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别说是先飞一万里了，他连十里也没飞出去，便忽然看到远方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亭亭玉立的黑衣美少女，手里握着一双黑白匕首。。。
神秘老人只看了她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那少女身上有着一种让人着迷的秩序感。。。
而且更完美了！相比于上次相见，她的生命气息更完美更诱人了。
如果是在平时，他绝对不介意多看对方几眼，甚至把对方抓走，彻底研究一番。。。
但现在他只想逃命，不想做任何别的事情。
“滚开！”他凶恶的对少女喝道。
他绝不愿意和少女交手，绝不愿意让自己逃跑的速度慢上一分。
可少女却不理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找死！”神秘老人彻底怒了，立刻取出秩序神石。
秩序神石再度亮起猩红的光，那光芒如一道刀刃，向冷小幽斩去。
他要速战速决，他甚至想好了，用神石秒杀冷小幽后，或者可以选择顺便将她带走。。。
毕竟，谁让她不开眼的拦路呢？
然而。。。
锵！
空中传来脆响。
冷小幽轻轻挥舞黑色匕首，那道猩红的光芒瞬间泯灭了。。。
“什么！”神秘老人又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瞬，冷小幽的另一只白色匕首插在了他的胳膊上。。。
神秘老人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他感受到了秩序的能量。。。
冷小幽没有秩序神石，却拥有和秩序神石一模一样的能量！
那种充满秩序的能量通过她的匕首，插入他的胳膊上，而后迅速向他的全身扩散。。。
第1404章 最后的秘密
秩序的能量如淡淡的波纹，极富秩序美感的在神秘老人身上扩散。
恐怖的是。。。
那能量每扩散一寸，他那堪称不灭的身体，便被彻底毁灭一寸！
他终其一生都在钻研秩序的力量，都在追求秩序的美感。
最终，他却要死在秩序的力量之下，这仿佛代表了某种因果与轮回。。。
或者说，这种死法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不！”
尽管这可能是种不错的死法，但神秘老人仍旧不想死！
他咬着牙，瞪着眼，硬着头皮。。。体内的能量猛的爆发。。。
砰的一声，那汹涌的能量，硬生生将自己的双臂从肩膀处齐齐炸断了。。。
在秩序的能量扩散全身之前，他狠辣并极其果断的自断双臂。
所谓的壮士断腕，只怕也不过如此了，黑色散发着恶臭的血液，溅的他满脸都是。。。
他因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重伤的躯体向地面坠落。。。
原本在他手中的神石，却随着断臂处飞溅的血液一起飞了起来。。。
脏臭的血，没能玷污少女干净的裙摆，但那枚绝世的神石，却飞入了她的手心。。。
晶莹的血色神石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美。
握在少女的手心里，搭配着少女的冷酷黑衣，竟是那么的般配。
好似。。。
在千万年前那枚神石本就是属于她的。
神秘老人残破不全的身体不断向下坠落，看着那握着神石的少女，只觉得她是掌管一切秩序的女神。。。
然而。。。
少女却不会这样想。
她看向神石时，眸子里的神采很淡。
她只是在想：原来这就是秩序神石啊，原来这就是差点害的我和和弟弟死掉的神石啊！原来。。。也不过尔尔。
是的，原来秩序神石，也不过如此，不过尔尔。。。
秩序神石又如何？秩序的力量又能如何？
她那本就具有秩序潜力的身体，在秩序神石的毁灭力量之下，又在陈昊不停帮她续命的帮助下，足足被摧毁重建了数百万次，以至于达到了一种完美的程度。
此时，她的身体是符合秩序的，她的每一次攻击，天然具有秩序的威力。。。
有没有秩序神石，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哪怕神石在手，她的神情仍旧随意。
而这种随意落在神秘老人的眼里，却是一种胜利者风轻云淡的表情。。。
他看着她，恨不得成为她，恨不得取她而代之。
因为她的身上，有他梦寐以求想到达到的极致秩序感。
他看着此时的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梦中才能出现的画面，梦中自己才能达到的境界。。。
只可惜。。。
砰的一声闷响。
他重重摔在山间的田野里，摔了满脸的泥，也摔碎了他的梦，让他重新清醒。。。
他顾不得此时的狼狈，顾不得满脸的泥，反而鼓足了能量，像个滑稽的泥鳅般，要向地底深处钻。。。
