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柳伊在马清面前全然就是个傻白甜,走路都是不记路的,反正都是马清拉着她,走到哪儿是哪,他记路。
如果他也没记路,倒也罢了,丢俩。
其不知,马清一肚子坏水。
马清朝柳伊勾了勾手指,“来,我小声告诉你。”
“喔。”柳伊把耳朵贴了过去。
“扶红尘女子上岸的事儿我做不来,不过嘛……”马清挑了挑秀眉,设计好了逃跑的路,“我现在倒是想拉良家女子下水!”
啪——
一巴掌抽在柳伊的屁屁上。
拔腿就跑,一股烟,马清跑没影子了,只留一下一串哈哈的大笑声。
柳伊一脸懵,美眸可爱的一眨一眨的,愣是好大一会儿没反应过来马清是啥意思,不过在听得马清那贱兮兮的笑声后,柳伊猛地反应过来了。
俏脸一红。
看着已经逃远的马清,柳伊气的直跺脚。
贝齿含唇。
柳伊朝马清追去,她指着马清,吼道,“马清,你就是纯找死!”
“哈哈哈哈哈哈……”马清兴奋的笑着。
有些话,柳伊听不懂,那就没意思了。
有些时候,男人就是这样,女朋友越生气,自己反而越兴奋,那种逃亡的感觉贼刺激,被抓到了,挨了一顿胖揍,也图了个乐呵。
柳伊穿着高跟鞋,追不上马清。
不过,柳伊秀眉一挑,美眸一转。
哇——
柳伊蹲下身子,捂住了脚丫。
马清一看,苦着脸,指着蹲在地上的柳伊,骂骂咧咧的说,“诶?是不是玩不起?还玩这套?”
柳伊扬起俏脸,楚楚动人的看着马清,泪光就挂在眼角。
“老公,我脚崴了。”柳伊柔声道。
“哎——”马清走了过去,解释道,“咱先弄明白哈,我不是相信崴脚了,我也不是跑不过你,之所以我还是回来了,是因为你叫我老公的时候是在太甜了,懂了没?”
话正说着,柳伊见得时机成熟了,立即起身,一把掐住马清腰。
“跑!再跑!”柳伊喝道,“你再跑一个我看看!”
“啊——”马清捂着柳伊的小手,疼弯了腰。
“疼不疼!”柳伊喝道。
“疼疼疼。”
“还嘴碎不?”柳伊瞪着杏眼。
“嘿嘿。”马清笑了。
柳伊咬牙,手上一狠。
“再笑!”柳伊喝道。
“你把我掐死了,你不心疼啊?”马清转移话题。
“我老公,我怎么掐就怎么掐,别人也不敢!”柳伊喝道。
“我就说你可爱,你还不承认。”马清笑道。
语出同时,马清反手搂住柳伊的蛮腰,顺势吻了下去。
柳伊:“呜……”
好一会儿,马清才肯放过柳伊的小嘴儿。
迷醉中的柳伊随着马清的唇放过自己,渐渐恢复清醒,红着的俏脸也渐渐变得白皙,迷醉的杏眼也渐渐冰凉起来。
柳伊缓过来了,又生气。
“我在生气呢!”柳伊可怜巴巴的看着马清,“你净挑好听的讲……烦……烦人。”
完了。
柳伊自己都不知道,方才还教训马清碎嘴的事儿,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就忘了。
。
番外二
繁华的城市,高楼林立,万里无云。
如此繁荣昌盛的城市远远的看也就罢了,深入其中,并非远看那么美好。众多三十多层的高楼已成遮天蔽日之势,站在高楼下面的人宛若一只小小的蚂蚁,被黑暗笼罩,抬头看天,却无法将这整片天空收入眼中。
高楼之间是小街道,街道上车水马龙。
不起眼的小角落,那里有一个乞丐,他常年不修边幅,毛发盖住了他的容貌,看起来像是个野人。
乞丐依靠在垃圾桶旁,因为看不到容貌,他没动作,没人知道这人是死是活。
一个乞丐而已,死活,重要么?
这时候,另一位乞丐一屁股坐在这人身边,他将手中一个馒头递给身边的乞丐,也没说话,自顾吃起来自己手中的馒头。
乞丐吃着递过来的馒头,嘴里嘟囔着,“哪里搞的馒头?”
“儿子弄的。”乞丐无所谓的说道,“新乞丐,不入流,不过倒也体面,靠颜值能吃上饭。”
“那你儿子呢?”
