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他都未必开心,怎么做,一然都不会开心,他压根儿,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这边厢,一然和清歌打车去往约定好与白纪川、顾小天见面的地方,清歌在和小天通电话,一然半句话都没听进去,虽然上次清歌已经开解她了,她不该对蒋诚现在做什么耿耿于怀,可仿佛出于女人的本能,她就是讨厌程琳斐。
    “小天出门了。”清歌挂了电话,对一然说,可是这个家伙看着车窗外,似乎没听见,她又喊了声,“一然。”
    “嗯?”一然醒过神,“怎么了。”
    清歌笑道:“你等下也要这么心不在焉的吗,你一个眼神不对头,白纪川都能看得出来。”
    一然轻轻叹:“没事的,我在他面前从不需要掩饰。”
    清歌道:“可你刚才还说,要开始在乎他的感受。”
    一然苦笑:“是吗?”
    清歌说:“那就从现在开始,不要把蒋诚带来的影响和负担,转嫁在白纪川的身上。”
    一然摇头:“我从前和蒋诚在一起,总是觉得我自己能承担的,就不要让他有压力,以为这样可以好好地维护我们的爱情和婚姻,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那样没用的。”
    到了约定的地点,到了约定的时间,两个男人都出现了,有欢欢在,清歌和一然都要靠边站,小公主被众星捧月,热热闹闹的一顿晚饭后,分别时清歌对白纪川抱歉地说:“下次不带小家伙了,害得你都没能好好吃。”
    白纪川却欣欣然:“欢欢是小天使,是她治愈我了。”
    之后各自回家,刚刚上路,白纪川就问:“今天去过医院了?”
    一然心里一紧,但也没打算撒谎:“你怎么知道?”
    白纪川嗔笑:“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一然道:“嗯,我去做了个检查。”
    “不舒服?”
    “没有,就是常规的检查,我们女人的事……你就不要问了嘛。”一然心虚地辩解,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去做妇产科检查,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不舒服要跟我说。”白纪川道,“特别是夜里,你不舒服就说,不要勉强,我会心疼的。”
    一然笑了,红着脸说:“你知道你有多温柔吗,我很舒服的。”
    白纪川有些得意:“真的?”
    一然嗲嗲地说:“但是今晚不行了,就算我想,我也怕你吃不消。”
    两人气氛暖暖地回到家,但是一然洗完澡吹头发时,心里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也是那天在银河酒会的电梯厅里,白纪川问过她的事。
    “纪川,过来吹头发。”一然朝外面喊了一声。
    白纪川慢吞吞走来,说着:“我不用吹的,现在不急着睡觉,很快就干了。”
    一然把他按下:“老了会头疼的,反正我顺手的事。”
    白纪川说:“你不要又把我吹成金毛狮王,我明天要上班了。”
    一然嘿嘿笑着,好好地替他把头发吹干,站在背后扶着白纪川的肩膀,两个人一起照镜子,她欢喜地说:“多好看。”
    白纪川忽然说:“我们俩,好像还没正正经经拍过一张照片。”
    一然说:“有的呀。”
    她跑去拿手机,翻开朋友圈,白纪川已经是一然相册里的常客了,有偷拍的也有自拍的合照,他第一次出现时,引来所有相熟的人的询问,甚至有人在评论里聊起来。最近才好些,不再那么一惊一乍了。
    “你看这张。”一然打开给白纪川看,是在健身房里,白纪川举着杠铃,一然站在远的地方,利用远近借位,用两根手指把白纪川“拎”起来了。
    “考研成绩是不是明天出?”
    “嗯。”
    一然都快忘了白纪川和她没有加微信的事,现在他们有事直接电话,回家就能见面,那种社交工具自然就多余了。
    “真可怜。”一然摸摸他的脑袋。
    “考上的话,想要什么奖励?”白纪川问。
    “还要等复试结果,不过,我想买个包包。”这还是一然第一次开口要东西,“事先说好,有点贵的,你要是心疼可以拒绝我。”
    白纪川拉着她出来,他从包里找出皮夹子,递给一然一张信用卡和一张银行卡:“信用卡是副卡,我早就申请好了,但是我怕你不肯要。银行卡是我的存款卡,我每个月的工资会有一部分自动转账进去,理财产品和股票之类的我另外会打理,我们没有结婚,所以这些东西也不能到共同的名下,你自己有兴趣打理的话,就用银行卡里那些钱,那些钱你可以随意支配,信用卡的账我也会还。”
    一然捧着两张卡,果然,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终有一天是要把一切都融合在一起,而经济财政,就是很大的一步。
    说起来,一然本是“借住”的,从第一天起,他们就各自有房间,可事实上,几乎没有分开睡的时候。两个房间根据每晚的情绪轮换着睡,就算白纪川半夜回来,也最终会抱着一然睡过去,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很迅速,但一切又合情合理。
    “昨天吃个甜筒,就不得了了。”一然撅着嘴,摩挲着卡片。
    白纪川不客气地搂上来:“所以以后要听话。”
    “其实今晚,我有件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想跟你说的。”一然摩挲卡片,“结果你还给我钱花。”
    “身体不舒服?”白纪川紧张地问,“到底怎么了?”
    “不是不是。”一然连连摇头,真诚地望着他说,“我想和蒋诚见个面,想和他谈谈。”
    白纪川松了口气:“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俩都是,我要是不舒服,我也会对你说。”
    “我知道。”一然答应,可是那件事?
