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不起他!
“你竟然杀了他,武盟绝对不会放过你,他的师父,大宗师也不会放过你!”谭豹也呆住了,旋即,他怒喝出声。
陈翊手掌忽然再次一凝,三寸之刀在手。
“大宗师弟子?”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谭豹,道:“又不是不曾杀过!”
这一句话落下,他手中之刀猛然一震,便向哭嚎的路常岳而去。
一刀穿喉,鲜血飞溅!
这一举动,更是让那三大世家的人猛然打了个冷战,身体发寒。
他是要把路家三人全部杀光!?
谭豹更是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陈翊竟然狂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武盟,连云家都惹不起的武盟。
“放肆!”
谭豹骤然爆喝出声,“我乃是第六山护国使,你胆敢在我面前杀手无寸铁之人!?”
“你知道你的举动,会给华夏引起多大的动乱吗?”
他怒不可遏,望向陈翊。
陈翊手掌却再次一凝,他眼中无喜无悲,无惊无惧。
路明恺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满是恐惧的向外跑去。
“谭大师救我!”
他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陈翊,凄惨出声。
下一瞬,便又是一刀而过。
狂风荡血,印在了地面之上,路明恺的尸体,无力的垂落在地。
这一举动,更近乎气的谭豹近乎疯狂。
“你,你,你”
他指着陈翊,怒到了极致,甚至不知道怎么来形容陈翊。
连杀三人后,陈翊这才收回体内的法力,他转过身来,望向谭豹。
那一双淡漠的眸子,让谭豹的脸色骤然一变。
“小小蚂蚁,也敢在我面前鼓噪?”陈翊轻声言语,“第六山?第六山又如何?”
他向前跨出一步,“我便不敢杀么?”
音落,谭豹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脸上的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满面惶恐。
眼前的陈翊,可是连武盟的天骄宗师都杀了,他只是内力境,若陈翊动杀心,他岂能活?
想明白之后,谭豹顿时失去了之前的威风,心中一片惶恐。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挑衅第六山,是在与第六山为敌!”
谭豹色厉内苒,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挑衅又如何?”
陈翊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吓得谭豹再次狼狈的后退。
“与第六山为敌,又如何?”
他一双眸子内,隐隐有一抹寒光。
谭豹脸色惨白,他望着陈翊,恐惧到了极点。
云墨轩,云墨冰,包括三大世家的人,都满面的呆滞。
第六山在华夏地位何其之高,便是世家也要敬畏有加,不敢得罪。
陈翊,竟敢口出如此狂言?
陈翊看着谭豹,“你不若问问第六山,可敢与我陈翊为敌!?”
话音落,谭豹一个踉跄,直接坐在了地上。
堂堂内力境,武道大师,竟然被吓得硬生生的坐在了地上。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不过在场之人,谁也没有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陈翊身上。
这个如有无尽狂傲,睥睨世间,杀宗师,蔑武盟,如今更连第六山都不放在眼里的陈翊。
陈翊冷冷的望着谭豹,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一个字落,谭豹却像是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等到谭豹离去,整个后堂内,一片死寂。
云墨轩看向陈翊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怪物。
云墨冰的眼中,却是大放光彩。
仿佛陈翊如今的模样,就是她一直梦想中的强者模样。
看到陈翊的眸子,她的心脏,竟然忍不住砰砰的跳起来,像是小鹿乱撞。
三大世家望着陈翊的身影,更是敬若神明。
“可还有事么?”陈翊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墨冰。
路明恺三人已死,那三大世家,怕是早已经吓破胆了,还哪敢找云墨冰的麻烦。
云墨冰这才回过神来,她看向陈翊,那一张绝美的容颜似乎有些发烫。
“没,没事了!”原本强势的眸子,在这一刻,却柔润如水。
陈翊轻轻点头,他转身便向宴会外走去。
“墨轩,剩下的,交给你了!”云墨冰留下一句话,直接追向陈翊。
景龙别苑外,一辆宾利上。
虞梦姿望着一旁的唐亦君,“亦君,你若是与那个叫路明英的人交手,几招可以杀他?”
路明英虽然初入宗师,但毕竟也是宗师。
她知道唐亦君的实力,可难免有些好奇。
唐亦君想了下,道:“十招内,他必败!”
“杀他,最多十三招!”
虞梦姿惊讶道:“他这么弱?”
