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少次了,你要是再管我叫大姐,信不信我找人揍你!”柴雨琪气呼呼的威胁了一句。
“哎,我发现你除了盯着我,好像就没别的事干了似的,你这一天是不是可闲了?”杨东看着柴雨琪,还有坐在副驾驶,已经睡着了的吴定远,十分郁闷的开口问道。
“嗯……暂时是。”柴雨琪思考了一下,还真就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要是真没事干,就找个网吧玩超级玛丽去,我这今天真有正事,走了啊!”杨东跟柴雨琪打了个招呼,作势就要绕过面前的大G。
“嗡!”
杨东这边一迈步,柴雨琪继续轻点油门,把车往前提了一下,继续挡住了杨东的去路:“你手都这样了,身上的伤也没好,能办什么正事啊,不过你既然出来了,那就陪我去办点事吧,来,上车!”
“琪哥,咱们讲点理,行不行?”杨东看着柴雨琪,感觉特别头大:“我这边真有正经事。”
“哎呀,你一个残疾人,能有什么正事啊,快点的,上车!”柴雨琪根本没理会杨东的说辞,再次扬了扬下巴。
“东子,要不然你就跟琪爷走吧,码头那边的事,你去不去都可以,我自己就能处理。”林天驰看着挡在身边的越野车,笑着开口。
“看了没,天驰都说了你是个多余的人,你还跟着去干嘛呀,麻溜的,上我的车!”柴雨琪说话间,俏皮的对林天驰眨了下眼睛。
“其实吧,我主要也是怕你找人揍我,呵呵,那你们聊着,我先去跟老梅见面!”林天驰对二人打了个招呼以后,直接带着黄豆豆绕过柴雨琪的车,坐进了公司的破商务内。
“嗡!”
黄豆豆把车启动之后,隔着车窗看了一眼柴雨琪的车,略显惆怅:“唉……这有钱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天驰哥,柴雨琪这台车,得值个大几百万吧?”
“具体价格我也不知道,但是她这台车,肯定比咱们公司都值钱!”林天驰点头应答。
“人这一辈子,有时候投个好胎,真是比啥都强。”黄豆豆说话间,把车开出车位,按着喇叭跟杨东打了个招呼以后,向停车场出口方向驶去:“天驰哥,你说最近这段时间,柴雨琪天天往医院跑,她是不是对东哥有意思啊?”
“你觉得呢?”林天驰也挺八卦的反问了一句。
“凭我这么多年以来,吃了好几次软饭都没吃成的经验来看,我觉得柴雨琪肯定对东哥有意思,单从她看向东哥的眼神来说,我就觉得东哥这口软饭吃的比我成功。”黄豆豆品评一句之后,吧嗒了一下嘴:“不过这件事吧,归根结底还得看柴华南的意思,毕竟东哥这个老丈人,比我当初在游戏厅时候那个老板,可强的太多了,估计他要是像当初游戏厅老板揍我那样揍东哥,东哥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可行,你看最近这段时间,柴雨琪天天往医院跑,老柴不是也没拦着么。”林天驰侧脸看了一眼正站在车边跟柴雨琪对话的杨东:“不过说真的,东子倘若真的混成了柴华南的女婿,咱们这些人就算彻底沾光了。”
……
医院停车场。
“你的小伙伴都跑了,你还在这杵着干嘛呢,来,上车吧!”柴雨琪看着车下的杨东,再次催促了一句。
“那个啥,我忽然感觉伤口有点疼,你玩吧,我上去休息了。”杨东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你信不信,你要是现在上楼,我今天晚上就住在医院了!”柴雨琪见杨东转身,声音不大的威胁道。
“踏踏!”
柴雨琪话音落,刚刚走出两步的杨东顿时驻足,随后一点脾气没有的拽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琪哥,你觉得整天跑到医院来折磨我,有意思么?”
“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来医院,是为了照顾你,这怎么能算折磨呢。”柴雨琪见杨东上车,脸上露出了一个得胜者的笑容,把车挂挡后,缓缓驶离。
“要带我去哪啊?”杨东看着车外的街景,还有在副驾驶睡眠正酣的吴定远,无奈发问。
“我想在青泥洼那边租一个店铺,但是还没选好地址,你陪我看看去。”柴雨琪把着方向盘回道。
“租商铺?给谁租啊?”
“我去看房子,当然是给我自己租呗!”柴雨琪甜甜一笑:“我想开一家宠物店。”
“开宠物店?”杨东闻言一愣:“我记着你读大学时候的专业,学的不是设计么,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起开宠物店了呢?”
