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折磨，最后毫无尊严地去世。
他看过一部电影。
男主角原来是一名富二代，他英俊，潇洒，有漂亮的女朋友，热爱很多极限运动，人也积极向上有智慧，可他不行地遭遇了车祸，变成了一名高位瘫痪者，脖子以下全部不能动。
他的人生陷入了黑暗，他变得暴躁，变得自卑也变得易怒而失去了希望，最后女朋友嫁给了自己的好朋友。
他不愿意一辈子躺在床上，苟活一生，因为他的瘫痪已经无法治愈，他希望有尊严地死去，所以他选择了安乐死。
他的父母为了劝阻他改变想法，找了一名女孩照顾他。
女孩的善良，阳光感染了他，他爱上了女孩，在女孩乞求他活下去时，他却依然选择了安乐死，最后在女主和父母身边，安然赴死。
这是一个悲伤，又无解的命题。
是有尊严的死去，还是无尊严地活着。
若是他，也会选择有尊严地死去。
心高气傲如杰克，会做什么选择，显而易见，就如二十年那一年的夜陵，他已经准备去死，路德管家的临终关怀，让他改变了想法，是沈千树和孩子让他重新有了牺牲，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最后选择了毫无尊严的七年生活。
精神病院的治疗，真是毫无尊严。
他和谢静桓去看过一次，就不忍再看第二遍，夜陵也不希望任何人目睹这一切。
孩子……
穆远吞了吞口水，一个大胆又非常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来，蠢蠢欲动，他倏然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穆小远，你疯了吗？
“你在干什么？”耳边穿了一道暴怒的声音，穆远抬头看到杰克迎着阳光而来，眉目带着怒火，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穆远这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这巴掌打得不轻，他对自己一贯下得去手，打得脸颊都快要肿起来了。
“你在做什么？”杰克心疼地看着他肿起来的脸颊。
穆远喃喃自语，“我刚刚犯蠢了，所以想要一巴掌打醒自己。”
杰克目光阴鸷，看向他身后，“巴德和你说什么，我不是说了，你不要和巴德见面吗？”
“我没说什么，这和巴德无关。”穆远心想，这和巴德无关，只是他突然想起了二十岁那一年夜陵和他们三个人说的话。
阿桓，阿城和他都在。
夜陵说，他太痛苦，熬不下去，他已经选择了死亡，日子都选好了。
是一个很喜庆的日子。
他还嘱咐谢静桓，在死后不要让他进夜家的祖坟，烧成一把骨灰丢到大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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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4章 你的杰克可不是君子
“你有什么傻念头？”杰克轻声问。￣︶︺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ww％w．％。lā
“我……”
我想给你撸一把，拿到你的子孙，偷偷给你制造一个孩子。
可这能说吗？
必须不能说啊！
杰克当爸爸一定是很严厉的爸爸。
“既然是傻念头，就不提了。”
“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做。”杰克还是心疼他的脸，“什么傻念头到你要打自己一巴掌来清醒呢？”
“我……”穆远绞尽脑汁在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念头混过去，可却又找不到，他想了片刻，“我刚想，我要是一个女孩就好了。”
杰克，“……”
穆远，“……”
这算傻念头了吧。
杰克噗嗤一笑，揉揉他的短发，“小远若是一个女孩子，一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孩子。”
穆远暗忖，傻瓜，那是骗你的，还是当男人舒服。
“你不是要去看病吗？去吧。”
杰克点头，“你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
杰克一进去，穆远沿着小镇的路往下走，然后给谢静桓打电话，谢静桓一听来意，一点都不意外，“你不介意？”
“不介意。”穆远说，“你还记得当年阿陵说的话吗，路德管家若不是骗他有一个孩子，或许他就不会真心接受治疗，也不会好得那么快。”
“你的想法很好，操作起来难度也不大，反正你给人家撸一把，有人接应你拿出来，找一个女人代孕，不成问题。”谢静桓实话实说，“只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是一个很自私的行为，生孩子是世上最自私的行为，没有之一。何况你还不打算告诉杰克。杰克的情况和当年的阿陵不能相提并论，阿陵当年不爱嫂子，又渴望一个血脉，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去接受治疗。杰克一来没病得那么重，而来，你对他来说，比孩子重要多了，你何必退而求其次还让自己膈应呢，等一两年就能拥有你们两人的孩子，不必急于一时。”