哪怕没了双臂，此刻他仍旧想要逃。
只是。。。
“嗨！”陈昊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背后响起，饶有兴趣的看着试图用头在地上钻出裂缝的神秘老人。
神秘老人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他回头向陈昊望去，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他看到一个小小的能量球。。。
那能量球凝聚在陈昊的指尖，看起来是那般的随意，可蕴含的能量却巨大无比，至少。。。足够摧毁他的神魂和身体，连一个细胞也不会留下。。。
马上，他就要死了。
神秘老人不由绝望了。
“陈昊！等等。。。”就在这时，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有雷光闪烁，雅典娜出现在麦田里。
“怎么了？你不想我杀他？”陈昊有些疑惑。
“先等一下。”雅典娜道：“有些问题我没弄清楚，想多问他几个问题而已，你总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陈昊耸了耸肩，这个小小的面子，他肯定要给雅典娜的。
何况，他也挺好奇雅典娜究竟想问什么，以及神秘老人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回答问题，可以活命？”不待雅典娜发问，神秘老人率先说道。
“你本来就是死的，谈和活命？人间不属于你。”陈昊直接说道。
“那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们的问题？”老者冷笑起来。
“因为选择权不在你那里。若你想和我耗着，就只能让自己每天都很痛苦，直到开口为止。我想。。。以后的世界也很太平，我有足够的耐心让你开口。”陈昊道。
老者不说话了。。。
在陈昊的话里，他听不出自己还有任何希望。
“或许，体面并痛快的死去，这是你唯一的选择。”陈昊的语气缓和了些。
“奢求你们放过我，确实太不现实，死的体面一些，或许也算不错。”他做出老实的模样说道：“那好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宙斯给过你一枚可以让人活十万年的药丸？”
这是雅典娜的第一个问题。
“是。”神秘老人点头。
“但我从来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药丸。”雅典娜道：“而且，不管是宙斯时期，还是宙斯之父，上一代神王乌拉诺斯所统治的时期。。。在整个神族历史里，这种药丸从来不曾存在过。”
“那我不知道。”神秘老人自嘲道：“我只是一个天生神力不足，畸形矮小，寿命又短的可怜畸形的神，哪里知道你们上层的那些事情？他告诉我能多活数万年，甚至十万年，我自然就信了。我也没法不信，我那时已经快要老死了，干嘛不选择相信？所以，他送我药丸，我毫不犹就吃了。”
雅典娜眉头微皱，良久不语。
“那你是如何得到了宙斯的力量？为什么你可以使用雷电？”雅典娜问道。
“传承。”老者说道：“我以前就说过，我是他的守墓人，因此得到了他部分的力量。”
“说的更清楚些。”雅典娜继续追问：“那是什么样的传承，通过什么方式来传统？那些力量又是如何进入你的体内？你又要通过什么媒介来掌握运用？”
“我。。。”神秘老人欲言又止，似是没想到雅典娜会追问的这么详细。
这涉及到另一个秘密。。。
雅典娜沉默不语，盯着他的眼睛，等着她来回答。。。
或者说，她在等他露出马脚，等他承认自己说了谎言。
神秘老人仰头，看着她智慧的双眸，忽然有种错觉。
他觉得雅典娜不是在追问他，而是在找他确认一些东西。
而所谓确认，很可能代表着，她全都猜到了，她已经知道一切了！
真相呼之欲出，只不过终究无法完全确认罢了。。。
“哈哈哈哈！宙斯说的一点也没错，你真不愧是最聪明也最机机智的女神。”老者忽然大笑起来：“现在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打算帮你确定那个答案，所以。。。”
声音到了此处戛然而止，他的笑容也在瞬间凝固，身体毫无征兆的，从内而外分解了。。。
剧烈的能量在波动。。。
他要自爆。
这就是他选择的死法，也是他最后的报复。
宁死也不让陈昊和雅典娜知道答案！
临死也要让他们不爽。。。
或许，不止有不爽，还有灾难。。。
第1405章 神王的踪迹
当一个人决定要死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拦住的。
何况，神秘老人选择死亡的方式，还是这般突兀。
