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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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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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宾换了一桌,再度敬酒。
    海伯在旁讲道:“地主对山东街堂口的兄弟们很好,有时地产商工程款没到,一边安排兄弟去找地产商要钱,一边掏腰包按时给兄弟开薪,干了二十几年的工程,一步步混成大名鼎鼎的墙灰捞家。”
    “墙灰不是一个好做的行业,拆有拆的难,建有建的苦,港府、地产商一个个都不好惹。”
    “我记得当年地主刚入社团的时候,拎着一桶汽油去找地产商要钱,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就坐在地产商的客厅里等钱。”
    张国宾得了闲,点起一支烟,站在角落:“当年公司还没有转型的时候,就地主做的生意最上道,义海十杰里地主能力不俗,儿子也早早送去美国留学,现在回来当医生。”
    海伯问道:“地主的仔不是社团中人,将来地主家就算退出江湖了,不过山东街堂口还需要人打理。”
    “国宾建筑里有三分之一工人是山东街的兄弟,打理不好,影响地产公司生意损失很大。”
    张国宾抿着烟嘴,吐气道:“我想让叉车仔来管。”
    海伯眼神疑惑:“叉车仔?”
    张国宾道:“他是地主的侄子,之前管理建筑公司的工程车队,表现一直很不错,虽然没有帮公司斩过人、晒过马,但加入公司很久了,背上又有草鞋大底,可以代管一个堂口。”
    海伯本来觉得山东街堂口白纸扇“阿盛”接管堂口顺理成章,但想到“阿盛”先前也犯了小错,便认为换一个人也不错。
    “坐馆你说的算。”
    张国宾忽然一招手,出声喊道:“叉车仔!”
    “啊?”
    一个穿着工装,皮肤黝黑,长相周正的青年人回过头,一时间没意识到是谁在喊他,眼神四处张望。
    众多大底、头目、马仔却把眼神望向他。
    叉车仔感受到四周的眼神聚焦,心头有些慌乱,正当有人要提醒他的时候,又听见一句喊声。
    “你先代管山东街的生意!”
    张国宾朗声喊道。
    叉车仔方找到人,表情又惊又喜,惊诧非常:“是…是…是!”
    “阿公!”
    他语气先是不知所措,忐忑不安,但旋即又被心头喜悦之色覆盖,中气十足的大声喊道。
    “好好替公司做事。”
    张国宾嘱咐一句便不再同他讲话,可叉车仔立即变得场内焦点,附近几桌情绪都变得火热起来。
    江湖,有人下、就有人上!
    公司的生意不可能不做,做好公司的生意,比斩死多少人都重要。
    一张酒桌上,堂口头目廖哥面色不悦,放低酒杯,憋着脸,甩脸色。
    廖哥是负责公司原料采购的头目,是山东街堂口兄弟中的得力干将,本以为很有机会接替地主的位置。
    没想到,位置被另一个得力干将叉车仔抢了,当然,类似他这种某业务部头目的得力干将,山东街堂口里少说有六七个,当中就有人同廖哥坐在一桌,见状阴阳怪气的讲道:“哟,不开心啦?”
    “阿廖!”
    廖哥回头看他:“小平头,扑你阿母,要你废话?”
    小平头贱笑连连:“哈哈哈,阿廖,地主哥的班,先问你你够不够资格接啦。叉车哥既是地主哥的侄子,又在79年的时候就加入公司,81年扎了草鞋,身上有大底的,现在是什么年头?”
    “早年扎的大底身价飞涨,够资历,有能力接班的人没几个,难道为了捧你上位,还要专门给你扎个红棍啊!”
    “你配吗你!”
    廖哥不服气道:“江湖规矩,谁替大佬报仇,谁接班!”
    有人夹着菜,插嘴道:“那也没你份!”
    “地主哥最后一餐饭,好好吃饭吧你!”另一人骂道。
    现在和义海体制已经趋近于完善,每个堂口、分公司的升迁都是同体制内选拔,既能够保证大佬的业务能力。
    又保留下面兄弟的上升渠道。
    老一派的江湖规矩日渐变得越来越不管用,越来越不得人心,绝大多数兄弟们对叉车仔上位没意见,因为山东街堂主就该在山东街里选,山东街内一些竞争者的意见,是出于自身角度的利益不作数。
    难道,刑堂干的活,升刑堂的兄弟?那人人都往行堂扎,片区堂口的兄弟又怎么会服气?刑堂兄弟只能走组长,头马、掌刑大爷的升迁路线。
    如今,早年扎职的草鞋、白纸扇大底,伴随着和义海的扩张,资历效应确实越来越明显。不过,分到利益的是每一个人,兄弟们有楼、有车、头目们收入上涨,地位上涨,相应的,大底的价值确实越来越高,不立下什么大功想要扎职很难,扎职红棍更是难上加难。
    ……
    晚上。
    洗国良离开丽景酒店,拍了拍军装督察肩膀:“散了!”