“你当初还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呢,现在不也变成小混混了么。”柴雨琪闻言,笑着调侃了一句。
杨东被噎的哑口无言。
……
另外一边,黄豆豆开车带着林天驰赶到虎滩码头,直接跟等在那里的梅广涛见了面,双方经过短暂寒暄之后,便登上了三合公司停靠在码头泊位的渔船,一边检验船况,一边聊着卖船的事。
码头边缘的一台商务车内,郝麻子坐在副驾驶,目光阴沉的盯住了船上的林天驰等人。
“郝哥,杨东没过来,咱们还动手吗?”后座的铁军顺着郝麻子的目光扫了一眼,开口问道。
“咱们针对的是整个三合公司,杨东来没来,事情都照常办。”郝麻子叼着烟,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梅广涛帮咱们把人调过来了,咱们也不能坑他,等一会林天驰跟他分开之后,你们直接动手。”
“郝哥,要什么结果?”二宝听见这话,随即问了一句。
“现在老古的目光已经不在咱们这边了,小打小闹的,很难吸引他的注意力,往大了整吧,我给你们托底!”郝麻子声音不大,但目光阴沉的吩咐了一声。
第275章 他在替兄弟活着
青泥洼位于大L市中心东部,属于市内最知名的商业区之一,这一处商圈的地段范围很广,其中各色商铺鳞次栉比,无一不是寸土寸金的地段。
杨东和柴雨琪来到青泥洼之后,在各处商场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大商步行街一带,看了几处招租的商铺之后,与吴定远一行三人走进了一家咖啡馆内,稍作休憩。
“东哥,刚才咱们看了这么多店铺,你觉得哪家好一点?”柴雨琪坐在桌边,叼着吸管啜饮了一口果汁,扭头向杨东问道。
“我觉得哪家都不怎么样。”杨东听见柴雨琪的问题,微微摇头:“咱们来的这个地方,租金都太贵了,全都是按照平米收租的,说真的,我真的不认为你在这开宠物店是个好的选择,首先在这个地方开店,成本就是个问题,如果店铺不是奢侈品和潮牌,肯定赚不回成本,而且着周边的很多商场,都是不能带宠物入内的,自然也不会有人带着宠物出来逛街,更不会来你的店里,其次这里的环境也比较嘈杂,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适合开宠物店的地方,毕竟你下班了之后,可以回家躲清静了,可是这里往来的行人,也会影响店里那些小动物们休息,你说呢?”
“哈哈,你要不要这么逗啊!”柴雨琪听完杨东的话,顿时咯咯的笑个不停:“影响小动物休息,哎呦喂,你这脑回路是怎么想的呀!”
“这个问题很好笑吗?”杨东看见柴雨琪笑的前仰后合,神色认真的解释道:“你要知道,不管是小猫还是小狗,这些小动物的感知力都挺敏锐的,如果你把宠物店开在这种繁华的商业区,那么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往来的行人肯定会吵到店里的宠物,到时候只要有一只狗被吵醒了,或者吓到了,然后大叫几声,整个宠物店里肯定就会此起彼伏的叫声连成片,时间长了,你这些小动物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也对哈,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到。”柴雨琪听完杨东的话,随即正色了一些:“那你觉得,宠物店的选址在哪里比较好呢?”
“按理说,其实宠物店开在稳定的早市、夜市,或者很多人愿意去遛狗和买菜的市场周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不过以你的条件,应该也不会去那些地方,倒不如选一些中高档的住宅区附近,这样的话,附近那些养宠物的人,也会就近光顾你的店铺,生意反而会比这个商圈好了不少,只要用心做,也就把客源养起来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推荐给我?”柴雨琪之前这些年,都在外地上大学,并没有什么经商的经验,而且她要开宠物店,也纯粹是为了爱好,所以对开店的流程和选址这些东西,一点都不熟悉,此刻听见杨东的分析,还真的把话接了下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需要你自己去考察。”杨东笑了笑:“因为市里有很多高档小区,是不允许养大型犬的,你如果想开店,自然就需要避开这些地方,从而去选择一些人流密集,而且宠物饲养度高的区域。”
“哎呀,开一个宠物店,怎么也有这么多门道啊。”柴雨琪听完杨东的一番话,有些犯愁:“照你这么说,我的宠物店得哪辈子才能开起来。”
“如果你嫌麻烦的话,也可以找一家正在营业中的宠物店,直接兑过来,这样一来,会免去很多繁琐的环节。”
“不行,我既然打算自己开店,那么就必须得从选址、装修那些方面都去亲力亲为,只有这样,等店铺开起来了,才有成就感。”柴雨琪听完杨东的话,微微摇头,看着旁边的吴定远:“对吧,远叔。”
“我有点累,去车里等你。”吴定远并没理会柴雨琪的问题,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迈步向门外走去。
“哎,你这个远叔,一直都这么高冷吗?”杨东看着吴定远的背影,抬头向柴雨琪问了一句。
“高冷?”柴雨琪听见这话,顿时咧嘴一笑:“我从记事开始,远叔就已经跟我爸在一起了,不过这还是二十几年里,我第一次听见别人用高冷这个词形容他!”