乞丐嚼着嘴里的馒头,看了一眼以北的方向,“那边了吧?谁知道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哎”叹了一口气,乞丐说,“下一个不知道又是谁,这件事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想必这满脸惆怅的乞丐,另一名乞丐吃着馒头倒是津津有味。
“挺好的,最好下一个是我小儿子,这样我冯家就团圆了。”乞丐嚼着馒头。
多愁善感的乞丐闻声,眼睛一瞪,咣当就是一脚。
“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你嘴里有人话吗?你是俩儿子,你倒是无所谓了。我俩女儿,我特么让我女儿跟我受这苦?”乞丐骂道。
“你不想你女儿?”乞丐反问。
“想女儿,我就要她跟我一起要饭啊?”
多愁善感的乞丐叫柳东明。
讲话欠揍的乞丐叫冯晨。
两人骂了好大一会儿,没个结果。
柳东明气馁了,叹了一口气。
一来,自己确实想自己的女儿,每逢提到他的女儿,心里都是莫名的难受,身为父亲这么多年不再她们身边,也不知道她们在外面是不是受苦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们了想到自己帮不上她们,柳东明心里心如刀绞。
二来,这冯晨讲话气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当年一样,如今也是一样,打也好,骂也罢,他就是这幅嬉皮笑脸的模样,也不长记性。
有时候柳东明就想,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朋友呢?
“诶?”柳东明想起来一件事,“你说上次你遇见一个小姑娘,讲话挺有意思的。”
“嗯。”
“什么情况?”柳东明问。
“嗯”冯晨抬头看天,琢磨了一下,有了评判才继续低头吃馒头,忙着吃馒头之中丢出来一句,“挺好看的姑娘。”
柳东明气结,上去又是一脚。
“老子问你的是这个?”柳东明骂骂咧咧的说道。
“啊!”冯晨有所惊觉。
这次,冯晨脸色沉了下来,终于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
沉思一下,冯晨凝重的说,“我怀疑她知道我们身份。”
柳东明倒吸一口凉气,惊悚的看着他,“老冯,这话你不能乱讲啊!”
“没乱讲,那小姑娘有她不属于她那个年龄段的成熟。”说到这里,冯晨顿了一下,随后补充道,“而且我大儿子也跟我说了,他这次出问题,也是因为一个小姑娘,我怀疑多半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
柳东明闻声,慌了。
“嗨呀,没事儿。”冯晨拍了拍柳东明的肩膀,笑道,“大不了一起要饭,正好也圆了你这些年一直想和女儿团圆的梦。”
“你特么”柳东明气急败坏,他实在搞不懂这冯晨这时候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话正说着,冯晨好似看到了什么,他递了一道眼前过去。
“看看那是谁。”冯晨笑道。
柳东明转身看去,瞬间愣住了。
但见,街头的另一处,跑出来一个小伙子,他哈哈大笑,开心的露出他那牙龈。他警惕着后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了一大跳,拔腿就跑,紧接着一位绝色美人跑了出来
她指着前方的他,奋力吼道,“马清,你再跑,今天你给我睡沙发!”
马清一听这话,顿住了。
“嘿嘿。”马清嘿嘿一笑,又拐了回来。
柳伊抓住马清,就是一顿掐。
“怎么不跑了!”柳伊贝齿含唇,可劲儿的掐马清的腰。
“主要是想让你掐一会儿,没别的意思。”马清贱兮兮的笑道。
“你都烦死个人了,你知不知道?这嘴怎么就这么碎!怎么就这么碎!”柳伊又爱又恨,打心里烦马清,可是打灵魂里喜欢这个该死的男人。
时间久了,柳伊觉得米露说的是对的。
可爱侵略性行为:男人过分喜欢一个女孩儿,大脑单一的情绪会破坏平衡,所以这时候大脑会发出相反的指令,借此维持大脑情绪的平衡。
正如自己,因为太喜欢马清,导致每次看见他就像打他,总想着欺负他。
“还碎嘴不?”柳伊气鼓鼓的看着马清。
“诶?”马清四处张望着,“米露呢?”
“米露在后面吧?我们跑太快了。”说完,柳伊反应过来了,气的又掐马清的腰,“别转移话题!还碎嘴不!”
“好啦好啦。”马清拦住柳伊的蛮腰,稍稍用力,柳伊整个人都扑进马清的怀中,“走了,还得找你父亲呢。”
提到父亲的事儿,柳伊果然消停了下来。
“嗯。”柳伊抿了抿唇,并紧张的拉住了马清的手。
时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让柳伊对“父亲”这个词汇有些陌生,如今自己也不再是小女孩儿,再见到父亲,自己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自己还会像是以前一样天真无邪的扑进他怀中吗?