唐亦君没说话,轻轻点头。
虞梦姿笑了笑,“看云墨冰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说着,她便对前面一名南洋司机说道:“开车吧!”
“回金陵!”
第四十九章 三寸灵台
景龙别苑外,陈翊独行。
云墨冰很快从后面追上来了,在明亮的灯光下,那一张绝美的容颜注视着陈翊的背影。
原本颇有些强势的眸子,此刻却隐隐有些迷离。
忽然,云墨冰反应过来,她低声道:“陈翊,你要回去了?”
陈翊回眸看了一眼云墨冰,那一张清秀的脸上,此刻却让云墨冰心中一颤。
“嗯!”
陈翊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望着云墨冰一双眸子,没有再出声。
“我送你!”
云墨冰的眼神有些闪躲,她直接坐上自己那辆兰博基尼。
引擎轰鸣,豪车呼啸,划破夜色。
一路上,云墨冰一直都没有说话,她紧握着方向盘。
就连云墨冰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似乎有一种从未曾有过的感觉。
因为陈翊强大?
还是,陈翊那种自信。
亦或者,是无视武盟,第六山的那种狂傲?
云墨冰余光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的陈翊,心中愈发混乱。
直到金府嘉园,云墨冰这才轻声道:“到了!”
陈翊一言不发,便打开车门下车。
就在这时,云墨冰忽然发出一声轻唤,“陈翊!”
陈翊余光淡淡扫了一眼云墨冰,他似乎明白云墨冰的那一点心思。
不过陈翊的这一余光,却让云墨冰隐隐清醒起来。
“没事,今晚还要多谢你,不过,武盟和第六山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云墨冰轻挽起一缕秀发到耳边,收回目光。
“若是在乎,我便不会动手!”陈翊平静的留下一句话,便关上车门向家中走去。
云墨冰望着陈翊的背影,久久无言。
“云墨冰,你和他的世界,根本不同!”
“而且,他才十八岁!”
车内,云墨冰自言自语,她这才收回目光,抿唇启动车辆。
回到家内,陈翊和爸妈打了个招呼,便直接回家。
“这小子,回来的越来越晚了!”陈卫国嘟囔道,“谈恋爱也太忙了!”
他就在窗边,看到了云墨冰的兰博基尼。
一旁的李雯芸也皱起眉头,她看了眼陈翊的房间,轻叹一声,“云家啊!”
李雯芸的眼中有一抹担忧,现在陈翊还小,可云墨冰却已经不小了。
世家的事情,她很清楚,云墨冰年纪轻轻,便掌握云墨集团,婚姻,或许早已经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了。
二老各有心思,而陈翊则是心如止水。
一夜修炼,陈翊只感觉,自己距离凝练三寸灵台已经不远了。
第二天,他更是直奔观江豪园而去,在玄元引灵阵中,陈翊运转吞元诀。
天地灵气,徐徐入陈翊体内。
丹田内的灵台,也在不断的凝练,再加上那妖蛇的内丹。
直到下午三点,陈翊身躯一震,其体内,如有一股磅礴之力散发,使得身遭的空气都化作狂风向四面八方散去。
陈翊缓缓睁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三寸灵台,成了!
这个修炼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太多了。
噬元之毒和妖蛇内丹,都是意外的收获,大幅度提升了他的修为。
筑基境修炼并不算是艰难,真正难在练气、金丹这两境。
千年前,他身在玄元门,从筑基再到练气,也仅仅三个月而已。
相比之下,如今的修炼速度已经算不上快了。
但在这个时代,灵气匮乏的大环境下,陈翊也是知足常乐。
随后,陈翊便起身,他直接打车到许晴雪之前的院子中,他从祖字戒内拿出木铲,轻车熟路的刨出灵土,以及灵药,未曾损伤道半点根茎和药力。
将灵药收入到祖字境内后,陈翊再打车,到真江市的古玩市场。
他想要来此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寻到一些适合培育灵药的容器。
真江市内的古玩市场内还算比较热闹,陈翊看了一圈,最终,他在一处摊位前停下。
这个摊位上,大多都是一些铜器和瓷器,让陈翊有些在意的,则是一块铜牌。
云铜!