    军装督察回头望见社团人士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当即答应:“yes,sir。”
    “嘀嘀。”
    洗sir按响前方一辆轿车。
    车辆闪烁两下,电路板里一根接出的电线,闪出两道火花,火花一瞬间就把旁边的炸弹点燃。
    “唰!”
    火花化作烟火。
    一团黄蓝色的火焰炸开。
    “轰!”
    巨响当中轿车翻上天空,狠狠砸落在地。
    “嘭!”
    玻璃四溅。
    现场的军装警察、酒店安保、社团兄弟齐齐扭头,目光震撼的望向轿车。
    洗国良则在爆炸的冲击摔倒,滚出数米,满身伤痕的躺在路边。
    军装督察大声喊道:“洗sir!”
    他冲上前抱起长官。
    洗国良西装纽扣崩开,衬衫刮破,露出一片片擦伤的胸膛,胸口处鲜血淋漓,但呼吸尚算稳健,面部仅仅黑灰,没有明显伤口。
    “通,通知鉴证科。”
    洗国良说道。
    “是,长官!”
    军装督察单臂抱着长官,单手摁下肩头的对讲机,朝对讲机大吼:“马上call救护车,通知总台,让鉴证组的人过来!”
    “yes,sir!”
    军装警们一扫先前的松散,一个个都解开枪袋,握枪警戒,让伙计们重新把警戒带拉好。
    洗国良看了一眼四周,忽然握住督察的手,出声道:“不要为难公司的人。”
    军装督察沉默半响,答道:“我明白!”
    他又摁下对讲机:“做好酒店宾客的登记,不要阻止,不要搜身。”
    “是!”
    “长官!”
    ……
    酒店二楼,张国宾刚刚坐下休息,就听闻外边有爆炸声响起,连忙放下水杯,站起身。
    东莞苗小跑上前,说道:“宾哥!”
    “我带你走!”
    “咔嚓。”
    “咔嚓。”
    大厅内,三十名刑堂兄弟与一些带枪的兄弟,马上掏出武器,打开保险,拉响枪膛。
    大楼里的江湖人士都算镇定,没有引起巨大的骚乱。
    张国宾望着不再下楼,重新回到餐厅聚拢的兄弟们,皱起眉头,问道:“什么事!”
    李成豪叼着香烟,上来说道:“洗国良的车被人炸了,可能是警队要害我们,干他娘!”
    张国宾深吸口气:“不要慌!”
    “今天是地主出殡的日子,我不希望兄弟们再有人受伤,让兄弟们重新回到桌子上坐好,保持克制!”
    “让酒店厨房再送一份糖水出来,我先打个电话。”
    李成豪一步跳上圆桌,踩在桌子中间,拍着手道:“义海的人全部回到位置坐好,谁扫地主哥的面子,我就请他去跟地主哥作伴!”
    叉车仔、廖哥、阿盛等山东街堂口的兄弟一个个面露凶厉:“妈的,地主哥最后一天的风光都有人来扫面子,干他娘!”
    众人回到位置坐好。
    张国宾在三十名兄弟的围拢下,重新坐回沙发,拨出电话:“蔡sir,有人给地主送了一份厚礼!”
    “太红火了!”


第573章 赶尽杀绝
    蔡锦平站在新界高尔夫俱乐部的草坪上,一身白色运动服,接起电话,沉声回答:“我知道了。”
    “洗sir的事情可能是有人故意搅事。”
    张国宾侧头望向酒店楼下,救护车正在开出人群:“查一查。”
    “没问题。”
    蔡锦平张口答应。
    张国宾嗯了一声:“需要帮手的地方记得开口。”
    “好!”
    啪嗒。
    电话挂断。
    一个前来参加三合会头目丧礼的警队高层,在警队外遭遇袭击身亡,啧啧,引发的连锁反应不要太重大!
    好在,洗国良有上车前先开车锁的习惯,一场危险因一个小细节而化解,洗sir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挽救了警民关系的合作基础。
    一个良好的合作关系,首先就要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目前,警队跟三合会,乃至整个底层市民的合作基础,就是摆脱殖民政府的傀儡控制,在这个基础上黑白两道可不断合作,不断让步,一起跟有志者净化城市环境,守护城市安全。
    这跟70年代的黑白合作,贪污腐败是两个环境。
    张国宾可以直接指挥警队做事,可以把差人当手下,可以铁了心锄奸!
    可以把警队内要跟鬼佬走的香蕉人全部铲掉!
