴。
“下面由凌副台长给大家简单聊几句。”
第128章 大包
凌云点头。
“我和台长聊过，因为电台和电视台目前财务独立互不干扰，所以资金方面是个大问题，引进影视剧的方案算是暂时没什么可能了，不过我和台长聊完之后又发现，综艺节目或许我们可以做做，一是投资小，二是这类节目只要设计好，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吸引大量的粉丝。所以……”
他还没说完，王军就冷哼反驳。
“凌副台长，你怕是对综艺节目有什么误会吧？谁告诉你综艺节目的投资就小了？”
“难道不是吗？”
“呵呵，水果台目前只做的六档综艺节目，最低的一档投资都在一千三百万左右，最高的甚至达到了3。2个亿！别的不说，光是请明星就是天价，一线大咖起步价都在一千万，身价高的甚至按秒计费，好，就算你不请一线，二线也不便宜，一位三五百万也是要的，再搭配几个三线的，加上剧组拍摄团队、道具、服装、场地等等，总费用也要在一千万以上！”
凌云认真的听完王军的话，又诚恳的点着头。
“嗯，王副台长说的对，所以我才决定找素人拍摄，素人总不至于几百万上千万吧？”
“素人？”
王军一愣，随后嗤笑。
“有没有搞错啊？凌副台长，我承认你主持电台节目确实很优秀，可要提到电视方面的，恕我不敢恭维，你知不知道观众看综艺都是在看什么啊？他们都是奔着明星来的！你到底懂不懂啊！”
其他几位也点头附和。
“是啊，观众喜欢看的是明星，和节目内容关系不大，没明星的话别人还看个毛啊。”
“说实话，你找渤哥、超哥他们来录节目，就算找个小房间让他们随便聊聊，这节目收视率都能上天，你要找素人……唉……”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素人来录综艺的话……谁看？你看啊？”
……
面对着吵吵嚷嚷的局面，周成拍了拍桌子。
“行了，至于节目收视率和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