所谓云铜,实际上是陨铜,天外星辰坠落留下的材料,华夏自古以来,都算是铸炼神兵利器的材料。
陨铜有不同属性,炼制的手法也并不同。
不过,大多数陨铜都在历史之中白白的浪费。
陈翊在这千年来,每当察觉到有天外星辰坠落,他都会亲自前去收集。
陈翊擅刀,他原本手中之刀,便是他收集了足足三十三种不同的陨石以及一些世间罕有的奇珍异宝铸炼了整整半个月方才炼制成功。
可惜,那一把刀被第九次天劫劈碎了。
九次天劫,每一次天劫比起上一次,都要强大数倍,这也是陈翊千年来每一次渡劫成功之后,都要耗费极长的时间提升实力的原因。
陈翊看了一眼这老板,随手点了几样东西,包含那铜牌。
“这些,多少钱?”
摆摊的老板打量着陈翊,看着陈翊的年纪不大,便皱眉道:“小伙子,这么年轻便来古玩市场可不常见!”
“这几样东西,都是极品,一共五万块钱!”
陈翊淡淡的瞥了一眼这老板,“现代工艺品,这么贵?”
这一句话,让那老板的脸色变了。
“小伙子,你胡说什么呢?我卖的这些可都是真货!”
“你年纪轻轻,不懂就不要乱说!”
陈翊眉头轻动他活了有一千年了,便是当年他随便使得碗筷放到现在也算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了。
不过,他却也没有和这老板争辩,而是淡淡道:“三百,卖我现在转账!”
“我出五万,你给三百?”老板瞪着眼睛,像是见了鬼了。
陈翊望着这老板,也不说话。
老板看了看那几样物品,一咬牙,“好,卖!”
陈翊面无表情的转了三百块钱,把那几样东西收了起来。
说起来,这一样东西里,有两件还真是古董,卖的话,估计至少能值个几万块钱。
不过,陈翊对于这几万块钱也不在乎。
就在他转身要走出这古玩市场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骚乱声。
“大师,这画是我的传家宝,怎么可能是假的?”一个中年人抱着一幅画,满面的难以置信。
在他对面的,是一名老人,望着眼前的这幅画摇头道:“这画的确是假的,明清时期,不少人专门制造这种假画!”
“你要是不信我,就去别人家再问问!”
“要是信我,我可以当做明清时期的仿制品收了!”
“两千块钱!”
老人伸出手指,他看向那中年人道:“这是我看在你急用钱的份上,到别人家,也就一千多。”
陈翊余光看到那一卷画后,目光微微一怔。
“正道的画?”
当即,陈翊便转动脚步,直接向那中年人走去。
他的眼中,有一抹淡淡的缅怀,望那一卷画,如见故人。
第五十章 心生歹意
张正道,本名张择端,字正道。
北宋年间的画家,若是说到他的作品,怕是无人不知。
被誉为传世之宝的清明上河图,便是出自于张正道之手。
曾在北宋年间,陈翊游历红尘时,曾沾染旁门,其中,更与张正道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绘画。
陈翊走近,他望着那一张风俗画,赫然是故人的画迹。
只不过,不论是他陈翊,还是张正道,当年画画,都少有留署名。
这幅画,大概也是张正道随手所作。
即便是如此,放在当世,若是传出去,也应当是无价之宝了。
“两千,两千!”中年人的额头上都是汗,他望着手中之画,似乎不相信是假的。
“胡大师都说了,这画是假的,能收就不错了,你还犹豫什么啊?”
“就是就是,胡大师是我真江古玩协会的会长,还能骗你不成?”
“一幅假画,你还想卖出天价不成?”
不待这中年人做决定,四周的人便议论纷纷。
中年人犹豫一下,他望着那老人,顿时一咬牙,“胡大师”
“这幅画,我要了!”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使得所有人愣住。
有人转头望去,看到陈翊后,不由更加惊讶。
张大师看到陈翊,也皱起眉头来,眼眸有些发沉。
中年人手中的画的确是北宋的画,具体是哪位画家的真迹他看不出,但若是转手,至少也要数十万,甚至宣传一下,卖个百万也不成问题。
眼看那中年人便要应下了,竟然杀出来个程咬金?
中年人一愣,他看向陈翊,“你要?”
陈翊淡淡点头,这是故人的真迹,当年他画的那些和正道留给他的,在正道死去之后,他一把大火皆留在了坟前。
至于流传于世间的作品,陈翊看不到也就罢了,如今看到,又怎能容人糟蹋。
两千块钱?
哪怕是随手所画,若是正道泉下有知,也会苦笑不已。
“你急用钱?”陈翊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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