    但绝不能对警队高层下手。
    这跟残害同门手足无区别,马上就会引来警队反弹,以及警队高层的忌惮,最终摧毁警民合作的基础。
    “宾哥,差佬派人来讲可以离开酒店了。”马王上前道:“前提是做好身份登记。”
    “行!”张国宾点下头,看来警队方面态度很明确,就事论事,先把凶手找出来,没有立即就针对在场的公司会员。
    而他跟蔡sir更是有着默契,知晓是有人要借洗sir人头来做文章,事发地点如此巧合,可见文章上已经写好人名。
    张国宾特意交代道:“把酒店四周的监控管好,让刚刚在楼下的兄弟都主动配合警队录口供,洗sir是过来包帛金的,要给足警队尊重!”
    “我知道。”马王点头答应:“我们不会给警队难堪的,就当作是给洗sir的面子。”
    江湖兄弟向来如此。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酒店楼下,江湖人士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做好登记,配合鉴证科取证,很多人还主动要求前去警署做口供。
    鉴证科一名督察刚刚取回监控录像带,双手提着两个黑皮箱走下酒店台阶。
    “王sir。”
    “什么情况?”
    军装组督察高级督察愣了一下:“你在上面撞见麻烦了?”
    “没!”
    鉴证督察摇摇头,提起皮箱示意:“我上去的时候,有人守着控制室给我开门,所以才问问你什么情况。”
    军装组高级督察摇摇头:“害,洗sir来吃席的,没想到差点要开席了,他们啊?”
    高级督察眼一瞥:“排队等着登机呢,古惑仔就是这样,我们给他面子,他给我们面子。”
    一位警长身前。
    武兆楠身穿西装,双手插袋,叼着牙签喊道:“我是武兆楠,洪数集团的董事长!”
    “武先生。”
    “你可以走了!”警长低头在文件上做好记录,把一张证件还给他道。
    武兆楠接过身份证,顺势塞进西装内袋,语气不悦:“我加一百万花红!”
    “把这个在丧礼上放烟火的扑街仔找出来,一百万!”他朝众人竖起手指,出声喊道:“我他妈最看不惯有人不讲礼!”
    “两个字,加钱!”
    武兆楠弯腰上车,留下一群激动的马仔,什么叫警民合作?
    就是所有人都支持警察!
    先前唯有和义字号的兄弟们收到通知,在酒店门口的人主动到警队录口供,现在号码帮、大圈帮、新记一大班马仔都活跃起来,众人纷纷举手叫嚣:“阿sir!”
    “我有料啊!”
    “长官!”
    “我刚刚看见有辆车悄悄停在路边,爆炸之后就开走了……”
    ……
    新界。
    蔡锦平右手揣着高尔夫球杆,与一名鬼佬肩并肩,低头看一眼表,出声道:“韩sir,时间不早了。”
    韩礼荣笑着说道:“走!”
    “去喝一点东西!”
    ……
    中环,尤德夫人医院。
    洗国良被推进急诊室,两名医生正在匆忙用仪器做着检查,刚刚病人在现场意识清晰,状态良好。
    可在急救车上却被检查出有两处伤口,全都是被破碎的汽车玻璃扎进皮肤,需要做手术取出玻璃片。
    再确定内脏是否有出血,损伤。
    在爆炸情况下碎裂的玻璃,等同于细小的子弹,当有人铁了心要杀人,炸药当量一定是会飞足的。
    但凡多靠近两米,洗国良会被当场炸死,敢走到车门前再解锁?
    等着同汽车一起飞天!
    “快!”
    “快!”
    “快!”
    医院门口,一辆救护车内,五名穿着绿色制服的男人正在脱掉外套,换上医生制服。
    “OK!”
    一位男人戴好口罩,把督察制服丢到一边,掏出一把黑星手枪上膛。
    “咔嚓。”
    “咔嚓。”
    四人做着同样的动作,其中一人忍不住抱怨:“胡sir,黑星好沉,不如制式手枪好用。”
    “哪来这么多废话!”
    “这单活不干清楚,一个个都得进监狱!”胡sir咒骂一声,动手推开救护车门,一边下车,一边别好证件。
    四人跟着一起跳下车,手枪则被藏在腰间,用白色的衣袍掩盖。
    五人大步迈入诊楼,路人望见他们身上的证件都认为是医生,有一个阿婆扶着老伴在喊医生,拦住一人身前却被闪过,那人只道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还有病人要看。”
    五人就一起来到急救手术室。
    两名警察身穿军装,双手扶膝,面色严肃的坐在门口椅子上。
    一名军装警望见医生来走,表情担忧的起身道:“医生,有事吗?”
    “有!”
    胡sir微微颔首,掏出腰间的枪,顶住军装警脑门:“对唔住,伙计!”
    “嘭!”
    一声枪响。
    军装警天灵盖开洞,直直倒地,剩下一名军装警双手刚刚举起枪就被三人举枪击毙,胡sir则扬起一脚把手术室房门踹开,举枪对着里面的医生喊道:“让开!”
    一名主刀、一位麻醉师、一位助理、两名护士站在里面全部举起双手。
    胡sir面带冷色地缓缓上前,放低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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