他本在狂笑着。。。
笑着笑着，就把自己笑炸了。。。
“小心。”陈昊把雅典娜拉进怀里。
几乎是在同时。。。
砰的一声。。。
绿色的田野被炸出一个大坑，黑色的碎肉与泥土漫天乱飞，成功掩饰了无数血肉碎块里的一枚小小褐色丹药。
毕竟，没人能在碎肉和泥块乱飞的情况下，发现一枚同样是黑褐色如泥块般的丹药。哪怕那丹药如奇迹般的。。。在神秘老人体内待了足足数万年也未曾被消化。
即便是陈昊，也没能发现。。。
“这特么的。。。临死还祸害庄稼。”他骂骂咧咧，好似是在为那些被糟蹋的麦田的惋惜。
雅典娜没接他的话茬，若有所思向被炸出的那个深坑处走去，好巧不巧，也是有意无意的刚巧向着那枚药丸的方向走去。。。
所以，接他话茬的人另有其人。
“作为补偿，他的血肉成了肥料，不也挺公平么？”叶红葉道。
这时。。。
仙子和玉儿、焰姬、雪琼。。。
罗兰和叶红葉。。。
当然还有冷小幽全都聚集过来，可谓是众美云集。。。
远处的凯岩城更是响起了欢呼，那喜悦之情，即便间隔了数里之遥，也能清晰被人感知到。
众女的脸上亦然挂着轻松愉快的笑容。
神秘老人并没有说出所有的秘密。
但那又能怎么样？
他终究是死了。
万神盟也完蛋了。
凶兽也完蛋了。
这个世界将回到了以前无法想象的和平与安宁中。。。
既然如此，知不知道那所谓的秘密又能如何？
陈昊只是看着众女，美滋滋的想着：“按照这么个节奏，以后我是不是就能陪着媳妇们过上平静。。。没羞没躁的生活了？”
他恨不得向那种生活狂奔。。。
可在狂奔之前，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升起莫名其妙的警兆。
此时，雅典娜仍旧在向那个深坑靠近。。。
神秘老人已经死了，深坑里什么也没有，不可能有任何危险。
似乎，此时此刻从任何角度来想，都不可能再出现什么危险。
可不知道是为什么，陈昊心中的危机感却越来越强烈。
实力达到他这种层次，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疑神疑鬼，一切所谓的感觉。。。都是与天地间冥冥的奥秘相连。
所以，陈昊清楚，这种危机感绝对不容小窥。。。
只不过，一时之间，他还无法确定危机感究竟来自何方。。。
直到他看到了雅典娜。。。
直到雅典按走到了一枚小小的丹药之前。。。
那枚丹药就在她的脚旁，看起来是那般不起眼，就连陈昊也没注意到。
但他陈昊提前一瞬感应到了危险的到来！
“小心！”
他冲她喊道，同时整个人飞扑了过去。
几乎是在同时！
嗡的一声，那不起眼的丹药中闪耀出雷光。。。
伴随着耀眼的雷光，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毫无征兆的出现，极为突然的抓住了雅典娜的脚踝！而后向着地下猛的一拉！带着雅典娜一起沉入了地下。
顿时，那枚小小的丹药消失了，雷光也消失了，雅典娜也消失了。。。
谁能想到，那枚数万年前的丹药，不但能生出雷光，还能变成一个人。并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掳走了雅典娜？
这的确很出人预料，没有任何人可以提前想到。
即便陈昊也没有想到。
但他的反应却很快，动作很猛，力量很大。
他飞扑了过去，扑了一个空，便想也不想的单手抓地，猛的一掀！
伴随着轰隆的巨响！
在他那惊天动地的神力之下，大地如海浪般被凭空掀了起来。。。
地不知有几千尺深。。。
但仅是被陈昊掀起来的土地，却至少有三千尺那么深。
千尺的泥土伴随着地下水冲天而起，竟是比凯岩城内最高的摩天大厦还要高！比西方大陆最高的那座千米高山还要高！
比山还要高的水与泥土之间，有雷光闪烁。。。
那淡淡的雷光悬浮在空中，停止了逃逸。
毕竟，若在最佳的时刻无法抽身而退，被挖出来之后再退，便意义不大了。
何况，他手里还有不少筹码，所以哪怕明知陈昊在一番机遇下强的离谱，却也不至于让他因此而慌乱。
泥土与水从空中簌簌落下，填满了地上的沟壑。。。
陈昊站在地面上，看着那道雷光，不由稍松了一口气。
因为不管那道雷光是什么，不管雷光中的人是谁，只要没有跑掉，只要可爱的情人的雅典娜还在他的视线之内，一切便问题不大，一切便仍在掌握之中。
然后，他抬头向那道人影望去。
发现挟持雅典娜的这人身材魁梧高大，颊如刀削，棱角分明，双眸不怒而威，最显著的特征则是，在他的眉心处有着一个雷电的标记。。。
区区二十余年的人生，陈昊的阅历还非常有限。
但，再怎么有限，看着那醒目的雷电标记，他也总能猜到对方应是雷电神之类的存在。
不妙的是，传说中的雷电之神还有另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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