穆远叹息，他何尝不明白，谢静桓说得是实话，他也是临时冒出一个傻念头的，一想就觉得不妥，所以才和谢静桓说。
果然被谢静桓点醒了。
“我明白了。”穆远很沮丧。
“你陪着他治病就行了，不要想那么多。”谢静桓也无奈，“这世上，谁都多多少少有点精神病，有什么了不起的，屁大点事也整天战战兢兢的，你还养不养伤了？”
穆远，“……”
什么叫屁大点事，你眼里除了追苏南城，还有大事吗？
心情不好，真想怼他。
“我忙的很，不和你扯了，你喝口水冷静一下吧。”谢静桓想了想，又说，“你这么提心吊胆，有没有想过，你那中校是故意拖着病要绑死你呢？”
“他不会！”穆远维护杰克，“你也太小人之心了。”
“行，你的中校是君子，我是小人。”谢静桓没好气地说，“反正在我眼里，全是小人。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你家中校这些年的经历就我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可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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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5章 祝大家新年快乐
穆远坐在桥头发呆，杰克这几年的经历……不需要特意去了解，他多少是知道一些，他们这些境外特工，谁也谈不上是君子。
可在他眼里，杰克就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是一个君子。
谢静桓的话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多少痕迹，严格上来，谢静桓也不算说杰克的坏话，只是提醒他杰克会不会故意拖着不治病。
故意拖着不治病和撒个娇卖个惨让他心生同情完全是不一样的性质。
若杰克真的故意拖着不治病，他会很生气，很生气。
可巴德说得对，他生气又能怎样，杰克如今不正常，精神不稳定，他所有的决定都不能用半年前来衡量，哪怕他真的决定拖着不治病，他也不能生气，要好好地谈，因为他是病了。
他病了。
穆远不断地告诫自己。
一个抑郁症病人自杀，并不是他不尊重生命，不敬畏生命，只是因为他生病了，仅此而已。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琴，吹了一段胡杨林。
吹着，吹着，心里就很悲伤。
他的心上人啊，他要怎么帮助他呢？
……
瑞林问，“我们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他总算问出了四个人共同的困惑，这两位中校根本不需要他们，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似乎也没事情做啊。
“行啦，不要多说了，去准备烧烤吧。”艾莉丝说。
他们来了以后，这里唯一的改变就是气氛变得热烈了，中午他们计划晚上吃烧烤，已经在院子里准备了。
瑞林跑过来，挥了挥手，喊了穆远一声，“穆远中校，你和我一起去海鲜市场么？”
“好啊！”穆远也实在没事做，且他也有一些事要问瑞林。
要做烧烤，就要分开行动，穆远和瑞林去海鲜市场，其余人准备烧烤架子和蔬菜，肉类，啤酒等等，瑞林开车，穆远一路上有一些沉默。
“穆远中校，你很高冷啊。”
“啊……”穆远诧异，“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评价。”
“你都不爱说话。”
“这几天心事多。”
“是担心中校的病吗，你不用担心，中校很厉害，会痊愈起来的。”瑞林明显是一个杰克吹，已经花样把杰克吹了一遍。
穆远有一些踌躇，“杰克有一名好友叫弗莱，他怎么样了，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弗莱中校啊，咦，杰克中校没和你说吗？”
“我和他见过一次，不算特别熟，这几年和杰克也是分手状态，所以并不关注，他怎么了？”穆远问。
瑞林说起了这名中校的事情，的确是杰克很多年的朋友，相互扶持过来的，配合也不错，可前几年因任务失败自己也受伤，转到一个文职，基本上告别一线。
后来心情抑郁，自我放纵，颓废过一段时间，杰克和他谈过几次，可能是因为受伤后前程受阻，这名长官一蹶不振，后来没什么大作为，渐渐的也就和原来的圈子疏远了。
“杰克中校这几年和他也不怎么联系，我听雷曼说，他们打过一架，不知道为了什么，而且吵得很厉害，应该是有什么矛盾。”瑞林偷偷地咬耳朵，“能让中校生气的事情并不多呢，应该是弗莱做了什么惹怒他，反正后来就不怎么联系，弗莱中校如今在做文职，和我们也不是一个部门。”