两人继续顺着街道走着,他们看到了两个乞丐。
在这个科技发展迅速的时代中,很少有乞丐的存在了,之所以街头能看到的那些,都是假乞丐,新闻报道的那些上班还上乞丐装,下班开着豪车回别墅的假乞丐屡见不鲜。
马清和柳伊问过几个人,聊几句便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是乞丐。
可是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两个人的时候,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们,他们是真的乞丐,那种凄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并非是物质上的缺失,而是精神上的缺失。
尤红有一句话是对的,在这个社会,饿不死人的,再不济,做一个环卫工人也是可以满足温饱,谁会在街头乞讨呢?
随着马清和柳伊逐渐走近,两个人的步调越来越慢。
柳伊死死抓着马清的手,内心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亦或是胆怯。
倒是马清,他则显得有些平静。
从生下来起,马清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对于父亲,马清是一片空白的,这点不同于柳伊,柳伊享受过父爱,曾经拥有过父爱。
马清是茫然的,“爸爸”这两个字,他在纸上写过,但二十多年过去了,马清从未用嘴讲过这个词汇。
二十多年,当一个从未见过父亲,从未享受过父爱的大小伙子来讲,当他再次见到自己亲生父亲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叫出来这一声“爸爸”。
当年,马清之所以选择入职万星集团,是因为他隐约从母亲那里了解到自己父亲曾经可能是万星集团的员工。
之所以找他,倒也不为别的,无非就是想亲口问问他,你作为一个男人,丢弃妻儿,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可当马清了解完所有真相之后,马清反而不会了,要说父亲丢弃自己和母亲是因为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自己可以恨他;但要说父亲之所以消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母亲,马清反而不知所措,更不知道用怎样的情绪看待自己这个陌生的父亲。
哪怕是恨也好,总归是有个放情绪的位置,但现在的马清已经了解到了当年的一切,他对这个陌生的父亲恨不起来。
冯晨和柳东明见得这对儿小夫妻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于是,冯晨便开玩笑道,“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看自己女儿了吧?”
“闭嘴!”柳东明沉声道。
“哈哈哈。”冯晨幸灾乐祸的笑道,“咋的?怕被认出来啊?”
说完这话,冯晨一脸无所畏惧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没事儿,叶歆乔怀孕的时候我就跑路了。”
“你特么没看到他们在看我们吗?”柳东明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闻声,冯晨看向柳伊和马清,察觉到了不对劲。
很显然,他们不是路过,是奔着自己这边走来的,是有目的的!
冯晨慌了。
马清和柳伊走到柳东明以及冯晨跟前。
柳东明见得柳伊死死的盯视着自己,他心虚的偏头,生恐被认出来。
可是血浓于水,柳伊怎能认不出来自己的父亲?
马清刚要开口问,柳伊猛地拽住了马清。
马清满脸不解,当她看向柳伊的时候发现此时的柳伊已然泪流满面,有些话不用打听,柳伊的泪水已经证明了一切。
柳东明见得柳伊哭了,心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但,还不是时候,潜在的危机没有解除,自己不能和自己的女儿相认。
虽然残酷,但没办法,他要保护柳伊。
柳东明起身,转身就走。
“爸!”柳伊委屈的看着柳东明。
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不为女儿一声“爸”而心软呢?
柳东明顿住了身形。
柳伊想的太多了,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不会再像小孩子一样扑到父亲的怀中,她错了,看到父亲的脸,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孩子;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再见到父亲的时候自己该说些什么,她错了,有些话不用说,泪流即可。
柳伊从柳东明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爸”柳伊泣不成声,“都结束了。”
柳东明身形一震,千言万语都堵在了胸口,唯有泪流。
“傻孩子,父亲会弄脏你的。”
柳伊不管,死死的抱着柳东明的腰。
柳伊哭的让人心疼,柳东明不停的给柳伊擦泪。
“傻孩子,都嫁人了,还哭啼啼的,不让你男朋友笑话啊?”柳东明轻声道。
“他不敢。”柳伊撅着小嘴儿。
一旁的冯晨见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起身就走。
柳东明一看冯晨要逃,赶忙道,“老冯,你去哪儿?”
马清闻声,内心一惊。
他姓冯。
马清意识到了什么。
冯晨瞪一眼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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