“第一次?”杨东也对柴雨琪的回答略感好奇:“他别人都是怎么评价他的?”
“话痨!”柴雨琪言简意赅的回应道。
“话痨?他?!”杨东看着吴定远离开的方向,一脸骇然:“自从我一周前见到吴定远开始,总共也没听他说出十句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话痨呢?”
“你不知道,远叔以前不这样。”提起吴定远的事,柴雨琪整理了一下思绪:“在我爸没入狱之间,远叔是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特别特别胖那种,连走几步路都得喘粗气,不管我什么时候见到他,他几乎都在坐着不动,但是嘴却不闲着,整天嘚吧嘚、嘚吧嘚的,醒着的时候到处跟人扯皮,什么话题都能聊上一整天,据说远叔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嘴里都在跟单口相声一样的说梦话,我爸一直说,远叔长了一张嘴,真是没白瞎。”
杨东听完柴雨琪的话,顿时一愣,似乎怎么样都没办法把如今这个骨瘦如柴,体重不足一百斤,而且沉默寡言的男人,跟柴雨琪描述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柴雨琪看见杨东的表情,抿着嘴问道。
“确实有一点。”杨东微微点头:“吴定远这个人,自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怎么跟他对过话,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点头回应,我还一直以为,他对我很反感呢。”
“不是的,其实远叔现在对谁都这样,包括我爸在内,他都很少交流。”柴雨琪微微叹了口气:“当年跟我爸在一起的,还有生叔,生叔的名字叫做曲宝生,他跟远叔的关系特别好,两个人整天长在一起,那时候的远叔是个话痨,而生叔就是个闷葫芦,一天到头也不说几句话,就像现在的远叔一样,外人评价生叔,都说他是个心狠话不多的人,但是整天嘴不闲着的远叔,和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生叔,偏偏就关系特别好,而且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远叔跟生叔聊天,一聊就是几个小时,期间就是远叔叨叨个不停,生叔只是偶尔点一下头,或者轻轻的‘嗯’一声,就这样,俩人也能聊一天,那时候我就很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会成为朋友的。”
“所以吴定远变成今天这样,跟你说的那个生叔有很大关系,对吧?”杨东听柴雨琪把话说到这里,已经对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没错,可是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你爸爸当年的兄弟,除了巩辉、雷钢和吴定远之外,其他人全死了。”杨东看着柴雨琪:“你爸爸跟我提过这些事。”
“是啊,当年我一共有八位叔叔,他们都是我爸爸身边最亲近的人,对我也特别的好,可是他们现在大多都已经不在了。”柴雨琪提起这件事,语气同样有些悲怆:“生叔死于了一场爆炸,也就是在他出事的那一天,我爸爸也被捕了,我们家的天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塌了下来,财产、房产、车子,都被收走了,我妈妈就带着我和弟弟住在了一家小宾馆里面,那时候我弟弟还不满一周岁,我妈妈也整天以泪洗面,开始的时候,有好几位叔叔都会来看我们,但是到了最后,就只有钢叔和辉叔来了,我那时候才十五六岁,对我爸爸的事了解的也不多,只是听辉叔跟我妈妈聊天的时候才听说,原来我那些叔叔都被警察抓了,有人判了死刑,有人死在了监狱里面,当时远叔也被判了一年,等他出狱之后,也开始整天酗酒,慢慢的就产生了酒精依赖症,这么多年下来,慢慢地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直到我爸出狱以后,才开始强行控制远叔戒酒。”
“人在对酒精产生依赖性之后,很容易产生震颤、焦虑、体温升高,以及幻听、定向力丧失、共济失调、被害妄想等一系列症状,停止饮酒或骤然减量,以及被强制断供的话,确实会出现精神和躯体戒断症状,例如手、四肢、躯干震颤,焦虑、烦躁,心悸、多汗等身体不适,还会不思饮食,影响入眠,甚至会出现意识障碍。”杨东在专业角度上分析了一下吴定远的病情,微微点头:“所以他现在的状态,是因为戒酒引发的吗?”
“不!”柴雨琪摇头否决:“如果你曾经见过生叔的话,那么你就会发现,现在的远叔,除了身材和样貌与生叔不一样之外,剩下的言谈举止,就仿佛生叔附体了一样,我爸爸曾经说过,他说远叔变成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