“为何争吵，你也不知道？”
“我哪儿知道，雷曼和我都问过，原来交情都还挺好的，后来就渐渐不联系了。”瑞林也实话实说，犹豫片刻，“不过……他很不喜欢你，对你很有敌意。”
“正常，雷曼和艾莉丝对我也很有敌意。”
瑞林摇头，“不一样，艾莉丝和雷曼只是心疼中校，对你……不算敌意，反正不一样就对了。”瑞林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穆远自然知道什么不一样，毕竟弗莱中校曾经要杀他。
艾莉丝和雷曼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想要杀他。
杰克是知道那弗莱做的事情吗？
他从未提起过。
告状太没意思了。
“穆远中校，你也一定很喜欢我们中校，不是一般的喜欢吧。”瑞林像是发现什么小秘密似的，机灵地看着他，“你只是害羞是不是？”
害羞你的头！！
“一般喜欢！”
“你看我们中校的眼睛发着光，一定很喜欢！”瑞林觉得自己火眼金睛一定错不了。
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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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6章 吸血鬼会剥皮的
大家在房间里摆了烧烤架子。
艾莉丝问，“雷曼，杰克长官现在肆无忌惮和穆远中校出现在一个小镇，还同吃同住，真的没关系了吗？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恐怕会引来大地雷。”
“罗斯福垮台后，没人会抓住这一点，况且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卫斯理和小乔身上，不会注意到长官，就算知道了，我们这群人也可以给他作伪证，不怕什么的。”
艾莉丝并不属于特工，对这些事了解得不算多，听雷曼说没关系，也就放了心，瑞林和穆远从海鲜市场回来，带回来了许多海鲜。
院子里热闹得很，还吸引了隔壁的小夫妻，本来他们热情地想要邀请他们过来吃东西，又怕杰克和穆远喂狗粮，引来没必要的麻烦就作罢了。
穆远担心地看了一眼隔壁，巴德和杰克的治疗还没结束，小萝莉忙上忙下，给他们布置院子，还在枫树上挂了一些小灯带，等天黑了，开了灯，整个院子都是亮晶晶的，气氛都很浪漫。
杰克这一次治疗后，心情并没有很低落，他调节得很快，穆远见他站在枫树前不知道在看什么，走过去碰了碰他的指尖。
“怎么了？”
杰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轻笑说，“不碍事。”
众人都惊呆了，杰克笑了？
“我没眼花吧？”贝森说，拧了瑞林一把，瑞林嗷嗷叫，“你干嘛不拧自己。”
真是气极了！
雷曼摇摇头，这群乡巴佬，狗粮多的是，慢慢吃吧，真是大惊小怪的。
杰克全程都在给穆远服务，自己没吃几口，艾莉丝和雷曼一直在给穆远敬酒，烧烤啤酒配着最爽了，穆远也一听一听地喝。
美国人喝啤酒如喝水似的，个个都是海量，烧烤没吃多少呢，啤酒就喝了两箱，瑞林又屁颠屁颠去超市买了四箱啤酒，按照这酒量一人喝一箱不成问题的。
“小远酒量不好，你们别灌他。”杰克有心给他挡酒。
穆远吹起了牛，“谁说的，我酒量好着呢，来，喝一个！”
男人不管去哪儿，都是无酒不欢。
贝森和穆远一击掌，“爽快，喝！”
杰克无奈，只好给他烤了一点肉，让他垫着胃，他的伤要慢慢养，也不能喝的太多，杰克问了一下医生，啤酒不碍事，穆远被禁了许久，再加船上半年，放纵一点没关系。
一群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逼，机器人打断穆远，“哥，你有点醉了，建议你不要喝了。”
贝森奇怪了，“小萝莉，你是怎么知道他有点醉了？”
“说话，举止，眼神，我会自动生成系统报告。”
“牛逼！”
“厉害！”
“有这么一个机器人，无敌！”
雷曼打算为了萝莉机器人，暂时和穆远握手言和，不在乎他拱了自家白菜的事情，“谢静桓一个机器人卖多少钱？”
穆远打了一个可爱的酒嗝，的确有点小醉了，竖起一根手指头，“雷曼啊，你别想了，我家阿桓是吸血鬼，你买不起的。”
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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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7章 总攻人设不能崩
雷曼被穆远气得要死，杰克把谢静桓的定价说了一下，他眼睛都圆了。
这是吸血鬼？
吸血鬼形容都委婉了！
他的确买不起！！！
穆远毕竟重伤未愈，有点小醉后，杰克就不允许他在喝酒了，只能吃肉，其实穆远也没喝多少啤酒，可能和他日常用药有关系，醉得比较快，他当年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