    白纪川并没有逃避,大度地说:“去吧,你约了什么时候,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让我来接你。”
    一然知道,白纪川对她有所有权,哪怕自己不乐意,他也不会松开手,他绝对会包容自己和蒋诚还有什么瓜葛,可人是他的,这辈子跑不掉的。
    周一中午,考研成绩下来了,一然和清歌都顺利通过,之后就要准备复试,复试的压力没有考试那么大,但也不能随便应付。
    一然第一时间给白纪川打了电话,但是到了这一刻,两个人已经不惦记加不加》
    “我今晚就约蒋诚,约好后,我会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一然说,“你真的不生气对不对?”
    白纪川反而问:“我要是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吗?”
    “嗯。”一然说,“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往后都要听你的话。”
    白纪川总会被一然变着花样的撒娇吃得死死的,她是被爹妈宠爱大的姑娘,撒娇几乎是她的本能,可也不是对谁都会撒娇,只有她爱的人。
    “晚上见。”
    两人挂了电话,白纪川想了想,给周子俊打了个电话,那边长长的铃声一直无人接听,而微信上的留言,一直都没回复。
    “白总,韩总请你上去一趟。”助理推门进来。
    “我知道了。”
    “该吃午饭了,你看要不要订餐给你和韩总送上去。”
    “不用了。”
    白纪川匆匆到了楼上,韩可欣正站在落地窗前,今天已经开了一个上午的会,各部门都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两周后周子俊如果拿不出满意的结果,银河就等着赔钱了。
    “韩总。”白纪川进门来。
    韩可欣神情憔悴,转身道:“坐吧。”
    白纪川问:“还有什么问题吗,需要我做什么?”
    韩可欣摇头:“接下来就是等周子俊的回复了,不过我觉得,多半不会有结果。你如果能联系他,只要叮嘱他,至少这两个礼拜,不要对外泄露。”
    “我知道了。”
    “另外,现在还瞒着董事会,但是事情出了就瞒不住了。”韩可欣说,“相关的人肯定都会受到牵连,我会被他们弹劾,你可能也保不住。趁现在,你可以去看看哪里合适,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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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还有我愿意全心全意为你
? 白纪川淡淡地说:“于公于私,我都该和你一起到最后一刻,老板和伙计,是该共进退的。一然和清歌很担心你,但是她们帮不了什么忙,所以拜托我无论如何,要尽全力站在你身后。”
韩可欣苦笑道:“换个别人来对我说这番话,我可能会觉得虚伪,会觉得不过是表面功夫,但是听你说,有一然在背后,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的。”
大小姐终于露出洒脱的神情:“也好,反正你不缺这份工资,哪怕停几个月呢,就当是陪伴一然了。我们一起等等吧,或许事情会有转机,这两个礼拜损失的钱,权当我交学费了。我不会轻易离开银河,我还需要你。”
白纪川道:“做生意有输有赢,那批作废的产品回炉融化还能废物利用,能挽回一点损失是一点,咱们不必和钱过不去。我手里还有几个项目,前景很可观,只要我还在营销部,我就会好好为银河赚钱。这次的事,公关那边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就算我们赔钱,也不能输人,舆论这种事,两层嘴皮子,翻一翻就是另一种说法。”
韩可欣有了信心,但是白纪川又说:“恕我直言,韩董事长在商海沉浮几十年,银河也曾低迷过,如果可以的话,和他聊聊,会有很多启发。”
“这个我自己会考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韩可欣不反感这番话,可显然也大情愿,或者说不是不情愿,就是心里还有过不去的地方。
离开总裁办公室,白纪川直接去楼下找地方吃饭,从前他不怎么关心自己的一日三餐,总是饿了才吃,但现在就算是为了一然,他也会好好吃饭。
刚到餐厅坐下点完餐,一然就发了第一条微信消息过来,告诉他晚上约了蒋诚在什么地方。
他顺便看了看一然之前的相册,从他们在一起后,她就毫不吝啬自己在她的世界里出现,有几条里面,像是在统一回复所有人说:“是我男朋友。”又或者大大方方地说,“我们现在同…居呀,当然住在一起。”
白纪川欣慰地笑着,时间一点点往前推移,就到了她和蒋诚的世界里,上一次加上微信后,白纪川没往后看,觉得那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世界,但现在,心里的想法就不同了。
一边吃饭一边往前看,一然也不是每天都要发朋友圈的那种人,加上离婚后几个月的空白期,很快就看完一年份的内容,到了去年春节他们在横滨的时候。
看见了熟悉的摩天轮,看见了一然站在休园日的牌子边上,委屈地撅着嘴。
白纪川翻了翻自己手机的照片,有几张在摩天轮上拍的,发给了一然,但是那天阴雨绵绵,景色大打折扣。
那边过了会儿才回复消息,带着气呼呼的表情:你看没道理吧,那天天气那么好啊,竟然休园。
白纪川说:我可以翻看你前面的相册吧?
一然爽气地回复:随便看呀,我和蒋诚的五年,是合法合情合理的好吧。
下午,蒋诚推掉了所有工作安排,就等着晚上和一然见面,他知道复合什么的绝不可能,也猜不到一然找他干什么,可一然有事,他必定是要随叫随到。
快下班时,却接到程琳斐的电话,说她等下路过丰达,想和蒋诚见个面。蒋诚说他们不是昨天才见过,程琳斐反问:“昨天见过今天就不能见了吗?”
蒋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挂掉电话,程琳斐很不服气,其实回国以后见了几拨朋友,许是分开太久,又或者大家都忙,渐渐能谈得来的越来越少。
意外的,总是欺负蒋诚弄得他无可奈何,还蛮有意思,再加上自己要组建新公司的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想把他拉出来见个面。何况程琳斐还没放弃,要把这个人才挖到自己新公司的想法。
终于到下班时间,蒋诚立刻走了,一然约的地方在浦东,晚一些堵车就麻烦了。他刚刚离开,程琳斐的车就到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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